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是不是敬总对我们三人有什么奖励?”张冲也来凑热闹。
“奖励肯定是有的。敬总给我说过,他国庆期间将与另两名董事商量,给一个具体办法。但我怀疑的是你们的结案速度。北京搞这行的人大约有一千多人,有些不乏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但别人一个组平均结案一个月也就两三件,多的才四五件,哪样你们,比福尔摩斯而牛,比别人多四五倍。照这样下去,全北京的生意还不让你们给抢完了?”陈剑说道。
“陈哥,是不是公司里的人有意见?”罗轹小心地问道。
“也不是,其实,自从你们到公司后,还带动了整个公司的业务。其他员工的收益也略有增长。敬总有时故意把一些比较难办的而又标的不高的案子交给你们办,让其他员工办一些相对效益较好的案子,所以他们的收益也有增长。只不过,如果这种情况长久下去,别人忌妒总是难免的。中国人的德行,大家都知道。不过,三位兄弟放心,你们挣得越多,我越高兴。能者多劳,而公司也肯定会重用你们的。至于忌妒的人,哪个单位都存在。”陈剑安慰地说道。
第二十六章 国庆探亲(上)
“谢谢陈(表)哥关照啦!”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向陈剑表示着感谢。
刘晓林请的这顿饭,当然与刚刚毕业时的水平有些不一样了,那时的三人,虽然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吃了上月没下月的危险还是有的。现在,三个人终于算是阔起来了。桌面上的收入,罗轹差不多有二十来万,而张冲和刘晓林也是四万来块钱,平时大家因为比较忙,来不及享受,这次国庆长假,有的是时间,何况又是专门感谢陈剑,就去了一家比较有档次的川菜火锅“皇城老妈”。所以,一顿酒足菜饱下来,结局自然是皆大欢喜。连不太爱吃辣的张冲也兴致勃勃地大快朵颐,捞了个满腹香辣。
“哥们,明天大家就要暂时分别啦,要七天后才能再见了,有什么想法?”回到宿舍,三人坐在电视前,罗轹先问道。
“我还是按照先前决定的,就留在北京,守家吧。”张冲说道。
“喂,我们可说好,如果葱葱儿你要招妓的话,最好是用消毒液消一遍毒,否则我们回来要你赔偿损失。”刘晓林打趣道。
“去你的。你以为我是你一样的淫虫,对着母蚊子都能幻想一阵!”张冲算是揭了刘晓林的短。原来,一天早晨起来,刘晓林对着墙壁发呆,罗轹问他在干啥,他说有一只蚊子叮在墙上。这北京城近年的蚊子是少了,所以大白天在很亮堂的客厅里见到蚊子应该是比较稀奇的事儿,但是张冲一句“不会是母蚊子吧?”就留下了一段笑话。
“嗨,大家别争了。现在工作安定下来了,如果有机会也可以和过去的同学联络联络,如果有mm,也不妨联系一两个,有时打个电话也好。我可说的是正事。大家不要想歪了。”罗轹说道。
“是的,老大。”两人神秘地看着罗轹。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老大这次回c市不会是去相亲吧?”
“呵呵,我想倒是想啊,只是不知我的老岳母在哪儿?”
