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见,任何可能皆存在着……说不定避而不见後,他们下次仍会在那片竹林中相遇,或许,他们这次的抉择就会不同。」
他轻笑:「这就是缘份、命运与抉择,不是?」
那时的她,听完他的话见解後,笑了。然後,很心动……很心动。
她扬起头,望着明月。
缓缓抬起右手,手腕处系着宗盛大人亲自为她祈福的红棉绳结,在月色柔光照拂下,柔和了那股艳丽。
孤独月夜下,离愁心头上。
她忽然很想,很想他。
「虎姬?」
略为熟悉的嗓音由背後响起,一双男性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向他的怀里。
「怎麽了?脸色不太好。」羽田秀之凝视着她隐隐带着脆弱的神情,心头不自觉地缓缓揪紧。
她看向这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碰过她的身子,她之前也到过羽田府上伺候过他几回,在她的印象里,他其实跟个路人差不了多少,不足以让她挂心。可是,现在他却是造成她和宗盛大人分开的罪魁祸首,这让她多少对他有着怨气。
「我想念宗盛大人。」在见到羽田秀之神色瞬间转为铁青时,她才发觉自己竟直白地说出了心里的话。
作家的话:
小改一下那时莫艳唱的词(卷一的第五章),原本写得实在没什麽韵味、很直白……
编曲子故事时,也莫名地跟着有点忧伤。
谢谢上一回突然增加的投票,让我又愣又傻又惊讶,然後一头雾水,想着25回有什麽特别的吗?
总之、总之,谢谢给票,大感谢啦!~~xd
7。25 小修本回,打到太晚,脑袋不太清楚
二十七、大澈大悟
「泷宗盛?」羽田秀之浑然未觉自己脸色有多麽难看,只知在听到虎姬用好听的嗓音说想念那个人时,他气得想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弃尸喂狗!「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侍妾?竟然在我面前说想念别的男人?」
虎姬沉默着,一双潋滟美目凝视盛怒中男人,明白是自己说话过於欠缺思考,惹得羽田秀之大人生气了。以前的日子,让她深谙男人的占有欲与自傲,谨言慎行、察言观色、花言巧语是登上红牌的必备条件,所以她也很疑惑,为何自己会忍不住在羽田秀之大人面前说出对宗盛大人的思念?这对高傲的男人来说,是多麽禁忌的话语……毋怪乎他会如此生气。
见虎姬依在他怀里沉默不语,他的怒气只是有增无减,心里直充斥着一股念头──要把她抢过来!
羽田秀之霸道地吻上虎姬红艳柔嫩的唇瓣,粗鲁地辗转吸吮,舌尖探入甜如蜜的小嘴,恣意地翻弄侵略。
一吻过去,他离开她的唇,看着她的唇又红又肿,像被狠狠怜爱了一番。如果是过去她服伺他的那段日子,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接下来一定是他欲望高昂,说不定还会激动地在木廊上就扯开她的和服,就地侵入。
但现在的他,却忽然没了兴致,怀中的女子任凭他亲吻抚摸的木然模样,让他感到窒闷与不悦。
「虎姬,对我笑。」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突然渴望看到她的笑容。
笑?虎姬一怔,诧异他提出来的要求,不过仍顺应他的要求,勾起唇角,拿出她用来应付寻欢客人的明媚笑靥。
羽田秀之皱起眉头。「不是,不是这种笑。」
不是?虎姬疑惑地偏头看着他,不晓得他要的是什麽样的笑。
「下午,下午你下马车时,看到我的第一眼的那种笑。」羽田秀之略显急促地说,那股渴望像在心头扎根似的,时间越久,扎得越深。
虎姬依然纳闷,不就是笑吗?她下午时的笑容与现在不同?
