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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论如何,都不能放过幕后主使,不管牵连到谁,都要一查到底。而且,根据他们的长辈所说,这还真不是大首长在做姿态,而是实实在在的做出这样的要求的。

  其实想想也会觉得释然,不管大首长跟艾长虎的关系如何,是不是对他们这个新进崛起的派系心存顾虑,但是有人居然胆敢当街意图谋杀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儿子,这简直就是对我党政权赤裸裸的挑战。面对这样的恶性挑战,要是大首长再不拿出一个强硬的态度来,以后还如何服众?

  而让徐、田二家最为忐忑不安的是,大首长的那句“不管牵连到谁,都要彻查到底”听起来好像很有些所指的意思。打听的结果是大首长的确是知道了徐雨辰以及田庶恒跟艾一戈之间的矛盾,至于大首长那句话是不是指摘这一点,那就不得而知了。可是不管是不是,对于徐、田两家,都不啻是个晴天霹雳。对待此事的态度也就越发的谨慎了起来,万一被人误会引火烧身,虽然人没抓到,艾长虎也不可能说平白的诬赖徐、田两家,但是总是会让人心里产生或多或少的怀疑,如果大首长真的有这样的意思,到时候怕是就成为黄泥糊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种怀疑,往往才是最为可怕的事情。

  于是乎,两家的长辈都又分别致电徐雨辰和田庶恒,让他们赶紧想办法,拿出明确的证据跟此事撇清关系,别回头搞得风风雨雨的满城飞语,那样就会让本就日渐式微的徐、田两家更加的被动。这种局面,是他们两家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却是他们的政敌非常愿意看到的场面,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有人拿这个出来做文章。

  并且,甚至于徐、田两家之间也对彼此颇有微词,觉得自己家里的孩子还不至于糊涂到做出这种事情来,更多的猜疑自然就放在了对方身上。虽然都是久经考验的干部了,而且至少都是一方诸侯,表面上还不至于如何,防的就是外部没事,内里先自乱阵脚。但是,这种猜度,毕竟已经存在了,两家人之间原本还有隐隐联合的意图,现在,也只能放在一边了。

  事实上,徐雨辰之前之所以会向田庶恒示好,一方面有他的私心,另一方面,也多少是接到家族的授命,让他跟田家搞好关系,以后也是一大助力。两个派系联合起来对抗其他的派系,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现在,经过这样的一件事,任何的联合,都只能付诸东流了,两家人自此不成为各怀鬼胎的敌人就算是不错了。

  也正是由于如此,徐雨辰和田庶恒才会显得如此的担忧,徐雨辰还稍微好点儿,所以还敢干干脆脆的骂出来,毕竟他不是体制内的人,顾虑自然也少一点儿。这件事本来就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隐约之间,他不禁也更加倾向于怀疑田庶恒,语气当然不善。

  可是田庶恒就不同了,体制内的年轻一代的政治明星,对于这种事情原本就更加的敏感,行事说话根本没办法像是徐雨辰那么随心所欲,显得更加“沉稳”也就呼之欲出了。但是他心里何尝不是越发的怀疑徐雨辰,尤其是看到从来都显得谦谦君子的徐雨辰居然也会勃然大怒的样子,总有那么点儿觉得对方是在欲盖弥彰的胆怯心虚。

  艾一戈是不知道这些,要是知道的话,恐怕这会儿能笑出声来。这俩人,还琢磨着合纵连横以后跟艾一戈玩点儿花样什么的呢,现在倒好,自己先就快窝里斗了。

  两家长辈施加的压力,着实让这两个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感觉到了颇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重重的压在心口,居然对艾一戈产生了一丝恐惧的情绪。心说以后还是离这家伙远点儿,也别憋着想害他了,也别想着跟他搞好关系了,以后咱不打交道还不行么?就指望警方或者军方赶紧破案吧,奶奶的,这么悬着,让人着实捏一把冷汗啊。

