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袁新亲率辽东大军抄小路直奔高句丽国都国内城。
国内城中王子拔奇府内,一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正站在拔奇身前,拔奇此时正阅读一封书信。半晌,拔奇缓缓抬起头来对神秘人说道:“你们主公还说些什么?”
神秘人微微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说道:“我家主公说了,只要王子照信上所说去做,那么未来高句丽所设的太守一职就是王子你的了,如若不然,一旦伊夷模当权,恐怕王子你的性命堪忧啊。”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身为高句丽王子,怎可背叛自己的国家,你就不要再想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今天不杀你,下次如你再挑拔离间我定取你项上人头。你快些回去吧!”
拔奇义正严辞的说道。眉宇之间充满了一股豪气。
“如此说来,那我就告辞了。”
黑衣人一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已经人去楼空,只听拔奇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去久久凝视着窗外。
听到袁新来攻的消息,高句丽国王伯奇受了一惊,本来就因酒色过度而病弱身体一下子垮了下去,陷入了弥留之中。消息传来,王妃于氏第一个来到了伯固的床前,禀退了左右后向伯固询问道:“大王,你之后谁可为王?”
伯固那颤抖的嘴唇用若有若无的声音说道:“拔奇。”
一向偏袒伊夷模的王妃于氏听后一阵冷笑:“我以为已经对拔奇死心了,看来我错了,最后时刻你还是想把王位传给他。我告诉你,王位是伊夷模的谁也抢不走。”
于氏面带微笑缓缓的头凑在伯固的耳边柔声说道:“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肚子里有孩子了,不过不是你的,而是我和伊夷模的,你就要当这个便宜爸爸了,啊-哈-哈-哈!”
于氏狂笑起了,本来娇媚的脸一下子变的狰狞无比。
病塌上已经很长时间无法动弹的伯固立即浑身颤抖了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悲愤与绝望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当夜,在王后于氏的扶持下,三王子伊夷模入主王宫成为,成为了新一代的高句丽国王。王子拔奇想要入宫奔丧,但被卫兵挡在了门外,只好大哭归府。就在这个时候,袁新的大军已经杀到了国内城下。
连绵的号角声中,成千上万的高句丽武士手持兵器登上了城墙严阵以待。国内城内无数的士兵川流不息,紧张的进行着布防。新任国王伊夷模已经下了全城动员令,城中凡是十五岁以上的青壮年已经衩被抽调一空,就连妇女也被动员起来进行后勤工作,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战前准备。
见到高句丽这么短时间内就已经做好了战争动员,袁新心中暗暗赞叹不已,心说朝鲜民族的纪律性真是高呀,怪不得在自己所处的年代,以一个小国竟能立于世界强者之林,堂堂中华的足球队三十年逢韩必败,患上了恐韩症,他们的民族精神真的是让人佩服。不过自己军队可不是中国足球队那些不争气球员,他们可是堂堂的辽东铁骑,战无不胜的关东大军。想到这袁新大叫一声:“攻城!”
“呜-呜-呜-”嘹亮的进攻号角已经吹响,在震天的战鼓声中,漫山遍野的辽东铁骑缓缓的向国内城逼近着。
正在城上的守军紧张的了望时,缓缓逼近的铁骑竟然停了下来,快速的让开了一条通道。正在诧异间,只见在通道的后面慢慢的露出了十几个庞然大物,只见这些木制的巨物足有十几米高,每具下面有四个轮子在几十个士兵的推动下向前缓缓的移动着,十几一根高高立起的巨木上横着的木杆两端露出两个巨大的勺子。
“投石机!”
一声恐惧的大叫后城墙之上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死亡的阴影离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在离城墙一千米处,投石机停止了移动,只见小校一声大喝:“放!”
