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神禁猎区》 第19章

休尔想不出会是什麽样的客人,他本来想问老管家,不过,鲁本斯一向沈默,非必要以外的话绝不多口,就此错失了询问的机会。

休尔从塔上下来,前往马克西米安的起居室,当他推开厚重的橡木门时,休尔发现这间与他最後一次看到的时候,情景没有丝毫改变的房间内,坐著拉蒙.高尔战将军。

「拉蒙……」

休尔全身的血液顿时冻结,僵立原地,几乎无法动弹。

拉蒙的来访带给休尔不祥的预感,遭到两人凌辱的记忆也同时浮上脑际。

——暴风雪肆虐那天的事。

休尔不仅被拉蒙.高尔战将军发现自己肉体的秘密——兼具两性的神秘肉体,而且,还被他在秘花上滴以热腊,受到惨痛的凌虐。

任凭休尔不断凄厉的哭号喊叫著「杀了我吧」,两个男人仍然毫不留情的用他们勃起的肉刀,像拷打似的凌虐休尔的前後。

还青涩的女花以及隐藏在白色山谷间的花蕾惨遭蹂躏,令休尔的神智险些为之崩溃。

同时遭到两只野兽的肆虐,想起当时的屈辱与痛苦,身心恍如要被撕裂般,休尔只觉得一阵量眩。不过,後来拉蒙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休尔面前了。

马克西米安也没有冉邀请拉蒙吧。因此,休尔才能够将这位拥有褐色皮肤、琥珀色双眸的战将军,推出记忆之外,忘却了他对这个男人的恐惧。

然而这位艾斯德里的战将军却突然出现了。

如潮水般涌上的恐惧与不安,使休尔双脚发软,几乎当场倒下。

从看到拉蒙那一瞬间,他就冲动的想要後退逃走,他内心已经完全放弃要跟这个男人抗衡的念头了。

但拉蒙却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房间内,好像对待宫廷贵妇人似的,恭敬的对休尔行礼。

「你还是这麽美,休尔圣将军。这件白色洋装穿在你身上真是太漂亮了,马克西米安还真是独具品味……」

拉蒙第一次看到休尔穿女人的衣裳,嘴角勾起一抹嘲谚的笑。休尔从男人手中抽开手,把身体退的远远的。

「眉梢眼角都笼罩著忧郁,不过,更是魅惑力十足。」

拉蒙战将军以夸张的动作,配合一口低沈、清晰的声音,说著似赞美又似揶揄的话语,不过,又立刻大踏步逼近退到墙壁边的休尔,用一双满是肌肉的手紧紧抱住他。

拉蒙把脸凑近拚命抵抗的休尔,又闻又嗅的贴著他滑嫩光洁的脖子。

「好香的肌肤……」

这句话令休尔全身僵硬。

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他,令他几乎透不过气来,男人的体重、怀中的热度,都让休尔感到晕眩。

「放手!拉蒙……拉蒙战将军!你穿越国境,就为了做这种事吗?别忘了你可是艾斯德里的将军!」

被紧抱在他怀中的休尔,冷冷的提醒他的身份。

「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通知你。另外,则是特地来摘下你这朵美丽的白百合。」

休尔倏地抬起清亮的绿色美眸,瞬也不瞬地注视著男人。

拉蒙笑了笑。

「看来你那无情的心,已经把我忘得乾乾净净了。」

满脸无趣的拉蒙,要休尔坐在靠窗的沙护上,自己则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然後突然说:

「我不知道你跟马克西米安之间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他要费尽心思的得到你,把你逼得无路可走?不过事到如今,你们两人间有过什麽瓜葛都无所谓了。」

休尔不懂男人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这时拉蒙.高尔又用清晰的口吻继续说:

