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当天就被维拉召唤回阿门洲了。就凭你,别说见金花领主,估计连去阿门洲的资格都没有。”
林迪尔当然不知道询问金花领主是否还在林地,是当事者出于对金花领主的敬畏。
在“最后战役”中,至高王根据格洛芬德尔的能力,安排他从事最危险也是最隐晦的战事侦探工作。正是这样的安排,让第一纪元中大名鼎鼎的金花领主在七年战事中处于幕后角色,不少同盟军的高层将领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幸与金花领主一同作战。即使至高王故去后,金花领主也依然尊照诺多至高宗王的指令,继续扮演幕后角色。不过是将侦探结果从直接汇报给吉尔加拉德改为瑟丹罢了。
作为最后同盟至高将领之一的精灵王,瑟兰迪尔知道金花领主隐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协助战事。虽然没有与之产生过正面接触,精灵王还是通过枯燥简明的《精灵史》知道了金花领主的实力。以格洛芬德尔杀死炎魔的战斗实力来看,瑟兰迪尔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金花领主的对手,只怕对方用一只手就让自己败下阵来。
更令精灵王敬畏的是,长达七年,奠定“最后战役”胜利基础的巴拉德平原包围战,格洛芬德尔正是此战术的首个发起者。他还用同盟军所有高层将领都无法反驳的推论,让大家明白了魔戒不销毁可能造成邪恶重返的结论。如此有才能的诺多精灵,瑟兰迪尔找不到不敬畏他的理由。
所以,此时的瑟兰迪尔有些怀疑,是不是战事结束后金花领主并没有被维拉召唤回阿门洲,而是选择追随埃尔隆德回到了林谷?不然的话,林迪尔怎么敢对自己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
还是谨慎一点,毕竟格洛芬德尔与那张画像上的精灵一样,是第一纪元中勇杀炎魔誓死捍卫大义的英雄。万一他真的在林谷,别说胸口还插着半只箭,就算再生龙火虎也斗不过他。虽然金花领主非常识时务,回到中洲后从未摆出迈雅的姿态凌驾于中洲当权者之上,从来没有做过让中洲的王者太难堪的举动。可林谷里面太多普通生灵,被他们看见的话,精灵王战不过金花领主的事不出三天必然会被中土所有生灵知晓。这对王者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怀着这样的心理,瑟兰迪尔强忍着怒火和胸口的痛感,退后两步做出了防御姿态。他还发出询问,想再一次确认金花领主的行踪。
必须承认,做王者做得太久了,总会有些小毛病。比如精灵王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即使为了保护伤口不受沙尘的污染,用黑布包住了全身,让生灵根本没有办法看出他的衣着;即使为了让头发不在急行中被吹乱,用毡帽把整个头都罩得看不脸,让生灵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林迪尔也应该一眼认出他来。直到林迪尔气乎乎的嘲讽他“没有去阿门洲的资格”时,瑟兰迪尔才发现原来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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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五、自讨苦吃
他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亮明自己的身份,这样做会有违此次前来的目的。捂着胸口慢慢走到林迪尔身边,瑟兰迪尔用尽量不会牵扯到伤口的说话方式缓缓说道:“我宽恕你因为无知而做出的一切举动。”
在宽大的毡帽中轻轻抬起头,用独有的冰蓝色直视着林迪尔。不过几秒钟,林迪尔就露出了恍然大悟,又瞬间变成惊恐不已的神情。精灵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声交待“别惊动其他生灵,我不想这次的来访被太多生灵知晓。现在,安排我到一个足够隐秘的地方,然后立刻让埃尔隆德悄悄过来见我。”
五分钟后,两天没有闭过眼睛,刚入睡不久的埃尔隆德在半梦半醒之中,直接被林迪尔推到了瑟兰迪尔面前。离开前,林迪尔还没忘“体贴”的递给他一块泡过冰水的毛巾,并再三确认智者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随着房间的大门被离开的林迪尔从外面关上,瑟兰迪尔解开了一直裹在身上的黑布。明亮的灯光下,中土最好的医者一眼就看到了精灵王胸口上,仍然插着断裂箭矢的伤口。
“维拉在上!别告诉我你根本没带医者去军演,所以才插着它来找我?”打开医箱翻找工具的同时,埃尔隆德毫不掩饰略显责怪的意思。“虽说没有伤及要害,可你应该受伤了就第一时间先找林地医者处理,至少不要带着它一路颠簸而来!”
“军演不带医者?埃尔隆德,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脑子有问题?”即使在被医治的情况下,瑟兰迪尔还是咬着牙忍住痛感,提出抗议。“别说军事演习,就是带几百个木精灵出去逛逛也难免会有受伤的生灵,又何况是多生灵参与的大型军事游戏?我当然把林地绝大部分医者都拉来格拉顿平原了!第一时间不找医者处理,是不想这件事被木精灵知道,才悄悄过来找你医治。幸好是在格拉顿平原军演,翻过迷雾山脉就能到你这里来了。”
是啊。反正也就只有你胸口插着箭也不怕在迷雾山脉遇到敌人。反正你和矮人的军演还没正式开始,迷雾山脉的奥克斯已经被战前准备弄出来的动静吓得心惊胆颤。别说吓破了胆的奥克斯不敢主动攻击经过的生灵,就连林谷所有的生灵都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避一避,免得天天被你们的动静打扰。也就是奥克斯那样愚蠢的生灵没有反应过来,暂时只知道躲不知道逃到别处去。
对着精灵王挑了挑眉,中土最好的医者在拔除断箭前,用提问的方式作为分散患者注意力的办法。“为什么要‘悄悄’来找我医治?你怕医治过程中忍不住痛苦发出惊叫,影响你的王者形象?”
