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不如替你打工。」她的头低了下去,犹豫了一下:「阿桐,其实我……我不喜欢你做这些事,我宁愿我们一无所有,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也比和那些贪官污吏、阴险小人勾心斗角来得好。」
是谁说只要得到女人的身心她就一定会对你百依百顺的?是谁说热恋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的?她的话让我一下子楞住了,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第二十七章 军营之行
不过发呆归发呆,这样的表现我喜欢,小宝贝儿有自己的想法并能提出来,至少比盲目听从我的安排要好,要是那样的话再美的女人也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美丽洋娃娃,这一点上秦慧做的要比艳姐好很多。
「阿慧,你是个善良的好女人,可能不喜欢我这样玩心机,耍手段,我又何尝不想和你们一起过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我有义务让我爱的人过轻松写意的生活,更要有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的实力。」
「我从不相信什么'与世无争'、'后发制人',只有全力增强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能在别人进行侵害的时候把损失减到最小。如果我们连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不要说其它,光李天龙就不会轻易放过我。」
「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光靠拳头硬是没有用的,没有钱什么事都办不成。我这绝不是金钱至上主义,只有在经济实力上超越对手,才可能在全面竞争中立于不败。」
「要是在以前,我真的无所谓。可现在不同了,我有了你,有了艳姐,我做的这一切虽然违心,可是为了你们,我一定得做这些事,你明白吗?」我伸手抓着她的香肩,用最诚恳的语气向她倾诉着内心的真实想法。
「嗯,是我不对。我太幼稚了,老是停留在自己编织的美好世界里,根本没有像你想得那么多。」她抬头看着我,伸手抚着我的脸:「阿桐,我喜欢这种交流,你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有什么话都拿出来说给我听,不要憋在心里苦了自己。」
「这么久你还不明白我吗?我有什么话从来都是说出来的呀!」
「对,你在沙滩上说的那番话真是精彩极了。我看你把黄经理都给打动了,要不她今天中午怎么会说出那个什么发出光芒之类的话?」说着她终于重新露出笑容:「嘻嘻,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一定是早有预谋的吧?」
「哪有?」我赶忙叫屈:「只是有感而发啦,谁知道会有这种效果?」
秦慧把抚摸我脸庞的手掌换成手背,眼中射出实质般的深情光芒:「我的老公真是出色,连堂堂经理都受不了你的魅力。呜,好有危机感呀,要是不乖会失宠的,我听你的,明天就辞职!」
「嘿嘿,那以后在床上我就改口叫秦总了?」我还是忍不住开个玩笑。
「哼,嘲笑我?」她又把手背换成手指:「坏阿桐,最会欺负人家!」
「哎哟,谋杀亲夫!」我捧着被捏的脸,装模作样大呼小叫起来。」讨厌,不理你了!」秦慧小蛮腰一扭,玉足一跺,把小嘴嘟起来,假装生气,那含羞带嗔的娇态看得我呆住了。
正想搂着她好好温存一番,楼道里传来了开门声,我俩赶紧分开,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身上楼,我只好嗅着手上的余香悻悻回家。
第二天秦慧向副总柳奕敏递交了辞呈,因暂时找不到人,仓管的活儿黄佩芸让小雅暂代,原本客户咨询的工作先移给赵娴。下午简单移交后,秦慧收拾了一下,离开了通达。
这天是礼拜六,早上十点左右我赶到市郊的军分区。和电话里约好的一样,大门口除了站岗的哨兵,还有一个身着迷彩服,三十来岁的英伟军人在等着。
只见他一对浓眉,双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唇线条分明,刮得干干净净下巴呈铁青色,国字脸轮廓像刀削一样,好一条燕赵遗风北地慷慨悲歌的汉子。
他一见到我,就面带笑容迎过来:「你就是萧桐吧?」
「是的,我是萧桐,不知怎么称呼?」我伸手跟他相握,掌上传来粗糙坚硬的触感,看来是久经磨练的成果。
「我叫蔡勇,是七七四连队下辖侦察排排长。」他手上稍稍用了一下力才松开:「程指导员已经跟我交待过了,你就跟着咱们排训练吧!」
「没问题,一切由蔡排长安排就行了。」寥寥数句,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极好,这是个热情豪爽的军人。
跟着他来到一个大的体操房。这里大概二百三四十平米,房顶有五六米高,除了大门这一面,其它三面都有不少大窗户,室内采光不错。左侧墙边是一排的储物柜,右侧是一排悬挂着的沙袋和拳击球等,正前方是一个拳击台,几十个身着迷彩背心的兵哥正围在擂台四周,为台上正在搏斗的二人吶喊加油。
台上两人激斗正酣,戴蓝色护具和拳套的那人渐处下风,被戴红色拳套人的凶猛攻击逼至一角,正苦苦防守,眼见不敌。
「好了好了,你们停一下。」蔡勇话音刚落,就见红色一方突破对方防守一个左勾重重打在蓝方戴着皮头盔的脸上,蓝方应声倒地,一个漂亮的技术击倒。
戴红色拳套那人先俯身拉起对手,拍了拍他的肩,才转过身来:「什么事呀蔡头儿?练得正爽呢!」
「有事儿:「蔡排长一拍我的肩:「这位是萧桐,是程指导员的朋友,今天起和我们一起练习格斗与擒拿。」
「是吗?」那人耸了耸肩,明显带着不屑的表情:「不知道这个能撑多久?
