匮滔粕17恕?br/>
他的唇角不易察觉地牵动了一下,“我当然要怪你。”景赫回答得理直气壮,却像当头棒喝一样将澈儿拍在了那里,让她不知所措,阴云马上爬上了小脸,拼命忍着不让眼泪出来,傻傻地望着景赫,小嘴抖动了几下吐出了低得几乎听不到声音的“对不起”,她就知道,知道他一定会怪她,只是,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怨气这么大,都怪她,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让两个男人为自己难过,她无论如何也是难辞其咎了。
为什么她无论怎么做都一定会对不起两个人呢?她要怎样才能不伤害到任何人?澈儿一边觉得委屈,又一边觉得自己罪有应得,她泫然泣的样子,让景赫忍不住叹气。
第一百六十九章
景赫倾过身子,伸长一只胳膊,抓住了澈儿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并紧紧握住。
“傻瓜,我当然怪你,怪你太优秀,太讨人喜欢,怪你把我紧紧拴住了,让我忍不住不去嫉妒,怪你一直纵容我,让我早就习惯了占有,也怪你善良到不忍心伤害任何不相干的人,你叫我怎么能不怪你?”而景赫说完这些,心里面的下一句是“又叫我怎么能不爱你?”
澈儿本来拼命忍着的眼泪在景赫这样的一段话后溃然决堤一泻千里,景赫忍不住站起身走到她背后,将她揽在怀里,“都怪我不好,这两天我让你难堪了,我认错我该死,我再也不小肚鸡肠胡乱嫉妒了,我保证,宝贝别哭好不好?”
还是早上景赫靠坐的大树下,这次变成了两个人,景赫依照清晨的姿势仍然靠着树干而坐,而澈儿偎坐在了他的怀里,手里在摆弄一片杨树叶,用手指一下下地勾勒上面的叶脉,澈儿想起了不记得哪里看来的一句话“生命犹如一片绿叶,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的枯黄,但它的叶脉还是那么清晰可见。”
早晚有一天,她和景赫两个人都会变老,变枯萎吧,就如这片叶子一样,现在是盛夏,别看它此刻绿油油的透着鲜嫩,不过是一眨眼,秋天来临,所以的叶子都要变枯黄,最后到了隆冬化作尘土,区别只是,他们的生命更为短暂,但没有本质的区别。
但这些叶脉,直到它变成尘土的前一天,哪怕叶面干枯到可以轻易地碾碎,他们也是会一直清晰地存在着,甚至超过了叶子的生命,对于树叶来说,叶脉就如同他们的骨骼甚至精神。
她和景赫的叶脉是什么呢?是爱情吗?
澈儿眯起了眼,头在景赫的怀里微微蹭了蹭,景赫正在努力地和调皮的东南风做斗争,他一次又一次地将风吹起的澈儿的乱发从她的面颊上轻轻拨开,这样他就始终可以看着她的小脸,这胜过了这里所有的风景,让他始终不肯将视线移开半秒钟。
而澈儿就这样享受着微风和景赫的手交替在她脸上若有若无地拂过,青岛的夏日真的很让人目眩神迷,即便是午后,只要在树下,依然能感到凉风习习,舒适宜人。
“赫,你为什么不问我?”澈儿闭上了眼睛,声音里透着慵懒,听起来更像是梦呓,她能感觉到景赫正在抚弄她头发的手停了一下,便又如故。刚才那片叶子,牺牲了自己却让澈儿想通了一件事,生命短暂,而他们目前这样的快乐时刻更是短暂,他们两个不应该有丝毫的隔阂。
刚才饭厅的时候,景赫的一番话算是解除了两个人因为威廉的突然到来而产生的芥蒂,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对威廉,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很行动一致地地采取了回避的态度,尽管互相都明白,彼此对这个人都很介意。但是问题不会因为你回避就自动消失或不存在,何况威廉还是个人,一个有思想和行动自由的人。
因为最开始的回避,导致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和默契,所以威廉的突然到来,其实只是一个导火索,让澈儿意识到,也许她不应该再认为这只是自己的问题,既然已经牵扯到了三个人,那她就有理由对景赫做出解释,让他安心,可如果她不说的话,景赫永远也不会问,她了解他的为人。
所以,别看她漫不经心,就在这漫不经心中刚刚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她注定要伤害威廉,这事已经不可改变,那么就不能再伤害景赫了,尤其是不能因为威廉伤害了景赫,如果景赫受伤,那伤害绝对比威廉来得更大更深,何况,他已经因为她受过了一次伤害,甚至差点失去了生命。
“问你什么?”景赫也是混不在意地故作不知,他想问的事方才在饭厅里几乎就冲口而出了,但是现在,他觉得什么都没有必要问了,只要澈儿是她的,那么她的什么事他都不会再介意,尤其是那两年中发生的事,既然他生命里消失了两年,就当她也消失了吧,这样也公平,不然无谓的这么纠葛下去,只能徒增不快和烦恼而已。
何况,在这个时刻,他感到很幸福,他真的怕这个幸福的时刻太短,就这么过去,所以,有时候故意装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应对方法。
可是澈儿现在却想弄明白,一个想装傻一个想弄明白的结果就是,装傻的马上就要装不下去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和威廉怎么认识的吗?还有,我们发展到什么程度?还有,早上你离开之后他对我说了些什么?”澈儿直起了上身,回头盯着景赫的眼睛一口气说道。
景赫忙本能地低垂了眼眸,似乎是怕澈儿知道他的心事,说实话,澈儿说中了,这些确实是他心里最在乎的问题,但那也是在他们出了饭厅之前,即便对这些他仍有疑问,可就这样被澈儿看穿的感觉并不好。
景赫没有回答。
“赫,我和威廉最开始认识是在……”澈儿并没有等景赫回答,他的沉默不管是不是代表默认,反正她也准备说出来,本来也没想瞒着他,从前不说只是怕他多心,现在说了,她自己也省心了,可是景赫却伸出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
澈儿用眼睛不解地看着景赫。
“不要说。”景赫清清楚楚地吐出了这三个字,眼神不像是开玩笑,待看到澈儿点头,景赫才将手拿了下来。
澈儿低头沉思了一阵,她有点糊涂了,难道她判断失误?还是景赫变了?变得不再是她所了解的那个景赫了,他对她的事不再关心,不再感兴趣了吗?那又意味着什么呢?
