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佩芸头低低的始终不敢看我,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们回去吧。」
「嗯,明…明天还得早起。」我也故意装成害羞小男生,感觉真的好刺激。
她还是低着头,转身向旅馆走去,这微妙的时候我不敢再刺激她,遂不再和她并肩,走在她身后两三米处,光看着她低头露出的雪白后颈都让我心如鼓擂。
我还正愁如何下手呢,想不到会有今晚这么一出。造物主真是神奇,时间地点都巧得不得了,还有那彷佛为我们量身订做的石缝。老天爷呀,我萧桐只是比别人英俊一点点,聪明一点点,何必这样眷顾我呢?
哈哈,想想人类真的很可笑,老是自不量力地说什么人定胜天,巧夺天工之类的话,正如金庸金大侠所言:「其实天工之巧,又岂是人所能夺?」
到这个偏僻的角落来真是我今天最正确的选择。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旅馆,互道晚安,各自回房。对刚才的好戏她虽只字未提,我却知道她内心一定不会像外表这么平静,现在大概还是巨浪滔天吧?希望她晚上不要失眠就好了。
开门进房,郭猛还是没有回来,看样子一定是大功告成了。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别弄得明天腿软没力气爬山才是,明天一定得好好敲他一笔。
躺在床上,鼻端似乎还残留着黄佩芸那清幽的体香,胸腹间彷佛还留有那荡人心魄的柔软触感,有此香艳经历,我今晚一定连做梦都会笑出来吧?
胡思乱想了半天,我才渐渐进入梦乡。
第十八章 旗山风雨
五点半我的生物钟准时把我唤醒,虽然是出来旅游,可晨练绝对不能断,刚好有个这么大的游泳池,我还在等什么?立马起床穿衣洗漱,换了泳裤,披上条浴巾刚要出门,门把手突然自己轻轻转动起来。
我心知肚明,暗暗好笑,躲在门边,郭猛蹑手蹑脚地推门走进来,再反手将门轻轻关上。一回头,他见床上没人,不由一怔。
「抓流氓!」我跳出来低声喝道,他被吓得全身一抖,差点没坐地上去。看清是我,他才松了一口气:「桐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猛子,昨晚睡得可好啊?」
他老脸一红,推了推眼镜,讪讪地摸着后脑:「嘿嘿,桐哥,没想到你会起这么早。」
「少来这套,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叫『郭猛一夜不归,刚刚才回来』?」我故意作势要去开门。
「别,别,我说,我说就是了!」他真是做贼心虚:「熟…熟了啦!」
「什么熟了?」看他那窘样,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米…米饭,我…我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声音小得快听不见了。
「噗~」我再也憋不住,一口气喷出来,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郭猛呀郭猛,想不到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他被我笑傻了,也跟着憨笑起来。
好一会儿,我才止住了笑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呀,你现在是男人了,可得有个男人的样子,许琼应该是个不错的女孩,好好珍惜吧!」
「谢谢,谢谢,我明白,我明白!」口不择言这个词儿说的就是现在的他:「桐哥,你不知道啊,昨晚真是…真是……」
我打断他:「好了好了,我可不想听你的风流韵事,好好补眠一下吧,待会儿还得爬山,我晨练去了。」
他「嗯」了一声,我才开门出去。
清晨的海滩依然那么的美,太阳还没出来,天色却已大亮。一眼望去,海水是青色的,怎么说,有点像win98初始桌面的颜色,可没有那么死板,海水像一块巨大的丝绸被风吹得上下波动,一直连到天边,青白相接处一道金线在淡淡的水气中浮动。海风有点大,带着一股海腥味儿,将我的发辫吹得飘起来。站在这里让人有大声喊出来的强烈冲动,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抒发胸中的豪气。
下水前我跑跑跳跳地做着准备活动,浴巾披在肩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昨日之失,今日之师,我要是抽了筋可没有人来救我。
正活动间眼角瞥见不远处一道倩影。咦,还有人和我一样早?我驻足细看,只见那人手抚前额,秀发乱舞,赤足缓行,裙角飞扬──是赵娴,她好早,看打扮不像来晨练的呀。
「hi,娴姐,早啊!」我小跑过去,向她打着招呼。
她见是我,点了下头,继续看海,不再理我。
虽说我早已习惯她平日冷若冰霜的样子,可是那一副不屑和人多说一句的神态还是让我略有些不爽,也不再理她,扯下浴巾,转身向海中跑去。
「哗…」清凉的海水让我浑身一激灵,各种运动项目中我最喜欢就是游泳,在水中总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就像还是胎儿的时候,孕育在母亲腹中那样。
小区的泳池还没修好:「十。一」那天光顾逃命,根本不能算游泳;昨天光陪小丫头玩水了,也没游几分钟。直到现在我才好好过了一把瘾,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享受着被海水温柔包裹着的感觉。双腿踢水,两臂搏浪,心说水中蛟龙,浪里白条亦不外如是吧?