既然要练,不如上来切磋切磋?」
周围其它人一齐跟着起哄,存心看我的笑话。
「别吵吵:「蔡排长呵斥一声,转头向我:「这帮小子平常对他们放纵惯了,说话老不知轻重,你别在意。其实以前托关系说要来学的人也不是没有,可没几个受得了摔打的,最长的都没撑过一星期。」
「嘿嘿:「他笑声有些尴尬:「他一定是认为你也会打退堂鼓。」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我毕业后久未实操,都是一个人对着沙袋练习,自进来看见台上的搏斗禁不住有些手痒,一颗心都炙热起来。
「好主意,兄弟若愿意,我自是乐于领教高招。」反正是来学艺的,干看不动手怎能有所得?
「哦?」台上那人眼睛一亮:「有意思,来吧!」
台上另一人脱下护具和拳套递过来给我,我摆摆手没有接:「自由搏击和散打我不想学,我想学的是实战用的格斗擒拿技巧。」
「无所谓:「他潇洒地摊了下手:「不管哪种都乐意奉陪。」
「成子,点到为止,别太认真了。」蔡勇也不看好我,一副我输定的样子。
我脱去上衣,爬上擂台,做了几下简单的柔软动作,权当准备活动。弓身提气,双手握拳一前一后放在下颌前:「我准备好了,来吧!」
他刚刚脱去护具和拳套,转头看见我露在黑色紧身背心外的肌肉,吹了声口哨:「不错呀,看来不是以前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一副看不起我的表情,连防守姿势都不摆,一个鞭腿直接向我胸腹间踹过来。
我看得真切,一把抓住他脚脖子,用力一扯一扭。「啪」地一声,他整个人摔在台上。
台下一片哗然,我知道这一下对训练有素的人来说真是不痛不痒,只是他对我的轻视让我很不爽。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地等他站起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脸上尽是不能置信的表情,轻松的笑容也早已敛去,双眼圆睁,一眨不眨地瞪着我。
我仍以之前的姿势严阵以待,他忽然箭步冲前,左手握拳缩在腰侧,右手箕张,向我放在下颌前的左拳抓来。我左拳直击,他右爪一变,将我手抓个正着,向外一转,左拳毫不留情地迎面打来。
我有样学样,右手挡在面前,刚好将他左拳抓住,也是向外一转。两人平分秋色,较量起了臂力。
只见他脸憋得通红,额上暴起青筋,牙关紧咬,两眼瞪得溜圆,想来我亦是如此。
正全力以赴之际,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眼角黑影一晃,他抬膝向我小腹顶来。我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以牙还牙,同样也是一个膝撞。
「呯!」彻骨的疼痛从右膝传来,我松手踉跄后退,几乎没法站稳脚步,刚才那一下要是被顶实了,我保准立刻失去战斗能力。他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手扶着台边的绳子,呲牙咧嘴的,看样子也痛得够呛。
此时台下已是寂然无声,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他比我早一步回复过来,站直身子,眼中轻视之意尽去,面色沉静,扎了个马步,深吸一口气,缓步向我走来。
我也站直身子,见他双手垂在身侧随脚步前后摆动,就是正常步行的样子,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心想你自己托大我又何必客气?
