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陈天竭摸上床,心里嘀咕,“这女人不会因为吵嘴而分房睡吧?”才想到这,便隔着被子摸到了关晓右的身子,他收回了手,拉被,钻进去,然后张开怀抱,将她纳入怀里。
关晓右扭了□子,说:“累了,睡吧。”可声音却是清醒得可以,看来她也没睡着。
她只微微抗拒了一下,没有特别强烈的要从他的怀里离开,这样他多了几分勇气,以前他没有哄过哪个女人,不高兴大家就分开,一直是他在爱情里不为难自己的原则。可是现在,俩个人,哪可能一句“不高兴了,分手”就真的散了,他还不愿意这样呢。想到这,把她再往怀里拉了拉,她这回没有动,任他搂紧。
“关姐姐,你还生气吗?”
“你说呢?”关晓右哼着,声音冷冷。
“关姐姐,你别生气了,我承认,我潜意识里还是在意的,在意贺广延对你那么好,在意你和他一起吃饭,在意……总之就是不舒服,你是我的,怎么可以跟他吃饭。”多么孩子气的话,却是陈家小少最真实的占有欲。
关晓右懂这份占有欲,她又何尝不是,有一些狭隘,自己的拥有的无论是人还是物品,她在意的,都想独自享有,这一点上她和陈天竭很像,所以她还是能相信他说的在意,可是,偏人就是只能要求别人,很少问自己,就算明白道理,她还是要问:“凭什么?我卖给你了?多少钱卖的,我怎么不知道。”
陈天竭忙回道:“没有没有,不是卖给我了,我知道我这个毛病不好,以前也没怎么发作过,长这么大发作的次数也就不超过一个手,”其中还有一半是因为她,“我,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了,我以后注意行吗?关姐姐,别生气了。”他的唇在她的耳边,呵出温热的气息,沐浴后的牛奶香,是她特意挑的适合秋冬的牌子。
他在言行上想要控制占有她,可是她呢,早在生活的小细了里,把他染满了她要的气息了,想想也算公平,加上这孩子刚回来累成这样还得和她呕气,挺搞笑的,“扑”地笑了出来,关晓右说:“你这出息,这么容易就认输了?”很多男人不愿意承认战败,就算承认了,很多也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只会说:“行了,我错了。我下回不了。”这类的话,屡犯屡说,屡说屡犯,可是他很少向她保证什么,只保证过的几件事,他都做到了。
无奈地转过身,面对他的胸膛,她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她其实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这缺心眼的孩子有时候说话真的很可气,最后,她只能说:“以后说话先经过大脑转几个圈再出来,不管是和我还是和任何人,也许你的无心一句,却会造成别人的心理阴影。”
“嗯。”他认真地答道,黑暗中,她似乎看到他的头重重地点了一下。
他不是没素质没教养,不是不懂得说话的艺术,在商言商,他的礼仪做得都很到位,只是关乎到在乎的人,他就大脑停摆了。
关晓右见他如此乖顺和安静,忍不住主动搂上了他的腰,在他的怀里深吸一口气,贪婪地闻着她迷恋的他的味道,然后手移到他的胸口,一粒一粒地解他的扣子。“真穿这么热,你能睡着啊?”
