兵折将,荆州军看似强大,和我军死拼却是便宜了江东孙策和兖州的曹操。”
“于先生之言在理,但荆州刘表是大汉宗亲,我军背负的却是逆贼之名,如何会和我军结盟?莫不是麻痹我军,趁机攻城略地?”郭大担忧道.
“主公之言不无道理,刘表极重名声,料想结盟也只会是在暗中,不然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之口。”于单道。
次日,郭大再次会见蒯良,同意联盟,不过双方联盟却是在暗中,郭大始终是黄巾反贼,刘表若是公然结盟,定然会引得天下人唾骂。
蒯良带着好消息,满意的赶回荆州,而黄巾军亦是积极备战,准备迎接来自沛国的曹军。
与此同时,草原上的第一座坚城终于建成,高达五丈的城墙,在草原人看来险峻异常。
城墙的建造,完全是采用水泥,厚一丈的城墙,足以抵得上中原那些厚三丈的城墙,水泥不仅坚固,而且建造的城墙极为光滑,敌人的士兵想要攻上城墙,殊为不易。
城上,箭楼林立,巡守的士兵来往不绝,向所有人展示着这座城池的不凡。
这座城池是在弹汗山王庭建立,贾荣以弹汗作为城池的名字。
城池建成,城内除了草原百姓简陋的住房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打造这么一座城池,已经让西凉军殷实的仓库空虚了很多,城中酒肆等地,早已被商人承包下来,草原上利润巨大,历来即使是战争时期,亦有商人铤而走险前往草原。
草原上盛产皮毛、战马、牛羊,商人逐利,即使是在战乱时期,依旧前往草原经商,何况而今草原的局势安稳,除去路途遥远,没有其他的危险,弹汗城倒也显得繁华,商人络绎不绝,但在贾荣看来,差长安何止一个档次。
鲜卑人亲眼看到了一座坚城是如何在草原上逐步建成,鲜卑的一些部落依托着弹汗城而生活,鲜卑的百姓可以选择到城内帮忙建城,获取金钱,亦可以在草原上放牧,一切都在西凉军的保护下,他们的财产还有生命安全,会有西凉军做主,不用担忧草原上的马贼和大部落的欺凌。
西凉军让草原上的鲜卑部落度过了艰难的冬天,这些草原上的牧民心中对西凉军的芥蒂也减轻了不少,很多牧民欣然愿意到城内找活干,而后在城中买下一栋简陋的房屋,城池阻挡了寒冷,让牧民感到极为舒心,他们屡次进攻汉人,何尝不是羡慕汉人能够生活在坚固的城池内,不为吃穿担忧,不必饱受风沙之苦。
草原的局势渐渐趋于稳定,鲜卑各部落的实力一落千丈,手中没有士兵,若是不努力,恐怕连糊口都是问题,至于贵族能够出一部人干活养家糊口,始终不是长久之策,贵族过惯了奢侈的生活,再加上弹汗渐渐转为繁华,如何能耐得住,一批批的仆人被他们当做奴隶贩卖。
贾荣亦是来者不拒,这些奴隶,只要表现良好,就有可能脱离这种身份,成为一名普通的百姓,倒也拉拢了不少牧民的心。
沛国,不论张飞关羽多么的悍勇,始终难以阻挡豫州军败北的局面,城中粮草很快就无以为继,大军度日维艰,饭都吃不饱,谈什么打仗,人心惶惶。
最终,曹军攻占了沛国,拥有了豫州的梁国沛国陈国三国之地,而郭大则占据颍川汝南两郡,拥有豫州的大部分地方,刘备带领残军杀出谯县,狼狈而逃。
冀州的袁绍和公孙瓒久战无功,各自退兵,天下再次恢复安定。
草原上的发展当然没有瞒过诸侯的眼线,贾荣手中掌握的财力让诸侯心惊不已,很难想象,若是贾荣拿这些钱发展兵力,麾下会有多少的士兵,五十万还是百万?