  越不是自己干的,这会儿就越发的烦躁,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好端端的被人弄了一身的屎。

  不过,要是徐、田两家知道实情,恐怕都会后悔不迭郁闷至死。

  之所以大首长会说出“不管牵涉到谁,都要彻查到底”这样的话,完全是因为赵心男瞒着谁也不敢不向自己的上司报告案情的进展啊。总参的二部部长知道这事儿之后,当然逐级上报,很快就让大首长知道了这件事恐怕最后会发展成一个涉外事件。

  而一贯在外交上很强势的美国政府,指定会借此做点儿文章,要求引渡或者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实情,然后趁机搞出点儿什么国际新闻。这才是让大首长最头疼的地方。

  所以大首长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管牵涉到什么人,都要彻查到底,然后给艾家一个说法,给靳可竹一个公道。防的不是别的,而是在外交上倾向于怀柔的那部分意见,先把态度表明了,胆敢冒犯我国领导人威胁到我党尊严的事情和人,不管会引起什么样子的纠葛,都要一查到底,坚决不予姑息。

  可是,心虚的徐、田两家人,却把大首长这句将来在外交上注定是铿锵有力的一笔,当成了对于他们的暗示,惶惶不可终日的开始警告自己的儿孙,让他们夹着尾巴做人。也造成了这两个表面上也风光的不可一世的大少爷,现在居然会露出担忧烦躁的情绪。

  在这一点上来说,艾长虎以及彭礼户这个新兴的派系,在这次不算交锋的交锋之上,算是彻底占据了上风,居然让两个老牌的派系产生了惊惧之感,并且将他们日后的地位无限的拔高,甚至认为大首长之所以对他们青睐如此,是因为未来的领导人将会从这个派系里产生。不光他们两家人这么想,甚至于连其他的一些党政官员也都有类似乃至于相同的想法。于是乎,艾长虎以及彭礼户一派,一跃成为国内政坛上最为炙手可热的派系,不少小派系都在暗暗靠拢,这就是题外话了。

  艾一戈要是知道自己这件事居然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估计会头疼不已吧,一不小心,就成为政治棋局上的一枚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绝对是无意闯入。老天爷这玩笑开的真是不小。

  对于艾一戈提出的要去找安妮斯顿的要求,按理说,赵心男应该爽快的答应。可是她从艾一戈家里出来之前,还是跟总参二部联系过的,将艾长虎的决定跟他们通了个气。那边也支持艾长虎的做法,觉得这才是一个老党员的觉悟,移权给地方,而且还照顾了地方的面子。而且,基本上也就确定了移交那两名人犯的时间。刘定伟代表的警方在接手了那两名人犯之后,才能施行对于安妮斯顿的逮捕,否则就打草惊蛇了,未必能脱离控制,但是始终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而且跟中央指示精神相悖。

  艾一戈想去找安妮斯顿,当然不会是有什么好心,他只是想要去亲手惩罚一下安妮斯顿,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若是光针对艾一戈一个人,说不定艾一戈还没有这么大的火气。现在这把火却烧在了靳可竹的身上,就让艾一戈难以自持了。要是不让他好好的出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

  可是,作为有职责在身的赵心男,还真是不太好答应允许艾一戈为所欲为。

  赵心男也盘算过,希望可以在移交那两名人犯的时候,跟刘定伟商量一下,先在安妮斯顿住的附近把人手完全布置好,然后由警方放出消息,说明两名人犯被捕的事儿,安妮斯顿指定会要试图逃脱,这时候让艾一戈现身,假装协助警方追捕逃犯,借机出气。这样一来,对于任何方面都比较好交代,尤其是在国际关系上,免得引起其他国家对于此事的声讨——毫无立场只是为了抹黑中国的声讨。

  现在,艾一戈居然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看到他颇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样子,赵心男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犹豫。

  “老公……我……现在不是太方便!”

