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严重。
那位拉文克劳已经被送到了圣芒戈,弗利维教授当场就把那个格兰芬多赶了回去,愤怒地拿起纸笔给麦格教授写信。
海曼微微叹息,事情是瞒不住的,每个寻找学徒的教授都会注重所选人是否有前科,这个六年级格兰芬多已经完了。
他给自己灌了瓶精力魔药,站在韦斯莱家的镜子前,心中有种怪异感。
韦斯莱家主见到兄弟俩,说了句很有意思的话:“哈利,你同你父亲长得可真像。”——话题到此结束,没有了后文。海曼那时就明白,自己的微妙感觉是正确的,他现在同哈利的区别越来越大。
在年之前,他们还可以让人眼就看出来是同胞兄弟,哪怕在两个月前,仍然有六七分相似。
在联手打败黑魔王,被对方的残魂穿胸而过后,海曼就觉得身体里的某道禁制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他的魔力日千里,飞般地增长着,同时,样貌也在悄然改变。
这张脸越长越不像他的哥哥,不像詹姆斯波特,也不像莉莉波特。原本略带棱角的面容完全柔和了下来,带上了某种韵味。
眉毛在变细,眼眸在拉长,他每次照镜子,都能感觉到异样的熟悉。这不是海曼波特的脸,而是属于他上辈子的,继承于生母的容颜。
他快要变成个完完全全的东方人了——真可惜,在厄里斯魔镜旁边,他还以为自己终于彻底摆脱了前世的切。厄里斯魔镜照不出属于前世的愿望,扇普普通通的水银镜却可以照出不属于这世的容貌。
海曼叹了口气,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隔三天,波特家二儿子终于来到了餐桌旁边,跟所有人共进早餐。他吃着桔子酱,听着韦斯莱家的交谈。
莫丽对他跟哈利视同仁,几个孩子跟哈利更说得来,他们的家之主亚瑟韦斯莱却对他这个弟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海曼觉得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切都不如哈利讨人喜欢,对方会这么做,恐怕是受到了邓布利多某种暗示。
在早餐期间,所有在霍格沃兹上学的孩子都接到了学校来信。海曼的是个包裹,里面除了开学信件还有那根假连翘魔杖。
海曼不动声色将魔杖收了起来,看着书单上上面连串的吉德罗洛哈特的书,将盘子里的没动过的面包塞给了哈利。
他上学期就听说过这位著名的作家,在名三年级赫奇帕奇口中。能够凭借写书获得三级梅林奖章,曾经让海曼严重低估了梅林勋章的意义。
后来当知道斯内普辛辛苦苦发明出狼毒药剂竟然只能得到个二等奖章后,他才开始重视这个所谓的巫师界最高荣耀,并且做了些调查了解。
海曼曾经遗憾地发现,梅林勋章的发放和评定标准似乎随时都在变化,斯内普生不逢时,没能跟洛哈特同期评定,否则他绝对够资格得到史上第枚特级勋章——也许是斯内普的人缘差劲,以至于大家集体给他穿小鞋?
黑魔法防御课的诅咒太灵验了,在发现这么多年来唯能够抵御黑魔王诅咒的防御课教授奇洛原来是黑魔王附体后,似乎所有对于霍格沃兹教授席位感兴趣的人都理智地收回了求职信。
在上次帮工中,斯普劳斯教授告诉过他,邓布利多在很多年前就开始为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人选发愁,而斯内普直希望改教这门课,只不过邓布利多直没有通过他的申请。
将书单放在边,海曼真心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对新教授抱有什么期待了。这真是太可惜了,去年奇洛含含糊糊的关于魔力本源的讲解给他提供了不少帮助。
吉德罗洛哈特的书很贵,而韦斯莱家今年要买五套,虽然莫丽口中说着没事,脸上担忧发愁的表情却很明显。
海曼觉得作为寄住在人家家里这么多天的客人,哪怕只为了热情的款待自己也有必要表达感谢,但是这家人都很敏感,未必会接受他另类的馈赠。哪怕他确确实实没有恶意,在金钱这样敏感的问题上,也很可能让别人误会。
这时罗恩的哥哥珀西正好走了进来,他已经穿戴整齐,级长的徽章别在针织短背心上:“大家早上好,天气不错。”
海曼微微抬眼看向这个正从屁股底下拿出只猫头鹰的红头发男孩儿,韦斯莱家的第三子跟他的所有家人都不样。
他虽然被分到格兰芬多,但是却没有具备多少这个学院的特质。个年轻人有没有野心,从他的眼睛里就能够看到。
