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窗户不知道是没有关上还是玻璃碎了,此时床外的夜风吹来,吹拂着这陈旧的窗帘布,显得格外的阴森。
章子君的脸朝着窗户边,她在席慕寒抱她上这栋楼时就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来看冰冷的死神。
房间里的灯是席慕寒离去是关掉的,她的脚不能走路,也就不想起身去开灯了,而且也没有开灯的必要。
阴风阵阵吹来,她不禁想起了曾经看过的电影《画皮》,此时的她多么的像走进电影里的环境一样。
年久失修如废墟般的房间里阴气阵阵,那飞舞的窗帘更加增加了诡秘般的色彩,如果今晚也有什么妖精妖怪来把她带走也不错。
微微的闭上眼睛,她累了,手和脚都绑上了厚厚的纱布,身上也涂抹了药膏,肉体的痛在减轻,心里的痛在加剧。
迷迷糊糊中,风好像越吹越大,年久失修的门窗被吹得哐当的响,那块诡异的窗帘更是配合着演绎不停的飞舞,好似有狐仙要来了一般。
迷迷糊糊中,门,吱嘎的声音传来,也许是风吹的,章子君没在意,被家规折磨后的疲惫也让她困得睁不开眼睛来。
有轻盈的脚步声,她强迫着自己要睁开眼睛,只是,眼皮好重,她用力的睁,还没有睁开,床上已经多了一个身体。
熟悉的味道,章子君知道,他来了,那个面具男,真是魔鬼,她的身体已经这样了,他还是不放过她。
她被他强行的搂进了怀里,她没有挣扎,因为她没有力气挣扎,同时挣扎也无用,不过,她还是镇定的开口说:
“我不管你是何方的妖魔鬼怪还是天上的哪路神仙,今晚,都请你放过我吧,我的手和脚都受伤了,实在是不能侍候你了,你还是离去吧,改天……”
章子君的语气尽量显得冰冷,不过她的心却在滴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的可怜又是多么的卑微。
被恶魔控制着,不仅不能反抗,还有低声下气的求恶魔改天再来。
天啦,这世道难道变成了恶魔的世界了吗?正常的人都无法过正常的生活了?
只是,她的话好似一点左右都没有,面具男搂紧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用他的薄唇堵住了章子君那喋喋不休的嘴。
终于,章子君无法再说话,终于,她被迫接受面具男的湿吻,感受到他不一样的热情。
是的,他很热情,唯一不同的是,他今晚没有在她身上点火,激情的湿吻了她之后就紧紧的搂着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睡吧。
这声低语好轻好轻,轻得几乎让章子君听不见,她想要分辨这声音的特质,可是,没有用,因为太轻太轻。
章子君再一次放松的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今晚的面具男不一样的温柔,她相信他,甚至,有些依恋他。
手,慢慢的朝他的脸摸去,她摸到了那块冰冷的面具,她的手上有纱布,不过,指尖依然能感觉到面具的凉度。
她的指尖还想继续向上,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然后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在了他的胸前。
风,继续吹,那块破旧的窗帘布继续飞舞着,只是,章子君不再害怕,因为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一夜,章子君睡得很安稳,她就好像背靠着一个温暖的火炉,火炉上正烧着一壶滚烫的开水,那开水叮咚叮咚的有节奏的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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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妈妈的爱
席家的旧宅又名席慕山庄,占地三十万平米,而这里的主人住的楼是御园,也就是席慕寒住的那栋楼。
章子君住在思过楼里,这是最靠近河边的一栋破旧的小楼,也是离御园最远的一栋楼。
思过楼,顾名思义,就是忏悔楼,可是,子君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需要思过的,她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早起来,面具男已经不知道何时离去了,子君习以为常,毕竟,那是魔鬼,魔鬼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虽然是思过楼,不过席慕寒还是让人给她送来了衣服和日用品,看这个样子,她也许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或者在这里长住。
房间很陈旧,现在是白天,光线还不错,子君这才注意到,原来楼板都是木板的,这栋楼那就还真的有些年份了。
拿起扫帚,她自己开始慢慢的打扫,昨晚她睡的房间里的蜘蛛网被席慕冰简单的扫了一下,不过客厅里的蜘蛛网还是一网一网的。
用了半天的时间,终于把这里收拾的勉强可以住人了,子君坐在地板上喘气,从来没有这样工作过,她的脚掌不能落地,她这可都是跪着移动自己的身体来完成的。
太太,老太太请你过去一趟。
子君看着突然伸到自己面前的小黑板,上面那一行字真丑,不过,这么丑的字她还是认出来了。
于是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朱嫂,“我的脚今天还不能走路,能推一辆轮椅过来吗?”
朱嫂面无表情的摇头,然后擦掉黑板上的字,即刻又写下:“老太太说,如果太太不能走路,那就请跪着走过去或者爬过去,她在凤园等你。”
看着朱嫂走远的背影,子君沉默了一秒,然后放开手上的扫帚,即刻朝门外爬去。
就在她刚要朝楼梯口倒退着跪着爬下去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有振动提示,她楞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手机。
“小君啊,妈妈想你了,今天中午想和你吃顿饭,我和爸爸在绿岛西餐厅等你,小君一定要来哦。”
章子君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机的身体,手掌隔着纱布,不过,那挣破的伤口渗出的血依然染红了那白色的纱布。
妈妈,她最亲最爱的妈妈,在她走过鬼门关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一条短信发来,现在,她刚从鬼门关回来,妈妈,你的短信就来了?