  赵心男咬着嘴唇,看着艾一戈说道。

  艾一戈这会儿越看靳可竹就越觉得心疼,刚才他本来还想进去的,可是又被护士拦住了,说是三天之内都不允许他们进病房探视,只能在门口看。这就让艾一戈越发的心疼,自然是火气冲天,恨不得把安妮斯顿抓起来,把她扒光了,让她坐在木驴上,浸在猪笼里,然后艾一戈用蘸了辣椒水的皮鞭一边抽她一边让她游街,总之就是想把满清十大酷刑都用在这个狠毒的女人身上。

  现在听到赵心男居然不答应,不由得又有点儿火大,瞪起了眼睛:“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就给刘叔打电话,你现在就移交那两名人犯,然后我就跟着警队一起去收拾那个贱货!”

  “她毕竟是个外国人,而且还是持美国身份的,我们必须做的更完善一些,以免引起国际纠纷。你知道的,美国人最喜欢拿人权这种破事儿做文章,你不希望因为你自己图一时之快就影响到国家的形象吧?”

  赵心男不得已,耐心的跟艾一戈解释着。

  艾一戈脸都黑了:“那难道就这么给丫关起来,然后好吃好喝伺候着?”

  “那倒也不是,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出气,但是你必须忍着,等那个合适的时间。说实话,难道我就不想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么?你要是看到昨晚那两个家伙,你就会相信我,其实我跟你同样的愤怒了!”

  艾一戈想了想,突然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意思,老天爷,落在赵心男的手里,那就不是满清十大酷刑了,而是只有一种刑罚,那就是不断的被打,不断的躺下,不断的被扶起,继续不断的被打……艾一戈简直就怀疑,那俩交待了一切的家伙,身上还有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带着点儿心虚,看了看赵心男,艾一戈抓抓头:“那俩人还有人模样没有?”

  赵心男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只不过略微的出了点儿气而已,我也不会随意的虐待犯人的。”

  艾一戈拍了拍胸口,心道,你倒是不会随便虐待犯人,你会很认真的虐待。妈的,四百多个大背胯,对于你而言,大概就是略微的出点儿气吧?嗯,肯定是!

  第二十五卷第365章

  深夜十二点,艾一戈和赵心男打算离开医院了,刚打算走的时候,却看到急匆匆走进来的彭连卿和刘天顺。

  “你俩怎么来了?”

  艾一戈很奇怪的问到。

  刘天顺嘻嘻一笑:“估计你就在这儿,过来看看。琢磨着你今儿白天肯定睡了一天,这会儿也睡不着,来找你去吃点儿东西。”

  艾一戈看看他们俩,翻了个白眼说:“你俩就知道我一定在这儿?来之前也不给个电话?”

  彭连卿走了上来,揽着艾一戈的肩膀,对刘天顺说道:“我就说老艾比你聪明,你丫还不信。你看,一句话,老艾就咂摸出不对味儿了。”

  刘天顺冲着彭连卿一龇牙:“就你能!”

  然后看了看艾一戈,笑了笑说:“别着急,没什么事儿,一会儿边吃边说吧。我就是来打个前站的。”

  满头雾水的艾一戈,被刘天顺和彭连卿拉着,一起走出了医院,然后各自驾车,去了沃阁恋馆,自然是不会需要其他人的陪伴,四个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面对着满桌的食物。

  “你俩神神秘秘的折腾完了没?累不累?有话就不能直说?”

  艾一戈终于忍不住了,端着杯子,冲两个死党直咧嘴。

  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刘天顺才正色说道:“其实就是我家老子让我来跟你说声谢谢。真是没想到啊,心男居然提前就把人给弄走了,我老子还奇怪呢,心说这俩家伙难道长翅膀飞了?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

  艾一戈撇撇嘴,根本不相信刘天顺这话,只是淡淡的说到:“你谢我算怎么回事?要说谢,我们都得谢谢心男。”

  “那倒是,谢谢嫂子!”