「休尔将军,回艾斯德里吧!王政被推翻,祖国已经变成共和主义,你必须回去看看。」

休尔的心意瞬间产生动摇,这一点并未逃过拉蒙的眼睛。

自己与马克西米安之间的关系,眼前的男人到底了解多少?他完全无法掌握。

马克西米安为了替妹妹报仇而猎捕休尔,并加以凌辱。可是现在,从都城回来之後,他根本没碰过休尔。虽然感受到彼此都渴望著对方,可是,男人似乎对休尔己失去兴趣,不想再品尝他那神秘的肉体了。或许这是一种新的复仇方式,用禁欲的方式来对待他。

拒绝平抚休尔体内的骚动。

休尔无法掩饰自己的困惑,拉蒙对他说:

「你不懂吗?这也是马克西米安的意思。」

「马克西米安的意思?」

敏感到自己的话造成效果,拉蒙继续说:

「马克西米安认为——你是他的妨碍。」

休尔好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似的,睁大双眼,愣愣地注视著男人的脸。

拉蒙发现自己使用的话,带来出乎意料之外、致命的效果。但同时也感受到休尔对马克西米安的心意,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意。

所以,他更进一步的打击休尔:

「不管真相如何,你该不会想要留在以暴力侵犯你的男人身边吧?」

休尔反瞪著这麽说的男人。

「……你还不是一样……」

拉蒙笑了,盯住他说:

「那可不,我绝不像马克西米安那麽残忍。」

休尔从男人身上移开眼眸。

从以前,他对这个魁梧的大个子就没有好印象,拉蒙.高尔似乎对休尔很感兴趣,却是带著一种戏谴的态度。

他甚至曾经怀疑过,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发现到自己肉体的秘密?

「我不会亏待你的,休尔将军,离开这座城堡,回艾斯德里去吧!」

——马克西米安说过,要折磨休尔至死,他抓住休尔就是为了替克蕾蒂雅报仇。休尔不认马克西米安会让自己从他身边逃走,如果必须让休尔离开,马克西米安应该会乾脆杀了他。

可是艾雷欧尔的领民都知道休尔在这座城里,更重要的是拉蒙也知道。

难道他会放过杀自己的机会吗?可是,恨意如此深沈的他,应该不可能会心软的。

正文 第十八章

他是个外表冷静,内心热情——燃烧著熊熊复仇之火的男子。马克西米安.罗兰德的内心如果对另一种事投以热情的话,可以想见一定会更加激烈。

「如果是我妨碍到他的话……」

——他可以杀了我啊!休尔在口中喃喃说著,不过,当他感觉到男人突然从坐著的椅子上站起时,他不禁吓得倒退了一步。

可是拉蒙之所以站起,只是因为他发现门外有人。

厚重的橡木门打开,马克西米安出现了。

拉蒙.高尔是艾斯德里的军人,现在是革命政府的首长,也是国民议会的干部,他向入内来的马克西米安执以应有的礼数。

「刚才有先到的客人,让你久等了,抱歉。」马克西米安说。

拉蒙点头,已知道所谓的来客是谁了。

「是国王的使者吧?」

拉蒙是从城堡後门进来的,当然还不能让亚美利斯国的人看到他。

「他们的来意是什麽?我大概可以想像得到……」

马克西米安看著一脸笑意的男人。

自都城来访的使者,两人携带著国王的亲笔文件而来。根据这个国家的习俗,他们穿著代表紧急事件的黄色制服。

使者说:国王知道休尔.亚洛.艾雷欧尔停留在这座城里面。

那又怎样?

对这麽问的马克西米安,使者说,罗兰德公爵的领民看到休尔,误以为他是领主的情人。

「这种谣言很快就传开来,还传到国王陛下那儿。今天艾斯德里的新议会也送来文件,要求公爵回国。希望您不要忘记,您也快与巴瓦伯爵夫人的千金结婚了,这是国王与王后的亲笔书信。而让艾雷欧尔公爵早日回到艾斯德里,也有助于两国间的友好关系……」

——在使者传达这个讯息的同时,拉蒙出现了。

休尔发现马克西米安对拉蒙,已经没有以前那种亲密的感觉了。

不只是如此,两人之间还弥漫著某种危险的气氛。

拉蒙出其不意的问马克西米安:

「休尔比以前更加美丽,才一阵子不见,美得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你用了那个吗?」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才知道的事情。马克西米安摇头否认。

「喔?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拉蒙困惑的喃喃自语。

休尔将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这一刹那间,他发现这个房间多了某种以前没有的东西。这个房间内的每一样摆设,他都非常熟悉,可是现在却添加了新的东西。

那东西就放在马克西米安的桌子上。

桌子上相当杂乱,诉说著他最近的工作有多麽繁重。可是,上面还多了一张烙画。

在那张用金红两色镶边而成的烙画里面,精细的画著一位身穿淡蓝色衣裳,五官娟秀的少女。

以前休尔也有过相同的金红镶边烙画。

金色与红色。在亚美利斯国,是代表婚姻的颜色。以这两种颜色镶边而成的烙画,通常都是送给作为结婚对象的人。

顺著休尔的视线,拉蒙也看到那张烙画。

「长得有点像克蕾蒂雅公主。」

拉蒙说出令休尔的心情更为动摇的话。

不过,拉蒙并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休尔的妻子克蕾蒂雅,就是马克西米安的妹妹。

「在意吗?那位美丽的女孩,就要嫁给马克西米安.罗兰德了。」

休尔一双幽邃的绿眸,默默地转向故意强调此事的拉蒙,看到自己的话引起他的兴趣,拉蒙更是得意。

「而且她还是亚美利斯国王与宠妾巴瓦伯爵夫人所生的公主。」

休尔发现马克西米安的嘴角噙著一丝冷笑。

为了让休尔知道,拉蒙还故意要将一些不需要说的话倾庆倒出。

「马克西米安是王妃与宰楣私通生下的私生子,让这两个人结婚……等于是表明了国王想与王妃和解的意愿。真是一出用心良苦的闹剧。」

「别说了,拉蒙。我又还没有答覆。」

马克西米安阻止正鼓著如簧之舌的男人,可是反而引起拉蒙的大惊小怪:

「你在说什麽?难道你要拒绝?你知不知道这麽做,你的项上人头可能会飞掉?马克西米安,你是国王的家臣,也是王妃的儿子,你不可能拒绝的吧!」休尔从美少女的烙画上移开眼光。

原来马克西米安.罗兰德的体内,同时具有王族与军人的最高血统。

休尔这才了解,为什麽自己会觉得,他有时候看起来像是一头优雅的野兽了。

拉蒙的来访,也是要向休尔报告艾斯德里的情势已经大致底定了。

并且通知休尔,回卡尔纳达的王妃的小儿子,七岁的约瑟夫王子已继承王位,继任艾斯德里的国王。

王妃拥立约瑟夫国王,本打算要实施垂帘摄政,可是,受到新成立的议会阻挠,不准他与国王的弟弟一起回艾斯德里。

如果要回国的话,就要以死去国王的正后身份衅进入修道院中,王妃拒绝了这个条件。

大部分亡命在外的贵族,都拒绝回到受新议会政治控制的艾斯德里。随使有想回来的领主,也会遭到领民们的拒绝。

整个艾斯德里都在急遽改变中。

这时候休尔听到捉拿他的悬赏奖金已经取消了。

「因为国民与议会认为你己经没有任何力量了。」

这麽说的拉蒙.高尔战将军,脸上露出又似嘲笑又似怜悯的笑容。

这一天,拉蒙也是匆匆吃过晚餐後,就在逐渐西沈的暮色中赶回艾斯德里。

休尔在起居室等马克西米安送走拉蒙。

「要喝一杯吗?」回到室内的马克西米安问休尔。

不等休尔回答,他就拿出排放在酒柜里面的葡萄酒了。

然後,好像交换似的,将烙画收进刚才拿出葡萄酒的那个位置上。

突然间,放著烙画的那个柜子处,好似变成一个特别的圣域。

马克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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