汹涌澎湃的权力,与自以为聪明的算计谋划,很遗憾,这个孩子具备的才智天赋并没有配得上他的勃勃野心。
他永远不会成为个合格的政治家,这样的年轻人在没有掌握力量前就暴露了自己迫切想要往上爬的内心,在权力场上只会受到同层次老资格的围攻。
不过,海曼仍然决定在后面推他把,不是因为他有雄心壮志,而是因为他不够聪明。这样的棋子是最好的傀儡人选,为了维持跟邓布利多的相安无事,有些事情他不能够亲自出手。
海曼喝光了杯子里的橙汁,眯起眼睛微微笑。
正文丽痕书店
海曼不是第次使用飞路粉,不过他仍然坚持跟在哈利后面走,然后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哥哥喊个话还能把“对角巷”喊成“翻倒巷”的事实。
这当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他竟然点也不吃惊。海曼暗自叹息,不论在哈利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已经不再吃惊了。
海曼脸的着急,回头看了眼呆愣住的韦斯莱夫人和罗恩,急忙抓了把飞路粉站在壁炉上,将粉末洒下,在绿色的火焰中口齿异常清晰:“翻倒巷。”
还在陋居没有离开的几个韦斯莱面面相觑,莫丽赶忙催促孩子们立刻到对角巷,自己随后步去翻倒巷看看。
哈利经历了次奇特而短暂的冒险,第次用壁炉作为交通工具,自经历过阵急速旋转后,他没有看到乔治和弗雷德,而是在个宽敞而昏暗的巫师商店的石头壁炉旁边落地了。
他躲在大柜子里目睹了邪恶的马尔福父子跟古怪阴森的店主博金先生的罪恶交易,小心控制着脚步溜出了这家到处都是黑魔法痕迹的店铺,在这条街的尽头看到了来找自己的韦斯莱夫人。
哈利松了口气,周围的巫师给他的感觉都怪怪的,看就不会是良善之辈,他飞奔了过去:“夫人!”
中途不小心碰到了个托着碟酷似整片死人指甲东西的老巫婆,索性海格出现给他解了围。
在哈利询问过海格来到这里的意图后,莫丽已经走到了这边,她看起来点也不像在为找到哈利高兴的样子:“海曼呢?”
哈利大惊失色:“海曼在这里?”
“他是听到你喊错后故意跟着喊错的,他定知道翻倒巷是什么地方,害怕你会遇到危险才跟过来的!”莫丽有些着急,“你真的没有看到他?”
海格有明显的身高优势,他直起身子左右看了圈,突然眼睛亮指前方:“在那边——糟了,他好像跟马尔福父子碰上面了。”
三个人急急忙忙赶到那边,正好听到卢修斯马尔福慢吞吞拉长的语调:“这里可不是安全的地方,也许波特先生不介意跟着我和德拉科出去,我们正好要去趟丽痕书店。”
“马尔福!”包含着深情的三重奏响起,前方站着说话的三个人立刻齐齐转过头来,海曼冲他们微笑,大小马尔福用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神态同样的语调,同时哼了声。
“海曼!”哈利跑在最前头,把把弟弟拉了过去,上下检查着他,仿佛在看邪恶食死徒有没有给弟弟下恶咒,“你没事吧?”
海曼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海格已经挡到了他们前面:“离海曼远点,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马尔福是什么货色!”
德拉科的灰眼睛中燃起了怒火,卢修斯的灰眼睛却仍然冰冷片。他的蛇头杖往前伸,制止住了儿子想要开口反击的行为:“德拉科,你的父亲教导过你,跟低贱的人计较只会降低我们的格调。”
半巨人看起来非常想用拳头跟他们讨论下这个问题,海曼先步开口:“你们都误会了,马尔福先生担心我的安全,才提议带我出翻倒巷的。非常抱歉,马尔福先生和德拉科,我替海格向你们道歉。”
“他说的话你也能相信?个马尔福!”话说到这个份上,海格只能愤愤把拳头放下。
卢修斯扬起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什么,我不会跟这种人般见识。再见,波特先生。”
扳回了局,德拉科显然很高兴,故意装出副熟稔异常的欠扁样子看着他:“海曼,改天欢迎你到马尔福庄园来玩。”说完还不忘拉着他的手摇了摇。
海曼微笑着注视大小两个铂金色身影消失在转角,才转过头看着用不赞同眼光看着他的三个人:“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光天化日之下,马尔福先生身为魔法部官员,又是当着德拉科的面,能对我做什么?”