  刘天顺立刻顺杆爬,不过这句话倒是听得赵心男很满意。

  “你就知道贫!得了,还有什么事儿就一并说出来吧,省的一会儿吃不下去。”

  赵心男虽然心里满意,但是还是冷着脸说到。

  彭连卿捅了捅刘天顺:“得了,我就说跟老艾和心男没必要玩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段,都是一块儿长起来的,难不成他俩还会为难咱们不成?”

  “就你能!那你怎么不说?”

  刘天顺不爽了,龇牙咧嘴的样子。

  艾一戈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着这俩从小一块儿长起来的死党,慢悠悠的说:“你俩到底搞什么名堂?有话直说行不行?要是你俩今儿还跟我玩这种里格楞,以后我也就这么对付你们俩了。有劲没劲啊?搞得那么神神叨叨的,我说你俩啥时候开始学得神棍那一套?该说说,烦死了,没心思跟你俩这儿绕圈子。”

  刘天顺和彭连卿对视了一眼,像是在相互催促对方说,好像他俩谁都不愿意张这个嘴似的。

  最终,刘天顺叹了口气,没拗过彭连卿,开了口:“老艾,你昨儿那事儿吧,已经惊动了中央大首长,这你知道吧?”

  要说实话,艾一戈还真是不知道,不过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所以倒是也没表示什么,只是点点头:“嗯,有数。可是你俩有话能不能直说?再这样我走了啊!我们兄弟之间要是有话还得这么遮遮掩掩的,以后就没法儿过事儿了。”

  刘天顺依旧叹了口气,然后给自己酒杯里倒满酒,默默的喝完,这才又开了口:“说实话,这事儿我真他娘的不想沾,可是没办法,家里那个老子非得让我来。咱先说好,你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甭管我俩今儿说的这些话。”

  艾一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眉头直挑,彭连卿也有点儿受不了刘天顺这默默唧唧的态度了,抢过话头开了口:“行了行了,你丫闭嘴吧。我来跟老艾说。”

  说完,看着刘天顺,刘天顺点了点头,彭连卿又接着说:“这样,早点儿时候,徐雨辰和田庶恒给我俩来了电话,话里头有服软的意思,意思是让我们给中间打个圆场,让你就别借着这事儿抻量他们俩了。”

  艾一戈觉得莫名其妙的:“你俩是不是发烧了,我好端端的抻量他俩干嘛?而且这事儿跟他俩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脑子有病跑去抻量他们俩?”

  “我也这么说啊,可是问题在于我家老爷子和老刘家的老爷子不信啊!最开始,他们也没什么可不信的,但是你家老爷子给老刘他爹打了个电话,不是把心男已经控制了人犯的事儿说了么?然后他老爹就犯小心眼儿了,把这事儿跟我老爹说了之后,结果连带着我爹也跟着犯小心眼儿了。可是这事儿是你爹跟他爹说的,他们俩就不方便去跟你老爹商量这事儿了,总觉得这就是你老爹的态度。所以呢,就让我俩这不是来做攻关了么?刚才来之前,徐雨辰和田庶恒那俩货还来电话问情况的,倒是有心打给你,可是又有点儿不敢。我看这次过后,这俩人算是彻底胆怂了,以后你也不用再搭理他俩了。要不然,抬抬手,让他俩过去得了!就像是你说的,这事儿跟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这话说完之后,彭连卿和刘天顺都直直的看着艾一戈,似乎在等他表态似的。

  艾一戈眉头越皱越紧,嘴里头直接就说了出来:“我说你俩不是有病吧?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别他妈的用这种嗷嗷待哺的眼神看着我,老子又没奶给你俩吃!我都说了我没想过抻量谁,更谈不上什么放过不放过的。何况,徐雨辰和田庶恒那俩,心里又没鬼,他俩担的这算是个什么心?他俩脑子不好,你们也跟着残废?有什么狗屁话,你俩就赶紧的说清楚,吃个饭那么多名堂!”