「羽田大人,奴家不明白您说的笑是哪种笑,请您不要生气。」她很自然地用了以前应对寻欢客的语词,然後摆出一脸无辜的娇憨模样。
羽田秀之听了,失望不已,那恍如遭受重大打击的失意,让虎姬忽地有点想笑,而她也真的不小心噗嗤笑了出声。
他的表情太夸张了,不过是不知道他想要的笑容罢了,他却一副失去什麽珍宝的模样。
羽田秀之瞪大眼,见到她美艳中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心头倏然一窒,下午时那股异常的砰然激动再度涌现,他贪婪地凝视着她,连眨个眼都不愿意。
他过於热烈的眼神,让虎姬感到不甚自在,不自觉地收起笑靥,怯怯地回视他。
「怎麽不笑了?」羽田秀之不满地抱怨。
「笑什麽?」虎姬无辜地看着他,觉得羽田秀之大人好怪,她刚才明明是在笑他,他却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笑什麽?羽田秀之不自在回想起方才的情境,虎姬好像是在笑他……他、他到底是怎麽了?一名侍妾这样笑他,他竟然丝毫不在意,还想着如果自己再出糗什麽的,她会不会再那样笑给他看……
他望着虎姬在月光下更为美艳的脸蛋,依偎在他怀里的身子是如此的娇小柔软,腰枝是如此地盈盈不足一握,为何他以前从未注意到,她是多麽让人怜爱的女子?
想起之前她柔媚妖娆的神情,大胆浪荡的欢爱,对了,现在的她,少了几分风尘,多了几抹率真,突然让他恍然,其实……她也不过是名柔弱女子……
但他却因为眼红泷宗盛升官的速度,而设计她受到那般恐怖残忍的虐待……
赐予她虎姬之名,是想让她摆脱过去的妩姬,遗忘过去的不堪,重生今世。我不愿见到她过去的苦,再次轮回。
泷宗盛在亲自上府与他谈论交易侍妾之事时,泷宗盛是这麽跟他说的,那时,他还未有所感,只觉得泷宗盛急着丢掉这个官官相争的烫手山竽蛮合理的,想必泷宗盛是自觉到自己没那个能力保护她,所以才决定交易给他。
现在,他才大澈大悟,原来自己是多麽的残忍……他的心彷佛被扯裂,疼痛与懊悔齐之涌上,难受到他几乎无法呼吸。
「羽田大人?」虎姬看着他突然转为痛苦的神色,既讶异又忧心地将白皙的小手覆在他额上。「羽田大人,您没事吧?」
羽田秀之回过神,怔怔地感受到那只柔细小手所传递出来的关心,温暖了他,却也扯痛了他。
他的自私曾让她差点死於非命。她现在是不知情……但如果哪天知晓事实的话……
他沉默地凝视她好一会,艰涩地开口问:「泷宗盛对你好吗?」
「宗盛大人?」虎姬小心翼翼地揣测他的表情,这问题让她很为难,回答的不好,又会惹他生气。
「嗯,告诉我,他对你好不好,我要听实话。」看出她的为难,他特别强调要听到实话这点。
虎姬见他一脸执着,缓缓收回覆於他额上的小手,回想着说:「宗盛大人……对奴家很好,会买些童孩爱吃的零嘴、爱玩的小玩意送给奴家。大人对奴家很温柔,很疼爱,奴家不开心时,大人会将奴家拥入怀中,好声好气的安抚……」虽然是这几日的转变,但却让她好眷恋,想永远停住在那一段日子。
羽田秀之脸色一绷,就在虎姬以为他又要发怒时,他说:「我会比泷宗盛对你的还要好!我会让你忘了那个家伙!」
他决定了,他不只要虎姬的身,也要抢走虎姬的心,不让其他男人占据她心里的任何一处!让她就算知道事实後,也离不开他!