郭大上表朝廷表示愿意投诚,这也是在于单的反复劝导之下做出的决定,而今的汉室名存实亡,掌握在有实力的诸侯手中,就连那兖州的曹操恐怕只是借助天子的名声,而投降之后,就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官员,手中的兵力没有丝毫的减弱,获得官职,这支黄巾也就摆脱了贼军之名,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州郡之间,因为他们的主帅郭大是朝廷命官,仅此而已,汉室虽然衰弱,手中依旧掌握着天下官职的任命,就是远在长安的贾荣,恐怕在汉帝的一道圣旨之下,就被贬为庶民,只不过这样的圣旨对于西凉军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毫无威慑力可言,手中有兵,掌中有钱,官职倒是其次。
朝中大臣面对郭大的投降,引发了激烈的讨论,至始至终,曹操都是面带微笑的站立在一旁,观看百官争辩,一年多的时间,曹操屡次被官员以大义压迫,心中自然有些不愉,当然,他从未想过将汉帝拱手让出去,汉帝这面大旗,在大义上还是挺吃得开的,圣旨之下,谁人违逆,就是逆贼。
而此时的曹操却真的是心存天下,一心想要汉室中兴,名留青史,当初许子将曾评论曹操“治世之能臣”,其本身的谋略才华还是不错的,但这些朝上的官员除了会斗嘴之外,根本不会将自家的所有势力拿出来,这让曹操有些寒心,泱泱大汉,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世家还在为一些蝇头小利争吵不休。
拥有兵权的曹操在朝上的影响虽然不及贾荣董卓五分,依旧有着强大的影响力,在贾荣董卓手中被压迫了那么久,大臣也明白手中有兵权的好处,而今不是大汉鼎盛之际,文人对武人随便打压的时代。
曹操一度不服从汉帝命令,更是使得朝臣有些不忿,甚至有官员当面指责曹操的不是,不同于贾荣,曹操的家族在大汉是排的上号的,本身自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不似贾荣董卓,只懂战场厮杀的匹夫而已,官员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尤其是曹操在朝上一贯保持缄默,对于圣上之言,更是有些言听计从的味道在其中,也没有要求汉帝为其升官,让大臣渐渐从贾荣董卓的阴影中清醒了过来,他们是大汉的官员,胸中有才华,官职比曹操高,指责两句算得了什么。
一贯的忽视,官员也体会到了曹操的可怕,不同于贾荣董卓的无故杀人,曹操会给你一个造反的罪名,即使在朝上,也无从为难。
官员的逼迫一度使得曹操的手段变的残暴,如朝中王允杨彪黄琬等人,仗着位居三公之位,明里暗里没少给曹操找麻烦,当时兖州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上下一心齐渡难关,官员做的也不过分,曹操也就没放在心上。
曹操的一味忍让带来的是官员的嚣张跋扈,让他难以承受的是官员竟然将手脚伸向了军营,汉帝经过之前收敛,手中有了钱财,欲要组建一支军队,自然希望曹操能够支援。
盛怒之下,曹操不顾谋臣的劝阻,毅然将几名官员铲除,斩草除根,先斩后奏,让朝臣见识到了曹操的手段,仿佛从曹操的身上看到了当初董卓的身影。
若说贾荣是猛虎,那曹操完全可以称上毒蛇之名,无声无息,上一刻谈笑风生,下一刻恐怕就是被士兵包围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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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九章:幽州乱
