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又提那晚的事,’朱三头疼,只好站起身,说:“那你先睡吧,我回屋了。”
“三哥,晚安。”孟婷甜甜地说。
关上门,孟婷耸了一下肩,冷笑道:“三哥,你让我明白谁才可以趴在我身上为所欲为,我也要回一下礼,让你明白什么叫:看得见,摸不着。我馋死你。喜欢上我你倒霉了,我欺负死你。”
“
第十三章
‘翡翠花园’公寓楼的楼下,朱三的车子停在下面。
大亮和黑子从后面的车子下来,敲敲前面的车窗,聂龙把车窗摇下。
“龙哥,咱还是跟上去看看?你看三哥拿着那个破枕头进去那样,像要吃人,别再像上次,闹大了。”
聂龙把头仰在车座后面,说:“没事,回去吧,她几句话就能把三哥的火浇灭,最多十分钟就能把三哥给撵出来。”
黑子有些不服气:“要我说,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她搬出来,你看看她自从搬出来,先是把大房子换成小公寓,咱想跟着三哥进去都进不去,又把双人床换成单人床,后来,又不让人接送,自从自己发工资以后,连三哥让我们送的菜,她都不想要,这几天更好,连嫂子都不让叫了,要我们叫婷婷姐,这事我还没敢跟三哥说呢。”
聂龙打了个呵欠说:“她发起嗲来谁受得了,别说三哥,连我看了腿都软。当初看她文文静静,一本正经,没想到施起妖来,比琪琪还厉害,她那么一哭一闹一撒娇,三哥什么都答应了。”
“三哥就是好骗,她说什么三哥都相信。”
“三哥不是相信,是不忍心,你别看三哥对咱吹胡子瞪眼的,一见她就熄火了,一物降一物,三嫂当年那么厉害,三哥也没怕过她,现在被她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整的没脾气。”
“别的女人施媚术都是为了从三哥这里骗钱,她可倒好,一步一步的跟三哥撇清关系。我见识过她施软功,真厉害,那天三哥发现她不但只拿了一千块钱走,就连三哥给买的衣服和首饰也一样没带,三哥气的带我们拿上这些东西就去找她,你猜她怎么说,她头往下一低,嘴一撇,大睁着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往地下砸,嘴唇哆哆嗦嗦的说:‘对不起,三哥,我真的不知道我连这点权力都没有,我错了,我又忘记自己的位置了,我忘了自己只是、、、、’哎呀,妈呀,别说三哥,就是我的眼泪被她说得差一点就掉下来了。哎,”黑子叹口气说:“说是十天半个月就搬回去,现在都快两个月了,还没见动静,倒是脾气越来越大了,开始甩脸色给三哥看了。”
“咱不是有他儿子吗?”
“没用,那女人比猴还精,吃定了三哥不舍得对她下手,所以根本就不怕三哥动孩子,再说,三哥对那小崽子比对朱子涵都亲,恐怕那女人没心疼,他自己先心疼了。”
“太费劲了,直接捆上;扔床上得了。”
“哈,她性子那么烈,谁敢?上次三哥生气,把她折腾病了,那半个月下来,三哥脱了层皮、、、、、、”
朱三上来的时候,孟婷已经睡了,本来朱三给她买了一套二百来平的房子,孟婷硬逼着他给自己换成了三十九平的小公寓,朱三知道这是变着法子不让自己来,三十九平,自己一来就要带两三个人来,转个屁股都转不开,但是孟婷总有理,也不知道她哪那么多的眼泪,鼻子一抽泣,眼泪就下来了,朱三简直被她的眼泪泡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每次来,都是朱三发现又被骗了,又被孟婷疏远了许多,气的七窍生烟来的,所以每次来都砸门。
一听见“咣咣咣”砸门,孟婷就知道是他来了,他有钥匙,却从不开门,怕吵着邻居,孟婷鞋也没穿,撒腿就跑去开门。
“姓孟的,说,这个枕头怎么回事?”朱三一进来就把那个破枕头摔在孟婷怀里。
孟婷一看那个被她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枕头,实在忍不住“扑哧”笑了,反正最近朱三已经被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孟婷也懒得再演戏了,于是就揶揄着说:“三哥,你家的佣人太懒了吧,这只枕头藏了这么多天才被找出来?”
