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瑕脸色发白,追问道:“恶鬼吃了小孩,最后还有出来么?”
小建子摇摇头,眼眶也红了,哽咽道:“ 恶鬼吃了人……可是还是不放过村里的人。好多人死了……村子里到处都是死人……死人堆在一起,好怕……好可怕……”
梓菊轻声问道:“那你……家人呢?”
小建子一听,眼泪流了下来,不住抽泣,哭道:“我爷爷、我爹、我叔叔……都死了……后来……大哥也死了……我娘带着我和姐姐乞讨……实在过不下去了……娘也病死了……没钱安葬……姐姐卖了自己去当丫头……我就……我就净了身……”
小建子说着,越发的伤心,不由地大哭起来。
梓菊见了,眼泪也滑落下来,搂了小建子,拍了拍他的头,宽慰他。玉瑕的眼眶也红了。
我见了,也很是不忍,心里一阵发酸,眼睛也有些发热。
但我不敢在下人面前,表露什么,于是任由小建子哭了一阵,便清了清嗓子,道:“玉瑕,你带了小建子下去,洗洗脸,给他点吃的。对了,你再拿些钱,让小海找人,帮他姐姐赎身罢。”
小建子一听,连忙跪了下来,不住磕头道:“谢娘娘,谢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小建子一辈子也不敢忘记……一辈子做牛做马伺候娘娘……”
我见他又要哭了,心里也酸楚难当,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你跟小海说清楚,姐姐在哪里当丫头,才好去帮她赎身。玉瑕,你带他下去罢!”
小建子又磕了两个头,这才跟了玉瑕出去。
我掏出一条丝帕,递给梓菊,道:“把眼泪擦擦罢!姑姑可是想起家人了?”
梓菊之前曾经跟我说过,自己家中穷困,因为遭受了洪水,没法活命了,便被卖入一个姓辛的大户人家,顶替这家小姐,进了宫,选秀女。
这会儿,梓菊听了小建子的身世,想必也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这才伤心落泪。
梓菊接过丝帕,却握在手中,而用另一只手,抹去脸上的泪痕,道:“娘娘的丝帕,奴婢怎敢乱用?”
我嗔怪道:“姑姑怎么又如此见外了?”
梓菊忙用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望着我笑了笑,问道:“娘娘,这些烛泪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不想多作解释,便简单说道:“当日凌层安生日,我在麟趾宫见到那些红烛,特别鲜艳好看,便拿了些烛泪回来。”
梓菊道:“奴婢见这种颜色的蜡烛,心里也猜定是从麟趾宫里拿回来的。那些红烛,大约三尺长,碗口大小,上面还有烫金金色的龙凤,确实好看之极。”
我点点头,又问道:“听说,当年赵皇后宫里,也是用这种蜡烛?”
梓菊冷笑了一下,道:“赵奕筠为了显示自己的爱民勤俭,这红烛倒比麟趾宫的要小得多,也不是每日都用了,时用时不用罢!”
我心知梓菊痛恨赵奕筠,便也不想再说赵奕筠,于是轻声问道:“小建子刚才说,辰砂矿闹鬼,姑姑,你认为如何?”
梓菊走到桌子旁,抹了点烛泪中的粉末在手上,疑惑道:“娘娘,你可确定,这蜡烛里掺的是辰砂?”
我拉梓菊坐下,仔细看了看她手中粉末,道:“依我看,确实像辰砂。不过……也不敢完全确定。假若真是辰砂,你真认为是闹鬼?”
梓菊思索了一会儿,道:“若是以前,奴婢会觉得,真是闹鬼了……可是,进了宫这么多年,奴婢反倒觉得……”
我追问道:“觉得什么?”
梓菊接着说道:“奴婢觉得,倒像是中毒……”
我一向不太相信鬼神之说,心里也有些怀疑是中毒了,可是,我倒没有听过,辰砂会中毒。
我皱了眉头,道:“辰砂不过是一种颜料,也可以入药,可没有听说过会中毒的!”
梓菊道:“奴婢也觉得奇怪。难道,这里面的不是辰砂,只是一种很像辰砂的东西?”
我咬着唇,想了会,道:“不管是不是辰砂,假如这东西,真的有毒的话……到底是纯粹为了蜡烛好看,还是……有意掺进入的呢?”
梓菊被我的话吓了一跳,道:“有意掺入的?这个……该不会罢……”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姑姑,你是不是说过,当年的赵皇后,也曾经说,看过宫中闹鬼呢?”
梓菊点点头,道:“是,自从鹂音……死后,赵奕筠就常说宫里闹鬼……那时宫里都这么说,只是皇上说不得议论,大家便也不敢提了。”
我想了想,又问道:“赵皇后薨了之后,国丈赵曜锋就被杀了么?”
梓菊道:“是不是被杀的,奴婢也不清楚……宫里有传闻,说是镇南王,联合一些大臣,告发国丈谋反。”
(bsp;我不由地大吃一惊。后宫的妃子,是不能过问朝中之事的,再者,这事过去已久,大家对此事禁口不语,所以我也未曾听过。
我寻思道:谋反,那可是要杀头,诛九族的大罪呀!恐怕不但要掉人头,这封号也要被削去,怎么赵奕筠却没有被削去封号呢?这赵家,也并没有抄家诛九族呀!
我疑惑不解,问道:“若真是谋反,怎么没有抄家诛九族呢?赵奕筠不也被封作正端皇后么?”