机不可失,我当仁不让地一拳当胸捣去。出乎意料地,他不挡不格,我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左胸,他只是略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又踏前一步。
我大惊,怎么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胸接我全力一拳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正迟疑间抵在他胸前的手臂已被他抓住,他猛转身将我的前臂扛在肩上:「嘿「地发力,想给我来个甩口袋式的过肩摔。
幸好我眼捷手快,左手迅速抓住他后腰部位的武装皮带,他一弯腰我只是双脚离地,并没有被他摔出去。
他见这招无效,左手仍紧紧抓住我手臂,松开右手,一肘撞在我的肋部,钻心的疼痛让我手足俱软,再无法使出有效的反击手段来。
他反手抱住我的腰,全身急旋,我终于不支松手。偌大的体操房在我眼中翻了个个儿,然后就是背脊重重砸在擂台上的感觉,摔得我两眼金星直冒。
他单膝跪在我身边,右手拇指和食中二指成虎爪扣在我咽喉处,凝力不发。
到这个地步再坚持就有点无赖行径了,我坦然举手认输。
台下响起彩声,他松开手将我拉起来,脸上重新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怎么样?没事儿吧?」
我也向他笑笑:「你真厉害,我不是对手。」
蔡排长钻上台来:「薛成可是咱们连里连续四年的格斗冠军,能到这个地步你已经很不错了。」
「惭愧:「薛成脸上一红:「要用到硬气功才能打赢,蔡头儿你就别再臊我了。」
「硬气功?」我心中一动:「我就学这个!」
蔡勇呵呵一笑:「别着急,看过再说吧。」
其它人继续练习,蔡排长边带我参观边给我介绍,不知是不是我的彬彬有礼给他留下了好印象,他的解说详之又详,回答我问题亦是不厌其烦。
侦察兵服役期比一般兵种长,标准为五年,且要求极严,基本要求掌握所有兵种技能,包括枪械、爆破、驾驶、通讯、擒拿格斗、潜伏、野外生存……甚至连煮饭炒菜都得学。
排里不设炊事班,日常伙食按周由战士轮流当值解决。侦察兵出身的人,几乎个个都是全能的多面手。
由于兵种特性决定,近身的搏斗是侦察兵训练重点中的重点。为求在最恶劣的条件中生存下来,一招一式均狠辣无比:撩阴踢裆、锁喉插眼、家常便饭,膝顶肘撞、指戳牙咬、无所不用其极。
所幸为了安全起见,这些招数只能在和有特别保护的专门陪练人员一对一的针对练习中使用,日常训练严禁使用。要是薛成刚才用了这些攻击招式,别说对攻,二三招内我就得被摆平。
而且为了更好保护自身,每个侦察兵都必须选择一至二项绝技修习。主要是以气功为基础衍生出的一系列高等应用技能,像刚才说的硬气功就算是一种最基础的入门技巧,分支有:排打功:有点类似于小说中的铁布衫,以硬气功为根基。运气于胸背,拿藤条抽打,每日不少于一小时,藤条由粗而细。修炼到后来,完全可以说是铜皮铁骨,茶杯口粗的榴木棍在胸背重击至断折,皮肤上只会起半寸不到的肿痕,隔天即消退。薛成刚才用的就是这种硬功。
铁裆功:每日正午一个小时方能练习,利用气息和肌腱的活动牵动睪丸。男性正常状态站姿或扎马时睪丸自然下垂,此功练至高深时提气可使睪丸在一秒钟内上缩至两侧腹股沟,较好地保护男性的要害部位,根本不怕撩阴腿、猴子偷桃之类招式。只是易学难成,如今已很少人修习。
提纵术:就是俗称的轻功,在不弯膝部的状态下气聚下腹,弹腿跳跃,愈跳愈高后身上逐渐加上重物。修习有成后虽不能像小说中武林高手一样一苇渡江,可至少能身轻如燕,飞檐走壁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朱砂掌:纯粹的古武术,必须要气功有一定造诣的人方能修习。修炼方法保密,只知是利用阴劲,练成后地上平放一青砖,上放二张油纸夹着一块豆腐干,掌力击下青砖碎裂而豆腐干完好,实战中用于破坏敌人的脏腑。此技一击必杀,没有十来年的苦功休想入门,欲精通更是难上加难,所以现在会的人只是凤毛麟角,部队中不提倡修习。
至于金刚指、铁头功、空手碎砖那更是粗浅无比的硬功,基本是人人都会,不值一哂。
林林总总听得我是心驰神往,要是能练成一项就可酬神谢佛了。可惜这些功夫都是要穷年累月坚持不懈地修炼,且方法古怪。我一个上班族肯定是没法天天绑着重物殭尸跳,也不可能整天找人拿藤条抽自己,只好退而求其次光练那些断手折足,分筋错骨的擒拿手法了。
唉,不管一个人再怎么出色,一生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想要在某个方面有所成就,就必须放弃另一方向的发展可能,想要无所不通只是白日做梦。
成功的事业、崇高的地位、美丽的女人……在这些对我都有着强大吸引力的各种诱惑面前,我又该如何取舍呢?
