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 第142章

小库和花璃走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快8点了,明天还要上班,该回家了。

容烨已经玩累了,左兰兰直接就哄他睡下了,小孩子熬不得。

看着左兰兰那副认真的样子,叶安袭觉得很不可思议,就算是再邪恶了灵魂都抵抗不了小孩子的纯真。

“你回家么?”

开口的是左兰兰,看容烨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就知道这是她们之前住的地方。

而容烨姓容,容爵也姓容,容烨又叫容爵爸爸。

这样纷乱的关系她没什么兴趣,反正她的生活多一个男人,就少一分慕岩的机会,那么她就少一分对叶安袭的厌恶。

“恩,等我一下。”

既然决定了跟宗政贤在一起,那么这里就不能在住了,尊严和道义这个东西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尊重他也就等于尊重自己,不过她还是要跟容爵说一声。

一如既往的从来不敲门,拧开了门,看着床上那个带着眼罩,穿着完整无缺的英式睡袍,睡的稀里糊涂的容爵,叶安袭也就没吵醒他。

转过去在书桌台上拿着笔和便签写着,这边刚写3字儿,声音就从后面传出来了。

“你要走?”

一转过身,就看见容爵的眼罩乱七八糟的掀开,像加勒比海盗似的露出一只眼睛,头发被袋子勒的蓬松,再加上一身暗红色的睡袍,看上去有些旧时欧洲贵族的落魄,最重要的是,他的声音充满了落寞。

他不舍得她走,她知道,一起生活了三年的狗死了都会难过许久,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爱情这个东西就是自私的,当你私心的想要成全你的感情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你不想伤到的东西被割伤。

“恩。”

看着那个女人绝情的一字,容爵真想冲过去掐死她,不过这点自知之明他有,从她见到那个男人起,这一天是早晚的不是么?

“儿子呢?”

看着那惺忪的眸子瞬间转黯,叶安袭心里有些不舒服,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去伤害容爵。

他怕孤独,她晓得,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叶安袭的口气很是无耻。

“我没时间带,归你。”

容爵不是白痴,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这么说是照顾自己那有价无市的自尊。

“那你付我点托儿费吧。”

华丽的流苏灯光下,容爵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生活乱了,要什么脸呢,他想要和她保持一点维系,就算是一张写着她的名字的银行卡,也像是她在。

打开钱夹,一一掠过那些黑金卡,有容添给的,有宗政贤给的,最后还是拿出一章h市银行的普卡。

“这张是我工资卡,上面暂时就有6000块,不够没办法,我能力有限。”像朋友似的开着玩笑,叶安袭把那张卡递给了容爵,就在他接过的一瞬间,那只白净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可紧紧是她的一怔,他就松开了,只是片刻,变回归玩味。

“呦,摸都不让摸了,金贵了,要滚趁早,本少爷要睡觉了。”

眼罩一拉,那眼眶瞬间的湿润就被刚好盖住了。

他习惯了这样的黑暗不是么?他的生活从来就不缺一个女人来调剂。

孤单,去他妈的孤单!

看着那个大孩子似的男人,叶安袭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知道容爵孤单的可以,所以就算她舍不得儿子,也不能自私的把他打回一个人的地窖。

那样的寒冷,她怕退去御寒外衣的他受不了。

……

左兰兰和叶安袭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左兰兰很早就洗洗睡了。

她的生活很有规律,叶安袭也在少管所待过,她当然知道这是机械化被训练出来的生活习惯,那样一个环境容不得你一丝反骨。

而洗过澡之后,她还是有傍晚的那种呕吐的反应,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子。

会么?

会是那百分之99之外的百分之一的意外么?那未免太好运了不是?

脑子里灵光一闪,就开始整个屋子的地毯式搜索,三年前宗政贤买的那一大包的验孕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在。

卫生间的储物柜,还有更衣室,甚至厨房的冰箱下层都找了,却一无所获。

最后叶安袭只能进了最后一个死角,宗政贤的书房。

这间书房她貌似只进来过一次,她只记得宗政贤很喜欢来这里,经常彻夜不眠的在这里做事。

尤其是她们要孩子的那一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在书房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

这里还是她几年前见到的样子,整洁大气,严肃却又不是建筑艺术风格,就像那个男人,一向都是个吹毛求疵的家伙。

叶安袭不习惯动别人的东西,只是随便的打开置物柜看了一眼,就中了。

看着那像是不花钱大采购般丰盛的各式验孕棒,叶安袭莞尔一笑,就随便拿了一盒。

而验孕,晨尿最为适宜,叶安袭也打算今晚先睡,明早再试一试,只不过她的心里不敢在抱太大的希望。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样也睡不着,已经11点多,宗政贤也该到了。

想着机场那一家四口的样子,叶安袭心里就不对味儿。

他跟她说一句而已,就那么困难么?

该死的男人……

宗政贤不在,他的枕头理所当然就顺位成他的替罪羊,叶安袭狠狠的砸了两记小炮拳。

滴~

手机里突然的一声响,叶安袭觉得很陌生,摸过来划开一开。

email?

多久没响过了,这还是她这三年为了跟雷婷传消息才申请的,就算回国了,也一直习惯的绑定在手机上。

可那不过是慕岩送给她的一场美好的梦,想来就无限讽刺。

她已经把所有广告都屏蔽了,这么晚了,不是发错了,就是更精进的广告。

可打开来一看,叶安袭直接当场破功。

扑哧!