投石机立时发出了一阵阵的轰鸣之声,一块块桌子大的石块夹杂着一道道呼啸的风声向城墙之上飞去。城墙之上,高句丽守军眼见数十块巨石飞来,立即恐惧的四散逃避,只觉身下的大地一阵摇动,巨石纷纷砸在城上,高大的城楼被一块飞石击中,一下子塌了下去,弥漫的灰尘中,几个没跑出来的士兵被压在底下再也没有爬出来。
一个年约十五、六岁还是孩子的士兵被吓的呆立原地,尿水湿透了裤子,一块三米见方的巨石从天空向他砸了下来,转眼间将他砸成了一堆碎肉,血水将石下淹成了殷红的一片。城墙上连天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着。
在投石机半个时辰的不间断发射下,即使坚固的国内城也已经面目全非,城墙上被砸塌了一角,本来平坦的城墙过道被砸成一个个巨大的石坑。
投石机终于停了下来,幸存的守军长长的松了口气,严明的纪律使他们立即在守城将领的指挥下重新各就各位进行布防。投石机必竟对建筑物伤害较大,对单兵杀伤力还是有限的。
看着城墙之上忙碌的高句丽军,攻城总指挥高顺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好对才刚刚开始。”
高顺身后的红色令旗挥动了起来,一队队弓箭兵出现在整个队伍的前方排成了双翼雁形阵。五千弓箭手面无表情的从后背取下了经过改良的复合式巨弓,在一片“吱——吱”声中用脚登开弓弦,数千支一人高漆黑的羽箭立即对准了城墙之上。
“放!”
随着发令官一声大喝,在一阵阵破空的声音中,五千支羽箭如密集的飞蝗向城中飞去。
片刻之后,城墙之上立即响起了一阵阵凄厉的难惨叫声,密集的箭支将天空染成了黑色,给守军带来了巨大的杀伤,一时之间人仰马翻,鲜血横流。慌乱之中,守城将领急忙将盾牌手调了出来,在城墙上形成一道钢铁防线,企图抵挡住如蝗的箭雨,然而面对冲击力巨大的巨箭,这一切都是图劳的,巨箭瞬间穿透了守城士兵所用的盾牌,连人带盾带飞了出去。
大约十几轮发射过后,高顺身后的令旗又挥动了起来。弓箭兵们开始从身后的箭壶中取出一支支头部被漆黑的物体所包裹着的长箭,向城墙上发射了出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些长箭在撞上物体的一刹那,突然暴裂开来,一个个火球从箭头上燃起,冲天的大火立时将城墙之上燃起。此时的城墙之上如同一个修罗地狱一般,无数的人抱头鼠窜,惨叫声响成一片,尸体烧焦的气味向远处发散着。
见到此景,高顺大喝一声:“冲锋!”
数千名步兵陷阵营向城墙之上杀去。
正文第051章风流母子
高顺大喝一声:“冲锋!”
数千名步兵陷阵营向城墙之上杀去。
就在城墙之上激战的同时,高句丽后宫内,两具白花花的身子纠缠在一起,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与女子的呻吟声让整个室内弥漫着无边的春色。良久之后云消雾散,男子从女子的上缓缓的抬起头来,借着透过的光线看去,此人大约三十左右年纪,一张高丽人典型的国字脸,正是新任高句丽国王伊夷模。这时刚刚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女子也探出了头来,一面妩媚的脸上红红的春色还未褪去,双眼水汪汪的看着伊夷模,如蛇般的躯体依偎在他的身上,正是前王妃于氏。
“美人,老东西死了,这回我们终于可以不必偷摸摸的了,看以后我不好好喂饱你。”
伊夷模说完,一双大手在于氏的雪白挺翘的屁股上又狠狠的捏了一把。
“啊!”
于氏一声娇吟,如丝的媚眼瞟了伊夷模一眼后娇声说道:“你是国王了,以后就会有很多的女人,你还会记的我吗?”
“我的美人。”
伊夷模用手托起了于氏雪白如玉的脖颈柔声说道:“美人,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没有你我也当不了这个国王啊。”
“哼,就知道花言巧语,人家都快不信你了。”
于氏又撒娇的说道。
“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如果是个男孩等他长大了我就将王位让给他,我们做一对逍遥鸳鸯岂不是更好?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伊夷模抚摸着于氏那光滑的背部说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于氏用的一双媚眼盯着伊夷模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发誓,如违誓言不得好死。”
伊夷模正色说道。
“我不要你说!”
于氏一下子用玉手堵住了伊夷模的嘴,将头柔柔的贴在了他健壮的胸膛之上。
“你说,我们这样别人会不会说什么?”
于氏有些不安的问道。
“哼!谁敢!我扒了他的皮!”
“拔奇可在等着抓你的把柄呢?”
于氏说道。
“哼,我早就知道他对我不服,要不是辽东袁新大兵压境,我已经收拾他了,就先留他几天,等我打退袁新再慢慢收拾他。”
“探马报说袁新才三万人而已,国内城的城高墙厚,又有五万雄兵据守,我想守住城池不难,弄得好了把袁新歼灭在城下整个辽东就是我们高句丽的了,关键的是我们内部不能出差,不然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我派去监视拔奇的人报告说,有一个神秘的辽东人这几天找过拔奇,很可能是袁新的说客,大王不可不防啊!”
