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鹤王》 第117章

她甚至没有一丝局促,就象小孩子当着父母的面一样。

其实,她已不算是个孩子。

她的身体,玲珑凹凸,已初具线条,只是包裹在那件破烂不堪的衣服里而从没有人注意罢了,包括她自己。

当她洗尽身上的污垢,她自己也惊呆了。

那一身白腻的肌肤,如同美玉雕就一般。

她忽然就脸红了。

她看了眼西门青泥,他正痴痴地望着自己。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赤裸的胴体,而且又是这样美妙动人的,他已经完全陶醉了。

是皑皑的雪山吗?是盛开的红梅吗?是雪的清凉和花的芬芳吗?

直到她下意识地捂住胸脯,他才从幻觉中醒过来,然后他把自己的一身衣服给了她。

她低声地说了句:“谢谢你。”

我要一生拥有她——这是他在那一瞬间涌起的感觉。

他把她收为师妹,亲手传授她武功,没有人敢非议他,因为那时,他已经是崆峒派至高无上的掌门人。

他不想收她为徒,尽管他们相差了近二十岁,因为他想得更远……

她自然就是文青萍。

*

女孩子十八变,越变越美丽。

当文青萍长成标致的大姑娘,成为崆峒派第一美人时,人人都知道她快要做掌门夫人了。

但是,西门青泥却始终未曾表态。

因为,他已不再年轻。在文青萍的青春美貌前,他感觉自己已象日薄西山的太阳,他提不起勇气来。

更要命的是,当他练到“流火铄金”第七层时,他已称不上是真正的男人。

他爱她爱得要命,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男子汉的尊严,就是把苦憋在心里,然后装出一副无所谓样子。

他变得更加阴沉,更加寡言,但他的脾气也更加暴躁。

有一次,只是一名年轻的弟子摘了一束野花给她,他就把他的双腿都打折了。

惨叫声中,他的快感却在上升。

他甚至感觉到了文青萍的企盼之色,但他却故作不知,只是在心里掀着波涛。

多少次,他徘徊在她的窗前,却不敢进去,看着洁白无瑕的她,他已经感到了无比满足。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才敢潜入她的房里,贪婪地嗅着她白玉胴体上散发出的处女幽香。她故意把最神秘的地方袒露给他,但他却毫无感觉。

他内疚,他惭愧,他痛不欲生。

尽管这样,他还是深爱着自己的小师妹。他只希望她一生都陪伴着他,永不分离。

他坚如钢铸的心,在一刹那也几乎崩溃了。

他冷冷地看着刀上雄、令狐雄、南宫华衣等人,尽管他们都是他敬仰的武林前辈。

*

令狐雄最先开口:“武林大会明令禁止造杀孽,童有才违反会规,理应受到惩罚!”

一旁的天恨神僧道:“只是刚才大家明明看见,是文姑娘自己撞上剑尖的,若是处罚童有才,恐怕昆仑派会不服气。”

刀上雄连连点头,道:“比武之中,误伤难免,只要不是成心,便不能怪罪。我看应判昆仑派获胜。”

他这么一说,加上南宫华衣在一旁附和,旁人也难再有异议了。

忽听一人道:“那文姑娘不是白死了?”说话者正是阳宝。他刚才为昆仑派不平,现在又替崆峒派叫起冤来。

天恨神僧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所谓生死有天,富贵在命,但愿文姑娘早赴西方极乐世界,享受天国之乐。幸与不幸,人不知,她自知。”

他身后众僧齐声念佛,似乎在超度文青萍的魂灵。

西门青泥脸色变幻不定,忽然一拂袖,回到了自己的凉棚。

那时候,阳宝正在懒洋洋地喊:“第四场——昆仑派赢。”

*

这时,有一人冲进了场内。

他披头散发,双眼通红,厉声叫道:“童有才,你出来,我要与你比剑!”

阳宝皱眉道:“你是谁?”

那人道:“华山派弟子杜一山!”

阳宝走到花迎剑面前,问道:“花掌门,他是你们华山派出场的人吗?”

众人都知道花迎剑和杜一山势同水火,必然会夭口否认,但出人意料的是,花迎剑居然点了点头。

这下连朱博都吃了一惊,他狠狠地瞪了花迎剑一眼。

阳宝又道:“这位童英雄,不知肯否应战?”

童有才见是杜一山,顿时宽心,他知道杜一山的武功与自己相去甚远,绝不是自己的对手,为了在天下英雄面前扬威,他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

杜一山一见他,便如猛虎般扑了上去。

斗了四五招,阳宝才喊出:“第五场——华山派杜一山对昆仑派童有才。”

*

童有才根本就看不起杜一山,甚至整个华山派都不在他眼里。自从长歌、长风逝后,华山派再无人才。

杜一山的剑法虽然猛烈,但毫无章法,他相信自己在二十招内,必能将他击败。

所以他不急,他在等待时机。

杨大眼皱眉道:“大哥,似杜一山这般乱斗,迟早会丧命在童有才剑下的。”

李无为却没有出声,他正看得入神。

杨大眼又道:“杜一山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帮助他。”

李无为却摇了摇头,他做了件谁也想不到的事。

他唱起了歌。

* !

