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琛坐起来,微微闭眼,苍白的额头上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整个人就像一个苍白的骨头,冰冷、淡漠、枯燥,谁也不容*。
扬的萨克斯,音符袅袅,描摹出回忆的滋味,有一点挥之不去的触动,更多却还是满腹无处可藏的辛酸。
“你还好吧?”他的嗓音十分柔和,近在咫尺。
他的人也就在她的身边,无论什么风雨,都替她抵挡,替她分辨,就像几年前一样。
可是有些东西毕竟不一样了。
周晋雅抿了抿唇,强忍着轻声问他:“北辰,你把我当空气吗?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易北辰蓦然回头,眼锋凌厉似刀,声音却冷固而平静:“我说什么了?我只是说我很喜欢叶轻,说出事实而已。”
周晋雅咬紧了银牙,终是难以矜持:“你疯了吗?”
易北辰握住叶轻的手,靠在她身边,唇角一扯,透出森寒的冷意:“是啊,我疯了,这两年我被你逼疯了,想着叶轻想得也快要疯了。”
周晋雅怔住了,她蓦地一笑,带着些许嘲讽和委屈,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北辰……难道你忘了,是谁在你身边无怨无悔地陪着你,在你去美国等……”
“不用说了!”易北辰蓦地扬手打断她,明亮的黑瞳里闪过某种复杂隐晦的光亮,转过头淡淡说,“既然我能找到叶轻,你就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我不去跟你追究,已经是念着旧情了。”
叶轻有些怔然,记忆中的易北辰始终是那个阳光温柔的大男孩,从不会与人争执,更不会说出这般刻薄冷酷的言语。
在彼此缺失的那段记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般?
周晋雅看着易北辰,蓦地捂着双唇,两行清亮的泪珠奔涌而出:“你越是这样对我,将来就越是会后悔。”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
“晋雅!”沈安妮追着她而去,临走前愤愤地说,“晋雅为你付出那么多,易北辰,你真是过分!”
“何必呢?”眼看着她们离去,叶轻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在这种关头,你又何必跟她闹翻呢?”
“不提这些,”易北辰看着她,字字温柔,却像刀划着人的心窝,“实际上,我是想见你才来的。”
叶轻微微咬唇,心里千头万絮,好像一团蚕丝搅在一处,一牵一牵堆堵的胸口,几乎就要怀疑,过去种种根本从未发生过。
“能不能跟我去一个地方?”易北辰的声音犹在耳畔,那么轻柔,“我有话对你说。”
晚风急促,一辆黑色的宾利从眼前一扫而过,叶轻屏息,蓦然间用力推开他:“不了,你现在已经见到了,也该走了。”
易北辰被推得一愣,眼睛里闪过一抹迷蒙的痛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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