好在三人对现在的电视都不太感冒,看了一会儿各自进房间去上网去了。罗轹最先去冲洗,然后上网点击了自己在证券公司的帐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终于算出了一个资产总数:二百六十三万七千五百八十八元。一个非常吉利的数字。当然,银行卡上还有十多万现金,那是罗轹自备急用的。
……
由于是早班飞机,罗轹见张冲、刘晓林都睡得很死,便没有打招呼,下楼喝了一碗豆浆,便坐上的士,直奔机场去了。
现在坐得起飞机的人已经很多了,特别是节假日机场的拥挤情况就可证明这一个判断。罗轹虽然是头一次坐飞机,但四年来往返于北京与c市之间,还是有七八次之多。他知道,出门非常不方便,最好是少带行李,否则真是自讨苦吃。罗轹本想在北京给父母买点什么的,可是到商场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特色的东西,北京的所谓的土特产还不如c市多,本来北方的物产就没有南方丰富。只给母亲买了两盒进口的药,给父亲买了半斤茶叶,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买。所以罗轹只是提了一个小牛仔包内装了两件换洗衣服就来到了机场。在别人看来,罗轹根本不像赶飞机的人,虽然衣着上这个年轻人有些像学生,但牛仔包现在用的人却很少了。好在罗轹的牛仔包洗得倒是非常干净,陈旧的布面已经微微有些发白,这还引来了不少奇异的目光。
领取座位卡,安检,等待登机,空旷、繁忙而又安静的候机大厅,这些第一次的经历扑面而来!
“呵呵,空姐!”罗轹的心中突然一跳。空姐,这可是无数文学作品和人们口中的美女啊!罗轹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不但看见了空姐,还可以接受空姐的近距离服务呢。
原来这机舱是这样的!这航空座椅的感觉真不错!原来这经常赶飞机的人是这样从容不迫!罗轹慢慢地找到了自己的坐位,坐了下来,也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切。关闭手机,系安全带,空姐上饮料、早点,翻看航空杂志,闭着眼假寐,罗轹一环一环地熟悉着飞机上的一切。罗轹有一种预感,他以后会成为这巨大的铁鸟的常客!
“c市,我胡汉山又回来了!”当波音747客气稳稳地停靠在c市航空港时,罗轹心里升腾起一个声音。这不是近乡情怯,也不是衣锦还乡,对于罗轹来说,这仅仅是一种自信的感觉!
离机,回望硕大的机身,出港,这一切,在罗轹来说,都像在梦中一般。他没想到,从北京到c市,真的是三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
“咦,你好!怎么会在c市遇到你?你是搭乘刚才那班北京到c市的飞机过来的吗?”在站外等出租时,罗轹突然遇见那个让他有些牵挂的美女。
“啊?你好!请问你是?”那美女的身边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其中那位男士主动问道。
“呵,对不起,这位是你们的女儿吧,我曾经在一个特殊的场合见过她一面?”罗轹有心认识那个美女,可又苦于不知对方的名字,灵机一动说出了这么一段有些吸引人的话。
“啊,先生,我好像觉得你也比较面熟呢。”那美女也认出了罗轹。
“我叫罗轹,上次在中关村附近,你横穿大街的时候……”
“呵呵,谢谢,我想起来了,当时是你把我拉起来的。怎么,你也来c市旅游?”
“不,我家在c市。”
“小伊,车来了,我们走吧!”那位女士上下打量了罗轹一阵,觉得这小伙子也太寒酸太普通了吧,还敢与自己的女儿说话,见接她们的车来了,拉着女儿就像一辆奥迪车走去。如果是换在京城,她可能早就冒火了。
“再见!”那女孩似乎很懂礼貌地回过头招呼道。
“小伊?呵呵,原来她是这么个名字!”看着那美女消失在奥迪车内的背影,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不过,这女孩实在是漂亮!”罗轹潜意识里似乎有点心有不甘似的赞叹地说道。
很快地,罗轹就等到了出租车。罗轹说了声“高滩岩”,就躺在车上开始闭目养神了。刚才那叫小伊的女孩实在太出色了,他要好好回味回味,人生能够第第二见面,说明彼此还是很有缘份的。罗轹闭着眼睛yy道。
“先生,高滩岩快到了,你在哪儿下车?”