我在水里呆了有一个钟头,等我玩儿够了上得岸来,赵娴已经不见了。我捡起浴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回房间里去。
洗完澡,我给艳姐打了个电话。她刚起床,接到我的电话自然是喜出望外,我肉麻了几句,她竟像小姑娘一样撒起娇来。简单说了几句,最后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才挂了电话,叫醒床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小郭,两人一起到一楼去吃早饭。
等了一会儿,早餐还没来,几个女人已陆陆续续下楼来,众人围坐在一圆桌旁说着些有的没有的话,等着早饭。
我偷眼看了下许琼,她脸红红的时不时抬眼和小郭对视一下,然后低头抿嘴娇笑,小郭也是呵呵傻乐,活脱脱一对偷尝禁果的小情人,想我当年……唉,不提也罢。
早餐挺清淡,是海蛎芥菜粥和花生米、咸鸭蛋、炸小鱼等小菜。其它倒没什么,那新鲜海蛎配上本地芥菜和大冬米熬出来的粥才是绝品,撒上芹菜末,滴上两滴香油,嗅一下异香扑鼻,尝一口大呼美味。整整一大锅被我们几人瓜分得干干净净,不夸张地说,真是让人几乎要把舌头吃下去,不信你看小雅小猫一样舔着碗边的样子。
等大家都吃完了老板娘端上茶来,我一看见她就想起昨晚的事儿来。实在忍不住,偷偷看了黄佩芸一眼,恰好她也正抬眼看我,目光一接她立即转过头去,单手遮脸,可我还是瞧见了那两朵飞腾的红云,娇姿美态害我差点把茶杯打翻。
这种暗通款曲的感觉比偷塞钥匙给艳姐的时候还要让人心动。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开始今天的活动──攀登岛上的旗山,也就是我们现在所住的度假屋倚着的这座山。小丫头美其名曰「踏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十月份踏青的。由于中餐要在山上解决,我们每人背了个轻便的背包,里面都是些干粮饮料,相机胶卷之类。
打点妥当,我们沿着屋前小路步行上山。出发前已详细了解过情况,旗山本名鳍山,因形似鱼鳍而得名,订县志时误为旗山,年代一久就无人考证了。山体海拔400余米,倒不是很高,只是山路曲折,往返费时,实因峰顶风光不俗才成为当地一景,来此不可不游。
我劝众人缓行,登山应该平均分配体力,尽量保持队形,否则一人体力用尽连累大家难行。且言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乃是登山之金科玉律,遵行必无坏处。其它数人倒也肯听,只是小丫头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不顾提醒,拉着许琼走在最前面,拉开老长一段路。
我见许琼步履轻快,行动自如,心中生疑,寻思着可别让兄弟吃了亏,于是悄悄缀后暗询郭猛。这家伙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被逼不过才老实招供。原来昨晚二人均无经验,摸索之下许琼虽有落红,小郭却一分钟缴枪,后二人整晚只是相拥而眠。
我忍俊不禁,放声大笑,惊起林间数只雀鸟,引来前路几道目光。小郭老羞成怒,对我拔拳相向,我急忙讨饶,却难掩笑意,挨了他几下后才平安过关。
处男处女,这种初夜其实也能理解。不过这年头少见呀,难得为相爱的人守着这份纯洁,至少我是已经没这个资格了,只有衷心祝福他俩能永远幸福。
