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驶过，她笑着转过身，她也要回去了，明天牧辰前辈要检查她的练习情况，所以接下来的这一秒她要做的是按照俊彦前辈教的方法更加努力的去练习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凝儿便赶到了工作室。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这么早应该还没有人吧？咦？怎么回事，是俊彦前辈，怎么这么早？她疑惑地走上前，“前辈，早！”

“恩，是很早啊。”俊彦伸手打了个哈欠。今天早上他是被俊彦强行从被子里拖出来的，这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非嚷嚷着要快点赶到公司，还拼命指责他怠慢工作扡延整个进度神马的，唉，那些指责他可以不管，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耳根清静点，他只得挣扎着爬起来跟着他上车了。

“早什么早？”牧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凝儿的侧面一脸责备地看着她，“你这算什么新人？居然比前辈还来得晚？！”

凝儿转过脸看着牧辰，脑中一片空白，只看到他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他说什么，而且脑袋里一直回放着昨天自己看到的香艳画面。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你在发什么愣呀？”

凝儿终于在牧辰连番推动下找回了清醒，她看了看牧辰，“呃，是，前辈，早！！”可是眼睛还是不自觉地盯着牧辰的脸和嘴唇看，也许昨天并不是他也有可能吧。

“喂，你在看什么？”牧辰感觉到凝儿不太寻常的注视，大声开口，“一大早犯花痴是能养颜吗？！”

哐――快要睡下去的俊彦听到牧辰的话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这小子总有本事语出惊人。

“前辈，你没事吧？”凝儿忙跑过去打算扶起俊彦。

“你过来啦，他那个木头人怎么可能会有事？就算有事也重新组装就好了！”牧辰向她招手，“你，过来，我昨天没来，现在要检查你的练习情况，看你有没有因为我不在而偷懒。”

凝儿看着已经重新坐好的俊彦，跑来牧辰前面，“前辈，你昨天去干什么了？”

牧辰没想到凝儿会这么问，他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她胆怯询问的眼神也变得紧张起来，昨天他…，唉，应该算是一场莫名奇妙的艳遇吧，不过那场本来应该不错的艳遇却毁在了面前这个女人的一句话里，他轻咳两声，“昨天，有事，约了人。”

“是女朋友吗？”

“不是。”

“可是好像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凝儿看了一眼牧辰，还那样忘情的拥吻对方，关系肯定不一般的吧。“是女朋友吧？还那个…”

“喂，你问这些做什么，什么叫看起来很亲密？那个又指的是？”瞬间牧辰的声音嘎然而止，他歪着头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说漏嘴的凝儿，“不过你怎么这样说，难道说？”

“不不不！”凝儿忙摆手，“我什么都没看到，没有看到你们在海边，更没有看到你们在海边深情的拥吻，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

哐――快要睡着的俊彦再次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摸了摸后脑勺，这两个白痴是想联手把他也一起摔成和他们一样吗？，他索性站起身，看了一眼同时呆在那里的牧辰和凝儿，至于他们到底哪个是攻哪个是受，完全比不上他的睡眠来得重要，“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继续！”然后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往旁边的小卧室走去，还是去那里补觉比较安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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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刚刚说了什么？”凝儿不敢相信地捂住嘴。

“你说了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吗？”牧辰握拳朝着她一步步逼近，“说清楚，你到底看见了多少？你这个跟踪狂，我早就应该想到你肯定会自作多情到疯狂的地步。”

“不，不是那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路过，所以才不小心看到了。”凝儿紧张地举起手，“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跟踪你，拖拖可以帮我作证的，真的！”

“你说那个只有五岁的小不点吗？”牧辰怒视着凝儿，“你认为本天才是有多好骗，好骗到去相信一个拿可以用棒棒糖收买的5岁小男孩来作唯一证人的发誓？！”

“不是，我…”凝儿真的觉得自己百口莫辩，还有吗？还有可以作证的人吗，她欣喜地抬起脸，“还有，那个的士大叔也可以的！”凝儿低下脸，只是他有看到吗？应该也有吧。

“好了！我不想再和你纠结这个问题了！”牧辰伸手拨开额上因为激动而不老实的金发，“而且你到底有看到多少我也不会在意，就算你看到了车上的内容也没关系…”

“车上？车上还有内容吗？你们还在车上…”凝儿抬起脸打量着牧辰几乎抓狂的脸然后充分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在车上啊，在车上还发生了什么？貌似很劲爆啊。

“你！！”牧辰真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气爆了，“如果你敢把你昨天看到和今天听到的事情再说给第三个人听，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牧辰抓住凝儿肩膀，“是后果！知道吗？！”

凝儿连忙捂住嘴，拼命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也只能这样了。” 牧辰生气地转过身，这个可恶的跟踪狂，难怪那种时候会突然浮现这女人说的话，原来她的磁场就在附近呀，真是诡异，不管怎样，以后连出门都要提防一下了。

“好了，你也不用再假装忏悔了，开始试唱吧。”一个小时后牧辰终于气消了，把一直低着头的凝儿叫到自己面前。

……

终于第一次凝儿完整地试唱完了这首歌而没有被牧辰愤怒地打断。

一曲完毕，牧辰抬起脸疑惑地看着凝儿，怎么才一天变化这么大？

“还可以吗？”凝儿看着久久不作评价的牧辰。

“喔，还不错。”牧辰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外啊，说实话我今天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牧辰站起身围绕着凝儿走了几圈，莫非是替身？可是刚刚那种小受样应该就是她本人才对呀，真的很奇怪，很奇怪。