  彭连卿和刘天顺对视了一眼,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最终刘天顺说道:“你和你老爷子要是没有抻量这两家的意思,那就赶紧的把人给我爹呗,这边赶紧突击把事儿审了,徐家和田家也就放心了!你是不知道,中央大首长已经发话了,说是这事儿不管牵连到谁,都要一查到底。弄得徐家和田家现在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的,总觉得大首长的意思是在针对他们两家,他们俩不是跟你有点儿过节么?现在外头风言风语的,都传说是这俩货买的凶来杀你的,又说大首长之所以这么放话,就是怕最后涉及到这两家人的利益,最后弄得没办法给你一个公道。哦,是给可竹一个公道……”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说老刘,你爹也忒小心眼儿了吧?我真是不稀得说了。”

  艾一戈总算是明白了这俩人的意思,或者是说明白了刘定伟和彭礼户的意思,摇了摇头又说:“然后你俩的爹一合计,就觉得说用这种事儿去敲打徐家和田家不值当的,容易让他们在以后给咱们使绊子,是这意思吧?”

  “就是就是,所以不才找我俩来攻关了么?”

  彭连卿和刘天顺一起笑着说道。

  “攻你俩个五百!真是无语了!人家心男和我爹好心好意的……得得,我都懒得说了,你们俩的爹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啊?靠!他俩有这种想法儿,就不能直接跟我爹说去?看起来这官当大了,还真是把生死兄弟也远了。心男,你跟他们俩解释吧,我实在太累了!”

  艾一戈靠在了椅子上,心里倒是对徐雨辰和田庶恒的反应感觉到很有趣,原来这俩货也没他们明面上表现的那么干练顽强啊,这种心里完全没鬼的事情,居然能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给刘天顺和彭连卿,倒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赵心男其实也特别不愿意解释这个,但是感觉到艾一戈好像有点儿误会了彭礼户和刘定伟,不由得就开了口:“老艾,你也别错怪了刘叔和彭叔,他俩肯定不是因为说跟艾叔有了隔阂才不好开口,而是因为他们太了解艾叔了。艾叔是那种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儿就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别说他现在官至极品,就算他只是个小连长,恐怕结果也是一样的,彭叔和刘叔依旧不敢跟他违逆着说什么。当年艾叔敢跟那个老首长叫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在南巡前夕啊,他公然顶撞老首长,让老首长多下不来台?你说说,如果真是艾叔打算借此敲打敲打徐家和田家,彭叔和刘叔是不是不敢吭气儿?”

  艾一戈一听,好像赵心男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在这方面好像还真是差了点儿意思。于是坦荡荡很磊落的点了点头:“嗯,这个是我想岔了,我向两位叔叔道歉,不过你俩没事儿就别回去跟他们说这个了!”

  彭连卿和刘天顺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说着:“得得,老艾你跟你爹其实骨子里就是一样的。行了,赶紧告诉我们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这事儿是我经手的,一方面,我派人保护老艾,有点儿违规之嫌。当然,这个不是主要原因,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敷衍过去,不会有人拿这个问题跟我较真。另一方面,艾叔的意思是,破案这种事情,最终还是让地方上去做比较好,现在刘叔是政法委的书记,公安厅直接归他领导,于是抓获嫌犯以及拿到口供最后将这几个人绳之以法就是刘叔的责任。要是我直接把人交出来,倒是显得他没什么功劳了。所以,艾叔的考虑是,让我稍稍的控制一下时间,然后再把人交给刘叔,刘叔拿到那两个家伙之后,就直接扑向安妮斯顿的住所,这样,呈上去的报告里,就可以写成是在全市公安干警的紧密配合之下,一举将正要逃逸的人犯捕获,然后省政法委书记亲自上阵,用极短的时间突破了这两人的口供,最后拿下主犯。这样一来,大首长的话外之音就呼之欲出了,他指的其实是因为这个安妮斯顿的涉外背景,怕美国人最后又搞什么名堂,这是外交上的一种强硬态度,同时也是为了给老艾和艾叔一个交待。等到安妮斯顿浮出水面之后,任何人都会很明白,大首长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基本上就不太会引起徐家和田家的什么动作,何况经过这件事,他们也该明白,我们几家现在的话语权有多重,以后反倒是更好相处。说白了,艾叔就是不想让我领这个功劳,而是想让我把这个功劳让给刘叔。明白了么?”