适应了温柔的曹操,很多官员有些无所适从,尤其是董家,作为近来明面上和曹操最对的代表,自然是首当其冲,当然,作为怒火的承担着是跟随董家的一些官员,董家不管怎么说都是皇亲国戚,曹操暂时还没那个胆量去动。
比贾荣来说,曹操的手段更绝,直接将官员满族之人杀死,血腥的手法让朝廷官员震动。
此时,很多官员才看清,原来曹操也不是易于之辈,以往保持沉默,只是不屑于和官员争论什么罢了,大臣们何时见过贾荣会在朝堂上和世家官员争吵的脸红脖子粗。
汉帝对曹操擅自杀死大臣有些不满,但曹操一直以来对自己意见还是很尊重的,再加上他自从登基以来,见的最多的就是官员被杀死,渐渐的也就适应了,除了吃的穿的穿的差了许多之外,汉帝对兖州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袁绍上表朝廷,招揽黑山黄巾,在朝中再次掀起了波澜。
袁绍何许人,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是目前大汉境内世家的代表人物,没想到竟然会为黄巾军求情,其意昭然若揭,将黄巾收为己用,当然,很多大臣也是看清了当今冀州的局势,外有幽州军和西凉军虎视眈眈,内有黄巾之祸,这样的冀州势必不能长久,袁绍的做法倒也不失为一明智之举。
只是对于袁绍的行径,官员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当初的联军盟主,难道为了自身的实力,抛弃大义了吗?他们似乎忘了,当初平定青州之时,曹操曾将黄巾士卒打散,分到各军之中。
袁绍的上表,亦是出于无奈,暗中将黑山军招揽到麾下,比这种明面上的强了何止百倍,但张燕要求袁绍必须上表汉庭,让朝廷给予黄巾一个名义,袁绍的心思,他自然能够明白,不过是看到如今黄巾的实力才会招揽,一旦失势,他们会成为第一个被打杀的对象。
袁绍当初是联军盟主,本身的名望在中原诸侯中是毋庸置疑的,谅他也不会在天下人的面前失言。
得到黑山的黄巾军相助,冀州军的实力猛涨,可战之兵约有二十万人,兵力的增长,对冀州来说好像不是什么好消息,黄巾军人数虽众,战斗力却是不怎么地,老弱妇孺不在少数,加重了冀州的开支,冀州作为钱粮大州,虽然富庶,也经受不起这般折腾,仓库亏空,袁绍的耳朵饱经摧残。
与实力一起滋长的还有野心,幽州的公孙瓒一直是袁军心头的疙瘩,如鲠在喉,谁也不能保证西凉军会不会和冀州打上一场,若是公孙瓒趁机出兵冀州,则情势危矣,与其如此,还不如主动出击,袁绍在诸侯之中,也能称的上有谋略之辈,征战多年,胜多负少,自幼熟读兵书,袁绍对于战机的把握还是很不错的。
兴平三年春,袁绍亲自带军十万,进攻幽州,此时幽州边郡有乌桓人作乱,内部也不安稳,刘虞在幽州的名望很高,对于出言反对者,公孙瓒一向采用的就是杀,边关的异族,同样是杀,“杀”成了公孙瓒治军治国的重要方略,以强硬的手段治理异族和百姓,出现在公孙瓒这个武将的身上在天下人看来很正常。
袁绍带着十万冀州精锐杀入了幽州,此时的冀州内无忧患,兵强马壮,正是出征的好时机,西凉军经过草原一战,正在蓄养之际,无暇顾及他事,时机稍纵即逝,袁绍不想错过。
乌桓人骁勇善战,一直以来是侵扰幽州边境的主力,鲜卑被西凉军大败之后,乌桓人曾经消沉了一段时间。
公孙瓒忙得焦头烂额,得知袁绍带领十万大军进犯,大骂的同时急忙派兵遣将迎战,两方苦大仇深,见面不用招呼就开打。