精灵王果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怒视智者的发迹线上。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的脆弱吗?医治这么小的一个伤口都能引得我发出惊叫?”
感觉被小觑的瑟兰迪尔在心里对埃尔隆德的发迹线发出诅咒,挺了挺胸没好气的解释:“只是不想让木精灵知道我受伤罢了!上个月不过是不小心划伤了一下手指,伤口长度比指甲还短,林地官员就丢下公务,轮翻来请求探视,有几个居然看着我受伤的手指直摸眼泪,就差要派通讯队请你过去医治了。要是他们知道我不小心被箭给扎了,还是在胸口,只怕要闹得倾国出动来探视我了。偏偏林地精灵只要一遇到涉及我安危的问题,绝对不会服从命令。我真怕他们甩下林地不管,直接冲来格拉顿平原,冲到我面前看着伤口痛哭。那种被无数抽泣痛哭着的精灵围观的滋味,真是比死了都难受,关键我还没办法因为他们的关怀有一丝不悦。”
“原来是不想惊动木精灵,特意悄悄过来找我?”做好了拔箭准备的埃尔隆德决定把用什么药的选择交给瑟兰迪尔:“虽说没伤及要害,精灵自身也有治愈功能,可箭刺得这么深,为了不影响你在军演上的战斗,一定要让伤口得到完全愈合才能离开。不然没有痊愈的伤口又在激烈运动下撕裂,等于没治。你有几天时间让我彻底治愈它?”
“五天。给你五天时间治好我,多一天都不行。”
明天军演就要正式开始,为了争取治疗的时间,瑟兰迪尔出发前布下了迷惑矮人的战术。可惜,苍促之下布好的战术最多只能让矮人在五天内不敢主动发起攻击。五天之后,作为军演一方的领袖,他必须出现在矮人的视线范围内。否则,原计划进行长达两个月的军事演习,极有可能因为林地一方指挥官的缺席,早早分出胜负而终结。
“对于中土最伟大的医者来说,这么一个小伤口也许不需要五天吧?”犹觉时间宝贵的精灵王完全不知道自己决定会带来多大的痛苦,反倒一点也不客气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是你能在三天内把我完全治好,我不介意把你一直在信函里追问的,古矮人语的某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告诉你。”
这个家伙真的不知道他是在自寻痛苦?埃尔隆德无奈地摇了摇头,再三询问了精灵王之后,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讥笑拿起了装着黑色药液的瓶子。出手前他用不忍的眼神再次看了无所畏惧的精灵王,提醒道:“那你完全好了后,一定要告诉我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不可失信!”
“我骗你做什么?嘶……”完全不认为治愈过程有什么可怕的瑟兰迪尔只觉眼前一闪,胸口便觉一空。刺入身体的箭矢被拔除掉的空虚感让他下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哼。想赞一声“动作真快”,张开嘴却呼出了一长串带着颤音惊叫声。随着药液流入伤口,精灵王觉得伤口处仿佛被插入了一把利刃,而这把利刃正在快速的搅动着……
无法言语的痛苦不仅让他冷汗直流,还令他用惊叫伴随着根本没有办法抑制住的痛苦呻吟,彻底让自己成为了“脆弱到医治小伤口都会发出惊叫”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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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六、拨草瞻风
更可恶的是,始作俑者显然预见到了这一切,正带着一抹微笑捂住耳朵看着自己。偏偏痛到恨不得立刻死去的精灵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无法通过语言表达愤怒的情绪,只能听着自己嘴里不断发出根本控制不住的惊叫声。
“是你说只给三天时间的。”智者尽情的让讥笑展露在脸上。他知道此时的精灵王在巨大的痛楚之下,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力,当然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噢,友情提示:以后千万不要代医者做决定。治愈时间给得越少,治愈的办法就越是可怕。三天就要治好你的伤口,我只能用这种可以在瞬间将精灵自我修复功能提升到最高的强效药剂了。”
略显得意的挥了挥手里的空瓶,中土最好的医者正色道:“越强效的药剂所带来的痛苦也越强烈。这瓶药我配了一个多月,一直不忍心……哦!不,是一直不舍得给其他生灵用。即然你一再要求三天就要好,只好忍痛给你了。说起来,你还真有先见之明,悄悄来找我。放心吧,没有生灵知道你是精灵王。你就是叫到全林谷都听到了,他们也不知道林地国王会有这样的行为。”
瑟兰迪尔用痛到几乎扭曲的脸和又一声冲出薄唇的沉闷呻吟,热烈地回应着中土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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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痛苦中呻吟了一整夜,精灵王还是履行了承诺,在离开瑞文戴尔前给埃尔隆德解答了关于古矮人文字的问题。当然,他没有忘记带走智者的一缕黑发,没有回应为什么会受伤的问题。
其实不需要回应,智者也通过插在精灵王身上的箭矢看出来了。原该是尖锐的箭头被橡胶制作的小吸盘取代,这种设计是军演中常用的办法,用以去除箭矢的伤害力。当然,顶头只有橡胶吸盘的箭矢是不可能通过拉弓的方式给任何生灵造成伤害的。精灵王被这样的箭所伤,只能是……
“你的防心还真重。这次受伤的箭矢来自于孤山吧?你是想看看矮人在军演上使用的箭矢要多大力气才可以造成伤害,用手把箭插进自己的身体?可惜你的力气太大,直接插进去了……”憋着笑的埃尔隆德背过身去躲避精灵王充满杀伤力的眼神,听到对方缓缓接近的脚步声后,赶紧转移话题。“能告诉我为什么在格拉顿平原军演吗?”
“把金钱作为信仰的矮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能不防吗?至于为什么选在格拉顿平原军演,两个月后你自然会明白。”像来前一样,用黑布和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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