陈天竭任她解开扣子,帮他把上衣脱下,看她没有下文了,他问:“可不可以裤子也一起脱,我怕热。”
关晓右笑得仰躺在床上,“我没力气,你自己脱吧。”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啊。
“那我可不可以连你的一起脱?”话音落,他已经动手。
关晓右任他把最后一丝束缚拉下,他压在她的身上,俩个人赤裸着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的舌头早已不安分的跑到她的蓓蕾上画圈圈了,湿濡濡的感觉,关晓右忍不住拱起了身,轻轻地哼吟了起来。
他埋进了她的身体,粗大让她一时没能适应,身子一缩,抓紧了他的肩胛,轻轻地划了他的皮肤,她慢慢放松。俩个人的吻总是那么多的缠绵,舌尖的推进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纠缠着听水声四溅,慢慢的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顶起,再重重地摔下的感觉,脑中一片空气,他有唇再次盖在她的唇上,吮着,松泄了身体。他没有离开她的体内,揉着她的臀,他说:“关姐姐,关姐姐,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真没诚意,关晓右翻白眼,手插在他的发里转圈圈,下次要说的时候,拜托先生,请床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可怜的结城热伤风第二天,特别难受,鼻子是堵的,嗓子是刺痛的,脑子是混沌沌的,求安慰求抚摸~收藏要是能再多涨几个,就更开心了。
前几天两次的双更,把存稿彻底用完了,今天这章是结城带病写的,可能写得有些乱,希望你们能看懂。明天尽量更,要是没更,大家体谅一下,结城现在的状态,真的憋不出几个字……表pia,真的很难受啊啊啊啊~
过 火
两天后,杨嘉如和白城婚礼如期举行了。金梓晴做为伴娘,已经送了第二个朋友跳进婚姻的坟墓了。关晓右和陈天竭这对儿伪伴郎伪伴娘跟着人家屁股后面收红包,美其名曰娘家人,杨嘉如的父母倒是笑眯眯地不反对,但也有不少人打趣他们,“是不是特别怀念自己结婚的时候,瘾还没过够啊?”
俩人笑着对视,一起来观礼的陈妈妈对白城妈妈说:“我看出来了,这俩孩子,还真不是我乱点鸳鸯谱,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吧,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进一家门。”
白妈妈笑着点头:“就跟我们家这对儿一样,拖了那么多年,谁也跑不了。”
俩个老人的话让小年轻的们在这样庄严的日子里更加发誓要珍惜彼此,杨嘉如和白城在台上几次相拥而泣,惹得关晓右和金我梓晴也跟着不住的抹眼泪。
陈天竭抱着一个纸巾盒,乖乖地站在关晓右身边,一会儿抽出一张,跟自动出纸巾似的,十来张纸巾下来,关晓右破啼为笑,陈天竭也跟着笑了,他摇摇头说:“关姐姐,人家大好的日子,你哭得跟什么似的,不知道以为你嫁女儿呢。”
关晓右小心地沾着眼周哭晕了的妆,陈天竭马上小镜子侍候,关晓右对着镜子一边擦一边说:“唉,我羡慕呗,我要是真嫁女儿啊,我哭得会更惨。哎,我们结婚那天,我哭没?”
陈天竭想了一下,“没有!”
“没有?!”关晓右惊叫出来,“我怎么会没哭呢,你看今天杨嘉如哭的,都快水漫金山了,这难道就是有妈的孩子和没妈的孩子的区别?”
陈天竭举着镜子哼哼,“那我也没哭啊,我还有妈呢。”
关晓右真是败给他了,这家伙冷笑话的时候最幽默了。挽住他的胳膊,关晓右扬眸看着台上的新人,喃喃地自语道:“说实在的,我不是不遗憾,人生的大事,爸爸没来,自己呢,那个时候是真的懵了,你要问我什么感觉,我还真忘了当时的感觉了。”这个时候剖析内心,俩人都能心平气和。
陈天竭想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关晓右,握住她的手,他问:“那要不,咱再来一次?”
“呸!什么再来一次,你是说复婚啊还是啥啊?我跟你说,别说不吉利的话。以后的日子咱好好过就是了,效仿人家也不一定就幸福了,多少人结婚的时候欢天喜地,可是关起门过日子呢,知足就好。”
陈天竭笑笑,对,他很懒,所以喜欢关晓右就是因为这个女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心机女,这就是他一直想寻找的那个人,就像妈妈说的,总会遇到这么一个人,不一定最优秀最完美,却是最适合的。他也从来不羡慕像白城和杨嘉如这种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那句话,他懒,他喜欢一切平淡顺其自然,所以,怎么想喜欢关晓右都没亏。越发得意地笑,他揽住关晓右的肩膀,“关姐姐,等我把这条航线都忙好,我就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亲手拍咱们的婚纱照,好不好?”
