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爷们,敢给我下药,我急得你上蹿下跳,跑回酒店找小姐泻火去。
不过后来搬回去以后,一想起这些事,三哥就生气,就折腾自己报复,直到自己认错求饶。
杨云霄,他是绝不会放手的,一旦放手,恐怕今生永无相见之日。
这些年,他到底受了什么样的磨难,竟然变得这样可怖?如果真的像算命的说的那样,自己和他的姻缘是前世注定的,那就安心留下来陪他吧,他的眼神太伤感、太孤寂。
三哥,记得我写的那首《水仙》的最后两句吗?
待到积雪消融时/溪水与君贺春浓。
三哥,跟你在一起我很安心,很快乐。这就足够了,不要想我,好好地。
人不要苛求太多,只要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都是充实的,就好。
第二天,孟婷也是不吃不喝,无论杨云霄做什么。不过已经不再流泪,一直是淡淡的笑着,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杨云霄放起了音乐,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爱情的故事》,孟婷最爱听的。
声音很轻、很淡,孟婷知道,他是想唤起自己对过去美好生活的回忆。
两人有过美好回忆吗?有的,肯定是有的。他虽然手段卑鄙了点,但却真的如获至宝,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着自己。
很难想象一个成天只知道打架斗殴的大男人,某一天突然为了一个女孩,藏匿起所有的锋芒和本性,成了她尽职尽责的好保姆,对她呵护备至。
只是他跟三哥相比,自己还是倾心于三哥。
三哥从不在自己眼前抽烟,他从不在自己面前喝酒;
三哥从不在自己面前说脏话,他一直都是脏话连篇;
三哥总是给自己想要的,他总是给自己最好的;
三哥从不让自己担心,他却一直闯祸;
三哥让自己安心,他让自己恐惧;
从当年的勾/引,到后来的结合,自己欠了三哥很多,而杨云霄却欠了自己很多、、、、、、、、
现在的他森冷无比,寒气逼人,让人不敢靠近。
第三天,她有些虚弱,但精神还是很好,一直都很开心,除了吃饭,杨云霄无论帮她做什么她都很听话,有时甚至还冲着他笑。
从第四天起,她就病了,不再坐在窗前。
杨云霄上山采来了野菊花,因为他知道,孟婷喜欢。
野山菊是白色的,但是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像极了含羞的小姑娘,孟婷很喜欢,心情也很好,于是,躺着看了一天的野菊花。
从第五天开始,她就有些睁不开眼,杨云霄捏着她的下颚给她灌水,灌药,灌奶,有时能灌进去,有时就吐了出来。再后来,只能一口一口的喂药、喂水。
一天一天下来,她的精神越来越差,一天里清醒的时候少,任由杨云霄抱着她流泪,任由杨云霄抱着她洗澡,换衣。
有一天,杨云霄在帮她修指甲的时候,她忽然说话了:“杨云霄,你知道吗?我从不信命,却在刚跟你认识的时候就去算命,算命的只是看了一下我的手,就对我说:‘谈恋爱了吧,准备结婚吧。’当时我简直是无语了,我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跟你结婚,后来发生的很多事证明了算命的话。”
孟婷有些力不从心,她休息了一会又说:“杨云霄,既然我们的姻缘真的是上天注定,那就让我留下来陪你吧,我不知道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感觉你真的很孤独。晨晨你别要了,这些年我和三哥一直护得很好,当年的事,孩子一点也不知道,我不想让孩子再重新经历当年的痛苦,三哥不会亏待孩子,让他带着吧。”
“如果是因为上辈子我欠了你的,这辈子你才追着我不放,那就用我的命来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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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鸟,很美,叫声很好听,只是你若是把它抓住,投进笼子里,无论你待它多好,笼子多漂亮,不出半天,它就会气绝身亡。
它不要金窝银笼,不要锦衣玉食,只要自由。
农村人见识浅,不知道它的学名,只好叫它‘气鼓’。
孟婷就是这种人。
当年被杨云霄关起来是因为没有退路,有父母要养。
后来被朱三关起来是因为她承诺过:绝不自杀。
现在,又被杨云霄关了起来。
杨云霄推开了健身房的门。
“刺客,上我房间,打开监控,看着她。”
“死神,和我把这案子做成绑架案,送她回去。”
两人愕然,“狼哥,你要送她回去?”
杨云霄直直的望着外面的铁栏杆,面容更加的凄冷,“我欠她太多,不想让她死在我手里。”
刺客愤愤不平,“狼哥,你为什么不把当初他做的事告诉她?让她死心。”
“死心?”杨云霄悲戚:“心死了,人也就没了,她这人两个极端,一是特坚强,一是特脆弱,如果她知道当初她的牺牲换来的只是一场骗局,如果她知道自己爱的人一直在骗她,恐怕、、、、、、”杨云霄没有再说下去。
三人都不再说话,刺客转身出去。
“狼哥,事情做了这么久,恐怕做成绑架案他也不会相信。”
“他会!不过就是送了回去,我也要让他心里不舒服。”杨云霄目光森冷,满眼的怨毒。
朱子涵走了进来,屋子黑漆漆的,一片死寂。他伸手拉开了窗帘。
“拉上!”
