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宝让他这么一说,乐了。又看后面,沈思远也来了,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男生。马小宝道:“你们这是干嘛啊?”
“这不天气热了,呆在宿舍多闷。哥几个贪天台够凉快,到上面纳凉顺便打打牌。”铁牛搂着马小宝的肩膀,说:“我给你介绍,这个是肖剑,人称肖十一郎……”
后头马小宝那不认识的几个男生,却是别的班级的。叫肖剑的是个高大的男生,长得不赖,就是一双三角眼看着不舒服。另外几个,剃了个大光头的叫杜宾,有着深度近视的叫小伟,还有一个拿着手机忙着微信的叫简坤。
铁牛说:“你在这正好,和哥几个打几圈?”
“不了,我还没吃晚餐呢,肚子饿了。”马小宝笑道。
既然他这么说,铁牛也没留他,马小宝拍拍屁股走了。铁牛几个兴致不错,沈思远拎着应急灯打开,灯光倒也明亮,几个男生围在一起打起了牌,还不忘偶尔调侃下对方。
打了几圈后,铁牛说自己肚子疼要上厕所,在沈思远几人的笑骂下他捂着肚子跑了。他这一走,牌自然就打不成,便围成堆说着笑话,又闲聊着学校里一些八卦。没过一会,铁牛回来了,往人堆里一扎道:“怎么,不打牌了?”
“没劲。”沈思远道。
“要不,咱们来玩个游戏?”铁牛道。
肖剑笑骂:“铁牛,你都多大了还玩游戏?又不是三岁小孩。”
铁牛也不在意,冷笑着说:“我看你是怂了吧,肖剑。实话告诉你们,这个游戏是我前两天从一个日本灵异节目里看来的,听说会把鬼招来你信不信?”
“屁。”不再微信的简坤说道:“老子什么恐怖游戏没玩过,什么碟仙啊,四角游戏什么的。就差没往坟地里的棺材里睡了,鬼在哪?纯属扯淡!”
“说得那么厉害,那倒是来玩玩。”
“说说,啥游戏?”光头杜宾似乎来了兴致,问道。
“这游戏叫七灯招魂,说是召集七个人。每人身前放一根蜡烛,然后从左到右轮流讲鬼故事。但鬼故事的主角必须是同一个,而且故事必须有连贯性,也就是类似接龙游戏那样。先让左手边的第一个人开始讲,接着第二个人必须跟着故意的展自己编下去。当七个人都讲完后,就一起吹前面的蜡烛。”铁牛神秘地说道:“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地方,如果蜡烛全灭了,那屁事都没有。可要是哪个人蜡烛吹不灭,那就是把鬼招来了。据说是鬼用手挡着蜡烛,所以让人吹不灭。”
“而吹不灭蜡烛的那个人,之前七人所说的那个故事将会变成诅咒一一在他身上应验。就算再怎么荒谬也好,都会应验的。”铁牛兴奋地说:“你们说,是不是很刺激啊。”
“这不太好吧?”
沈思远拉了拉铁牛的袖子说:“小宝说过,一些游戏真有可能招来邪秽的。”
“没事啦,我听说玩这个游戏的人不少,但还没见过谁真出事的。”铁牛哈哈笑道,拍了拍沈思远的后背道:“你别太在意了。”
小伟点了点人,说:“就算想玩,咱们也才六个人。刚才你们那同学没走就刚好。”
“没关系,我找我女朋友过来,她最喜欢玩这类游戏了。”肖剑拿出手机,看架势就要给女友打电话。
铁牛道:“这样吧,咱们回寝室玩去,或者到楼下课室也成。总之在这天台上没气氛,何况还得准备蜡烛呢。”
“那我去买蜡烛,也别回寝室了,就在咱课室吧,我有钥匙。”简坤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串钥匙,丢给了杜宾。
光头一晃脑袋笑嘻嘻地说:“哥几个走起。”
沈思远最后也没说什么,还是跟着他们去了。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当,但现在人人都在兴头上,他也不想扫兴,便跟着他们来到杜宾几人的课室。
杜宾和小伟把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接着摆着圈椅子,最后肖剑道:“还真有点恐怖坐谈会的感觉。”
“说起来我看过一部恐怖片,说的就是主角误打误撞和一群鬼呆在了一起,然后每个人要说自己一段最悲惨的经历。结果主角现这些家伙说的不是跳楼死了就是割脉自杀,最后才现那原来是一群鬼,你们说可怕吧?”小伟兴奋地说道。
肖剑突然沉声道:“别不会我们几人真藏着一只鬼吧?”