“能做的事情多着呢,这里是翻倒巷,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好奇心旺盛的小巫师在这里莫名失踪。”莫丽重新拉着他检查了遍,才真正放下心来,“他们可是马尔福,那个人的心腹。”
海曼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大队人马重新集合。在韦斯莱夫妇决定他们要先去趟古灵阁去家族拱顶里取出存款后,海曼立刻表示自己不介意在外面等着。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哈利小声问了句,罗恩和金妮都需要用二手货,他可以想象出韦斯莱家拱顶里空荡荡的可怜情形,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当着他们的面打开自己家的拱顶好像不那么妥当。
海曼比了个手势:“足够用的,你不用再进去拿了。”他直很不理解为什么巫师喜欢有了钱就往古灵阁塞,尤其像韦斯莱夫妇这个类型的,手里面连点应急的钱都没有,拿到个铜纳特就只知道存起来,钱在那里面放着又不会下崽子。
更何况,带着哈利这个外人去进行这样的活动本来就是不妥当的行为,不过看韦斯莱家上上下下都没有这样的觉悟,海曼也不好提出来。
等几个人从古灵阁出来,他们获得了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哈利想跟罗恩和赫敏起逛逛,海曼塞给了哈利两个金加隆,决定独自人行动。
翻倒巷有家魔药店,店主对珍贵魔药材料来者不拒,也不会询问出处,海曼想要挑战更高深的魔药,需要处理掉手中大量八眼巨蛛的存货,购进在正规魔药店不出售的部分危险材料。
这项工作占用了他很长时间,魔药店店主对新客户的态度不够端正,海曼费了点功夫才向他证明了自己不是连市面价格也不懂的新手。他并不愿意用暴力和拳头说话,但是很遗憾,翻倒巷的店铺似乎只认这个。
等海曼揣着怀里沉甸甸的包裹来到丽痕书店时,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韦斯莱家连带着哈利和赫敏家三口正好从丽痕书店里出来,海曼跑了上去。
“你到哪里去了,孩子?”亚瑟的眼睛青了片,他正被莫丽拎着耳朵教训,很难说是面部哪部分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下次记得不要到处乱跑。”
哈利冲他举起了手中的两套书:“我帮你买好了。”
海曼接过来道谢,罗恩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你会遗憾终生的,海曼!你不会想到自己刚刚错过了什么好戏,我爸爸教训了那个下巴朝天的马尔福顿,恶狠狠地,他起码挨了两拳。”
海曼有些愣神,那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加隆和迷情剂味道的铂金贵族会跟个魔法部小官员当街抱成团打起来?
不会的,这种事情连德拉科也做不出来——呃,当他不遇到哈利的时候。海曼的黑眼睛亮了起来,他很感兴趣地将身子往前探:“真的吗?那太好了!能给我详细说说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吗?”
罗恩非常配合他,韦斯莱家最小的孩子看上去迫不及待找个人倾诉自己父亲的壮举。他说的非常详细,从格兰芬多三位好友走进丽痕书店说起,哈利怎样被洛哈特拉去拍照,他们怎样跟马尔福父子碰面,大马尔福和他爸爸交谈了些什么,他爸爸怎样挥出的第拳,以及大马尔福逃走时灰溜溜的背影。
海曼不得不从这冗长的叙述中,剔除掉过多的个人色彩,挑拣出自己想要得到的那部分信息——重点在事件的起因,涉及到了韦斯莱小姐的坩埚和。
他的目光看向了后面,跟在莫丽后面的金妮手中抱着个黑色的坩埚,里面放着整套闪闪发亮的洛哈特系列书籍,还有几本明显是二手货的年级课本。
海曼扫了眼就回过头来,继续跟罗恩说笑,赞叹他爸爸的壮举。
天的行程让大家都有些疲惫,回到了陋居,简单吃了点晚饭,就各自回了房间。金妮抱着坩埚要往前走,海曼突然红着脸叫住了她。
“韦斯莱小姐,我能借借您的书吗,我想要看看洛哈特先生的签名。”哈利把洛哈特硬塞给他的那套书转而交给了金妮,这给了海曼充分的理由。
小姑娘有些疲惫,闻言将坩埚往他面前举,耳根也有些发红:“给你,可以明天再还给我。”
海曼抽出那捆包装精美的书籍,连声道谢告辞,回到跟哈利共用的房间后,看到哈利已经在换睡衣准备休息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哦,我认出来了,伟大的三级美林勋章获得者,吉德罗洛哈特先生的著作。”哈利撇了撇嘴,脸的厌恶,“今天真是莫名其妙,我点也不希望自己的照片被登到预言家日报头版!”