于氏果然不是个一般的女人,一下子收起了床第间的媚态,恢复了政治女人的果敢。
伊夷模一下子坐了起来,“要是这样,我就只有先下手为强,先把这个逆贼除了,省得他到时里应外合。”
“大王可要快些行动啊,不然一旦他行动起来一切就都晚了。”
于氏说道。
“美人言之有理,我这就去布置先把他抓起来,绝了这个后患,然后带我高句丽雄兵出城歼灭袁新。”
伊夷模立即起身收拾一番后布置去了。
看着伊夷模的背影,于氏妩媚的容颜一下子变得阴冷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的道:“拔奇,我要让你知道像我这样美的女人是不可以拒绝的。”
最毒妇人心啊!
国内城的城墙之下,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数千士兵手持雪亮的钢刀蜂拥着向城上杀去,城上的高句丽守军拼命的守卫着。无数的滚木擂石向城下砸去,滚烫的开水与熟油如雨般的泼撒着,城下的辽东军一时之间鬼哭狼嚎起来。在国内城如铜墙般的守卫下,辽东军第三次攻击就这样溃退下来。
眼见士兵伤亡惨重,高顺只好下令暂停攻击,只是以火箭对对方进行骚扰,但在熟悉了辽东军弓箭的性能之后,守军准备了大量的沙土,用石块临时垒起了一座座掩体,使辽东军的弓箭威力大打折扣。战争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城内王子拔奇府中,一个侍卫惊惶失措的跑进了拔奇的房间大叫道:“王子不好了,大王派人来抓你了,你快逃吧!”
“什么?”
拔奇一下子从椅上站了起来,一腔怒火直冲心头。心说好你个伊夷模,前不让我祭拜大王,在大敌当前之即你怕死躲在后宫与妃子们快活,全不顾前线战士的死活,如今又来拿我,我拔奇但有三寸气在,一定不让你逍遥快活。想到这,拔奇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说道:“走,给我集合部众,我要杀出去与涓奴加会合,反了这个昏君。”
一脚踢开了面前的方桌之后,拔奇快步走出了卧室。
“抓拔奇呀,别让拔奇给跑了啊!”
无数的喊杀声中一队队的高句丽士兵向拔奇府围了过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前的一幕让拔奇只能华山一条路,横下心来造反了。手中的长剑一挥,拔奇大喝一声“给我杀!”
当先率数千部从在呐喊声中由府中杀了出来,与前来抓拿自己的禁军撕杀在了一起。双方短兵相接,不断的有士兵倒下。
“狭路相逢勇者胜。”
在针锋相对之下,双方比的就是一个士气。“呀!”
拔奇如同一个疯子般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在人丛中亡命的搏杀着,每一剑下去,惨叫声必然响起,手下的部从看主人如此拼命也都士气大增,一个个奋勇争先,玩命的向前冲击着。面对着如此凶悍的敌人,禁军士兵明显没有思想准备,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此时的拔奇身上的白袍已经成了一片红血,如同一个恶魔一样。
在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禁军士兵渐渐支持不住了,不住的向后撤退着,最后终于全面崩溃了。杀出重围的拔奇看了一眼身后满身伤痕与鲜血的士兵说道:“我们去找我的好兄弟涓奴加!”
王宫之内,禁军统领惊慌向内室中跑去,伊夷模与于氏两具雪白的呈现在他的面前,禁军统领不由一愣,虽说伊夷模与于氏的事在宫中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但是没想到被自己亲眼撞见,一时间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混蛋!给我滚出去!”
伊夷模气急败坏的将塌前的砚台一把砸向禁军统领。“砰!”
的一声,禁军统领手捂着血流满面的额头慌忙退了下去。
半晌,伊夷模带着滔天的怒火气势汹汹的走出了内室,只见禁军统领忐忑不安的肃手立在阶下,“快说有什么事!”
伊夷模厉声喝道。
“禀大王,出大事了,拔奇反了,现在正带人去与涓奴加会合!”
禁军统领急声道。
“这个混蛋!”
“砰!”
的一声,伊夷模一拳猛打在立柱之上,血水顺着立柱流了下来。“给我集合城中所有剩余的军队,我要亲自将这两个王八蛋碎尸万段!”