梓菊道:“这件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那是朝中的事,奴婢不敢过问……只是,有传言说,赵曜锋交还了兵权给皇上,之后在府里就病发身亡了。”
我心底明白,恐怕赵曜锋谋反是假,胤綦要除掉赵家势力是真。赵曜锋的死,若我没有猜错,应该也是胤綦做的手脚。
至于胤綦为什么是暗地处置赵曜锋,而没有大张旗鼓地抄家诛九族,或许是赵曜锋党羽众多,胤綦想用抽丝的方法去铲除,而不敢一次打击,又或许是胤綦看在赵曜锋,曾经帮其夺位的份上,一时心软,放过了赵家?
这事已经过去多时,我也不愿多想,只是心里怀疑,胤綦会不会早知道这些粉末有毒,便将它掺在蜡烛里,故意赐给赵奕筠?
我压低声音,问道:“姑姑刚才说,是镇南王凌桂琦告发赵曜锋的?”
梓菊道:“宫里是这么说的。”
我喃喃自语道:“难道……借凌桂琦的手,除了赵曜锋?然后凌桂琦呢,会不会……这蜡烛难道故意掺了毒?”
梓菊又吓了一跳,连忙压低声音道:“娘娘,你是怀疑……蜡烛是故意掺了毒……借此除去朝中一些势力?”
我连忙摇摇头,道:“我不敢说。现在只是听了小建子说辰砂闹鬼,我们这才诸多揣测。现在连这里面的粉末,是不是辰砂都不敢确定,再说了,即使是辰砂,我也没听过会中毒的。”
梓菊道:“小建子的话,毕竟不可信。这蜡烛是皇上亲赐的,又怎么会有毒呢!”
我吩咐道:“千万不要告诉玉瑕和小建子,这烛泪是哪里来的。若他们问起,便说……问过太医了,这不是辰砂。”
梓菊应道:“是,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
我又继续说道:“今日的事,万万不可说出去,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非议朝中之事,可大可小,罪可至死。”
梓菊连忙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知道其中的厉害,绝对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
我嘴里虽然说不信这蜡烛里有毒,可是心里却忍不住怀疑:若那粉末真是有毒,胤綦是不知道有毒,无意中掺进去的,还是明知有毒,故意掺进去的呢?这有意与无意当中,文章可就大了! 电子站
纯属题外话 与正文无关
一、关于乔静远、白玉瑕、花月容相遇的过程。我个人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但很多人一来就说我抄袭《传》。真有意思,难道那本书是世界名著?个个都得抄袭它?不过,说得多,我也难受,很多读者
也安慰我,但我还是难受。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没办法,重写了,如果还觉得相似,没办法,水平有限,继续非议吧。
二、关于入宫选秀那第四章节,又说跟某某相似。我真觉得不能理解,古代宫廷选秀,不是这样选的,还能怎样选??难道是穿越进入的?就某某传可以这样选,其他女人就不是那样选?说我抄袭某某,还不如说我抄袭史料算了!
三、关于宫廷的规矩。皇帝能不能和妃子一同吃饭,能不能随意吃妃子的食物,怎么吃的,是在妃子宫
中留宿,还是让妃子到皇帝宫中伺候,史料记载比较模糊。
如果按照清朝中后期规矩,皇帝应该是不可以和后妃一同吃饭的,具体的可以参照清朝末代皇帝溥仪《我的前半生》。根据这些详细的描写,皇帝用膳不但过程相当复杂,菜式多而杂,到了离奇的地步,而且这总害怕别人下毒,做足了防范措施,所以,想必是不会有其他人与皇帝一同用膳的。但是其他朝
代呢?记载不翔实。
至于留宿,清朝传说有“驮妃”的传统,就是把赤身裸体的妃子,大被一卷,送到皇帝身边,可是其它朝代,也是这样的么?晋武帝司马炎后宫妃嫔、宫人近万人,史书不是有说么:“帝莫知所适,常乘羊车,恣其所之,至便宴寝。”他没有情有独钟的女子,想不好每天跟谁睡觉,只好坐在羊车上,任凭羊车拉着他在后宫游走,羊车停在哪里,他就在停留的宫嫔居所过夜。南朝宋文帝与晋武帝同好,喜乘羊车在后宫闲逛。所以说,有些朝代,也可能是皇帝到妃子寝宫过夜的。
清朝已经是专制登峰造极的朝代,也是各种规矩甚多的朝代,至于在它之前的各个朝代,是否规矩也是如此复杂,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吃饭的菜式,规矩,我也有些地方是参照《我的前半生》的,
不然,我也很难自己想象出来呀,只是简化了许多。
清朝的野史颇多,也许是宫女可以放出宫中的特殊规定,也许是年代离我们比较近,也许是所谓的“外族”,特别惹人注目,总之,它留给我们的想象最多,传闻也最多。如今的著作,多是参照清朝的标准,其他朝代的,年代久远;加上宫女多数是“终身制”,宫廷是如何的,已是比较模糊了。
我写的小说,不过是杜撰之文,朝代也是杜撰的,所以宫廷状况不过也是杜撰罢了,或许参照了部分清代的宫廷,但是多是想象之物,或者这些“抄”一些,那些“抄”一些,不得当真也,呵呵 。
四、关于里面的诗词和对子。诗词全部用古人的,以唐宋为主,出处就不注明了。《上元佳节竞芳华》提到对子么,当然不是我自己写的,我没有那么好才华,是从这个帖子借鉴的。如有得罪,请多包涵。
五、关于太医的问题。也有人说,为何人物设置也要设太医?你不妨自己想想,能在宫里出入的成年男人,能有什么人?除了皇帝,只有不是“男人”的男人:太监。至于皇子、皇爷什么的,成年的都要出宫,根本不可能在宫里随意出入的。但是,小说不能没有男人吧?那么,除了太医这种男人,能在皇宫出入的,还有谁呢?
六、关于情节。关于有人说,情节与某些电视剧相似。老实说,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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