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目前是有追妻计划。不过,这件事还需要和煦阳他们也说一下,免得他们在夜儿和小遇面前说漏了嘴。我连续两次看见夜儿只要回想我和她的过去,就会很痛苦地抱着头。我想,她的潜意识里一定是还牢牢地记得我和她的过去。只是因为被催眠的缘故,记忆没办法冲破,以至于大脑无法负荷。我担心如果要是有人不小心再她的面前提及和我有关的过去,她的头又会疼得厉害。所以还是很有必要和煦阳还有韶梨知会一声。”
“是需要和煦阳还有韶梨说一声,不过你可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你也需要和他特地说明一下……”
——华丽丽滴分界线——
飞机缓缓的降落,来自四面八方的旅客从安检区走出。
机场大厅里守着一群手上高举着广告牌,踮起脚尖朝出关口处张望的的年轻男女们。
“evan,evan,evan!”
“evan,evan,evan!”
随一道修长、孤傲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原本翘首等待的人群瞬间爆发强烈的尖叫声,像潮水般朝他们的偶像涌去。
“你把我回来的行踪透露给媒体了?”
把行礼交给助理,左炎戴上墨镜,低声质问身侧的经纪人席方平,语气清冷。
“冤枉啊……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面,哪敢向媒体通风报信啊。我估计是有别个疯狂粉丝透露的你的行踪吧。你也知道,你那些粉丝向来神通广大,就算我们这次去英国拍摄mtv对外完全保密,到了英国还不是有粉丝候在我们事先预定的酒店。”
席方平压低嗓音,不忘喊冤。
淡淡地睨了眼席方平,对方的双眼是诚挚一片,左炎没再说话。
埋首作着自己的音乐,不习惯与人交流,也没有像其他歌手那样费力地讨好歌迷。
他只是一个纯粹的音乐人,不是舞台上唱戏的戏子。互动是演唱会上才需要做的事。
在歌迷失望的神情当中,一脸漠然的左炎在唱片公司工作人员的护送下穿过重重包围的粉丝,上了公司的休旅车。
暌违一个多月之久再重新踏上a市这片南方的城市,即便刚出机场时头上顶着的是一轮明晃晃的太阳,左炎仿佛中总还有置身在伦敦烟雨里的阴湿感觉。
他戴上耳机,隔绝一切外来的喧嚣打扰,静静地注视着窗外。
之前公告下得太过突然,他来不及和她说一声,就被经纪人连哄带骗地去了机场,到了机场之后才被告知,要去伦敦、巴黎、法兰克福等西欧国家拍摄一个多月的mtv外景。
不知道小夏这一个月来过得好不好…。.
席方平是左炎出道以来就陪在身边的资深经济人,他很明了左炎在工作以外都是沉默又深沉的人。
见左炎靠窗听音乐,他也就静静地坐在一旁不去打扰。
车子在平坦地路面上匀速地行驶着。
忽然车窗外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左炎大叫一声,“停车。”
听到命令的司机猛然地踩了下刹车,席方平没有坐稳,身子惯性地向前冲去,差点没磕到前面的椅背。
“怎……怎么了?”
好不容易才稳定身子的席方平惊魂未定地问道,司机也是不解地转过头,看向左炎。
“平,我有事要处理一下。晚上的慈善宴会我会准时出席。先走了。”
左炎摘下耳麦,丢下mp3就从位置上坐起,打开休旅车的车门。
“喂…。evan!e……”
“别叫了!人都跑到马路对面去了!不是我说,这个evan要不是仗着自己人气高,歌迷肯买他的账,性格这么难搞,迟早会被公司雪藏。”
司机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头刻薄地说道。
公司上下谁不知道evan个性孤傲又难搞,不喜欢与人亲近,总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切……不就是外形出色了一点,才华出众了一点,机遇好了那么点点么…。.
“不。他不是难搞。他只是不肯向这个世界妥协,坚守他自己的灵魂罢了。”
“什么意思啊?席大哥?你说的话太深奥了啦!能不能翻译一下啊?什么叫坚守自己的灵魂哦?”
司机挠挠脑袋,很是不得要领。
“呵呵。没什么意思。你继续开你的车吧。”
席方平对司机挥了下手。
“哦,好。”
司机回过头,重新发动机子,车子再度缓缓地前行。
席方平弯腰拿起左炎丢在座位上的mp3,戴上耳麦,左炎空灵、清澈的歌声一下子就盈满他所有的听觉。
在这个世界上,要想坚守自我是太困的事情。
总是有人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要想要成功,你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虚伪,其次是妥协,然后才是坚持。如果你所坚持的,是与这个世界的价值观所背离的,那么你必须要放弃你原来坚持的,去想一个折中或者是完全背弃你的坚持,投入世俗中来。
所以,很多人在追求所谓成功的过程当中,往往背弃了自我,放逐了自我的灵魂。
成功的代价之一,就是不知不觉中你会成为你原本厌恶的那一类,回头,已是没有退路。
evan不同。
他的音乐是这么的干净,干净到犹如夏威夷的天空,没有一点杂质。
evan从来也不是难搞,他只是不愿意背弃自己,去迎合他人。
坚守自己灵魂的是孤独的…。.
席方平闭上眼睛,让那些清透的乐府一点一点地洗涤他内心的躁动。
追求成功的过程当中他早已丢了自己。
无数次地迎合、讨好、妥协、虚伪、麻木、挣扎,然后才有了现在逐渐逐渐褪去棱角,不断圆滑的他。
他需要evan这样的人,提醒他保有本真有多么重要,即使,代价很高昂。
——华丽丽滴分界线——
银白色的休旅车在路旁停了车,左炎矫健地迈下了车子,左右张望了一下,在街角蛋糕店的门口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后,迅速地穿过马路,疾步走向那道身影。
“小夏!”