“小丫头,别胡思乱想了。”景赫用一只手托起澈儿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他。
“不错,这些都是我曾经很想知道的问题,不瞒你说,我曾经都有冲动让s去调查这些,我不要你说,并不是不关心你了,傻瓜。”景赫边说边在澈儿的脑门上亲了一记。
第一百七十章
“澈儿,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你有交朋友的权利,如果因为我们相爱,你要失去你的朋友,你的社交圈子,失去很多其他对你很珍贵的东西,那并不是我希望的,相信我,我只希望你得到更多,因为除了爱情,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东西。”景赫松开了握着澈儿下巴的手,又将她的头贴合在了他的怀里。
“可是……”澈儿刚想接话,景赫就伸出一只手指按住了她的唇。
“听我说,我们的爱是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说实话,我今天在进到咱们的屋子里之前都盘算着怎么向你开口问这些,但是现在,我不要知道,如果你说了,也许我会安心,但是那样的爱,就不是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了,是建立在你失去自己的基础上的,那对你不公平。每个人都有过去,我在想,我也会有秘密,但是你并没有在意不是?”
景赫说到这,想到了克劳迪娅,想到了他读书时曾经风靡耶鲁校园的那些绯闻,甚至想到了爷爷生日时给自己下药的那个女星,这样看来,自己的乱事比澈儿还多呢,凭什么她要对他交代呢,要是让自己也交代起来那不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所以也就更释然了。
“并且,那对威廉也不公平,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我也要尊重他。”景赫又补充了一句,才挪开放在澈儿嘴唇上的那个手指。
澈儿在他怀里仰起脸,瞪着眼睛侧过头看了景赫一会,“你说真的?”
“当然……”景赫也侧过头,和她相对。
“不会后悔?”
“当然……”
“这么说你不是不在乎我?”
“我什么时候有不在乎你!”景赫提高了声音,他可不习惯被人冤枉。
“那你不再吃醋了?”
“……”景赫无语凝噎。
“那你之前一直黑着脸干嘛?”澈儿故意地一再挑战景赫的忍耐底限。
“……”情敌找上门还不许黑下脸啊,他景赫是凡人,又不是神,但是这话又不能对这个小丫头讲,不然成怨妇了,刚刚说了那么义正辞严的话,弄得自己都快热血沸腾了,当然不能这么快损坏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高大形象了,刚才澈儿看着她的时候,景赫不知道是不是自恋作用,觉得她那眼神里似乎有崇拜的小星星,可是听她越往下讲怎么味道越不对呢?
“那你……”澈儿的下半句话还没出口,就见景赫的脸突然凑近,接下来就把她的话给吞了下去,澈儿还不甘心地嘟囔着,也很快就被低低的喘息声代替,他怎么会这么无赖呢?可是她又偏偏喜欢。
一场风波,似乎以一个意味深长的法式热吻作为收场,就烟消云散了。正在相爱中的两个人,突然需要共同去面对一个意外的闯入者,相信对彼此都是一个考验,但是所有能经受住考验的秘籍就是彼此的信任,不猜忌,也不要想着去占有,给自己和对方明确的定位,真真正正的爱,允许妒忌,但是不能让妒忌伤害到彼此甚至是其他的无辜的人。
关于爱情,关于婚姻,澈儿和景赫都不甚了了,他们从小学习了那么多东西,就是没有学习过这个,所以,也是在摸索中汲取着应该怎么去爱人、怎么相处的经验,走弯路不怕,只要互相爱着,任何的考验都难不倒他们,哪怕是生死的阻隔,不是吗?
景赫最近发现澈儿变的有些奇怪,经常爱对着什么发呆,有时候一脸忧郁,有时候还动不动的就会发笑,问她什么还不说。
并且景赫还注意到,澈儿似乎除了工作之外还有别的事,因为有的时候他晚上工作完了之后去她的房间,会发现她的电脑屏幕似乎并不是工作的页面,而只要他一进来,她就赶紧把那个页面关闭,生怕他看到似的,并且表情还很不自然,这就越发引起了景赫的好奇心。
景赫忍了几天,旁敲侧击地想问问澈儿最近除了工作还在忙什么,但是她总是能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
终于有一天,景赫眼疾手快地赶在澈儿关闭那个页面前擒住了她的双手,于是看到了那个页面上是满满的中文,景赫定睛看了一眼,皱着眉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啊?这个,是,是一部小说……”澈儿边说边用力挣扎,奈何力气大不过景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看他电脑页面上的文字,不禁红了脸。
景赫低头看了看澈儿,又看了看那上面的汉字,也没什么过分的东西,无非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故事,怎么她看起来像是做贼被抓到了一样。
“你最近一直在看这个?”景赫将澈儿拉起来,自己坐在了她的椅子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坐着。
澈儿点了点头。
景赫的手指在触屏上滑动,页面往下拉了拉。
“别动,我还没看到这里呢。”澈儿拍了一下景赫的手,自己又将页面调整到了上面去,然后坐在景赫怀里聚精会神地看,景赫则是一脸诧异地盯着澈儿。
“你在学习中文?”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澈儿从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