“我去,别吓人成不。”小伟抗议道。
几人嘻嘻哈哈说着笑,外头走廊响起了脚步声,却是杜宾和肖剑的女朋友杨芹一起来了。杜宾手上提着个塑料袋,从里面倒出十来根白蜡烛来。一边笑道:“刚才我去咱样内杂货铺买这玩意的时候,看店那老张头还问我要买这个干啥?你们猜我咱说来着……”
“怎么说?”杨芹瞪大了眼睛问。
杜宾阴声细气地道:“我说,您后头那位要用的。”
于是几人哄堂大笑起来,铁牛一巴掌朝他胳膊上拍道:“你也忒缺德,要把老头给吓死了怎么办?”
“吓不死他的,那老家伙镇定着呢。”杜宾指着自己道:“老张头听完根本没给吓了,反倒说我脸上罩着股死气,叫我自己小心点,可把我吓着。”
“没胆匪类。”肖剑撇嘴道。
“好了好了。”铁牛挑出七根蜡烛,从身上掏出打火机来点着又摆了一圈,然后让小伟把应急灯给关了。于是课室里便只剩下了烛光,窗外没风,烛光不见摇曳,照得每个人脸上通红一片。
不知是否错觉,沈思远扫了一圈,总觉得大伙就像一张脸淋满了血似的,红得可怕。
“一人一根,对号入座。”铁牛站在左手边道:“既然这游戏是我提出来的,合该我第一个来。其余的,你们自己排吧。”
在经过一番协商后,从左到右的人依次是铁牛、肖剑、杨芹、杜宾、小伟、简坤还有沈思远。因为杨芹刚来,所以铁牛把游戏规则再说了遍,然后道:“那么,我先来吧。”
他干咳了两声,道:“我要说的这个人,他叫……嗯,就叫小伟吧。”
小伟顿时色变,嚷嚷道:“不带这样的,这不咒我嘛?”
肖剑笑嘻嘻地说:“全天下叫小伟的多了去,又不是故意说你的。对吧,铁牛。”
“那怎么不叫肖剑?”小伟嘟嚷道。
“好啦,随口一说而已。”铁牛摆手,让他们安静下来,然后继续道:“这叫小伟的吧,挺宅的一个。除了上课外,其余的时间基本都呆家里。就算星期天也不愿意出门,久而久之,便没什么朋友。在班上也是个没啥存在感的人,简直就像被全世界孤立了一般。”
“但这样的孤立,却是小伟自己造成的,而他本人对此并没有特别在意。但不久之后,有诡异的事情生了。”
课室里很安静,只有铁牛的声音响起。沈思远不知道他讲故事还真有一套,用他那破嗓门,硬是说得大家后背冷。
在故事里,小伟突然有一段时间没来上课。起初大家并没有现,直到有次班主任点名,才现他无故旷课长达一星期。因为打电话没人接的原因,班主任决定自己做次家访。
她来到小伟的家里时,正是傍晚。小伟家是在老城区的一些筒子楼里,这里人员复杂,巷道星罗密布。不熟悉的人走进来还得迷路,班主任是连问了四五个路人,才找到小伟家。楼里的光线很暗淡,哪怕开着灯光,也总给人看不到远处的感觉。
好不容易来到小伟家门口,班主任按下门铃。里面响起嘶哑的铃声,似乎门铃里的电池快用光了,又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声嘶力竭的叫喊。无来由的,班主任觉得浑身冷。
连续按了好几次门铃后,她才听到了脚步声。接着门打开,昏暗的客厅里,小伟一张脸苍白得可怕。他脸色铁青,眼窝深陷,看到班主任木木地问:“老师,你怎么来了?”