山间的空气带着草木花露的芬芳,格外清新,再加上不时传来的鸟叫虫鸣,和海边相比又是另一种幽静的美。在此间流连亦能让人分外地心清窍通,神清气爽。
有说有笑一路走来,快十一点的时候我们终于登上峰顶。
众人均是眼前一亮,只见眼前是一个二百多平方的天然大平台,四周绿树环抱,十几棵两人合抱的大油松如卫士般挺立各方。
平台中央一眼清泉汩汩而出,泉水积成半圆形的池子后仍无处容身,只得沿着沟壑向一边流去,直泄下山,不知是否就是我们居所门口那涓涓细流。
树上雀鸟蹦跳鸣叫,草中繁花奼紫嫣红,花间蜂蝶盘绕飞舞,端的是恬静幽雅的好去处,置身其间,令人心旷神怡。
走到台边,山风扑面,这里早有为防游客失足设置的铁栏。极目远眺,但见长空如洗,碧海翻波,海天相连,难分界线。这边厢港口海鸟盘旋,桅如林立。
再远处是大陆海岸,海桥如玉带般连接其间。踱到另一边,又是一番不同景象,青山连绵,郁郁苍苍,最远处隐约可见山间小庙,红墙黄瓦,与迭翠层林相映成趣。
我们不是唯一的观光者,台上已有十来人,分作两群,正在游走观景,驻足留影。为这宁静的地方添了一丝活泼。
谋杀了无数底片后也差不多到了中午,秦慧在树下空地铺上餐布准备进餐,我见地下餐布,心中又是一动,不敢再看黄佩芸,脑中却不自觉地回忆起昨晚的香艳场面来。
面包火腿,红茶可乐,虽不如海鲜和烧烤可口,在这种地方吃也别有一番风味。可能走了一上午的路大家也都饿了,我和小郭不说,美女们都吃相全无,虽不能说是狼吞虎咽,可也看不出半分淑女形象来。心中暗笑,舒畅无比,出来玩要的就是这种顺其自然,随心所欲的感觉。
上山用了三个来小时,下山大概也差不多。我们不敢多呆,一点多钟就收拾下山。临走不忘环保,将所有垃圾包好,放在袋中一并带下山去,举手之劳嘛。
天有不测风云,才走了不到一小时,刮起一阵强风,黑云压顶,周围渐渐暗下来。我们赶忙加快脚步,希望能走到半山亭中避雨。可事不遂人愿,五分钟不到,豆大的雨点劈哩啪啦地落下来,打在身上隐隐作疼。无奈,眼见无雷,找了
一棵大树,几个人合力把餐布撑在头顶,聊胜于无。
所幸夏末秋初的骤雨来得猛去得也快,十分钟就渐渐小下去。饶是如此,众人仍是浑身精湿,众女湿衣贴身,曲线毕露,内衣轮廓清晰可见,看得我是强忍鼻血。可诱人归诱人,目前当务之急还是赶紧下山,洗澡换衣,要不感冒的可能性极大。
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各自将湿衣拧了几下我们一路下山。七人排成一列,郭猛开路我殿后,美女靓妹在当中,不禁又想起梁羽生的《七剑下天山》,暗自偷笑。
我俩赤裸着上身,小郭上衣借给许琼了,我的衬衫正披在小丫头身上。没想到我一语成谶,早上才说,下午小郭就要担起男人的责任了。山风一吹浑身起鸡皮疙瘩,想来几位美女更是寒冷难耐吧。没办法呀,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生不起火来,只好退而求其次,加快脚步下山了。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冷还是冷,可衣物在山风劲吹下也干得差不多了。正暗自庆幸之际,突然发现走在我前面的赵娴有点儿不对劲,脚步蹒跚像在扭秧歌,没走几步晃了两下就往地上倒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后领,她才没有直接摔到石阶上去,软软地瘫在我怀里。
「喂,娴姐,你怎么啦?」我大声唤她,她却没有反应,伸手一摸,额头热得烫手。众人也返身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我又不是神仙,怎知她为何会如此?