一场蓄谋而发的内乱让幽州军忙于应付,渔阳从事鲜于辅是原幽州牧刘虞手下的将领,深受重用,刘虞兵败被公孙瓒杀死之后,鲜于辅表面投靠,实则是在暗中谋划,意图为刘虞报仇,乌桓人的叛变和鲜于辅的怂恿有着很大的关系。
此番鲜于辅联合乌桓人,推举一直在幽州官员中比较有威望的阎柔为主帅,统兵五万余,一路攻城略地,所过之处,官员无不投降。
公孙瓒统治幽州之后,为人变的嚣张跋扈,对乌桓人更是秉持着赶紧杀绝的理念,当时公孙瓒人强马壮,乌桓不能胜,只有暗中忍耐。
乌桓人最恨的,当属公孙瓒,刘虞在时,乌桓人屡次叛乱,都能够得到不少的物资,在公孙瓒治理幽州之际,得到的只有刀枪和鲜血,公孙瓒的铁血手段在乌桓尤为出名,即使是战败投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杀死,公孙瓒一直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说,多年来一直默默的贯彻实行着。
而且为了支撑和冀州袁绍的战争,公孙瓒加重百姓的赋税,使得民不聊生,幽州之地,随处可见饿死的百姓,更让幽州军的官员将领心寒的是,公孙瓒记过望功,而且不能容忍治下有反对之声,大大违背了当初刘虞治理幽州的理念,两相比较,官员开始惦记故主刘虞。
鲜于辅的叛乱,让乌桓人看到了希望,当即向阎柔派去援兵两万余人,这些乌桓人都是精锐之士,公孙瓒临时招募的士兵岂能相抗。
不过两月时间,幽州遍地烽火,公孙瓒疲于应付,当初天下闻名的幽州军露出了不支之态。
阎柔是当初刘虞手下的官员,为人宽厚,素有谋略,当初公孙瓒抵抗刘虞的命令,擅自杀害投降的乌桓士兵之时,他就曾进言,让刘虞率兵攻打公孙瓒,而后治公孙瓒的罪名,被刘虞帐下关靖公孙纪劝住,而后兵败被杀,可谓是阎柔心中不能解开的疙瘩,昔日在刘虞帐下,阎柔颇受重用,一直铭记着刘虞的恩德。
当初刘虞死后,关靖公孙纪等一众幽州官员投靠了公孙瓒,得到重用。
阎柔统兵有方,但凡攻占的城池对百姓秋毫无犯,主动投降的官员,更是保留其职位,殊死抵抗的城池,进城之后先杀官员,声势日隆。
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接连沦陷,瓒军士气低昂。
接连失去了如此多的治地,让公孙瓒盛怒之下变的更加的残暴,同时对麾下将领官员不再如同以往的那么信任,出行皆有大军护送,限制将领的权利。
袁绍得到幽州的这些消息之后,开怀大笑,公孙瓒这头幽州猛虎遭遇打击,正是冀州军大展雄威之际,自从公孙瓒占领冀州之后,与公孙瓒的关系一直处于恶化阶段,双方征战不休,而今就要解决,岂能不痛快。
此时的西凉军将全部精力放到了草原上,根本无暇顾及幽州的情况,即使军力再强,没有粮草作为后盾,也是白费,袁绍相信贾荣明白这一点,几乎将冀州的精锐兵力全部拉到了幽州的战场上。
袁绍遇到了一次发展自身实力的最大机会,吞并幽州,那么冀州军的军力将会一跃成为诸侯之首,反观贾荣不过是占据了并州凉州苦寒之地,冀州富饶,天下公知,有粮有兵,届时的袁绍将会成长到何等的地步。
“幽州公孙瓒作恶多端,咎由自取,而今治下叛乱,烽烟四起,民不聊生,我乃是诸侯的盟主,应当率兵前往,恢复朗朗乾坤,而今阎柔等人占据了右北平渔阳等地,兵力强盛,而我军远道而来,对幽州地形不熟,不知何人愿意前往阎柔军中劝说,一起攻打公孙瓒?”袁绍面带微笑的说道。
帐中之人皆是沉默,幽州的公孙瓒是虎狼之辈,谁知阎柔为人如何,一言不合,身死他乡,何其悲也!
许攸眼珠转了转,拱手道:“主公,前者沮大人孤身前往黑山军,为我军立下赫赫功劳,此番何不派他前往?”
袁绍赞许的点头道:“许先生所言甚是,不知沮先生有何看法?”
沮授拱手道:“愿为主公效劳!”