长这么大能让哈利露出这样表情的,只有德拉科马尔福和吉德罗洛哈特,海曼弯了弯嘴角,手在那套书上轻轻掠过,又拿出自己的本源魔杖用杖尖轻轻碰触着封面。
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没有黑魔法甚至没有太大魔力波动,唯有魔力依附在上的是张张冲自己眨眼睛的洛哈特照片。
大马尔福先生动的手脚果然在那几本破破烂烂的书籍上。联想到两个家族之间浓烈的火药味,应该是黑魔法物品或者炼金制品类的邪恶东西。
哈利说过,马尔福父子已经因为不堪魔法部突击检查的马蚤扰,在翻倒巷那家著名的博金物品店卖掉了些东西,刚从店铺里出来,他拿着样黑魔法物品却没有卖掉,反而塞给了死对头的女儿。
这个东西应该不适合在店铺里发卖——或者说,处理起来非常棘手,但是也非常重要,以至于马尔福先生甚至不敢留在家里,而是随身携带。
马尔福先生早在上学期就已经着手跟他搭上关系,说明他们对消失已久的黑魔王已经有了别的打算,又因为伏地魔突然回归而不能表现出来那么说,这件物品很可能牵扯到伏地魔身上。
可是刚刚从金妮的坩埚里并没有感觉到黑魔法物品特有的魔力波动,海曼将几本书合上,重新用缎带包扎好,轻轻放到边。
“我关灯了?”他站在开关前,看着已经缩进了被窝的哈利,“今天晚上我恐怕要出去趟,你自己好好休息。”
“干什么去啊?”碧眼睛小狮子从被窝里露出半个脑袋。
海曼耸了耸肩:“跟着斯普劳特教授做实地考察,许多魔药都只能在晚上采摘。明天早上就能回来,你赶紧睡吧。”
正文报到差错
国王十字车站的站台上,人们围成个小圈,对着里面的三个孩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该死的,我们为什么过不去?!”哈利被撞得晕头转向,扶好车子,迷迷糊糊跑过去捡海德薇的笼子。已经有人再说他虐待动物了。
海曼帮着他们捡拾四散的行李,忍不住叹了口气。幸亏自己吸取了教训,没有跟着哈利块朝柱子撞去。
“先离开这里再说,你们太醒目了。”在人来人往的车站上扒着检票口的柱子听声音,亏他们能做的出来,海曼头疼地把两人拉开,好言安抚,“没有事的,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再给霍格沃兹写信。”
三个人找到附近家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坐下,海曼给每人要了杯香草拿铁,在咖啡上来后悄无声息地挥动了下手臂,施展了无声无杖的静音咒和混淆咒。
他已经向教授询问过了,魔法部监视小巫师是否使用魔法的唯手段就是魔杖上附加的踪丝,使用无杖咒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柱子根本就不让我们通过!”罗恩脸焦急,“霍格沃兹特快早就开了,我们已经迟到了!”
“有人截断了那条通道里的空间魔法,这需要非常庞大的魔力,不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做得出来的。我们可能被盯上了,要尽快通知教授们。”海曼将羽毛笔收起来,把信折叠好,将尤里克放飞。
他们从中午十点直等到下午三点,尤里克才飞了回来,它的嘴里原封不动地叼着那封求救信。
海曼沉默了会儿,冷笑着将猫头鹰放回笼子:“这样的手段真是熟悉,对不对,哈利?”
“是多比!”哈利立刻想到了害自己收到魔法布警告信的罪魁祸首,“没错,定是它,它告诉我霍格沃兹今年会有危险,想要阻止我到霍格沃兹去!”
“那到底怎么办?我们可以开着我爸爸的那辆车赶往霍格沃兹,顺着铁路走,定可以走到!”罗恩立刻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主意,“咱们必须赶回学校,是不是?在真正紧急的情况下,巫师也可以使用魔法的,限制条例第十九款还是第几款有规定!”