第二十八章 黑巷火拚
参观完营房训练场什么的也差不多到了中午,我和侦察排这群兵哥一块儿在食堂吃了午餐,也算体验了一把部队生活。
午休后又和几个侦察兵练了几场,有胜有败,输多赢少。
蔡勇据此对我身体情况做了个总结:体力、耐力、瞬间爆发力都相当出色,可是身体柔韧性不够,抗击打能力差,整体协调性也很一般,所以体内的力量没法得到充分的发挥,说白了就是有力使不上。实战经验不足,目前只是凭过人的反应和判断来化解敌人的进攻。
可怜我身经百战的堂堂搏击冠军竟被说是经验不足,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在真正的格斗高手面前我也只能低头受教。
最让我ft的是他提出的改进方法居然是让我先练两个月的瑜珈,还要做一些杂耍般的小球抛接动作来加强手眼脑的协调配合能力,每天还要限时变速跑三千米,用来锻炼气息的控制,作为硬气功的基础练习,至于真正的硬气功以后再说。
跑步也就算了,一想到印度瑜珈中那些古怪的软件动作我就高兴不起来,被老婆们看到还不知该怎么笑话我呢。可教官有命也只能老实遵行了,谁让我有心学艺呢?
星期天如约到秦慧家拜见准岳父岳母,秦父好茶,秦母喜字,我自然是不敢怠慢,武夷茶王和湖笔徽墨花了我整整一个月的工资。
虽有些贵,可物有所值,我富足的家境,俊朗的长相,不俗的谈吐加上合宜的礼物,两位老人家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言谈之间显然已把我当作女婿来看待。
初次登门能有这种成果,我也真可算是旗开得胜了。
秦慧见我如此知情识趣,也是心花怒放,心情一好午餐时还陪我们喝了两杯酒。
酒精的作用让小美人儿红云上脸,星眸流晕,眉黛间春意浓浓,美目时不时送来的秋波让我心痒难搔,桌下背着老人还不时挑逗着我。
玲珑的小脚丫儿隔着袜子在我脚背上又压又挠,这调皮的小动作让我脚上麻麻痒痒,心中更是骚痒得让我恨不得伸手进去狠狠挠几下,分身更是高高挺立。
当真是苦不堪言,乐不思归。
下午秦慧借口我们要去看电影,得以从家里溜出来。回到我家,亲热一番后才向我汇报打理立安的情况。
宝贝儿的效率高得让我吃惊,三天不到她就基本了解了立安包括生产流程、进货渠道、市场价格、资产情况、员工安排等等在内的一系列公司运作,已经能在原副主管傅春林的协助下处理公司日常事务了。
她躺在我怀里,带着几分得意地向我邀功时我几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表现得这么好本应对她奖励有加,可恰好遇上小美人儿月事,我只好望洋兴叹,怨天不公了。不过在我声泪俱下的强烈要求和软磨硬泡之下,小宝贝儿还是没能坚持原则,含羞带怯地让我饱览了月满鸿沟的奇景。
轻解罗裳,定睛细看,只见丹砂绕谷,红云出岫,淡染彤离,真个是美不胜收。
「老公,这么脏,你…你还是别看了,好不好?」小美人儿双眼紧闭,粉面通红。
「傻丫头,早说过了,你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干干净净的,哪儿来的脏东西?你这儿美得不得了,我得拿相机照下来。」说着假意要起身去拿相机。
「别…别…」她一把揪住我:「羞死人了,别照,我…我让你看就是了。」
不一会儿小美人儿又想到新的问题:「老公,人家说…说白虎会…会克夫,你…你会不会……」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宝贝儿,你堂堂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怎么也会相信这些?」
我说的都是实话,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我非但不觉得肮脏污秽,反认为有种神秘的美感,毕竟小白虎的红潮不是谁都有福气看到的。至于什么会走霉运克夫之类说法的更是无稽之谈,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哪来那么多成败兴衰之说?