拎着纸袋的纤瘦的身影回过头,困惑的表情转为欣喜,“炎!你几十天的去哪了!”
俊男、美女的吸引力如同风景区迷人的风景,即便是无心的一瞥,也会让人一再地回头张顾。
即便左炎墨镜不离身,挡住了大部分的脸,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是轻而易举地就吸引了路人的眼球,更别提他的身边还站着清丽、娇俏的夏夜。
“进去再说。”
担心走在路上太久会被人认出,左炎帮忙提过夏夜手里的袋子,牵起她的手,走进了一家冰淇淋店。
服务员拿着菜单,问两人需要些什么。
“给我一颗抹茶冰淇淋球,再要一份草莓蛋糕。”
左炎抬眼对服务员吩咐道。
他记得她从小时候起就很喜欢吃抹带点涩味的抹茶冰淇淋以及酸酸甜甜的草莓蛋糕。
冰淇淋很快地就送到他们的桌子上,左炎和夏夜两个人天南地北地聊着。
和从前一样,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夏夜再说,左炎在听。
听她说着最近罪犯犯案的手法越来越高超,抓捕力度越来越大;听她说着儿子怎么怎么调皮,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提前到来之类的从工作到生活,唯独很少提到她自己的情况。
“冰淇淋怎么不吃?”
左炎发现蛋糕都要吃完了,那块冰淇淋球都要开始融化,夏夜都没有舀上一口。
“是换口味了吗?”
低沉的嗓音里有着隐隐的失落。
“嗯~不是~”
夏夜摇了摇头,抚摸着自己还依旧平坦的肚子,粉颊嫣红,透着初为人母的柔和光辉,“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啦!”
“你……”
冷峻的表情再也无法维系,惊愕的视线对上夏夜覆在肚子上的手,抬眼,“你……你又怀孕了?”
“呵呵!是啊!想不到吧?我自己都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命中率这么高!哈哈!”
夏夜又挖了一口蛋糕送进嘴巴里,眉眼弯弯地笑道。
“他……他知道吗?”
他记得在他出国之前,皇甫烈好像就去了z市,想必现在应该是回来了吧。
“谁?哪个他啊?”
夏夜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不大晓得左炎嘴里的“他”指的是哪个他。
“嗯…。孩子的父亲。”
不想要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左炎避而不谈。
“你说的是付呀?他当然知道啦!他是宝宝的爸爸嘛!”
“付?”
“对啊!你都不知道,付好忙呢。忙得陪我去产检都…。”
“等,等等。小夏,你……你孩子的父亲,是你的丈夫吧?”
左炎打断夏夜的话,不大确定地问道。
“炎!你这是问的什么话!”
夏夜瞪他!宝宝的父亲不是老公,那还能是谁!难不成炎怀疑她有外遇?!
“那么,付是谁?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听你提过?皇甫烈呢?他还没回来吗?”
冷峻的脸庞露出困惑的表情,不得已,还是提及了极不想提起的名字。
“你们吵架了?”
左炎提出一个合乎情理的猜想,不然怎么会从一落座到现在,都没有听小夏提过他?
“吵架?没有啊。炎,怎么你和小王还有阿获一样,都对那个皇甫烈好像很熟的样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啊?小王和阿获称呼他为皇甫少将,哥哥对我说他是他的朋友。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又是亦扬医院里的医生。按理说,你们都认识他的话,我应该认识的才对。可是我的记忆里对他是一片空白。
炎,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我们同年的玩伴,然后我不小心把他给忘了啊?”
…。.
浅浅的琥珀色瞳流溢着震惊,左炎定定地注视夏夜迷茫的脸,不太确定坐在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那个以往每次提起皇甫烈都一脸痴迷的傻女孩。
他试探性地开口,“小夏你……你真的完全不记得皇甫烈是谁了吗?还是你们最近吵架,你不愿意提起他?”
“什么啊!我和他才见过两次面,称不上熟,又怎么会吵得起来啊。”
左炎偏头凝视着夏夜,见她的神情的确不像是装成不认识皇甫烈的样子,他想起她起先提到的另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
“你说……你说你肚子里的宝宝是一个叫付的人的?”
漠然的俊脸流露出不小的讶异。
左炎的脑海里无端端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是这世界变化的太快,我赶不上它的脚步。还是我走得太慢,被世界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怎么他才离开一个多月的时间,小夏的情况就完全不在他之前掌握的范围之内了?
“是啊!付在这附近有客户要见,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那些应酬。就一个人去商场逛了一下。算算时间,他应该也差不多见完客户了吧。你等等哦,我打个电话给他。看他好了没。”
说着,夏夜径自掏出手机,拨打了顾泯付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电话那头的顾泯付刚好谈完生意,问夏夜现在在哪里,他现在就过去找她。
挂了电话,夏夜笑得一脸甜蜜。
“老公说他等会儿就会过来。炎,你要不要等会儿一起去我们家坐一下?你回来这么久,还没有去过我们家吧?”
“嗯,好。”
古怪地瞥了眼看上去很正常的夏夜,左炎答应下来。
不认为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夏夜就又改嫁他人。
左炎决定留下来探个究竟。
一方面,他从来没有听见小夏叫过皇甫烈老公,她都是亲昵地唤他烈,现在是张口闭口的都是老公,实在有些诡异。另一方面,皇甫烈是个军人,怎么小夏说得好像他是个商人似的。难道小夏口中的付是真的另有其人?
而且……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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