哈利的眼睛亮了亮,下子由惊恐愤怒变为了兴奋。
海曼却先他步开口:“绝妙的主意,韦斯莱先生!开着辆魔法汽车穿过半个英国,让不知道魔法为何物的麻瓜们大开眼界,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每人扣五十分!”他把麦格教授生气时的尖利声音学得十成十的像。
海曼停顿了下,故意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别开玩笑了,如果那辆车让麻瓜们看到,捅到魔法部去,韦斯莱先生的工作很可能就泡汤了!别忘了用魔法改造麻瓜物品是被魔法部严令禁止的,你父亲又是在那个部门工作。”事实上,有邓布利多在,这样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罗恩立刻就不出声了,想想他们家的经济状况,如果他们的父亲因为他而丢掉了工作,那简直比被从霍格沃兹开除还糟糕。
“那到底怎么办?”哈利看着似乎并不怎么担忧的弟弟,“我们要错过开学晚宴了!”
海曼撤掉魔法,叫来服务员结账,然后冲哥哥眨了眨眼睛:“记得上学期我们是怎么从霍格沃兹回来的吗?”
哈利愣了下,然后想起了什么,满脸惊恐地看着他:“难道不,你不能海曼!”
“怎么了?对了,我记起来了,那时候海曼还在医疗翼养伤,错过了霍格沃兹特快!”罗恩提起自己的行李,看着已经走远的黑发少年的背影,“你们那时候是怎么回来的啊?”
哈利看着好友,面色惨白到了极点:“罗恩,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我就知道斯内普教授定会在家,还没有出发,幻影移形只要几秒钟就可以到达霍格沃兹,比特快列车要方便多了。”拖着两个恨不能头撞死的男生,海曼在破败的房子外面停下了脚步,吸了吸鼻子,“是福灵剂的味道。教授还在熬制魔药,不过快要完了,我们可以在外面等下。”
果然,只要对魔药有足够了解,即使是隐蔽魔咒也瞒不过他的感官。海曼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笑眯眯脸无害。
“我们完全可以回去开那辆魔法车——哈利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海曼跟老蝙蝠关系很好?”罗恩看起来仿佛要随时昏过去了。
哈利的神情并不比他好多少:“我说过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海曼无视掉两边的交头接耳,不断根据细微的味道改变判断着时间,他想要试试自己的能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
蜘蛛尾巷十九号的房门在十多分钟后开了,斯内普就站在门口阴森森地看着他们。魔药教授的头发比平时还要油腻,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眼底的黑眼圈凝聚了大片,看起来像是整个月没有打理过自己。
海曼突然很想知道在上个学期他在别人眼里的形象是不是也是这样,像鬼比像人更多——不过最起码头发的感觉会好点,他可是坚持每天洗澡的。
“我很想知道三位先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你们卑微的魔药教授门前,”斯内普冷冷笑,“还是说霍格沃兹终于忍受不了你们空空如也的大脑,决定剔除部分劣质学生了?”
“我们没有办法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了,教授。”海曼微微抬起头来,脸的无辜,“我们误了火车,向霍格沃滋发信件也出了问题,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斯内普有段时间没有说话,在沉默中,他的目光越来越冷峻:“没有人可以对站台动手脚,上面有大量的加持魔法。”
“可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确确实实阻隔了我们进入。”海曼坦然自若,瞒下了家养小精灵的事情,“既然是魔法就有破解的办法,我听说部分法力无边的黑巫师都有些特殊的手段。”
斯内普的脸色又黑了三分,“法力无边的黑巫师”?你怎么不直接说是黑魔王的爪牙?波特家的小崽子竟然敢威胁他!