正义鹤王最新章节 第二部 武林争雄 第二十六章 血海飘香(5)剑成

杜一山整个人都已经模模糊糊了。

他悲伤,他愤怒,他无奈,他绝望。

他就象一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

他真想一死了之。

这一刹那,他听到了凄惋苍凉的歌声传来。

“何必多情,何必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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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蔷薇前,采花郎血手淋漓?

不见明月下,泪痕女独守空房?

多情自古空余恨,痴情反被薄情恼。

形单影只,反落得无牵挂。

何必叹息,何必叹息,

若是爱伸手可及,怎有那般重?

若是情朝起暮散,怎能永不离?

寡情男女做不得,一生孤单影独随。

泪湿枕巾,暗弹着相思泪……”

这歌就象点燃的火药信子。

他感觉到全身都要爆炸了。

热血上涌,耳鸣目眩,他大吼了一声。

平生之大吼。

大吼平生。

他最后想到的是:青萍,我来了。

*

眼前的白雾终于被撕裂成块,最后消失。

他又看到了五月的阳光。

他最先想到的是:我居然没有死?

全场一片寂静。

每个人都吃惊地望着他,眼里带着敬佩。

他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然后他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童有才。

他的左胳脯已被斫了下来。

昆仑派弟子把他抬了回去,默默无语。

我击败了童有才?

杜一山几乎不相信自己。

*

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刹那的辉煌。

就在他大吼之时,他的剑突然神光绽发,迷彩照人,那招式的绚丽、优雅、迷人,竟非言语所能表达。

(bsp;就在他快要倒下去的一刹那,童有才也做了件人人都想不到的事。

他用剑斫断了自己的左胳脯。

然后他面带微笑地倒了下去。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

童有才怎么想?

就在杜一山使出那灿烂无比的剑法时,他已经完全跌入了梦幻之中。

这如诗如画的剑,仿佛把他带到了遥远的冰河。佳人如玉,正在冰河中洗浴。雪白,人更白;冰冷,脸更冷。他只能痴痴地望着。

剑突然变得如歌如乐。佳人姗姗而来,绽开的笑颜,比雪莲花更美。她在向他招手,亭亭玉立,如同风中的白花。

如泣如诉,剑法更见缠绵。佳人轻语:“如果你爱我,斫下你的胳脯证明你的情意。”她的声音,比雪山清泉更悦耳,哪怕听到这话后马上去死,那也不冤。他毫不犹豫地挥剑向右臂斫去。

剑停,梦幻消失,他的人也倒下。

他唯一看到的,是自己喷洒如雨的血。

他诧异,他惊惶,他不信,他痛楚。

他也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迷蒙中,他听到有人喊道:“第五场——华山杜一山胜。”

*

杜一山木立当场。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李无为。

李无为低声道:“一山,恭喜你,你已参破情关,练成真正的情剑了。”

我练成真正的“情剑”了?杜一山有些难以置信。

他似乎听师父说过,他一辈子没有破掉情关,所以他始终没能练成真正的“情剑”。

他以为这只是个传说,岂料却是真的。

可是师父长虹都未练成的“情剑”,他怎么反而练成了呢?

他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

情剑,就象是一对情人。

用情越深,烦恼越多,天地也越狭窄,纵然是志高万丈的男子汉,终日沉湎爱河,再也无大功业可言,所以这样的人,永远练不成真正的“情剑”,但是又非多情之人,也难练此“情剑”,因为“情剑”本为多情人而创。

长虹、杜一山均是多情之人,所以他们能练“情剑”,却又练不成真正的情剑,这或许是天意使然。

但是,文青萍一死,杜一山万念俱灰,这时候他情关才破。

情人间总是藕断丝连,斩不断理还乱,也许只有情人死了,这份情才会彻底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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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关既破,“情剑”自然显威。

童有才自戕左臂,正是为情所困,身不由主。

这才是真正的“情剑”!

木谷蝉传下的“情剑”,直到杜一山,才如蒙尘的珍珠般放出光彩。

这一刻,最迷惑的是杜一山,他仍然不明白自己是怎样练成“情剑”的;最高兴的是李无为,他为自己的弟兄参透情关练成神剑而由衷的喜悦;最吃惊的是朱博,他望着花迎剑,惊疑不定,华山派还有这等剑法?最矛盾的是花迎剑,他一方面为华山派有此人才中兴有望而高兴,另一方面又担心起自己来了,杜一山的剑法已远胜于他,他还能当这掌门吗?最兴奋的莫过于杜一山的同支兄弟,辛一衣、华一帆等人纷纷从人群中挤出,拉着杜一山的手,欢欣鼓舞,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再不用东躲西藏,沦落草莽,他们扬眉吐气的日子终于来到!

*

朱博瞪着花迎剑,道:“杜一山是华山派弃徒,你为何让他上场?”

花迎剑道:“是我对不住他,他是华山派的好弟子。”

朱博道:“你可以让其它弟子出战。”

花迎剑道:“若是都如谷迎香,没得辱没了华山派。”

朱博道:“华山派已是今非昔比,还能象以前那么强盛?”

花迎剑道:“至少,它不能毁在我的手里。”

沉默了一会儿。

朱博道:“我一直小看了你。”

花迎剑道:“因为你太过自信。”

朱博道:“以你的才华,已足以使华山派壮大,你又何必忍气吞声寄人篱下?”

花迎剑道:“因为我的师叔虎视眈眈,我必须借助你的力量。这好象是你教我的。”

朱博道:“你在利用我?”

花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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