这几乎是照片最丑的一个角度,下方的45度角,就算这个男人生得一副极为精致的脸,也抵挡不过科技的扭曲能力。

正三角型的脸,没睁开的眼,外加抖了一抖的画面有些模糊。

如果不是那太过熟悉的五官,没人相信这个是宗政贤。

在看图片下角的几个字。

‘我到了,勿念。’

字很少,却让叶安袭很窝心,这男人,还挺麻人的。

看他这么乖,拍了一张这么好笑的照片送她,叶安袭在心里就决定把下午那件事就暂且忘了。

调亮了台灯,叶安袭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心情,拍了一组照片,完全摒弃她本性里的随性意识,挑了一张最漂亮的给他send回去。

外加几个字。

‘我配你,浪费。’

点击了发送之后,叶安袭做了一个极其无聊的行为,在床上滚了一圈儿之后,把脑子埋到了枕头里。

红红的脸埋到了柔软的天鹅绒里,似害羞,似幸福。

原来两个人之间多说一句话,会让彼此的心起这么大的波澜,一股陌生的甜腻往上涌。

突然发现,很想他。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emai再次响起,迫不及待的拨开一看。

这次没有图片,而是寥寥几个字。

‘老婆,我想你。’

只是这几个字却让叶安袭的脑子里瞬间塞满了那个男人,只要闭上眼睛就是他的一举一动。

酸,这个男人怎么也学的这样的口舌如簧,花言巧语。

只不过,这封email她没有再回,总之她在心里说过了,他听不见就是他的损失,总之她不能承认自己是不好意思了。

但是随之而来的,叶安袭非常没出息的,失眠了。

漫漫长夜,叶安袭做了一件更无聊的事儿。

她居然无聊的玩起了花璃给她的小物事,看着那个向日葵小脸的机器花纹图案,就像是冲着她笑似地,一想起刚才宗政贤那张傻兮兮的照片,叶安袭就觉得很像。

所以鬼使神差的,她认真了。

反正巴掌大小,应该可以应付,都说她们做三只手的心灵手巧,可她的手是巧,但绝对不是这种女红的巧。

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说明书,叶安袭觉得好像貌似也不太难。

等她绣上的时候,虽然是慢了些,但还是驾驭的了,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候,就秀好了那一片黄色的葵花心儿。

呃……

莫名的像是心抽了一下,手上不算锋利的绣针就扎到了手上,才一下,就见了血,倏地染红了明黄色的一角。

吮着手指,眉心皱起来……

……

翌日,天明,左兰兰叮叮咚咚的敲着卫生间的门,小腹的尿急憋了她半天。

这么大的公寓怎么就装了一个卫生间,真是的,再说这金小山抽什么疯,起这么早,这在厕所里都待了10多分钟了。

咚!咚!咚!

越来越响的敲门声,让叶安袭半天回不过神来的神暂时魂归来兮,低头看看手里的验孕棒……

125 宗政贤,你给我滚出来!

验孕棒的设计很人性,一条红线就代表着你还是你,而两条红线说明除了你自己之外,你又创造了新的生命。

而对于叶安袭来说,手上只有一条线的那根验孕棒还是让她怔忡了许久。

不能生了,就是不能生了,做什么美梦呢?

亲手做掉一个孩子,就等于在送子观音那挂了黑名单不是么?

咚!咚!咚!

好半响叶安袭才晃过神来听见敲门声,随手把验孕棒丢到垃圾桶里。

洗了个手,开门。

左兰兰狐疑的盯着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儿的叶安袭,难得的关心了起来。

“吃坏肚子了?”

“恩。”

虚惊一场,没什么说的必要。

“活该。”

对于金小山吃瘪,始终是左兰兰的一大快事。

叶安袭也是神情恍惚,对左兰兰的讽刺形同麻木,一晚上没睡好,早上一大早就起来测这个。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可以不生,但是告诉她不能生,任凭是谁也很难接受这种残缺。

如果……她是说如果……

只可惜,没有如果……

接下来的一周,每天都一样,又都不一样。

一样的是叶安袭每天朝九晚五的下班,再去容家陪儿子吃晚饭,再玩一会儿,总之无论多晚她都会回家。

而不一样的是,容爵也不再留她,整个一个人又像是回到她刚认识他那般,喜玩笑却又不近人情。

容爵这个星期也去省报集团上了班,刚出镜的第一天就因为被摄影记者拍的烦躁,一拳把人打坏了,然后转了部门,可刚转部门的第二天又因为跑社会线去采访杀母案,警察一个没拦住,他又把人给打坏了。

可偏偏没有办法,容部长的公子,谁又能怎么样,主任没有办法又给调了职,换了节奏比较稳健的财经专访线,可这刚换完的下午,就闹了该专栏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我觉得我的成功还是在路上,明年我要突破2000万的销售业绩”

民营企业家刻意准备的激动之后,应该是记者们的捧与祝愿,结果容大少……

“真没追求。”

轻哼一声,不耐烦的蹭了蹭鼻头,他完全找不到所谓的点,一年2000万?也叫青年企业家?

含着金汤勺在皇城脚下长大的他发自肺腑的嗤之以鼻。

结果就是,民营企业家暴怒,以为容爵只是个小记者,撂狠话,挥拳头,不过显而易见,挨揍的必然是他。

总之最近的容爵,很暴力,很燥郁。

这可给社长愁坏了,就算容部长放话,下放到基层,谁也不能惯着他,可他毕竟是容部长的亲孙子,要是真没伺候好,也难免不保证首长变脸。

所以容爵就成了这h省报业集团的一个白金鸡肋,最后社长很有诚意的给了他一个自主选题的闲散职位。

也就是说,他自己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他愿意干什么呢?

没人知道……

再说叶安袭这一边,不知不觉宗政贤走了有一个星期了,可她还是吃尽了他的好处,就拿给花璃办学校这事儿吧,如果硬是要以什么名头进去任何一间学校都没什么问题,毕竟有的时候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像宗政贤这样的省内支柱产业的商贾巨鳄,每年捐的楼啊,体育馆什么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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