魔药教授深吸了口气,轻轻将手放在海曼的头上:“先进来,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只是赶车迟到后在胡说的话,我不介意打开你们的脑壳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感谢梅林,巨怪的脑浆是很贵重的魔药材料,我不会白忙活场。”
罗恩和哈利齐齐后退了步,海曼立刻扬起笑脸:“好的,教授,麻烦您了。”
三个人被带到了教职工休息室,海曼上次来这里还是为了解决悲剧样的天文塔事件。
邓布利多和两位学院女院长都在里面等着,斯内普早在把他们幻影移形带到城堡周围领进大门,就甩袖子走人了。
海曼简单向三个人说了情况,还把尤里克带过来作证。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三位教授压根没有质疑他话的真假。
邓布利多沉吟了下,打发孩子们回去睡觉,并没有让他们听几位教授的讨论过程。海曼在回身关门的时候,正看到麦格教授担忧的侧脸。
新学期的第天不是很顺利,在第节草药课上就出了差错。当大早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学生来到温室,就看到挂着微笑跟斯普劳斯教授站在起的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哦,你们好!”洛哈特满面春风地朝着学生们喊道,“刚才给斯普劳特教授示范了下怎样给打人柳治伤!但我不希望你们以为我在草药学方面比她在行!我只不过在旅行中碰巧见过几棵这种奇异的植物。”
海曼瞥眼自家院长难看的脸色,轻轻垂下眼帘,走在赫奇帕奇最前面跟着走去开第三温室门的院长。
“哈利!我直想跟你谈谈,斯普劳特教授,他迟到两分钟您不会介意吧?”洛哈特把拉住也想跟着进门的哈利,笑得口白牙闪烁,完全无视斯普劳斯教授铁青的脸色,“那太好了!”就对着她把温室的门关上了。
“你哥哥被拉出去了,真羡慕他,那可是吉德罗洛哈特!”贾斯廷芬列里大声说道。
斯普劳斯教授第次看着本院学生的目光这样愤怒,海曼直视前方,面不改色:“你是开玩笑的,对吗?”
在下午的时候,蛇院和狮院二年级合上的魔法防御课就传遍了整个学校,海曼缩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长凳上,轻轻翻过页书纸。
“我听说洛哈特教授今天天找了哈利三次。”塞德里克迪戈里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意有所指,“我听说了你们今年乘坐特快时发生的意外,小心点比较好,虽然那是位教授,但是去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也不安全。”
海曼起身向他道谢,这位褐金色头发的学长出身纯血贵族世家,家族连续多代继承人都是赫奇帕奇,虽然没有明确站位,但是有倾向邓布利多凤凰社的趋势。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都很平静,海曼那支假连翘的魔杖越来越顺手,使用起来的感觉如同在挥动身体的部分样。这让他的施法效果又上升了个台阶。
芬列里是有名的八卦传声筒,告诉他了很多关于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和哈利救世主波特不得不说的故事,以及救世主与崇拜者科林克里维的爱恨纠缠。
海曼咬着牙根忍着笑在边看热闹,直到格兰芬多三人组星期五时突然来找他求助。
海曼检查了下不停在吐鼻涕虫的罗恩韦斯莱:“梅林,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罗恩苦着脸支起了腰,大坨鼻涕虫从嘴巴里喷了出来,急忙又蹲下身子大张着嘴做呕吐状。
哈利代替他解释:“我们本来在魁地奇球场练球,斯莱特林魁地奇队拿着斯内普的签条来要训练他们的新找球手马尔福。马尔福他爸爸给每个队员买了光轮2001,赫敏说马尔福是花钱才买进球队的,马尔福骂赫敏是嗯,泥巴种,罗恩想教训他下,咒语失败反弹到自己身上了”
海曼看了眼罗恩手里拿着的困了大批透明胶的魔杖:“你的魔杖怎么了?”
“断了,科林拉着我想要给我照相,不小心把罗恩的魔杖碰掉了,还踩了脚,直接就断了。”仍然是哈利代替受虐儿罗恩解释。
“能治吗?”赫敏抱着臂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我今天真是太气愤了,马尔福竟然那个样子叫我!”
海曼用魔杖对着罗恩连施了好几个咒语,才道:“我再回去拿瓶魔药,喝下去就应该没事了。你该尽快换根魔杖。”
“我妈妈定不会给我买的,连金妮上学都是用的二手货,除非我像珀西样当上级长!”罗恩吐了几口涂抹,脸恶心地抹掉下巴上滴滴答答的粘液,“真不知道珀西天天戴着那个级长徽章在得意些什么!”
正文石化事件伊始
霍格沃兹晚饭结束时间,走廊第次这样安静。大群各个学院的学生站在边,惊恐地看着对面,另边是孤零零站立着的三个格兰芬多,他们的中间地带是墙的鲜血僵硬死寂的洛丽丝夫人和零星的火把。
很长时间没有人出声,小巫师们彼此对视着,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恐慌和害怕。本来在跟海曼说话的德拉科马尔福看到了墙上的字迹,立刻怪笑声,就要挤开学生走到前面去。
海曼把拉住了他,笑容平和安然,黑眼睛深处带着些许冰冷的警告:“德拉科,在事情没有弄明白前,我们应该稍安勿躁,对吗?”