  赵心男慢悠悠的说着,话也没有说的太透,点一点就得了,刘天顺和彭连卿不可能不明白。

  赵心男一番话说完,刘天顺顿时猛地一拍桌子,呼的站了起来:“靠,还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爹这次彻底想岔了!”

  艾一戈这时候才翻了个白眼:“你丫才是驴肝肺呢!不带这么拐着弯子骂人的啊!”

  刘天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得得,我错了!我这就给我爹打电话去!”

  彭连卿也站了起来:“我也给我爹打个电话吧,老爷子烦着呢!”

  俩人拿着手机匆匆走出了包间,不多会儿工夫就又回来了,一个个脸上挂着笑容。

  彭连卿说:“老爷子彻底醒过味儿来了,说是让我跟你说声抱歉,然后让你有空去北京一定记得去看看他。”

  刘天顺也说:“我爹说他马上就去你家……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个急性子!”

  艾一戈和赵心男相视一笑,知道这误会算是解开了,然后艾一戈又说:“行了,你俩也别一推二五六,干嘛还非得把所有事儿都推到刘叔和彭叔身上去?你俩赶紧的,一人自罚三杯!今晚你俩给我老老实实付钱啊,奶奶地,都不晓得跟这儿蹭了我妈多少顿饭了!”

  那俩哈哈大笑起来:“得得,自罚三杯就三杯,不过买单你是甭指望了,陈阿姨说了,只要她这儿开一天,我们就永久免单。我们真要是付钱买单了,回头你妈还不得把咱俩好好又训一通?”

  “滚蛋!蹭吃蹭喝还敢找借口!你今儿把钱放下,我保证我妈不会骂你俩!”

  艾一戈笑骂着。

  彭连卿和刘天顺死皮赖脸的笑着:“就不买,你拿我们怎么着吧?”

  三个兄弟哈哈大笑起来,谁都知道最后那几句就是玩笑话了,随后三人和赵心男就开始如同从前一样,大口吃菜大杯喝酒,回到从前的那种状态。至于徐雨辰和田庶恒,就让那俩接着担心去吧,用彭连卿的话就是:犯了错误是要受到惩罚滴!

  第二十五卷第366章

  因为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当艾一戈看到珍妮弗的时候,并没有显出太多的惊讶。他只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另外心里多少有点儿对于靳可竹的愧疚。如果他早点儿发现这个珍妮弗是有问题的话,那么也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了。而且,如果那晚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能够稍微的注意一点儿,一定可以注意到珍妮弗并没有按照正常的工作计划回去美国。事实上,那晚艾一戈是似乎看到珍妮弗的身影出现在公司的。

  “果然是你!珍妮弗.安妮斯顿,你倒是挺有创意的,在洛杉矶使用珍妮弗的名字,在拉斯维加斯使用安妮斯顿的名字,两方面你都混得如鱼得水啊!”

  艾一戈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把假发套取掉的妖娆女人,想起她那天在宾馆里裸露在自己面前的性感身体,不由得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看起来,太多太多的事情都出乎了他的掌控。

  “亲爱的艾,看起来你还真是好运气啊。在拉斯维加斯,你恰好遇到了老布朗的手下,让你从容的离开了我的赌场。在中国,居然还有个女孩子肯为你挡在车前,这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个女孩子太傻了,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以身涉险。”

  珍妮弗的脸上居然看不出太多的沮丧,反倒是依旧妖娆,把玩着手里的一支粗大的雪茄。

  艾一戈摇了摇头:“傻么?也许吧,你有没有想过,不管你那晚是否可以成功,你最终都离不开中国?”