作家的话:
男二明朗化……後面会不会写到他们的h还在思考
ps。大感谢赐票~~~ :d
二十八、隐藏的思念
「宗盛,我帮你熬了一碗药膳鸡汤,你趁热喝。」吉川千代双手捧着瓷盘踏入泷宗盛的书房,神情有着对儿子的关心与疼爱。
泷宗盛将专注於公文的眼神,移转至母亲,再移往瓷盘上头的那一瓮满溢药味的食补汤。
「谢谢母亲大人。」他将鸡汤接手过来,放置桌上,略显无奈地说:「母亲大人,虽然补汤益身,不过用不着每日一瓮的进补。」
这几日,母亲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每日都端上一瓮药膳补汤帮他进补,补到连他自己都怀疑自个是否重病在身,还是体弱多病,所以才要如此积极的补强身子。
吉川千代不赞同地说:「瞧你这阵子气色不好,所以才帮你熬的。公事虽重要,但如果因此熬出病来……我……」说着,她想到因病过世的夫婿,眼眶不禁红了起来。「虽然你说要让那些以往瞧不起你父亲的人对我们另眼相待,可是身子仍要顾着啊。」
泷宗盛歛下眼帘,心底明白自己脸色不好,并不是因为身子出了问题……他抬眼,凝视着母亲的神情,知道她想起了父亲最後病重过世的事。
父亲……想起虫足对他的照顾,他不是不无感谢,然而在成长踏入官场後的这段时间里,他才知晓父亲以往的名声有多差,差到他几乎不敢置信那才是事实,如此丑恶的事实。
在那一段时间里,他想,他是恨父亲的。
恨父亲生前不好好照顾母亲,父亲的过於早逝,让母亲心力憔悴,无所依靠,还要照顾他这尚且年幼的孩子;恨父亲生前未教导他做人处事的应对,让他在进入官场後,处处碰壁,更受到父亲坏名声的牵连,因而官途不顺,甚至被落井下石。
人鄙视的眼神与言语,比刀子钝器还要伤人。
他为了保护单纯的母亲,誓言要让以往瞧不起他们的人知道他们做了什麽蠢事,他要让他们的鄙视转成钦佩、谄媚与尊敬,如此,只要能往上爬,他不在乎利用手边的东西,不在乎放弃拥有的东西……
虫足或许是明白他的想法,所以才千方百计的让她重生吧……
眼神一黯。父亲的悔悟来的太晚,错事已过多,就算事後做了再多的补偿,也回不到那时。
手不自觉地轻抚置於桌上的桧木梳篦,心突然有些惶然,有些茫然。
须臾,泷宗盛回过神,轻吐出口气,对着母亲说道:「母亲大人,我没事。只是最近有几件公事比较让人心烦,稍微睡不好罢了。」他对母亲简单解释。
实际上,他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那个计划而烦忧。
「这样吗……」吉川千代仍沉浸於过去伤怀的思绪中,并未察觉儿子反常的沉默。「你好好保重身子,我先去休息了。」
「嗯。」泷宗盛望着母亲离去的身影,想起那日送虎姬上马车时情景,当她不再看向他,转身背对他时,他才察觉到自己有多在乎她,差点……伸出手拦住她。
最後,他还是放手了。
他闭上眼,告诉自己再忍一阵子,他已经把术式植入她的身体,现在只欠缺启动『那个术』的条件。在这段时间里,他亲手为她系上的红棉系绳会保护她,燕遮也藏匿在她身边附近,随时都可以回报她的状况……所以,不用担心,她很好,她会很好的。
──而他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沉思一会,他由怀中掏出一张特殊剪裁过的白纸,在上头写了咒术,低声喃念,而後白纸漂漂浮起,卷起置於桌上的桧木梳篦,如鸟儿般振着纸翼飞往窗外,未多久,即消失在他所能见的范围里。
这就是以物寄情吗?他先是闪过这个念头,然後拉了个苦笑,自嘲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说对她有什麽情。
『燕现。』他用侍神与阴阳师专门沟通的特殊暗语召唤他的侍神,然後,一只鸟儿侍神出现在他面前。
『在。』
『通知燕遮,我送过去一只纸侍神,记得帮那纸侍神遮蔽形迹。』燕遮的专长是遮避形迹,燕现则是探察形迹,这一对双妖鸟是他最为惯用的侦查系侍神,而且他们能直接互通讯息,在两处不同地点时,能发挥极大的用途。
『是,主子,已成功转达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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