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倚在门边撇着嘴巴问。
白心凉停下手中的活计,瞄了一眼上面,才发现案板上已经整齐的排列了五只胡萝卜了。
“你就打算拿这些招待我么。”他迈着长腿向前,抓了一只在手上仔细研究了一番,突然就咬了一口,坚硬的萝卜在他的红口白牙里被咬到“嘎嘣嘎嘣”作响,待到咽了下去才意犹未尽的说:“我又不是兔子。”
一向在别人眼睛冷若冰山的他这样的动作和话语真像个孩子,白心凉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不说还不觉得,现在拿着根胡萝卜还真像是只兔子。不过,是只邪恶的兔子。”她补充。
“不问我是怎么来的么?”夏未看着她,似乎在寻找这么重要的东西。
白心凉别过脸去,他高大的身躯站在厨房里,更显得地方狭小了:“跳着来的呗。”
“嗯?”夏未不明就里。
“因为是兔子,所以走路都是一跳一跳的啊。”她拿起明晃晃的菜刀,将胡萝卜熟练的切成丝状。额前一缕黑发掉落下来,让他忍不住想替她拨回去。
“今天早上醒过来突然想,不知道白心凉做的饭会不会好吃。于是就跑过来了,果然是老小区,大家都认识,一问就问出来你家的具体位置了。话说,你也挺有名的在这一带。没想到随便打听就问的到。”他的语调慢慢的,有种回忆悠长的味道。
白心凉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瞬间又恢复了原样。站在夏未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嘴角微微的上翘:“是啊,算是。”
夏未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内心生起了一阵凄楚的感受。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她以为早已经百炼成钢的自己原来还会在他随意的一句话里,黯然伤神。
“你们不下棋了么?”她把萝卜丝放入煮好的热水里焯一下又捞出来。
光晕下她淡然的神情让他觉得有着那样忧郁的美感,像一曲淡淡的歌,有着妥帖的温柔。
“嗯,他老人家在研究上一盘棋,暂停一刻钟。”
“哈,他大概好久没有这么尽兴了。夏未,谢谢你。”她把半长的头发拢到身后对她温柔一笑。
心底就像是涌出了汩汩的泉水,凛冽而甘甜,夏未用目光紧紧抓住她的眼神:“白心凉,我喜欢你,跟我交往。”
作者有话要说:
oxbridgelj,长评?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ziyangxi23,类好直白哇~~~~~其实我是很重视质量所以才……
~~o(>0
不要爱我
她没有料到,像夏未这样的人,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那个时候温热的阳光从有些褪色了的破旧的纱窗照进简陋而狭小的厨房。他定定的看着白心凉的眼睛,在她开口拒绝之前将右手的中指竖起来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他笑的安静又温暖:“你不用着急回应,而且拒绝也没用,因为我没打算放弃。”
其实白心凉是打心眼儿里羡慕夏未的。他看着她的眼神那么坚定,倒是看的她不好意思起来。好像在说,他夏未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喜欢就是要让你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些不正是她向往的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劲头么。
夏未,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是你就好了。
我也会想,如果我喜欢的是你,也许就可以不这么辛苦了。
可是,怎么办呢。
我们的人生,没有如果。
而我的爱情,也是一样。
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不要爱我。
因为明白那种无奈,所以如果你不爱我,我就安心了。
白心凉送他下楼的时候,夏未回头和她说再见,为什么她这般花一样的年纪会拥有那样欲言又止又充满悲凉的眼神,似乎他越接近她的生活就越能够了解。
她口中的家,好像只有她和姥爷两个人罢了。如果单靠在m记打工的那点微薄的薪水,她是怎么样生活的呢?无数个疑问在他的脑海里,只能用心狠狠的按捺住,不让它们在顷刻间迸发出来。
夏未骑车回到宿舍的时候,只有李然坐在他的位子前百无聊赖的玩着电脑。
“你终于回来了。”李然一脸幽怨的看着他:“大哥,这些日子你倒是忙什么啊。成日的不见人影。我都沦落到要在你们寝室守株待兔了。”
又是“兔”。夏未唇角牵动,把包潇洒的往桌上一掼,拉了另一把椅子坐下来不耐烦的看着他摆弄着鼠标:“有屁快放。”
“哎哟,别这么粗暴的对我好不好,我也是会伤心的。”李然神色夸张的看着他,做捧心状。
“不说就快滚,我要看股票。”夏未拎起他的衣领。
“哎哎哎,我说我说。”李然把领子从他手里夺回来,整了整,很没有坐像的斜靠在椅子上开口道:“我说,两个事。第一,网球社马上要招新了,大家一致决定招新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场。第二,迎新晚会,你要出一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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