德拉科的面部肌肉抖了抖,余光盯着自己被死死攥住的手臂,勉强点头:“你说得对,我明白了。”
海曼深深看了他眼,才缓缓松了手,推开前面的两个格兰芬多走到了最前面,就近打量着墙壁上挂着的猫。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费尔奇巡逻了过来,他用肩膀挤过人群,眼看见了洛丽丝夫人,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尖声叫道,“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
他左右环视了下,很容易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把抓起哈利的领子,脸上凝固出个扭曲的表情:“是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
“费尔奇先生,请等等,洛丽丝夫人并没有死。”海曼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它摸起来像块石头样僵硬沉重。
他走到对峙的两人旁边:“它只是不明原因被石化了,绝对还没有死,请冷静下好吗?”
费尔奇立刻丢开哈利,双手按住他的胳膊,手劲大得像要把它们拧下来。霍格沃兹管理员的眼睛都在充血,不过里面绽放出了希冀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夫人还活着?”
“是的,您大可以放心,我可以保证夫人还活着。”海曼双手把猫放到费尔奇怀里,“如果哈利是犯人的话,也不会做了坏事还傻乎乎从这里站着。”
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领着大批教授到达现场了,此时正好走了过来:“海曼说的很对,不能够武断地认定哈利就是罪犯。把洛丽丝夫人交给我,我和几位教授还要检查下。”
“跟我来吧,费尔奇。”他对费尔奇点了点头,“还有你们,三位先生和位小姐,我有些话要问你们。”
“我的办公室离这儿最近,校长!就在楼上,你们可以借用下,我并不介意。”洛哈特从教师队伍最后端挤了过来,亮出口白牙。
海曼是第次迈进这个让哈利抱怨过很多次的办公室,满墙壁的主人照片,每个画像头上都戴着发卷,正在慌张躲避。
邓布利多把洛丽丝夫人放在光洁的桌面上,开始仔细检查。他不时低声念叨着些奇怪的话,并用他的魔杖敲了敲洛丽丝夫人,然而没有反应:洛丽丝夫人还是僵硬地躺在那里,如同个刚刚做好的标本。
看过后,麦格教授也仔细看过了,两人对视了眼,交换了眼色,邓布利多才开口:“洛丽丝夫人确实还活着,就像海曼说的,只是被石化了。”
费尔奇很感激地看了两位教授和海曼眼。后者安慰地冲他笑笑,然后转过头直直盯着那只猫,露出思索的神情。
邓布利多的镜片闪,继续道:“不过很遗憾的是,暂时我们还不能够恢复它,斯普劳特夫人最近弄到了些曼德拉草。旦它们长大成熟,我就有种药可以使洛丽丝夫人起死回生了。”
费尔奇放下了心,愤怒立刻取代了恐惧伤心:“那么,是谁对我的猫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够原谅他!”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直死死盯着哈利三个人,仿佛已经认定了谁是罪魁祸首。
邓布利多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过仍然耐心解释:“不会是哈利他们的,这需要最最高深的黑魔法,没有个在校生能够使出这样的魔法。”
“请允许我说句,校长。”斯内普突然插嘴,“也许,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但我们确实遇到了系列的疑点。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万圣节的宴会?”
说到这,他特别不怀好意地停顿了下:“更何况对于某些人来说,未必不能够使出超过年龄的魔法。”
魔药教授脸上的讥笑以及直直冲着海曼去的目光都说明了他口中的“某些人”是谁,也说明了教授到了个星期后显然还没有遗忘自己被人变相威胁的事。
海曼脸无辜地回望过去,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整个赫奇帕奇的学生和所有教授都可以为他作证,斯内普教授不可能不知道这点——这样别扭的报复不会有任何效果,最多本人出口恶气。
邓布利多从善如流,有技巧地回避了斯内普的最后句,就哈利三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展开了询问。
情况不是很好,哈利支支吾吾许多话说得不清不楚,谎话也编的无比拙劣,原本笃定他们只是凑巧经过的几位教授都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毛。
老校长全部问清了疑点,却突然将矛头调转了个方向:“海曼,你是怎么知道洛丽丝夫人并没有死亡,只是被石化的?”