沮授出使阎柔军,袁绍亦是带军一路高歌猛进,连下五县,而今幽州人心惶惶,冀州袁绍来势汹汹,兵精粮足,投靠袁绍成为好的抉择。
公孙瓒的残暴不仁,让麾下的将领官员有些胆寒,兢兢业业办事,没想到公孙瓒会因为一件小事将他们处死,而完全不记得昔日的功劳,关靖屡次劝谏,却不能改变,幽州的变化,似乎让公孙瓒有些心灰意冷,以往尚且能够听进一切劝谏,而今一旦决定的事情,绝不更改,一桩桩的血案,逼的幽州的官员,不得不为他们的后路着想。
阎柔得知冀州军沮授到来,急忙出迎。
“沮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阎柔示意沮授坐下。
沮授拱手道:“素问阎将军忠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幽州牧刘虞大人当初惨遭身死,我家将军亦是心情悲愤,声讨公孙瓒那老贼,而今我主已经带领十万大军进入幽州地界,欲要联合将军攻打公孙老贼,不知阎将军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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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零章:冀州军动
阎柔面色微变,旋即恢复自然,笑道:“袁将军出生名门,还是当初的联军盟主,攻打公孙瓒自然是情理之中,幽州苦公孙瓒久矣,我愿与袁将军联合,攻打公孙瓒,还望先生回去之后在袁将军面前多多美言。”
沮授大喜,道:“有阎将军相助,幽州之乱,不日必能平定,而今公孙瓒众叛亲离,势必不能长久。”幽州虽然大乱,但公孙瓒的幽州军底蕴犹在,且幽州军和冀州军苦大仇深,谁也难以预料公孙瓒将会怎么做,若是公孙瓒誓死反扑,冀州军势必会遭受苦战,双方折损士兵,得益的却是阎柔等人,既然阎柔表明了态度,沮授当然不介意他们先和公孙瓒血拼一番。
公孙瓒拥有的一切可都是因为眼前之人的反叛,而近乎无有,可想而知其对阎柔的仇恨。
“只是打败公孙瓒之后,幽州牧改由何人担任?”阎柔问道。
沮授沉默片刻,道:“幽州牧当由刘虞之子刘和来担任,只是刘和远在兖州,一时难以抵达,待你我两家将公孙瓒彻底击溃之后,接刘和回来,担任幽州牧。”
“沮先生此言当真?”阎柔道,对于袁绍能够如此豪爽,他肯定会有疑虑,当初刘虞战死之时,袁绍确实声讨过公孙瓒,不过两方本来就是死敌,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袁绍攻占冀州的事情让阎柔有些不敢相信,身为当初的大军盟主,竟然攻占大臣的领地,如何能够服众,如果不是袁家势大,早就有人出来声讨了。
“阎将军尽管放心,这也是袁将军的意思。”沮授道,为了能够激起阎柔和公孙瓒死拼,沮授不介意许以重利,到时的幽州军损兵折将,冀州大军到来,何愁不能平定,到时沮授只需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即可,为了袁军的大业,即使是牺牲名声,又有何妨。
阎柔在军中热切的款待了沮授,秘密商讨合作事宜,而今涿郡几乎尽在袁绍手中,阎柔也只字不提,尽谈如何将公孙瓒彻底消灭。
不过三月时间,公孙瓒军一败再败,公孙瓒大怒,军中的将领,治下的官员常常因为一件小事,而被公孙瓒严厉呵斥惩罚,军心不稳。
关靖见此情形,心中大急,他昔日本是刘虞帐下官员,和公孙瓒持有相同的理念,对于异族人斩尽杀绝,自从投靠公孙瓒后,屡次献计,稳定了幽州的局势,是公孙瓒手下举足轻重的人物,见公孙瓒不能听忠厚之言,焦虑不已,而今幽州军中,能够劝得动公孙瓒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关别驾,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莫非是要为那些官员求情的?休要多费心思。”公孙瓒面色冷漠的说道。
掌控的幽州在旦夕之间分崩离析,公孙瓒仿佛苍老了许多,没有了战场上的豪情,整个人萎靡了下来,没有当初率领三千白马义从纵横战场的那份气魄了。
“幽州的局势,想必将军也有了解,内有阎柔等人叛乱,外有袁绍大军攻攻入涿郡,若是任由局面这样下去,则幽州危矣!我军危矣!”
