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喊出来,痛吧,只是一点点痛算什么,只要,他心里有她,别的,就……
终于,席慕寒在费姐的亲自指导下把章子君的头洗好了,虽然整整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
当然,他知道还有些按摩头部什么的,这些肯定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而且他也不愿意在这里学。
“起来吧,洗好了。”席慕寒用手抬着已经帮她包裹好毛巾的头,然后扶起她的上半身,让她坐了起来。
“慕寒,还有,你没有帮她按摩头部,”费姐见席慕寒已经把章子君给扶起来了,赶紧说,“就像,我每次帮你按摩的一样。”
“不用了,她现在身体不好,躺久了怕她着凉。”席慕寒微微皱眉,对费姐说这样的话有些不悦。
费姐见席慕寒的脸色有些不悦,没有再说什么,赶紧带着章子君再次来到椅子上坐下来,然后递给她一本最先短发样本。
子君用手翻了翻样本,然后指着一副比较短的发型说:“就剪成这样的吧。”
“这个会不会太短?”费姐本着职业问了一句,然后又说,“你剪这样的不好看,换一种吧。”
“不用了,就要这个,”子君把样本书放到一边,然后坐好等费姐帮她剪头发。
费姐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拿起剪刀和梳子,开始认真的给子君剪着她选中的那种发型。
其实费姐自己会根据顾客的脸型和气质设计发型,只是她不想给章子君设计,因为剪出来的发型主要还是给席慕寒看的。
子君原本已经剪短了一截的头发在费姐的剪刀下慢慢的变短,一寸一寸,好短好短。
席慕寒看着那满地的头发,刚才,他用她的长发缠绕他的手指,她的头发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光滑。
还要多久,他才能再用她的长发缠绕他的手指?
应该要很久吧?
很久,很好。。。。。。
他等着,等着用她的长发再次缠绕着他的手指……
终于,费姐落下最后一剪,子君的发型整个的就完成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承认费姐的手艺的确很好,现在的她和刚才选中的样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了。
费姐拿起吹风帮她把头发吹干,由于头发短的缘故,这个过程只用了几分钟就完成了。
子君站起来转身,发现沙发上的席慕寒在沉思,她走了过去,用手碰了碰他的耳垂,席慕寒这才回过神来。
现在的子君,她的头发好短好短,几乎可以用寸头来表示,要不是因为前面还有点刘海,他甚至都怀疑她还是不是个女人?
不过,这样的子君看上去少了成熟的味道却多了俏皮的味道,倒也有了另外一种风情。
子君蹲下身来,看着满地的头发,都是她一个人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捡起一缕放在手心里。
席慕寒一把把她拉起来,然后迅速的瓣开她的手指,头发再次飘落在地上。
“我想留一缕拿回去。”子君低语,看着满地的长发有些感伤。
“不留!不要留!不许留!”席慕寒在章子君耳边霸道的说,“过去的,你不留,我也不留。”
子君猛然间有些恍然大悟,看了看一直靠在镜子边默默看着他们的费姐,终是没有再去捡起地上的长发,只是任由他牵着手朝门外走去。
“子君,你在楼下等我,我还没有付钱。”席慕寒把她带到楼梯口,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子君点点头,很自然的朝楼梯走下去,只是在低头的一瞬间,她感觉到脖子上有些凉,低头,已经不会有长发垂到胸前。
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间发型屋,发现费姐已经拿着扫把在清扫她落在地上的头发了。
刚才,她是真的很想留下一缕长发的,可是,她还是忍住了,他已经说了不留了,那,还是不留吧。
于是继续朝楼梯走下去,在她收眼的一瞬间,她已经看见席慕寒再次走进了那间发型屋。
费姐用扫把慢慢的清扫着地上的头发,扫得很仔细,一根都不想留下来,这是这间发型屋成立以来接待的第一个女顾客。
终于扫完,抬头,却发现席慕寒正靠在门口看着她,她心里一惊,眼里闪过欣喜的同时在接触到他冰冷的眸子时即刻变为失落。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以后,我不会再来这里理发了。”席慕寒的声音很轻,却,说得很坚定。
“慕寒,我。。。。。。”费姐有些意外,她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说啊?
“记住,以后见到她要称呼席夫人或者席太太。”席慕寒的脸继续冰冷着,和刚才帮章子君洗头时完全判若两人。
“是,知道了。”费姐咬牙,轻声的答应着。
席慕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迅速的转身离开,追着章子君的刚刚下楼的背影而去。
费姐在席慕寒转身的一瞬间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把头埋在双膝间无声的哭泣,他再也不来了,永远的不来了。
这间发型屋,她为他建了整整八年,这八年来,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来理发,虽然,每个月他只能来三次。
他们是校友,他比她大两岁,小学时她读一年级他读三年级,初中时她念初一他已经念初三了,高中时,他上高三她才上高一,不过,这却无法阻挡她爱上他。
只是,她永远追不上他的步伐,她上高二时他已经出国留学,她在滨海上大学时他已经从国外回来开始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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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更新提前了哈,刚九点,八千字已经更上来了。。。。。。
正文 那股子腥味和酸味
只是,她永远追不上他的步伐,她上高二时他已经出国留学,她在滨海上大学时他已经从国外回来开始结婚了。
他第一次结婚时,她去做了他新娘的伴娘,也是在那时,她对他的爱更加的深厚了。
只是,后来,他的妻子很快的死了,她甚至想过要做他第二任妻子,可是,他没有对她表达过爱意,她终究是一个女人,没有大胆到自己开口的地步去。*
于是,看着他第二次结婚,而她也大学毕业了,开始了找工作的历程。
遇见他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她有意无意的从他公司门口一天无数次的路过,终于在有一天他叫住了她,问她整天没事总是在这里晃来晃去做什么?