“爸,你清醒点,她不在这儿。”
“拉上!”朱三低吼。
朱子涵无奈的把窗帘拉上,走到床边,坐下。
“出去,别碰她的床。”
屋里的光线很暗,朱子涵还是看清了父亲的脸,这些天下来,整个人瘦的脱了形,嘴唇有些干裂、起皮。
朱子涵叹了口气:“爸,把电话放下,让李医生进来看看你,她不希望你这样,她说过,如果她有事,她希望爱她的人快乐地活着。”
“我说过,她没有事,她一定好好的,我能感觉到,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朱三坐在自己晚上睡觉的位置,发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腿上的家用电话和手机,生怕错过了每一声电话铃声。
朱子涵没敢再说话。
忽然,他抬起头来,看着朱子涵,眼睛也有了些焦距。
“子涵,或许,我应该听你的,早早放手、、、、、、”
电话铃声响了,是家用电话。
朱三一把抓起电话,“姓朱的,折腾够了没有,折腾够了就打钱、赎人。”
这么多天,无数的希望,无数的失望,终于等来了电话。
朱三苍白的脸因激动而有了血色:“她怎么样?”
“半死不活。”
朱三的手背上蹦出了青筋,他死死的捏着电话,直捏的关节发白。
第四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91 9:47:27 本章字数:4003
朱三的手背上蹦出了青筋,他死死的捏着电话,直捏的关节发白。
朱子涵做手势让他拖延时间。
“你们、、、、打她了?”朱三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咆哮。
“哼!”对方冷哼一声:“逃跑,摔破了头,摔坏了胳膊,摔断了腿,好容易救活了,又病了,想要人就赶快打一千万过来,银行和账号一会发信息给你。”
“我要跟她说话。怃”
“她一直在昏迷,等她清醒了再打给你。”
电话挂上。
“我下楼看刑警队追踪的怎么样?”朱子涵转身欲走琊。
“不用了,他们用的肯定是反追踪手机,讲话还不超过四十秒,上哪查?”
朱三拿起手机,下了床,他的身子猛地一晃,朱子涵赶快扶住。
朱三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看了看旁边的牛奶,端起,一口喝干,喘息片刻,转身随朱子涵出了孟婷的房间。
走到楼梯口,正好遇见王睿上楼,三人一起下楼。
“三哥,待会来电话你一定要、、、、、、。”
“知道,王睿,用的是反追踪手机?”
“嗯,”
“身份什么时候能查出来?”
“很快,但估计是假的。”
死神隐隐有些担心:“狼哥,真的要她说话?她会不会?”
“不会,我的老婆,我懂。”
杨云霄扶起孟婷,趴在她耳边说:“婷婷,婷婷?你醒醒,我放你回去,待会朱三打电话来,你和他说话,婷婷,婷婷?、、、、”
孟婷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他一眼,又睡了过去。
杨云霄使了个眼神,死神摁通了电话。
“姓朱的,能不能叫醒她就看你的运气了,我只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说完,把手机放在孟婷耳边。
朱三的心都在哆嗦,“丫头,我是三哥,你醒醒,和三哥说说话、、、、”
孟婷置若罔闻。
杨云霄狠狠心,从后面掐了她一把。
孟婷猛地一疼,哦,竟然是三哥,“丫头,说话,三哥想你,和三哥说说话、、、、、。”
孟婷勉强打起精神,力不从心的说:“三哥、、、、、我没有给你丢脸,我、、、、累了,想睡觉。”
八年前的深夜,她也是这样,宁愿死,也不给自己的男人丢脸。
姓朱的不但利用自己和孩子的性命,霸占了她的人,还骗走了她的心、、、、、
杨云霄紧抿着嘴,扶着孟婷的胳膊在微微颤抖,他死死的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
“丫头,别睡!”朱三着急的大喊:“听我说,你坚强点,三哥会救你回来,三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死神拿过了电话,“好啦!她昏过去啦,想救她的命就赶快打钱,别干些弱智的事。”
电话中断。
“让聂龙按账号划款,选即时到帐。”
“三哥,别莽撞,对方的身份、、、、、、。”
“我只管打钱,剩下的是你们的事。”朱三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几个小时后,电话铃响起,朱三猛地抓起电话,
“你很爽快,不过,为救她的命,弟兄们这些天都累坏了,这点钱太亏了,再追加一千万,账号发短信给你。”
“你们不守信用?”
“随你!”电话挂断。
“混蛋,”朱三野兽般的咆哮。
“三哥,怎么办?”
“爸,不能再打钱了,他们根本、、、、、”
“都给我闭嘴!”朱三大吼一声。
众人不再说话,都看着他。
朱三紧咬着牙关,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划!”
整整一夜没有消息。
第二天下午,王睿找到朱三,“三哥,实在抱歉,今天下午两点,那两家银行同时遭受黑客袭击,你的钱不知去向,我们现在也无能为力,我们实在想不到他们有这么高的黑客、、、、、。”
小小的孟家村一片死寂,连狗吠声都没有。
农村人迷信,前些日子又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即使街上有个响动,也没人敢探头,生怕那冤鬼缠上你。
杨云霄坐在车上,紧紧地抱着孟婷,使劲把脸贴在她的脸上,久久,久久,不愿动一下。
曾经,她是他的。
曾经,他幸福的抱着她满山跑,撒下欢乐一片;
曾经,她故意把冰凉的小脚从他的肚子上挪下,调皮的挤进他的腋窝里瘙痒;
曾经,她像小猫一样,趴在他的怀里,相拥相偎到天亮;
曾经,她为他的爱所感动,写下:《你书我画永相伴,琴瑟和鸣过一生》的对联。
曾经,她趴在他的身上,捏着他的鼻子说:“姓杨的,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一个幸福的家,一个爱我的丈夫,就够了,你不许再胡闹,给我闯祸。”
曾经,她为了他,对朱三以死相逼;
曾经,她为了他,忍辱做了别人的情妇、、、、、、。
杨云霄泪流满面。
是自己弄丢了她,是自己吓坏了她,是自己太苛刻。
八年,姓朱的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她怎能不感动,她怎能等着一个她从未爱过,又害得她生不如死、受尽屈辱的人。
是妒恨蒙蔽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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