“那么接下来我们可以正式录音了吗？”凝儿高兴地看着终于在他前面站定的牧辰，一看到他的嘴唇又不小心胡思乱想起来，她连忙低下头。

牧辰歪着头皱眉看着她，“是谁帮了你吗？”

这时俊彦从卧室里走出来，凝儿抬头看着俊彦前辈，刚想要开口，却看到俊彦摇了摇头。

可是这一切却没能逃过牧辰的法眼，他眯起眼，随手拿起桌上一本歌谱，“好，那么现在你照着谱子再唱一遍，如果这次也可以通过的话，我们就正式录音。”

凝儿点了点头，一脸自信地唱了起来。

刚坐下的俊彦讶异地看着凝儿手上的稿子，然后又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本被某人写满各种天文符号的歌谱，他再看了看凝儿一脸自信的样子，懊恼地伸手抚着额头，“果然，白痴是没药医的。”

“唱完了吗？”牧辰一脸好笑地看着凝儿唱完停了下来。

“恩！”凝儿笑着点点头。

“那么能看着歌本告诉我你唱的是什么吗？”牧辰一副等着某个笨蛋跳进自己挖好的坑的坏笑样子。

凝儿看着牧辰有些异样的表情，“这个还要告诉吗，当然是…”当凝儿看到歌本上头的大字和签名时完全怔住了，“是，是俊彦前辈要演唱的曲子。”凝儿说完这话真的很想要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喔？是这样吗？”牧辰伸手枕住头半躺在皮椅上，“怎么听着跟你的歌有点异曲同工的感觉，莫非是我所有的创作都是抄袭或者完全拷贝不成？”

“对不起。”凝儿将手中的歌本握紧，然后抬起脸看着牧辰，“对不起，从一开始就隐瞒了你们，其实我根本就不会什么五线谱。”

牧辰抬起头呆呆看着凝儿含着眼泪坦白的样子，真的没想到那个看起来顽强的家伙居然这样就流泪了？

凝儿看了一眼正注视着自己的俊彦前辈，然后又看向牧辰，“你猜得对，我的确是得到了很优秀的人的指导，所以才进步得这么快，因为我太笨，所以虽然学会了歌却还是不会照着五线谱唱，也因为得意忘形和自作聪明才刚刚被你一下就揭穿了愚笨的真面目。”凝儿抬起脸，“现在真的觉得无地自容，也觉得很对不起昨天很热心帮助自己的人，所以…”

凝儿抬起泪眼看着已坐起身的牧辰，“所以我现在决定要退出了，对不起，这段时间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说完凝儿放下歌谱转身准备离开。

“不会五线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牧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凝儿低下头，“作为一个歌手却不会五线谱不会觉得可笑吗？”

“是挺可笑的，可是却不是绝对。”俊彦也站起了身，走到她身边。“我昨天就说过，也有很多不会五线谱的歌手。虽然不会五线谱，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完美着诠释每首歌曲的感情和意义，他们同样很优秀。”

凝儿抬起脸看着俊彦温暖坚定的眼神，“前辈。”

“你来这里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唱歌而来，更不是为了要学会五线谱而来的不是吗？”牧辰绕到她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我记得当初有个人是这么坚定地看着我，然后告诉我她是为我而来，说我是她很重要的人，所以她不会离开，不管遇到什么，她都不会轻易地离开。”牧辰放开凝儿，“虽然直到现在我还猜不出她真正的目的，但当时真的有一秒有被她的坚定震慑到。”

凝儿低下脸没有说话，缓缓向外走去。

牧辰看着她低头的样子，转过身看着俊彦，“啧，你看看她那个窘迫的样子，我早就说过了吧，她撑不了多久的，和以前那些被我们赶出这里的人没什么区别，所以我羸了。”

凝儿停下脚步，原来，原来他们一直是这样想的，原来早就在计算着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原来自己在他们心里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俊彦抬起脸看着凝儿的背影，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人了吗？

这时大门被人推开，欢乐的声音传来，“嗨，有带点心喔！”小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看了看凝儿又看了看后面的俊彦和牧辰，“呃，怎么，好像气氛不太对。”

“喔，是俊彦的女人来了。”牧辰走上前去提过她手中的袋子，“刚好早上没吃早餐，正好赶上了。”他看了一眼凝儿闪躲的眼神，漠然地从她身边走过，“俊彦，你也饿了吧。”

小希看了看凝儿，跟着牧辰走到俊彦身边，“俊彦，今天也有准备你最爱的蛋糕喔。”

“喔，谢谢。”俊彦看了一眼凝儿转身坐到已经开动的牧辰身边。

“凝儿不过来吃吗？”小希笑着抬起脸，“这次有特别给你多带了一份蛋糕，是上次见过的那种呢。”

牧辰停下口中的动作，抢过小希手中的蛋糕，“干嘛给那个人准备？她都已经不是这里的人了。”

“牧辰怎么可以这样？”小希为凝儿打抱不平，“上次见到时明明还很亲密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说这样伤人的话？”

“那是你记错了，我可根本没有见过那个人。”牧辰端详着手中的蛋糕，“不过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好吃吗？”他抬头看了一眼仍然只端详不品尝的俊彦，“看俊彦从来不曾下口的样子，我想味道肯定不怎么样。”

小希有些委屈地看着俊彦，是啊，为什么每次他都只是看，却从来没有亲自品尝过？难道是自己的手艺不好吗？她坐到俊彦身边，扶住他的手臂，“俊彦，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从来没有见你吃过它？”

牧辰抬起脸看着俊彦，俊彦转过脸看了看小希，然后又端详了一会蛋糕，起身走到还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凝儿面前，将蛋糕递到凝儿眼前，“你应该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