她就说自己没有工作想找份工作,于是他就问她喜欢什么,她很自然的说喜欢做头发。
于是他把她送到了北京有名的发型设计学校去读书,完全都是他付的钱,根本就没有跟她说过借给她什么的。
她在发型学校学了整整两年,终于以第一名的身份回到滨海,他却已经在娶第三个老婆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拿钱给她开了这间发廊,说是借钱给她的,等她有钱了就还给他。
她高兴,欣喜,却也失落,他对她很好,就是从来没有表露过任何的感情,一次都没有。
后来,她给他成立了他一个人专用的发型屋,只为他一个人服务,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接受着。
这么多年来,他结婚,死老婆,然后在外边找情/妇,她多少都有些耳闻,可是,他却一次都没有对她说过这些。
每次,他都准时的来剪头发,会在这里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完全的把他自己交给她,任由她帮他洗头按摩然后剪头发。
只是,她拥有的就只是两个小时,而一个月也就只来三次,而且他脾气怪,如果不剪头发只是洗头,他不会来这里的。
每次,他来这里就好像很累,躺到那张洗头的床上就闭上眼睛睡觉,任由她在他的头上折腾他。
有一次,她实在是熬不住,手伸向了他的衣服纽扣,慢慢的解开他的扣子,看着那裸露出来的胸膛,整个人激动得热血沸腾起来。
可是,就在她的手刚摸到他的皮带扣时,他却在睡梦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想都没想,直接把她给推开了。
“不要碰触我的底线。”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这句话就这么说了出来。
不要碰触他的底线!
她每每想起这句话,心就痛得滴血的地步,他有那么多的老婆,也有情/妇,他都可以和她们肌肤相亲抵死缠绵,为什么,唯独对她,全心全意从小就爱着他的女人这么冷漠。
他不碰她,任何地方都不碰,除了她帮他洗头时她的手能触摸到他的头他的脸,其它任何地方她都触摸不到。
可是,这么多年来,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她一直替自己找借口,他爱她,不碰她是不想伤害她。
爱不一定要在一起,她经常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就毫无怨言的过着等他来这里理发的日子,等着那两个小时他完全的把他交付给她。
她以为,她和他的这种日子会长久的继续下去,她甚至想好了一辈子就帮一个男人理发然后在等待下一次理发的生活中过日子。
她不觉得这样的日子苦,因为这样的日子有盼头,盼着他来了,然后可以继续盼下一次。
可是,今天,当他带着她的老婆来这里让她剪头发,
当她看着他亲自帮她洗头,
当他因为她没有称呼他的老婆为席夫人或者席太太时的温怒,
她终于明白,他不爱她,也许从来就没有爱过。
他爱他的老婆,爱那个叫章子君的女人,
他愿意为她洗头为她改变一直以来的生活习惯,
甚至,他以后不会来这里。
原来,这段感情,由始至终都是她在自编自演,
席慕寒,从未入戏……
---------胡杨篇---------
章子君刚走出发廊的一楼大门,席慕寒已经追上来了,她走得慢,没两步,他就走到她前面去了。
子君回过头去,又看了眼这间发廊,想着自己那么长的头发留在了这里,有些莫名的伤感。
席慕寒好似后脑长了眼睛,回手拉住了她的手。
子君的手被他拉着,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发型屋的外边。
此时是正午,阳光明媚,光线亮的晃眼,子君微微的眯着眼睛,走在他身边,走得很慢。
“再蓄起来!”席慕寒的手在她的发顶抚摸着她的短发,看着她瘦弱苍白的脸,“我等着!”
“好!”子君轻声的回答,牵着的他的手却有了汗。
蓄起来,为他,为他们,为以后,为将来,再蓄一把长发……
“我饿了。”坐上席慕寒的车,子君很自然的说。
她是真的饿了,早上吃的不多,现在也是中午饭口了,要是在医院,阿英就已经把饭送来了。
“那,想吃什么?”席慕寒想想,很久没有带她出来吃饭了呢,自从知道她怀孕后就没有出来过了。
“饺子,面条。”子君想了想,她是好久没有吃面食了。
席慕寒是南方人,席慕山庄里几乎没有做面食的厨师,她如果想吃面食,那就得自己去厨房做。
“那,去‘面点王’吃?”席慕寒想了想,他其实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面食做得好,只是面点王广告打得大而已。
“嗯。”微希点点头,其实她更想说去‘素景轩’的,可是,想想,这里离‘面点王’更近一些,而她的确是饿了。
于是,席慕寒开车朝最近的‘面点王’而去,只需五分钟就到了,其实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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