朱三气得上去抓住她的两只胳膊,恨恨地说:“你早就恨我,早就想搬出来,你还跟我装,跟我说十天半个月想通了就回去,你一直骗我,是不是很好玩?嗯?你骗我的感情是不是很好玩?”朱三恨得手下加劲。
孟婷疼的吸口凉气,皱着眉头说:“松开,松开,有话好好说,别一回头胳膊给你掐青了,我还没疼,你倒先心疼了。”
朱三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摁住她的双手,咬着牙说:“我告诉你,姓孟的,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儿睡了,看见没有?”他拿出了一瓶安眠药,“药我都带来了,你也别再跟我装,我也不听你骗我,今晚我就睡定你了。”
“哈哈哈哈,”孟婷冷笑,“睡吧,我知道你今天是来收账的,”孟婷一口咬在他抓自己双手的那只手上,朱三一疼,手松开,孟婷一把抢下来那瓶安眠药,奋力摔在墙角,咬牙说道:“根本用不着这个,我早就不怕你了,我也用不着你撕我的衣服,我自己脱,”说完,一把把自己的睡衣脱下,大声喊:“还等什么?上来呀,反正你又不是没做过,最多再被你折腾个半死,不过这次完事后你就不用再费心救我了,这是十六楼,你可以直接抱着我扔下去,我不堪折磨,也可以自己跳下去,那样咱俩就两清了,你就权当摔死了一条狗,我也不用这么痛苦的活。”
“你又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又来威胁我?”
“哼!”孟婷冷笑:“我又不是威胁了你一次两次,你就再试试呗。”
朱三气得直哆嗦:“你当真是连孩子都不管了?”
“孩子?”孟婷把脸扭向一边,极力忍住将要落下的泪珠,凄然的说:“我从来就没想把他带到这个肮脏的世界里来,是他自己非要来,那他就要承受这一切。”
朱三摇头:“你当真这么心狠,让一个六岁的孩子承受这一切?”
“我心狠?”泪水顺着面颊缓缓流下:“如果他长大后知道自己的母亲只不过是别人的玩物,只不过是一个花瓶,那他宁愿自己的母亲死了的好,我搬出来自食其力,也是为了他,为了给他留一丝尊严。”
“孟婷,你明白我对你是真心的,那天晚上我不过是一时冲动、、、、、”
“哼哼,一时冲动,”孟婷冷笑:“你那天晚上教我明白了自己是什么货色,今天晚上你还可以再冲动一次,让我明白个彻底。”
面对这样一个软硬不吃,不惧生死的女人,朱三简直是无计可施,他恨得猛地抓起孟婷,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孟婷刚觉得疼,他已经松开了,指着她咬牙说:“我真想把你这张小嘴给你咬下来,看你还怎么能言善道,惹火了我,哪天真把你抱着从楼上扔下去。”
孟婷不急不火的用手揉揉嘴唇说:“只怕我还没落地,你自己就心疼的吐血了。”
朱三被她气得浑身哆嗦,甩门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孟婷皱着眉头说:“又气跑了,还想动我的孩子,知不知道我儿子在我肚子里还没成型的时候,道行就很高了,从二楼往下跳,从山上滚下来,进过两次医院,还吃了很多药,都没动过他分毫,现在都是小人精了,还想动他?哼!”
“三哥,回家?”
“不回,今晚上王思琪那儿,他妈的,离开她我还不能活了?”