“我在假期时曾经实验过些会导致特殊状态的魔法,还为此专门写了研究报告,教授。”海曼坦然自若,这个实验还是在拉文克劳院长的帮助下完成的,邓布利多本人也该知道,“也许导致洛丽丝夫人石化的原因有些异常,但是所有石化的状态都是样的。那个时候费尔奇先生伤心极了,我不得不先大胆推测下,稳定他的情绪。”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扬起个欣慰的微笑:“很不错的观察力,赫奇帕奇加五分。”
“谢谢您,教授。”海曼有礼道谢。
斯普劳斯教授看着他的目光也很柔和,五分并不多,上课回答个稍有难度的问题就能赚到,可是由校长专门当着所有教授的面加的分数就显得不同寻常,向以低调平庸为代表词的赫奇帕奇很少有这样长脸的时候。
他们几个被放了出来,洛哈特办公室的门立刻关上了,几个人静静地往前走了段路,海曼才开口打破沉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好好的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上面的走廊?”
哈利抿着唇角,声音压得极低:“我听到了个细小的声音,在叫着‘饿坏了,好久好久了’的话,可是罗恩和赫敏都没有听见,我顺着声音往上跑,闻到了血腥味,再然后就看到了费尔奇石化的猫!”
“就像是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那种声音?”海曼低下头想了会儿,并没有再出声。
赫敏立刻会意,拉着罗恩离开了。
等两个人看不到身影了,海曼才再次开口:“哈利,你有很多我不具备的能力,就像是梦到绿光和女人的尖叫声,还有在动物园中跟蛇讲话。这些都很可能跟你头上的伤疤有关系,那么它们象征是黑魔王的力量残余,未必是什么好事。以后这些事情都不要跟人说了,也别在大家面前展现你能够跟蛇说话的能力。”
哈利摸了摸头上细长的闪电形疤痕:“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声音跟伏地魔有关系?他又来学校捣乱了?”
“不,这只是种猜测,按理说我们去年才打败了他,他不应该这么快就回来。”海曼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他需要个人好好理下思路,“回格兰芬多塔楼吧,好好休息。”
两个人就此分开,海曼个人慢吞吞往赫奇帕奇寝室走,他的魔杖攥在手里,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看邓布利多的表现,导致洛丽丝夫人石化的恐怕不是什么黑魔法,魔法界中可以导致石化的神奇生物有很多,他需要在明天去图书馆收集些资料,不好妄下判断。
接下来的段时间,霍格沃兹的气氛都比较沉寂,本本霍格沃兹,段校史被出借,登记要借的人已经排到两星期之后。
海曼搜集了几本神奇生物书籍,还在夜晚搜刮了部分□,列了长长的段名单,个个的筛选挑拣。
他仍然保持着跟马尔福家继承人在中午共同完成作业的习惯,不过德拉科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尤其当他在上写写画画的时候,那双灰蓝色眼睛就直盯着他不移开目光。
“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海曼半趴在桌子上,批掉了又个嫌疑生物,“德拉科,我真的闹不懂你,次又次,你冲上去挑衅有什么意义呢?”
德拉科粉白的脸蛋下子就红了,他摇了摇头,小米碎牙轻轻咬着嘴唇:“虽然疤头很讨厌,但是我应该谢谢你,如果我真的把话说出来,现在斯莱特林的境况会更糟糕。”
赫敏格兰杰在跟拉文克劳合上的魔法史课上诱导宾斯教授说出来的那些话现在已经被疯传校园,所有人都认定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打开了千年前斯莱特林的密室,放出了怪物。
蛇院本来在霍格沃兹地位就比较尴尬,出了这样的事情,更是成了人民公敌,与其他三个学校的冲突日益增多。
“那个人怎么会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有哪个贵族的继承人会去专门袭击只猫?还是只哑炮养的猫!”马尔福家小少爷纠结的重点完全跟别的学院学生不样,“斯莱特林曾经是历史上最最辉煌的姓氏,即使到了现在他们的传承已经中断了,也仍然拥有超然地位。”
海曼眸光闪:“斯莱特林的后裔曾经生活在哪里?他们在失去最后个正统继承人之前,直都姓着斯莱特林?”霍格沃兹所有图书对斯莱特林都讳莫如深,语焉不详,没有个明确的记载。
德拉科犹豫了下,还是小声道:“斯莱特林传承时间最长的支是居住在小汉格顿城边的冈特家族,他们为了维持血统纯粹,代代近亲结婚,以致这个家族以不安分和暴力出名,似乎也有过哑炮诞生而且数量还不少。”
“他们是什么时候断绝传承的?”海曼用食指轻轻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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