“幽州危矣?难道别驾没有看到幽州大半疆域,已经尽数落于敌人之手,而今我军只有退守辽西,苦苦挣扎,手下的将领官员皆不能信,说不定下一刻他们就会选择背叛我军,想不到我公孙瓒纵横幽州多年,最终落得这种下场,何其悲也。”
关靖道:“将军,那阎柔背弃将军,势必不能长久,而我军虽然屡屡败退,尚有五万可战之兵,这些士兵皆是幽州军中的精锐,未尝不能一试,何况主公和当今大将军贾荣有旧,只需派遣使者前往长安,贾荣念及昔日情谊,势必会出面震慑冀州军,到时将军只需将幽州境内的阎柔击败即可,而后徐徐发展。”
公孙瓒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苦丧的脸色也好转了一些,片刻之后,叹道:“冀州袁绍手中有二十万士兵,势必不会罢休,而我军官员心向阎柔者,十之,可信任之人甚少。”
“非也,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军中士卒对将军尊崇无比,若是将军出面,军中的士气定然能够提起,击败阎柔的军队不是难事,只是抓捕的那一批官员将领,还望将军能够放过他们,这些人跟随将军多年,可能是一时糊涂,做出错误的事来,念在他们昔日功劳的份上,请将军开恩。”阎柔见公孙瓒语气松动,趁机说道。
公孙瓒道:“此事容我思量一番,辽西的事麻烦别驾了。”
关靖拱手告辞而去,走出公孙瓒的居所,脸上哪还有方才的云淡风轻,而今幽州岌岌可危,即使西凉军愿意出兵,恐怕之后的幽州也不会由公孙瓒说的算,自从投靠到公孙瓒麾下后,他虽然受到了重用,却受到了幽州官员的鄙夷,对于官员遭受公孙瓒的怀疑,惨遭杀害,关靖始终没有阻拦过,兔死狐悲,关靖也能称的上是一时人物,不想看到公孙瓒如此败亡到叛军和袁军手中。
辽西,是公孙瓒长大之地,对这里,他有着很深的情感,正如关靖所说,他手中尚有五万大军,未尝不能一战,想起昔日带领三千白马义从,就敢孤身闯入鲜卑大军,他忽然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不复当年那种视死如归的气魄了。
“阎柔,本将军发誓,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此刻,公孙瓒将所有的愤恨转移到了阎柔的身上,在他看来,若不是阎柔,他何至于有如今的地步,十几万大军只剩下而今的五万人。
公孙瓒大败,退守辽西,袁绍很快就占领了涿郡,不过此时阎柔手中却是有着渔阳右北平广阳上谷代郡五郡之地,手中有近十万大军,袁绍即使有心染指幽州,恐怕也要付出一番努力,在涿郡按兵不动,静静观察着幽州的局势变化。
对于沮授出使阎柔军的结果,袁绍大为不满,他是联军盟主,占领幽州理所当然,而沮授竟将幽州之地许诺给刘虞的儿子刘和,那个远在汉帝身旁的汉室宗亲。
许攸见袁绍对颇受重用的沮授不满,心中大喜,按照他的想法,他才是袁绍军中的第一谋士,可是田丰沮授两人多次在众人面前反驳自己,让沮授感到很没颜面。
“主公,不若我们假意和阎柔联军进攻公孙瓒,暗中占领幽州,那阎柔不过是投机占领了五郡之地,以主公之仁义,只要稍施手段,幽州还不是信手拈来,幽州苦公孙瓒久矣,正需要主公这样的英明神武之人前来治理。”许攸道。
袁绍闻言大喜,这比听田丰和沮授的’不可‘中听多了,大笑道:“许先生真乃是我军之栋梁,此事就交由先生来办,一定要小心行事。”
许攸拜道:“多谢主公!”