第十四章
昨晚被朱三一闹腾,早晨孟婷就睡过了点,爬起来,洗洗脸,奶都没喝就往商场跑。
本来她是想找一份跑业务的工作,跑业务挣钱多,时间充足,可以把孩子改成日托,天天接送孩子,多陪陪孩子。可是朱三坚决不同意,说是不好保护她,孟婷不听,非要坚持,结果,头天应聘还谈得好好的,第二天人家就不敢用她了,孟婷知道是朱三捣的鬼,最后无奈,只得上利达商场做了售货员。
利达商场共分四层,第一层,超市,第二层:珠宝首饰和服装,第三层是:针织品,第四层是家电。孟婷在第一层,超市服务员。
刚一上班,经理就告诉她,让她上总部去一趟,具体没说什么事。
“晕,”孟婷心想,不会是昨晚把朱三惹火了,又使什么坏了吧。倒了两遍车才来到总部,一个小姑娘接待了她,把她领到了会议室里,会议室里早有一男一女在那儿坐着等她,
“孟婷,你好,我们是、、、、”两人站起来,把证件递了过来。
孟婷看了一眼,心里生出一阵厌恶,她故作懒散的在红木椅子上坐下,转脸盯着桌子正中那株君子兰,说:“我又没犯法吧,为什么找我?”
女人之间比较方便谈话,那个女人给孟婷倒了一杯茶水,说:“是这样的,我们来是想请你帮忙调查朱三,据我们了解,朱三很喜欢你,只要你点头,可以立即住进朱家。”
孟婷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们?”
那女人笑道:“因为你是善良人,我们上你家了解过,你从小就善良,乐于助人,在乡里乡亲的口碑极好。你宁愿自己上班,也不愿意花朱三一分钱,这就表明你也嫌朱三的钱脏,又或者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跟着他。或许帮我们就是帮你自己。朱三涉嫌很多违法的事,所有的事情只有他和他的得力助手聂龙知道,我们查了好久都没找着证据,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也不会找你。”
孟婷叹息:“这点事情上商场跟我说就行了,还要我跑这么远的路?老百姓的腿就是不值钱呀。”
那男人说:“您误会了,朱三的人一直暗中跟着你,监视你,上总部来他不会起疑心,我们也是为你好。”
孟婷淡然一笑:“你们倒是了解的挺多的,那你们有没有了解我为什么会成为他的情妇?以前,你们是我最敬佩的人,从去年冬天开始,你们就变成了我最不齿,最不信任的人,我不会帮你们,现在,在我眼里,已经分不出什么是对、错,善、恶了。对不起,我走了,我没犯法的情况下,请不要再来打搅我。”
孟婷站起身来,转身要走,那男人突然喊道:“我们不会让你白忙,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奖金,我们还会尽量保护你的安全。”
‘奖金?安全?哈哈哈哈!’心里的苦在蔓延,眼泪悄悄爬上眼眶,眼前的大叶伞在她面前也变得模糊不清,‘当初杨云霄就贪图这笔奖金,结果被你们给卖了,更别说什么安全。’
孟婷把眼泪咽下,猛地转过头来,满面嘲讽的看着那个男人说:“你认为,我向朱三张张口,他给我的钱会比你们给我的多出多少倍呢?”说完转身就走,刚到门口,又站住了,回头笑着说:“对了,我不花朱三的钱不是因为他的钱脏,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及脏的人,又怎会嫌钱脏?”
说完,不理会那二人惊愕的表情,自顾优雅的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便凄然泪下,如果当初不是杨云霄信任他们,自己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又怎会一家三口骨肉分离,杨云霄背井离乡?还要我信任他们,花着百姓的税,办那样的事情、、、、、
孟婷只顾低头往前走,却没想到撞在了别人身上。
“对不起。”孟婷满脸泪痕,怕人笑话,没敢抬头。
“你?哭了?”对方的语气很轻柔,顺手还递过来一张手帕纸。
“谢谢,”孟婷低头接过了纸巾,擦擦眼泪,把伤心咽进肚里,抬起头来,冲着对面这人灿然一笑,说道:“不过,擦干眼泪,烦恼就没了,快乐就来了。”
对面这人大约五十多岁,长得很和善,他望着孟婷的笑脸有些失神:“你这小丫蛋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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