秦慧听我如此看法,更是感动,差点儿又掉下泪来,吓得我连声安慰。经此一事,小美人儿对我是死心塌地,不愿有一刻分离,几声「老公」叫得我是筋酥骨软,飘飘欲仙。
之后的日子里,与爱人们亲热和积极的身体锻炼占掉了我所有的空闲时间。
我东倒西歪的金鸡独立固然让艳姐和阿慧笑痛肚子,可当四个小球在我手中上下翻飞的时候也能让她俩鼓掌叫好……
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一个月过去,天气渐渐冷下来,也是到了换秋冬装的时候。秦慧给我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立安所有的订单全部提前完成,比我预计的要好,光是军警服装的销售就有近七十万的纯利,这主要是因为前期的布料和一些辅料都是齐景天给我买的单,所以这一批基本上是纯赚。
这七十万里自然少不了肖少峰的一份,为了怕重蹈石铁生的覆辙,我还着实花了一番心思:先用别人的名字开了张折子,存三十万进去,办张储蓄卡,让他自己去更改密码,再当着他的面把存折烧毁,光留了张卡。
虽不能说是万无一失,可只有一张卡,还是别人的名字,就算被抄出来也有大把理由解释,至少不会像石铁生那样铁证如山,欲辩无门。
这其实也是掌握主动的一种策略,要是这事儿曝光,对我影响不大,对他可就不是件小事儿了。这样操作等于我手中又多了一个他的把柄,加上之前的录像带,就算他有什么反复我也不怕,虽然我并不希望用到这两样东西。
也不知是我的「良苦用心」让他过意不去,还是他觉得有利可图,老狐狸笑纳后主动提出要将下次夏装的订价上浮,我当然是却之不恭喽。
留下十几万作立安的流动资金,我拿出二十万买了坐骑──南京菲亚特公司的西耶那1。5手自排一体银色轿车。倒不是因为懒得走路,住在全市房价最贵的小区却走路上下班实在是古怪,我可不想这么引人注目。
买了车后才发现原来有车也是件挺麻烦的事,光是停车就让我大伤脑筋。在欧陆经典我花了几万元买了个车位,倒是没什么问题。到秦慧家的时候,那种老式的住宅区楼宇间过道窄没法停,球场又不让停,只能停在外面的大马路边,让人心中惴惴。
最让我头疼的就是艳姐住的那一片都是出租屋,附近又都是酒吧夜总会什么的,鱼龙混杂,车子根本不敢停着过夜。搞得我现在连留宿都不行。
无论我怎么劝说,艳姐都坚决不肯搬过来住,我好容易过去一趟亲热完了不能舒舒服服地抱着美人儿入睡,还得打起精神穿衣回家,感觉像偷情一样,真他妈的让人窝火。
这天我从艳姐住的地方出来已经是深夜两点多钟了,我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说服她搬到我家来,手上还拿着保温壶,里面的汤刚才已经被艳姐混着我的精华喝掉了。
走到车边刚打开保险锁,耳中忽然传来几下铁器撞击的声音。
这么晚了,谁还没事在这里打铁吗?心中好奇,我循着声音向边上的小巷走去。走了几步刚转过一个弯,彷佛是剥去了光鲜亮丽的外衣,x市黑暗暴力的一面出现在我眼前。
十几米开外,昏暗的路灯下,二十来个手持长刀铁棍的人正在追砍两个人。
弱势一方虽有二人,可前面那个黑衣皮裤马靴的青年却只顾一瘸一拐地朝我这个方向逃跑,真正浴血苦战的是断后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这里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只见他右手挥舞着一把一尺多长,样式古怪的锯齿刀,正顽强地抵挡追兵。左臂无力软垂在身侧,左边西装裂开一条大口子,半个肩膀血淋淋地露在外面。
所幸巷子较窄,对方虽有二十来人,能同时进攻的却只能有二三人,黑西装且战且退,堪堪抵住攻势。
明知道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对方以强凌弱,一心致人死地的作风还是激起了我侠义之心,见死不救可不是我萧桐的性格。
可能是怕惊动别人惹来麻烦,两边人马都一声不吭,小巷中只有刀棍的碰撞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我灵机一动,暴喝道:「我们是公安警察,全部不许动,统统把刀放下!」
灯光下我看得清楚,所有人都呆了一下。那个黑西装明显反应快半截,横扫一刀逼退最前面的敌人,返身搀着前面的青年,加快速度向巷口冲来。后面的人如梦初醒,拔腿又向前追。
怎能让你们得逞?我猛地抡臂甩出手中的保温壶,小西瓜大小的保温壶从黑西装耳边擦过:「砰」地一声正中追在最前面那人的脸部。
不锈钢外壳的保温壶即使是空的也有三四斤重,那人应声后跌,这一下可够他受的。嘿嘿,几年的篮球社副社长可不是白干的,要是在球场上,这绝对是个精准的长传。