现在的国内城中已经乱成了一锅乱粥,到处都是鸡飞狗跳,震天的喊杀声,有守城官军的,有百姓的,也有拔奇部属的,一时之间城中陷于了失控状态。
拔奇终于与他的兄弟涓奴加会合在了一起,两个人率近万的部从向城门杀去,拔奇知道,只有投降袁新才有可能有一条生路,不然以自己的乌合之众,早晚会被伊夷模精锐的禁军打垮。
城中的混乱当然瞒不过城外的耳目。“哎呀!”
袁新叫了一声,袖子撸了起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兴奋的说道:“这真是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儿,送上门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大个子,再给我攻城!”
“得令!”
依然是一脸严肃的高顺一伸手,身后血红色的大旗又挥了起来。数千士兵带着攻城云梯又开始了冲锋,激烈的战斗重新开始了。
正文第052章鱼死网破
城墙之上,高顺的步兵与守军又陷入了苦战之中,与此同时,拔奇与奴加也杀了过来。
“啊!”
拔奇和涓奴加如两只猛兽带领着人马向城门处逼近着,沿路之上无数高句丽的尸体横七坚八的躺在了血泊之中。终于到了!国内城那高大的东城门出现在了眼前,虽然已经气喘吁吁浑身是伤,但二人还是掩盖不住笑容,还有一百米就可以通过那道生命之门了。二人对视了一眼,手持兵刃带领着剩余的千余部从又奋勇的向前杀去。
“驾!驾!”
在拔奇二人队伍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队足有千人的骑兵,正是高句丽王室的王家精锐部队飞龙骑。
“杀啊!”
带头的骑兵都尉一声大喝,千余铁骑如一条飞腾的巨龙转眼间杀进了拔奇与涓奴加的人马之中。从古至今以来,骑兵永远都是步兵的克星,在近距离之内,骑兵对步兵剩下的只有屠杀,千余铁骑此时在乱军中横冲直撞,直向拔奇杀来。
“大哥,交给我吧,你带人继续攻打城门,我带人先挡住骑兵。”
“兄弟,你要多加小心!”
没有过多的言语,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分两路杀了过去。残酷的战斗在继续着,每时每刻都有高丽勇士倒在地上。
城墙之外的战斗此时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每一个人都杀红了眼睛,在内忧外患之下,守军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不断的有人倒下,剩余高句丽士兵只是凭借他们顽强的毅力与必死的决心坚持着,血水已经整个城墙染成了红色。
离城门越来越近了,拔奇的手脚已经不听大脑的指挥了,只是机械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刃,身后士兵被骑兵的马刀砍杀的惨叫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拔奇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停下,他知道,一旦自己停下只能是飞龙骑的刀下之鬼,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大哥!快跑!”
涓奴加的凄厉的喊着。“啊!”
的一声,涓奴加再也没有了声息,拔奇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去了。“呀!”
悲愤至极的拔奇大喝一声,手中夺来的长刀瞬间劈开了前方阻拦自己两名军官,城门终于畅通无阻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吱-吱-吱”沉重的铁门终于被推开了,有铜墙铁壁之称的国内城终于向袁新敞开了他的胸怀。
“杀!”
面对眼前千载难逢的机会,袁新与高顺怎么会错过,大喝声中数万铁骑卷起遮天蔽日的尘土向国内城东门处如山洪暴发冲了过来。
终于活下来了,在辽东铁骑在自己身边滚滚而逝时拔奇终于松了口气,眼一黑昏倒在城门之外。
王宫内,伊夷模满脸泪痕的跪在高句丽历代先王的牌位面前哭泣着。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伊夷模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向后宫中走了进去。
“父亲!”
哭泣声中,伊夷模的三个儿子跪在了他的面前。用手慈爱的摸了摸大王子的头,伊夷模柔声的说:“孩子们,你们是高句丽的王子,不能作亡国之臣,还是和为父走吧!”
说话间手中的长剑瞬间刺透了大王子的胸膛,在抽出剑的同时,一腔热血将他的脸喷成了一片血红。
伊夷模迷离的眼神看向了二王子。二王子站了起来,“父亲,我是高句丽的王子,理应为国捐躯,父亲,我先走一步!”
“扑哧”一声,二王子瘦弱的身体一下子扑在了剑尖之上,顿时贯穿了身体,剑尖从后背冒了出来。
“就剩下你了孩子。”
伊夷模向三王子看去。
“不!父亲,我才七岁呀!我不能就这么去死呀!”
三王子恐惧的颤拦抖着身体向后退去。“孩子,父亲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世上无人照顾,你还是和我去吧!”