正没奈何间,秦慧突然「啊」了一声,大家都抬头看她。
「我…我想起来了,赵娴这两天不…不太方便,所以昨天连水都没下。她…
她好像还有…有一点痛经……」听她说话吞吞吐吐的真是让人心急。
原来是这样,女子经期受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处理不当很可能落下病来,而且一般都是极难治愈的妇科病。
再没时间犹豫了,我反身抓住赵娴双臂,将她背在后背上:「猛子,你照顾她们下山,慢一点没关系,我先带她下去,千万小心啊。」不等他回答,我转身就向山下跑去。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可算深切体会到了。山路本来就崎岖,虽有石阶,雨后更是难行,落叶和泥泞让脚下滑溜溜的,一个人走都得小心翼翼,何况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可这当口也顾不了那许多了,和一个人一辈子的健康比起来,摔两跤又算得了什么?我一步两个台阶连蹦带蹿地就下了山,天幸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一到旅馆我就拜托老板娘照顾赵娴,让她帮赵娴换件衣服,把她身上和头发擦干。我拉着刘老板就去找医生。
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事儿都他妈让我赶上了。刘老板的小飞虎无论怎么折腾都发动不起来,我拷,你平常倒是不出毛病,一到节骨眼上就给我掉链子。
没法子,只好用跑的,据说最近的卫生所离这儿有两公里多,要不是我平常都有锻炼还真搞不定呢。
等我回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我气喘吁吁地进了门,饭厅里几个人都站起身迎过来。他们也都平安回来了,还好,一个没丢,除了赵娴全都在。
「呼…呼…我回来了,呼…呼…好累啊,怎么样了?」我扶着椅背,弯腰狂喘。
「还没醒呢,有点儿烧。」黄佩芸眉头紧锁,不无忧虑。
好不容易呼吸顺畅了一点,我将药递给和赵娴同个房间的秦慧:「喏,这是复方阿斯匹林和非那根,慧姐你按剂量给娴姐喂下去,记住要用温水啊。」又拿出了一盒药:「这是康泰克,大家今天都淋了雨,每人吃一粒,可别再有人感冒了。」
我到楼上披了件衣服,下楼来吃饭。出了这种事众人都无心玩闹,再说一天下来也挺累的,胡乱扒了几口饭就各自回房。
我最后吃完,回房一看,郭猛又不在。「新婚」呀,就让他俩粘乎去吧。
走了六个小时的路,再加上个五公里跑,即便强壮如我也有些吃不消,回房连澡都没洗就一头扎到床上去。
柔软的床垫让我情不自禁地长长呻吟了一声:「真舒服呀……」
刚想好好睡上一觉,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第十九章 情深一往
打开门一看,秦慧穿着件鹅黄色短袖连衣裙,娇怯怯地立在门外。
「慧姐,有什么事儿吗?」说老实话我现在只想睡觉。
「小萧,你出来一会儿好吗?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不想……不想让人听见。」
她有点紧张,搞得我头晕起来,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呀?
「什么话?进来说吧,小郭散步去了,没这么快回来。」我扯了个谎,反正也是为了维护那两人的名声,应该不要紧的。
「嗯~」
我后退让她进来,转身去给她倒水。奇怪,她为什么把门关上了?到底干嘛呀?
她坐在小郭的床沿,头低低的,把手上的水杯不停地转动。我越来越奇怪,等着她开口。
「小萧,那个…那个…你觉得,嗯…不是,我…我…」几个字二三十秒都没能说出来,听得我头顶直冒青烟。
实在是太别扭了,我忍不住说:「慧姐,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秦慧抬起头来看我一眼,从我鼓励的眼光中她彷佛获得了绝大的勇气,接下来的话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萧桐,我只问你一句,我在你心目中到底占了什么样的位置?」
「慧…慧姐,你为什么这…这样问?」这回轮到我口吃了。
「你先回答我,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她好像换了一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侵略性,字字句句咄咄逼人。
「那个…你是我的前辈呀,好同事,好朋友。」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硬着头皮蹦出这几个词儿。
「好同事……好朋友?」她重复着我的话,两行眼泪从眼角倾泻而下,凄然道:「萧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慧姐,你别…别哭呀!我怎么…怎么了?我没…没做什么呀?」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艳姐、小雅、黄佩芸三女经过接触,我都或多或少地窥探到了她们的内心世界,秦慧和赵娴我却始终没看透。赵娴自我封闭,根本不给人靠近的机会,秦慧却是深藏不露,喜怒哀乐都不形于色,是那种不长期相处很难真正了解的女人。就像现在,她为什么哭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雅喜欢你,你可以笑脸相待,让她一整天霸占住;芸姐溺水,你可以奋不顾身去救,还可以促膝长谈半夜方归;连平时对你不怎么样的赵娴病倒了,你都可以如此紧张,几公里跑下来,为给她买药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她几乎是用嘶喊着问我:「可我呢?我又是什么?好同事?好朋友?」
我这才有些明白,敢情她是喜欢上了我,见我和别的女子相处亲密心中气苦才有此异样表现。老实说,秦慧虽在我目标之内,可是我根本没想要这么快动手的。依她这种温婉的性格我本打算文火慢煮、功到自然成的,可没想到她竟会…
「慧姐,你别这样。她们任何一个人换成你我一样会这样对待的。」不管怎么说先把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她已是泣不成声,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她手中的水杯里:「萧桐,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天你为什么要吻我?」
「那…那是……」现在要是再解释说只是权宜之计她还不定会有什么反应,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喜欢上你?」这种不可理喻的话都说得出来,可见她现在心有多乱。
「慧姐,我…我…」这种问题你教我如何回答?