妈妈,你是真的想我了吗?
可,为什么,每次,你都是为了你心爱的男人来找我呢?
妈妈,你是否也曾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妈妈,生育之恩和养育之恩,子君从未遗忘。
可是,妈妈啊,给我一个喘气的机会好吗?
我好累,我只想喘口气。。。。。。
可是,老天,为什么连这样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章子君牙齿轻轻的咬着唇角,她用手指慢慢的给亲爱的妈妈发短信:
妈妈,今天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今天我的脚不能走路了,过两天好吗?
按了发送键,她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朝那个战战巍巍的楼梯爬去。
正文 敬茶
楼梯真的是年久失修,每下一步,子君都觉得自己很可能和这楼梯一起坠落下去,然后摔个粉身碎骨。
不过,她的担心的多余的,这摇摇欲坠的楼梯好似坚韧的小强,直到她慢慢的下到楼下,那楼梯还是在稳稳当当的在那里。
子君摇摇头,可是,看着眼前的地面却再次发呆,这个思过楼离凤园起码有300米远,她难道也要爬着去?
爬着去,就得用手撑住地面,而她的手缠住纱布,纱布里面的伤口还没有愈合,难道,要用这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撕裂一些?
就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席慕寒冷着一张脸过来了,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她,眉头一皱,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
“麻烦你告诉奶奶,我可以跪着移动膝盖走过去,不过,可能要些时间。”章子君面无表情的对席慕寒说。
此时,她才真正的理解了《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为什么要做那个“跪得容易”,如果她现在有“跪得容易”的话,那膝盖移动起来就方便多了。
席慕寒弯腰,伸出手要抱她,子君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臂,她一脸坚强的朝前面移动自己的膝盖。
是的,她就不相信,这么个鬼地方还能把她折磨死不成,不管席家用什么样的方法,她都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的。
不就是跪着走过去么?她可以,完全可以。
席慕寒愤怒的瞪着眼前这个用膝盖慢慢移动的小女人,想到她居然敢甩开他的手臂,明显的就是拒绝他的帮助。
该死女人,还有脾气了不是?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算他多事。
席慕寒迅速的转身离去,对于后面慢慢移动的身躯,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章子君慢慢的移动着,只是,身子直着移动起来就很困难,不得已,她把手放下来,用手指撑着地面朝前爬去。
一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山庄里的工人,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远远的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章子君专心的朝前爬去,对于别人的指点她选择无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爬,其实,她可以不爬,嫁给席慕寒就是嫁给死神,早晚都得死不是吗?
也许,在别人看来,她现在的举动有些个滑稽,早晚都要死,还不如直接跳楼跳河或者上吊死了算了。
可是,她不想死啊!
佛祖啊上帝啊,可怜可怜她吧,她才18岁啊,她青春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啊!
不管过程多么艰难,不管她爬行的动作多么的滑稽,半个小时后,她还是爬到了凤园,爬到了席老太太的面前。
凤园是席老太太住的地方,一楼布置得古色古香,席老太太坐的那把带软垫的椅子,那乌黑的颜色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席老太太坐在正当中,席慕寒坐在老太太的左手边,席慕冰坐在席老太太的右手边。而那个宋雅晴却站在席老太太身后在。
章子君刚跪好,朱嫂已经在一边递给她一杯茶,示意她给席老太太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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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敬茶1
章子君刚跪好,朱嫂已经在一边递给她一杯茶,示意她给席老太太敬茶。
子君点头阖首,接过茶杯,双手举起,举过头顶:“奶奶,请用茶!”
席老太太一双怒眼瞪着章子君,她很想狠狠的训斥她一顿,无奈章子君耳朵聋了听不见,她只能干瞪眼。
子君的手举着茶杯,她其实只是指尖端着茶杯,这席老太太只顾瞪她,一直都没有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她的手指快要坚持不住了。
“奶奶,请用茶!”子君又请了一次。
终于,在子君以为手指已经无法承受茶杯的重力时,她手里的茶杯被接过去了,不过,接过去的不是席老太太,而是席慕冰。
“奶奶,嫂子的手受伤了,她的手指已经举得太久,您还是赶紧喝茶吧,这碧螺春时间长了就不好喝了。”
席慕冰把茶杯递给席老太太,脸上一副心疼老太太喝冷茶不好受的神情,这让想责备他的席老太太一时开不了口。
只是,席慕寒在一边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张脸黑沉沉的。
子君举起第二本茶,面对着席慕寒,“老公,请用茶!”
席慕寒还没有伸手去接茶杯,席老太太的脸色已经变了,她即刻把脸转向席慕寒:“寒儿,你没有告诉章子君,她是没有资格叫你老公的吗?”
席慕寒的脸上冷冷淡淡的,毫无表情的回答:“哦,奶奶没有回来前,我也很忙,也就没有把这家规跟子君说,她可能不知道。”
席慕寒话一说完,就看见章子君手上举着的那杯茶已经摇摇晃晃了,他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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