“父亲!”
三王子跪在地上向伊夷模苦苦哀求着,“父亲,我还有母亲,母亲可以照顾我啊,你饶了我吧!”
“母亲?”
伊夷模凄然一笑,“你们的母亲早已先你们一步去了,我们一起走吧!”
长剑贯穿了三王子那小小的身躯之上“父亲——”
三王子缓缓的倒在地上,瞳孔中慢慢消失了光彩。
“现在只剩下她了,孩子们,你们等等我,为父一会儿就来陪你们。”
伊夷模踉跄的向王妃的寝宫走去。
王妃寝宫之内已经乱成了一团,于氏换上了平民的衣服,收拾着金银细软正要走出门去,一条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王妃,你这是要去哪啊?”
伊夷模用一种古怪异常的腔调问道。于氏心里一惊,手中的细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里面的珠宝滚落了一地。
于氏眼珠一转,口中虚伪的叫道:“啊,大王,我这就要去找你,你看,我已经准备好了细软之物,足够我们过下半辈子的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走?走到哪里去?国内城已经失陷了,高句丽已经亡了,我又能走到哪去?王后还是跟我一起去陪先王吧!”
伊夷模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向于氏缓缓逼了过去。
“大王,我肚里还有你的孩子,你不能杀了我!”
于氏惊慌的说道。
“高句丽都亡了,我要孩子什么用!你这个,为是听了你的话我怎会逼反拔奇?袁新怎么会打破城池?是你让我国破家亡,今天你就和我一起到先王那里赎罪吧!”
手中的长剑一下子就划破了于氏的喉咙,滚烫的鲜血流了出来,一代娇妃就此香消玉殒了。伊夷模蹲子用手抚摸了一下于氏的脸颊又那怪异的腔调说道:“你真是个妖精,就连死了这张脸还那么迷人,我今天就毁了它,看你在地下还能不能迷惑别人。“咯吱-咯吱”声中,于氏那倾国倾城的玉脸被伊夷模整个扒了下来踩在了脚下。
伊夷模缓缓站起身来喃喃自语道:“高句丽的列祖列宗,我伊夷模向你们认罪来了。”
早已准备好的火把握在了手中。“烧吧,烧吧!这里的一切都是高句丽的,谁也得不到!”
大火已经燃烧了起来,熊熊的火光映红了伊夷模疯狂的脸颊。在长笑声中,伊夷模走进了冲天的火光中。
就在伊夷模火烧王宫的同时,国内城中到处都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整个国内城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在燃烧着。眼见无法阻止大火,袁新立即命人组织将城中的百姓疏散出城,抢救物资,总算在大火完全燃烧之前抢出了一部分的粮食与物资,暂时可够城外的军民食用一段时间。
国内城一役,袁新部辽东军共俘获高句丽五万户,二十万余口,立国数百年的高句丽国就此灭亡,纳入了辽东的版图。袁新迁高句丽众至辽东,高句丽人从此融入了中国,成为了中华民族的一员。
在消灭高句的同时,北征扶余的赵云也带来了好消息。在袁新征讨高句丽的同时赵云率一万铁骑在扶余连战连捷如入无人之境,最后更是将扶余国王斩杀,灭亡了扶余国,获民三十余万人。随着东北两大少数民族政权的覆灭,东沃沮、东秽、北沃沮、挹娄等较小的民族政权纷纷请降,只剩下了朝鲜半岛南部的三鲜地区的百济与新罗两个小国负隅顽抗,但在管廖化与管亥辽东铁骑的强力打击下最后也不得不俯首称臣,朝鲜半岛及东北大部分从此成为了袁新辽东铁骑的统治之下,为日后逐鹿中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正文第053章又见美女
十月的塞外秋高气爽,丝丝的凉意不时的伴随着秋风传来,但此时的襄平城内的热度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让人透不过气来。无数的人流在街道间穿梭着,喧闹繁华的场景让你不敢想象这里竟是人口稀少的塞外苦寒之地,在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青石建筑之间,一幢气势恢弘,雄伟高大的建筑屹立在襄平城的正中心,这就是新落成了襄平太守府。
透过层层的院落,府邸中间的大殿内川流不息的人流在繁忙而又紧张的工作着。在消灭了高句丽与扶余等少数民族政权之后玄菟郡与乐浪郡的张歧也望风归顺,现在的东北已经完全成了袁新的天下,被征服的少数民族加上中原逃难来的几十万民众使袁新的治下足有近二百万人口,俨然成为了一个强大的割据势力。俗话说打江山容易治江山难,在如此地广人稀的土地之上实行有效的统治就成为了一个刻不容缓的问题。
对此,袁新采纳了郭嘉的意见,将各族人民混编在一起,采取大杂居小聚居的方式逐渐同化各族,最后融合为统一的中华民族,但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没有几十年是不可能完成的,只能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进行,以免激起民变。在卓有成效的管理之下,襄平城乃至整个辽东都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太守府后侧是一片新建的人工湖,湖水清澈见底,一群群色彩斑斓的鱼儿在快乐的游着,不时嬉戏着吐出一个个的水泡,湖上兴建了几座风格简约的凉亭,由一条条石桥相连,凉亭与石桥的正中间是一座风格幽雅的白色木制小楼,袁新现在正独自手持着一只晶莹的夜光酒杯凝视着窗外。按理说现在的自己已经功成名就了,自己的妻子貂禅无疑是一个最合格的良妻,她美艳绝伦而又柔情似水,妩媚动人而又不失大家闺秀的高贵典雅,默默的支持着自己而毫无怨言,自己也可以心满意足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那个结却总是打不开,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倩影总是浮现在自己的心头。
想着想着,袁新的鼻子有些发酸。“相公,你又在想旋姐姐了?”