关晓右欣喜,重重地吻了陈天竭的脸颊,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她说:“好,我也得让杨嘉如羡慕我一次。”
“你真的那么羡慕她?”陈天竭担心了,因为杨嘉如那爱情范本走得太虐情路线,他怕给不了这个剧本,因为他舍不得她受伤、再因为任何一个男人哭泣。
“还好吧。”关晓右有点不好意思,知道陈天竭努力想给她最好的,她却还说了羡慕别人,他肯定要在意的。
这个时候led的屏幕上在放白城和杨嘉如的照片,他们各自小的时候,大学的唯一张合照,到后来的俩人温馨的甜蜜照片,还有一组一组炫了人眼如童话故事意境的婚纱照。正放到杨嘉如和白城抱着捡来只养了一周的“小白”的照片时,关晓右说道:“其实我最羡慕的是他们家有过‘小白’。”希望这个小谎言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不要那么在意她刚刚的那句话,那只是触景生情而已,真心不包含太多啊亲。
陈天竭也注视着那张照片,那张照片在屏幕上停留的时候较长,半天没有换下去,看到关晓右一直注视着那张照片,陈天竭立马扬着声对关晓右保证道,“明天我去给你弄只猫回来。”这个时候,有人说“好像是屏幕卡住了,关下机再重启吧。”然后,led屏和音乐都停了,陈天竭眼里只有关晓右,继续扬着刚刚的分贝说道:“白城家有小白,那咱家就有大咪!”
“刷——”无数的视线齐齐扫了过来,陈天竭这才注意到,台上已经一片安静,他用着有音乐时的声音在说话,这嗓门……台下的人含着善意地笑看向他们,陈天竭的脸一红,杨嘉如还在台上不服气,“陈天竭,你什么意思,我知道关晓右胸大,你至于这么大嗓门说吗?”
“这个缺心眼儿女人!”陈天竭郁闷坏了。
关晓右被不少人瞄向胸口,她本也是不好意思,可是她觉得必须掩住陈家小少的尴尬,挺起了胸,关晓右回杨嘉如一句,“嗯,再大也还是没我的大。”
陈天竭和白城——掩了面无语对视,这俩女人,都没太有心眼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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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的婚礼,陈天竭倒是喝多了,关晓右扶他到喜宴楼上订好的房间休息,一路上陈天竭还在喋喋不休,“关姐姐,咱不羡慕他们,他俩打打分分的,特别没意思,咱就过好咱的日子,比他们幸福,气死他们。”孩子气的话,却透出了他心底的在意,他是真的想让她过得被人羡慕啊。
关晓右把他扶到床上,解开他西装的领扣,拧了毛巾给他擦脸,她的手掌温软轻柔,陈天竭慢慢安静下来,闭了眼睛,睡了过去。关晓右帮他脱了衣服,靠在他的怀里说道:“小傻瓜,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那么在意。关姐姐心疼呢,你知道吗?”
回答她的,是陈天竭均匀的呼吸声。
包里的手机没命的震动,关晓右拿起电话,接通:“贺兄,怎么了?”
贺广延今天也来参加婚礼了,但坐的位置与陈天竭他们有点距离,所以没有刻意过来打招呼喧宾夺主,刚看到陈天竭好像喝多了,这才打关晓右的电话问问情况。不得不承认,私心里,他也是想听听关晓右的声音。
“天竭没事吧?”
“嗯,没事,白城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他高兴,就喝多了。”怕电话声音吵到陈天竭,关晓右下了床走到窗边回话,顺手拉开垂地的窗帘,映入眼前的,是s市的车河灯海。
这里是s市最高档的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