她抬眼看着我,眼神凄婉,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我明白,我也明白不该喜欢你。可从那天以后,我每天都想着你。想着你的一言一笑,想着你的一举一动,想着你把我搂在怀里,大声地对那个恶棍说『阿慧是我的女朋友,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她』时候的样子,想着你温柔地吻我的唇,那是我的初吻……」
她闭上眼,任泪水从腮边滑落:「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傻瓜,不要想他,他那么优秀,不会看上你的。』可是没有用,只要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你的笑脸。
我梦见我真的嫁给了你,梦里我笑…笑得那么开心,可每次醒来枕巾上都沾满泪水。我恨…我恨自己没用,没法不想着你,我恨,恨得拿针扎自己,可是…可是每扎一针,我都会想,这是因为萧桐我才受的伤,我为了萧桐才受的这些伤……
你看!」
她「唰」的一下挽起左边衣袖,满布在雪白的左肩窝上密密麻麻的上百个红点立时映入我的眼帘。这些点有的鲜红,有的暗红,有的已经淡得看不出来,这都是她每晚自己用针扎留下的伤痕,这些全都是为了我。
我此时好像被巨雷击中了,耳中「嗡」的一声,全身都麻木了,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彷佛天地间只剩下对面的女子,她带着哭音的话语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话本不该对你说的,可是我受不了,再不说出来,看着你继续和她们亲热,我…我可能真的会疯掉,我…我…对不起……」
「啪」的一声,那是她手中的纸杯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她站起身来,掩面向门跑去。
我有一种预感,假如我现在任秦慧就这么跑出去,今后就绝不可能再将她挽回,甚至…甚至有可能永远也无法再见到她。
我反应力本就是一流的,几年的身体锻炼让我像装了弹簧一样,返身一个箭步冲前,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从门边拖了回来。
她在我怀里猛力挣扎:「放开我,快放开我!」
「慧姐,你别走,你…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她左臂被我连身体一起环抱在怀里,用右手不断地拍打着我的手臂,可这动作就像蜉游撼大树,没有半点效果。
「慧,我喜欢你,是真的。」我大声喊出我的肺腑之言。
她身体立刻僵了一下,不到一秒钟又开始挣扎:「骗子,骗子,我不信,快放开。」
看来不用非常手段是不行了,我松开手抓住她双肩,将她整个人扳得面朝向我,双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再一次吻住了她的香唇。
和上次一样,她又是身体一软,紧接着就剧烈地扭动起来,用自由了的双手在我肩上背上拚命地捶着,鼻子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头也左右摇摆想挣脱我的嘴。我牢牢抱住她,一手扶住她的后脑,一手紧箍她的柳腰,让她的挣扎都变成无用功。
手上用力,嘴上可是挺温柔的,她臻首被我摁住,丝毫动弹不得。我轻吮着她上下嘴唇,舌头在她唇间打着转儿,好不容易找到空隙从中间钻进去,却碰到了两排忠实的守卫--她的小贝齿。我不得其门而入,却不着急,退回来继续舔吮着红艳艳香喷喷的唇片,连沾着泪水、咸咸的嘴角都不放过。
当我第四次叩门时,秦慧的牙关终于失守,只听她「嘤」的一声,我的舌头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等在那里的是我期待已久,柔软滑腻的小香片。
我的舌头一秒钟都不停,直接用最亲热的方式向她表示了问候。先在上面轻点几下,然后卷曲成钩形,口唇用力,连勾带吸,将她的香舌带到了一个从没有去过的地方--我的口中。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噙住了那连做梦都想着的小香片,这是我从来没有尝过的美味啊。
秦慧鼻中的「唔」声越来越低,捶打着我后背的双手也渐渐无力,我吮住她小香舌那一刻,她双手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改为紧紧地抱住我的后颈。与此同时,和她口唇相交的我感到一丝热热的液体从嘴角边滑过。我搂着她的身体向侧边倒去,两个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倒在床上。
她口中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我贪婪地吸吮着她舌上的津液,并不时卷起舌头轻佻着她的香舌底部。她没有一点想缩回去的意思,还生涩地响应着我的动作,小香舌只是在我口中轻轻地左右摆动。
看样子上一次真的是她的初吻,我何其有幸呀?心中充满着感激之情,我继续施展着吻技,用上下门牙轻啮她的舌尖,将那小信子固定住后再用自己的舌尖在上面打着转儿,让她情不自禁地又发出「唔…唔…」的可爱鼻音。
全世界消失了,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唯一有真实感的存在只有怀中的美女和两人紧紧连在一起的嘴唇,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良久,我把嘴从她唇上分开,轻轻地抬起身体:「阿慧,你的唇好香。」
她双目紧闭,脸色绯红,檀口微张,呼吸急促,泪水再一次涌出,从眼角两边向床上滑落:「萧桐,你还要这样侮辱我?」这时的她也许是在恨自己没能抵挡我的吻,导致继香唇再一次陷落之后,连香舌都成为我的俘虏吧?