“机械厂宿舍。”罗轹想到父母,就“看见”母亲曾传芬正坐在客厅里一个人看电视,而父亲罗平却在他上班的小餐厅忙着,“看着”父亲、母亲的“身影”,罗轹不由得一阵心痛。
“张叔,忙啦!”“李婶,上街去?”罗轹一进机械厂宿舍,见到的都是父母的同事,因厂子改整体改制,这个c市国营二流机械厂的老职工们早在五年前就纷纷地进入了社保,靠最低生活保障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而罗轹家,无疑是最贫困的,母亲不但身体有病,还要供罗轹在北京上学。好在罗轹非常争气,大学期间基本不用家里的钱。而且寒暑假还自己找路费钱回家。
第二十六章 国庆探亲(中)
“妈,我回来啦!”罗轹爬上二楼,自己拿钥匙打开房门,向小客厅里的母亲喊了一句。
“轹儿,你回来啦?快坐,妈给你倒杯水。”曾传芬听见儿子从北京回来,一下子忘了自己腰腿疼的毛病,想一下子挣起来,但又双腿乏力,所以没有成功。
“妈,你快坐着。我自己来。妈,你和爸都还好吧,我都有一个月没有给你们打电话了。”罗轹放下包,急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当着母亲的面喝了一口。“妈,家里的茶真好喝!”罗轹由衷地说道。
罗轹还真没乱说,他家里虽然穷,但父亲罗平却一生好茶,看起来像普通的茶叶,在罗平的泡制下也变出了不同的味儿来。
“妈,这是我在北京给你买的几盒治风湿的药,是美国生产的,我只买了两个疗程的,如果有效果,我以后好往家里寄。呵呵,这是我给老爸买的‘信阳毛尖’。”罗轹从小牛仔包里拿出一个两个更小的包来。
“美国的,可能比较贵吧?”
“贵什么贵?妈你就不要操这份心了,我在北京找了一个好工作,一个月差不多要挣一万块钱呢。”罗轹没敢说两三万,当然更不敢说自己已经挣了几百万了。父母一生都是老实人,实话实说反而有可能让他们睡不好觉。
“一个月一万?那可是高工资啦!轹儿你可要好好珍惜啊,你爸你妈都老了,不中用了,这个家,也就只有靠轹儿你了。”母亲有些感慨地说道。
“妈,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何况,我在s省的同学刘晓林也跟我在一个公司里呢。我们两人可以互相照应的。”罗轹尽量宽着母亲的心。
“轹儿,那次你到西藏考察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当时,我确实是被雪崩埋下去了,但不知怎么的,我又活了过来。”罗轹见母亲问到这件事情,让他感到难以解释。
“哎,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些我们都不去管了,人,只要活着就好!”母亲曾传芬感叹道。
“妈,我有个事情给你们商量。我看爸那个工作太辛苦了,就别去挣那点钱了。叫爸就在屋里,我们现在不缺那点辛苦钱。”
“这件事,给你爸说去吧。”母亲表示,这件事她作不了主。
母子两人从生活聊到邻居,从邻居聊到高中时代的那些同学,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罗轹便提出菜蓝去菜市场买菜,顺便去见见父亲。
罗平见儿子回来,也高兴地给老板请了个假,回来陪儿子半天。通过闲谈,罗平对儿子的成就感到高兴,同意了不再去上班。确实,对于一个已经“退休”的老工人来说,每月四百块钱的小工收入实在是太寒碜了点。罗轹见父母都非常高兴,便从衣兜里掏出三万块钱来拿给父母。父亲罗平问了问罗轹的生活情况后,就把三万块钱收入了。
“爸妈,这钱是拿给你们改善生活的,不是拿去存银行的啊!”罗轹知道自己的父母格外节俭,便特别叮嘱道。罗轹本想给父母十万块钱的,但想到自己才工作三个月,加上国庆节的奖金,无论如何也凑不够十万,三万比较合适,与自己月入万余的工资相比,应该看不出任何破绽了。
一家三口正说得高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李婶,快进来坐。”罗轹拉开门,见是与母亲关系甚好的李婶,便热情地招呼道。
“哎呀,曾姐,罗大哥,我刚听说雷公滩那儿刚栽下去一辆大客车,好多人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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