一身青衣的貂禅悄悄的从身后走了过来。
“婵儿,我的心好痛!”
袁新有些茫然的说。
“相公,我们一定找到旋姐姐的,外边风大,快把衣服披上。”
貂禅将一件红色的披风披在了袁新的身上。看着身上的披风,袁新觉得心头一暖,紧紧的将貂禅搂在怀中没有,两人默默的再也没有说话,只是用心去体会这份温馨与柔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将二人拉回了现实当中,一个侍从低着头来到楼外的湖边躬身说道:“太守,崔大人今晚请您到府上赴宴。”
“是他?”
袁新思索了起来,这个崔大人是当朝司徒崔烈之兄,为避战乱而迁居高句丽,在高句丽大族中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再加上他弟弟崔烈的缘故,就给这个老东西个面子吧。“好吧,你去告诉他,我今晚一定到场。”
“是,太守。”
侍从退了下去。
华灯初上,崔府院内已经是人头耸动,襄平城内但凡是有点名望的士绅都陆续来到了崔府之内,因为今天是崔府的主人崔毖的生日。喧闹声中,崔毖从内厅中走了出来,双手不断的向四周作揖,笑声不断从众人的口中传出。
“辽东太守袁新到!”
一声大喝中,府内的喧闹声立即消失了,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大门之外,特别是辽东的士族们,更是想要一睹这虽统一辽东,但却依然神秘的袁新。
在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中,一身黑色丝衣的袁新终于走进了大厅。众人定睛看去,只见眼前的年青人竟然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挺拔的身材玉树临风,微微有些黑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果敢。
“恭迎太守大人!“崔毖快步走上前去满面春风的向袁新施了一礼。院内众人同时向袁新行了一礼。
袁新傲慢的点了点头,头抬的好像一只青蛙在望天,走到大厅外高台上的贵宾桌上坐了下去。袁新知道,对这些趋炎附势之人你不能给他好脸,不然他就拿你不识数,你就得臭他,拿他当,他反而敬着你恭敬着你。
看到袁新的表情,院内襄平的士绅们不由面面相觑,内心忐忑不安的站在了一边,谁也不敢坐下。
“哼!都坐下吧!”
袁新知道要见好就收,不然今天也不好收场。
“谢大人!”
士绅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才敢坐在大厅外两侧的桌下。
崔毖拍打了一下衣襟,诸位今日来此为老朽做寿,小老儿只觉棚壁生辉,希望各位今晚玩的尽兴,下面由我的义女为大家献舞助兴。
钟謦之音如天籁之音响起,朦胧中,一群妙龄绿衣少女翩翩起舞中飘出了大厅,飞旋的舞步如飞天的仙女让人如浴春风,恍惚间,一位轻纱蒙面的白衣仙女从少女们的身后飞出,手中的长袖幻出无数图案,或波浪滔天,或霞光万道,或凌波飘飘,或花团紧簇,有如九天仙女下凡遨游琼楼玉宇之间,尽显霓裳羽衣妙曼仙姿。众人看的如痴如醉,袁新出看的痴了,多少年了,又看到这美丽的甩袖,这不正是梦旋最拿手的吗,哎,往事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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