「慧,听我说好吗?」她没有反应,仍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我自顾自地往下说:「你误会了,我绝不是看不上你。相反,你温婉娴静,体贴大方的性格从一开始就深深地打动着我。相信我,我真的非常喜欢你。我没有追求你是因为我觉得配不上你,我…我有别的女人。」
秦慧张开了美目,睫毛轻颤,泪水涟涟,美艳不可方物:「你又骗我,上次在你家你说你没有女朋友的。」她终于肯好好听我说话了。
我站起身,依依不舍地离开那令我心旌摇曳的柔软身躯。「阿慧,我没有骗你,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现学现用,黄佩芸真是堪为良师呀。
她坐起身来,红着脸整了整凌乱的衣裙和头发,擦去眼角的泪痕,斜倚在床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看来这个长吻虽不能让她回心转意,却彻底瓦解了她刚才那种忿怨。
我又给她倒了杯水,在她对面坐下,二人又回复到她刚进来时的状态。我润了润嗓子,将我和艳姐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她。包括我心底的誓言和艳姐后来的表白,半个字都没有遗漏。
从我一开始讲述,秦慧就睁圆了她美丽的大眼睛,整个过程中连眨都没眨几下,也不知是被这种有悖常理的行为惊呆了呢,还是被艳姐和我的真情所打动。
反正直到我说完停下来后一分钟,她都没有闭上那可爱的小嘴巴。
「不…不可能,艳姐,艳姐她怎么会……」她好不容易才从惊愕中醒过来。
「慧,艳姐和你一样,是个善良体贴的好女人,她是绝不会同意嫁给我的,原因刚才我也说过了。她是希望我在你们几人中好好选择,而自己一辈子只在暗处。」
顿了一顿,我咬牙切齿地说:「所以我要变强,我要变得比谁都强,强到可以让任何人都没办法影响我的决定,让爱我的人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做我的女人。」
「这次出来,艳姐叮嘱我好好把握机会,趁热打铁。」我继续说着,内容半真半假:「说实话,我的第一选择就只有你,可是…可是要我毫无顾忌地追你我真的做不到。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既对不起艳姐,更对不起你。」
她保持沉默,不知在想什么。原本以为她的个性只是贤淑温良,在见过她外柔内刚的一面后,我再也没有猜中她想法的自信了。
「慧,我真的喜欢你,你和艳姐都是我梦寐以求的女性,无论错过了谁,我都绝对会抱憾终生的。」我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眸:「慧,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给我一个能同时拥有你们的机会。我知道这样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也很自私,可是没有你我真的不行,真的…真的不行。」
她两眼发亮,好像陷入了沉思,没有回答我。
「这么说你可能会认为我贪得无厌,我下流无耻,甚至还不如李天龙那个畜生。」我继续扮演着倾诉者的角色:「女人想要的一切,富足的生活,专一的爱情,正式的名份……目前我都没法给你。我能给你的,只有我对你最最真挚的感情。」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纤手:「慧,做我的女人,好吗?」
听了我的话她沉默了好几分钟,没有任何表示。
正当我患得患失之际,她从我手中将自己的手轻轻抽出,站起身来,向门边走去,我的心跟着沉下去,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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