后面的人脚步被阻,顿时乱成一片。
「快上车!」机不可失,我沉声对已经跑到跟前的二人喝道,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车边,开门钻进去将车发动起来。
二人刚刚挨上后座,门还没来得及关,追兵就从巷子里冲出来,直扑我的车子。
倒档一挂,油门一轰,看着快到眼前的凶神恶煞越跑离我们越远。退到十字路口我方向一打,剎车一带,车子一个漂亮的横摆动作。挂上档位,向前开出时我才算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我发话,后座那个年轻人已经掏出手机:「爸爸…我和阿海被人砍,追…追了半条街,我的腿断…断了,快…快来救我们……我…我…咳咳……」没说两句,就咳着带上了哭音,再说不下去了。
后视镜中,黑西装将那古怪的刀插入怀中的刀鞘内,拿过电话,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才将手机还给年轻人。
「你的伤怎么样?左手看样子伤得很重呀,要不要送你们到医院去?」半夜的街上没什么人,我把车开得飞快。
「不用了!」那人声音沙哑低沉:「麻烦送我们到城东华兴路口就行。」
「喏,拿着。」我从衣兜里掏出手巾向后递去:「干净的,按在伤口上可以止血。」
「谢谢!」他接过去,没有管自已的伤口,却按在那个年轻人的左腿上。
「哎唷,疼…疼死了……阿海,你就不能轻…轻一点儿?」还有这种人?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来到x市买了这套房子,装修的那两个多月我闲着没事都在城里郊外兜兜逛逛,对城内大街小巷什么的还算熟悉,晚上又没红灯,一路飞驰十几分钟就到了华兴路。
路口早有一辆黑色尼桑等在那里,车边两个中年男人立刻迎过来,搀着直叫唤的年轻人上了那辆车。
那个叫阿海的从衣袋里拿出皮夹子,把里面的钱全掏出来递给我,厚厚一迭大概有几千元:「朋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一点意思……」
直到现在我才看清他的长相。他肩宽背挺,身材高大,只比我矮了几公分。
一身黑西装破了好几道口子,除了左肩那个刀伤,身上至少有六七个大小伤口,都还没完全停止流血,他却满不在乎,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两寸来长的头发一根一根像刺猬般竖起,本是黝黑的脸庞因为失血,显出异样的青白色。连鬓短须略微卷曲,左眼眉上还有一道旧刀疤,肯定是在以前的浴血搏命中留下的。嘴巴不大可嘴唇奇厚,光看鼻子以下部分倒像忠厚之辈,根本不像个视受伤流血为无物的人物。
我笑着摇了摇头,把他的手推回去:「你认为你们俩的命就值这几千块?我出手帮你们只是看不惯人多打人少,如果想要钱的话,刚才掉头把你们送给那帮人估计得的更多吧?」
他呆了一呆,我指了指那辆尼桑:「看样子那个年轻人是你的…嗯…应该叫作少爷吧?我见你奋不顾身替他挡着追兵,自己伤口不管却先给他止血,敬佩你是条忠义当头的好汉子,交你这个朋友我是愿意,给我钱……嘿嘿,你也太小看我了。」
「对不起,是我错。」他黑脸庞红了一下,把钱收回衣袋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改日你到元宏娱乐城找我,咱们再好好说,就说找阿海就行了。」
「嗯!」我点了点头:「你左手真的伤得不轻,抓紧时间好好治治。」
「劳兄弟操心,谢了!」他伸右手和我握了一下,转身上车。
看着尼桑车开走我才上车发动回家,由于车是新的,还来不及办手续挂牌,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会被那帮人抓到什么线索,倒是车上留下的血要好好花时间清洁一下了。
没法子,后面真皮座垫上血迹斑斑,拿到洗车场去估计得把小工吓死,只好我亲自动手。幸好明天是星期六,要不还真有点儿麻烦。
唉,下礼拜还得去挂牌。清洗缴费加油停车……这些零碎琐事真是现代城市里有车一族的最大烦恼!
打开车窗,秋末的晚风迎面吹在脸上略有凉意,清爽怡人。我现在才开始静下心来考虑刚才的突发事件。
那两个人应该是黑道上的不会有错,刚才一时冲动救了他们,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那个忠心耿耿的阿海确是让我心中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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