袁绍占据涿郡之后,分兵五万,由颜良田丰带领,前往和阎柔回合,田丰此人虽然说刚正不阿,但本身的才华在冀州军中颇有名声,袁绍对其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依旧起用,此时袁军正处在上升期,袁绍本人也能够听进谏言,对属下有着比较明确的判断,田丰沮授偶尔会唱一下反调,本身的实力毋庸置疑。
当田丰和颜良带领五万大军来到渔阳郡时,阎柔正和公孙瓒交锋,双方打的是如火如荼,战场上的公孙瓒就如同洪水猛兽,带领骑兵横冲直撞,杀的阎柔军难以相抗。
公孙瓒带领六千白马义从,敢闯阎柔的数万大军,经过关靖的一番话,公孙瓒似乎是找到了当年的感觉,大展神威,打的阎柔军渐渐不支,阎柔见此,急忙鸣金退兵,公孙瓒带军掩杀一阵,回到无终县。
大胜之下,公孙瓒心情大好,下令犒赏三军,连带着关靖上谏放过之前逮捕的官员将领,也被公孙瓒同意。
但经过了一系列的变动之后,公孙瓒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麾下将领官员对自己的畏惧,偶尔还能从他们的眼神中捕获一丝难以言喻的味道,公孙瓒却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些官员是他的属下,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官员将领都是自己的麾下,命令他们做事也是应该的,即使错怪了他们又能何妨。
一场胜利,将幽州军萎靡的士气提升了不少,主将悍勇,才能让底层的士兵看到希望,否则一个自甘堕落的主帅,手中有百万雄兵又能如何。
城外军营中,阎柔面色并不是很好看,公孙瓒之名在整个幽州都是出了名的,屡次带领大军镇守边关,让强悍的鲜卑和乌桓人不得寸进,乌桓人虽然怨恨公孙瓒的赶尽杀绝,对他的一身本领亦是惊惧有加,今日乍见公孙瓒持槊而来,忍不住心生退意,是故才有今日的一场大败。
“颜将军率领大军不辞辛苦而来,真乃是我军之幸!”中军大帐,阎柔召集全军数得上号的将领为颜良田丰接风,同时也有展示阎柔军军容强大的意思,袁绍占领涿郡的消息,阎柔自然得知,不过主力都放在了辽西公孙瓒的身上,顾不及涿郡的形势,他在用行为告诉袁绍,想要从他手中将幽州占据,毫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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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一章:大败亏输
颜良抱拳道:“阎大人言重了,我家将军念及幽州数十万百姓遭受战火波及,此番前来,还望阎大人,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素闻颜将军乃是冀州军第一猛将,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阎柔不吝赞美之词。
颜良听过后觉得浑身上下无比舒坦,看向阎柔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这是田丰田大人。”颜良指着身后的田丰道。
“早就听闻袁将军帐下田元皓乃是有才之士,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阎柔看向一身白衣的田丰,忍不住出言赞道,幽州是边关地带,不比中原人才辈出,似田丰这等惊才艳绝之辈,更是寥寥无几,阎柔心知大军之中,善于谋划着,屈指可数。
田丰拱手道:“阎大人客气了!”与颜良不同,田丰看向阎柔的目光带有一丝戒备,能够短时间内将闻名天下的公孙瓒逼到这一步,阎柔岂会是易于之辈,表面和善,心中不定有着什么计策,准备对付冀州军呢。
颜良率领大军驻扎在距离阎柔大营不远处,互相依托,为掎角之势。
接连三日,颜良的大军就是看着公孙瓒如何在战场上大展雄威,将阎柔军打的节节败退,本来士气如虹的阎柔军变的有些低迷,很多人跟随阎柔叛乱,只不过是上层将领的意思,顺风仗打着还行,一旦出现败势,对于这样的队伍将会是致命的。
幽州的春天依旧有很大的寒意,田丰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阎柔的中军大帐,蜡烛燃烧的火焰不时抖动一下。
“阎将军,公孙瓒勇猛,在边关是有名的猛将,深得麾下士兵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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