班主任当然让他开门,可小伟摇头,说:“我朋友说这不欢迎你,你回去吧。”
说完小伟就要关门,班主任觉得他的话很怪,便挡住门说自己走了老半天路,脚酸口渴,求小伟让自己进去坐坐休息下。小伟这才“哦”了声,打开门让班主任进去。
班主任一走进房子里,就闻到一些怪的味道。酸溜溜的,但还谈不上臭,只能算是异味。再看小伟,他身上很脏,递过一杯水给班主任的时候,那握着杯子的手,指甲都粘着些泥灰。
喝了口水,水是冷的,班主任问:“小伟啊,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吗?”
“不会啊,我和朋友在一起。”
他从来都是个孤僻的人,听小伟交了朋友,班主任也替他高兴。就说:“你朋友呢?我能不能见见他?”
“可以啊,你现在就见着他了。”
“什么?”班主任怪的四处张望,道:“他在哪?”
小伟不答,只是指了指上面。于是班主任抬起头,小伟家的天花板没怎么装修,只是油了层白漆。因为有些年月的关系,天花板呈灰黄色,就在班主任的头顶上还有道裂缝。裂缝很小,大概小指粗,十几公分长。里面黑乎乎的,像是通往另外一个空间。
就在那道裂隙里,班主任突然看到一颗眼珠子翻了出来。
裂隙竟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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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恐怖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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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怕。”
铁牛讲完,杨芹朝男友肖剑缩了缩。其它人也说铁牛这故事真阴森,特别是天花板裂隙里竟然出现一颗眼珠,让人往下联想就起了身鸡皮疙瘩。沈思远却皱眉看着铁牛,心想这厮啥时候变得这么会讲故事了。
“到肖剑了。”杜宾说道。
肖剑点头,道:“你们听好了,我讲的,可要铁牛恐怖得多。”
他用烛光从自己下巴照上来,做了个鬼脸,然后阴森森地说:“班主任看到了天花板缝隙里的那颗眼珠,当场就吓坏了。可她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更加恐怖。”
在她尖叫之后,小伟木木地对班主任道:“老师,你别叫了,会吓到我朋友的。”
班主任为之愕然,这时有什么东西掉到她腿上。她低头看,原来是一颗眼珠,后面还连接着粉红色的神经线,溅起几点血污落在她那白色的裙子上,显得如此显眼。跟着又有东西掉下来,班主任抬起头,恐惧地看着那些从隙缝里掉下来的东西。
除了最开始的眼珠外,接着是一排牙齿,然后是舌头、鼻子、耳朵、头。最后一大蓬鲜血从缝隙里像瀑布似的倒了下来,淋得班主任几如血人。她全身抖,那手上还捧着一条舌头,舌根如同搁浅的鱼似的摆动着,班主任吓得尖叫一声,把东西丢掉,接着慌不择路地跑出了房间,不敢再往那如同地狱般的客厅看上一眼。在拐弯跑下楼梯的时候,她隐约看到小伟站在门边朝她挥手道别,而在他的身后,则站着道模糊的身影。
可现在,班主任已经没有勇气去看看那道身影到底是什么。
讲到这里,肖剑得意地说:“完了,恐怖吧?”
“完了?”
杜宾嗤之以鼻地说:“这也叫恐怖,我看恶心还差不多。肖剑,你应该多看看日本那些心理恐怖片,少看点那些电锯惊魂之类的血腥片。”
“去,你说得那么厉害,呆会你讲个听听。要不把老子吓尿,这个月伙食费你出怎么样?”肖剑说道。
“行,就这么说定了。”
“好了好了。”铁牛出来打圆场,道:“接下来,到杨芹了。”
杨芹立刻挺直了腰板,她接着肖剑刚才那个故事继续道:“班主任走后,小伟关上了门。于是客厅里又变得昏暗起来……”
小伟看着沙,沙上哪还有什么血迹,就好像刚才都是班主任的幻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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