  珍妮弗看着手里的雪茄,放在唇边轻轻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浓烟,随后还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那支雪茄的头部。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艾一戈也不得不说一声,这个女人的确是骚媚入骨,尤其是她将长发的发套拿掉之后,露出帖耳的短发,却显出几分更让男人感觉到骨酥肉麻的味道来。带着一点点的中性,却只穿着一套女式的西服,宽敞的领口吸引着男人的目光,让人产生一种欲望。

  “呵呵,是么?你怎么知道我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呢?其实,能够死在你出生的地方,未必就不是我最佳的葬身之所。艾,你太让我伤心了,居然在看到我的身体之后还能够无动于衷,如果你那晚跟我上了床,说不定我还真愿意从此做你的小女人呢!咯咯咯咯……”

  珍妮弗不断的舔着那支雪茄的头部,眼神迷离的看着艾一戈,就仿佛死到临头了,她想的却还是如何把艾一戈勾引到自己的身体之上一般。

  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艾一戈也有点儿无语了,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的思维。

  在此之前,当刘定伟明白了艾长虎的心意之后,他就安心的等待着赵心男把人交给他,散布在外的警力自然是一如既往,虽然其实已经把人抓住了,但是该做的事情一项都没有少做。只是暗中布置了一下,授意了自己最为亲信的人,在赵心男两天之后终于把人交给他的时候,他让那个亲信亲自押着那两名人犯回到了省公安厅,并且亲自督办此事,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取得了”人犯的口供。至于人犯被抓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鼻青脸肿,身上没有几块完整的骨头,这却是没有人关心,或者即便有人关心也绝对不会有人插手来问的事情。

  拿着口供,刘定伟亲自带队,由自己那名亲信作为箭头,对珍妮弗施行了最后的追捕。实际上,不过就是去珍妮弗住的地方接替了赵心男的手下,然后在荷枪实弹的特警的保护下,艾一戈先行进入了那幢别墅。

  特警们将整个房间里所有可能当成武器的东西都搜走了之后,艾一戈示意让这些人离开,他要单独的跟珍妮弗谈谈。这才产生了以上的那些对话。

  而当特警们破门而入进入珍妮弗所住的地方的时候,她居然就穿着这套女式的西服,坐在卧室的床边,好整以暇的样子,就仿佛一个等待双规的官员,而不是一名被陡然之间抓获的人犯。

  甚至于,她对于那些特警在房间里四处搜索武器的举动,还表示了不屑,如果她想逃,至少不会是现在这副情景,既然能够如此坐在卧室里等待着这帮人进来,就表示珍妮弗早已做好了准备不会反抗。

  其实当珍妮弗联系不上那两个帮她做事的人之后,珍妮弗就意识到自己失手了,从布置实施这件事的时候,她就规划好了在何种情况下自己应该做出如何的应对。如果艾一戈顺利的被撞死,那么她就会利用警方行动的时间差迅速的逃遁,而如果艾一戈没死,她就准备好了哪儿也不去,等待着中国的警方上门。她很清楚,自己失手之后,中国官方的反扑会是如何的规模,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逃走,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甚至于,珍妮弗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就想好了,自己即便成功也有可能无法离开中国,她之所以会如此去做,就已经将自己的生死没有放在心上了。

  如果说艾一戈在美国破坏了她的计划,这已经足够让她对艾一戈产生了刻骨铭心的滔天恨意的话,那么在她数次的勾引艾一戈却始终不曾成为她的裙下之臣,这才是让珍妮弗所无法忍受的事情。

  这个女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