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信誓旦旦立下爱情宣言的女孩,眼里都是悲伤绝望。
原来那时候她给自己战胜病魔的信心,只是还抱着一丝希望,只要她病好了,她努把力,也许他们还能在一起。
“我……我没脸站在那个女孩面前恳求她,把他还给我,我没有……资格……怎么办,我给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他……我们说好,要一起去西藏,去拉萨,去世界上最纯净的世界,在佛陀的见证下结三世情缘……我们说好的可是他……”
所有的希望一下落空,那种茫然无措,应该怎么排解?
可蓝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向予城突然就丢下她走掉,她该怎么办?!
……
“萧可蓝,你发什么呆啊!你这个做干妈的太不称职了,叫你给孩子那个尿片儿也走神。你又在想你家男人啊?天天都见面,天天都上床,还有什么想的,还没腻味儿?我劝你,你们都折腾那么久了,法院都跑了几回,牢都做过了,生离死别都好几次了,还不结婚,是不是存心让我们这些托儿带夫的看着眼红你们单身贵族啊?”
“姝,你放得乱七八糟,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条干净的。其他都对盆子里……”
“我有什么办法,最近孩子爸老加班,虽然升了职了,可是不知道为啥居然连着几晚半夜三更的打电话催去开会。简直比他儿子尿尿还准时闹点儿……”
可蓝无语,翻个白眼,给两条小腿乱踢的小家伙包上尿布。
其实王姝两家的父母都可以帮忙带,但王姝不喜欢隔代教育,坚持辞职要在家带孩子三年。老人们负责出钱,她负责出力。说是以后孩子上幼儿园后,在上班赚钱还长辈。
总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偏巧她家这本是最舒服的,常常被王姝以羡慕嫉妒为名义,口头发泄打击之。
但对于王姝质问结婚一事,她总是机灵地回避之。
正抱怨着,郑言道就回来了,当了爸爸的男人到是变化不少,至少脾气是好了不止半点。回来把母子俩宠得快登天了,可蓝想离开,还是被留下吃了晚饭。
“可蓝,谢谢你来陪王姝。最近我们上头变动大,局里紧张得很。今年京上要换届了,原来那位摄政王老爷子听说是得了场大病,要退休,这争权夺利的事闹得凶,我们这个系统是最先动的……”
可蓝并不懂政治,何况国家电视台宣传得东西都是一片和谐,也是左耳听了右耳进,全当郑大警司发牢骚,看来这老婆的唠叨习惯也会被老公学去。饭后,向予城的电话来催了,才亲了亲小胖娃离开。
临走时,王姝还拉着她耳朵,叫她干紧也生一个,才能把男人套的牢牢的。大拇指指指自己老公,晓得宛如英雄的母亲般自豪。
哎,这女人,当初还不知道谁闹着要离婚还逃婚的。
……
也生一个,奉子成婚?
坐在大床上,可蓝抚了抚自己的肚皮,以前的小肉腩,现在居然有点小肌肉块块儿了。
这个还得从几个月前,她想起之前被绑架时的惊慌害怕,决定进小黑开的跆拳道班学习防身术。当然,她是偷偷去学,打算先学会两小手,回家吓唬吓唬男人。不然每次都被他牢牢定在床上翻不了身,太郁闷了。
可是第一天练了三小时下来,弄得浑身青紫,回别墅时躲躲闪闪,最终被逮个正着,刮了皮丢浴缸里,居然挨了顿屁股。
那天,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长这么大,就是小时候调皮也没被父亲打个屁股,顶多吓唬她敲敲竹鞭子。
那男人根本不是人!
小篮蓝重新上阵,拳打脚踢地将大boss摆平在床上。
现实是,她被他摁在床上,用药油搓了一小时,尖叫了一小时。
最后还被勒令不准再去学什么道,说有给她派保镖。
为此她抗议又闹离家出走,她之前找的那套小房子一直租着,加上找小黑帮忙,拉上小二小三当说客,最后连玉兮妃都帮她说了一句好话。
向予城才勉强点头答应。
玉兮妃帮了她之后,居然说,“其实,大哥打骨子里是个超级大男人主义,最讨厌舞刀弄枪的女人了。你越是柔弱可怜,他越是喜欢。越能满足男人的保护欲。当年,那个横扫黑道几乎无敌手的黑帮大姐大,就是因为练了一身肌肉,漂亮是绝对的一等一,世界名模也赛不过她那身材,可惜……太man了,真正的man可受不了。”
对此,她小忐忑了一番,还是去学了些女子防身术。
“宝贝,你拿着杜蕾丝想什么坏事儿?”
突然,身后一双手臂伸来,将她重重地揽进了怀里,沐浴后的男子体味,清新又撩人,那硬硬的肌肤正顶在整个背部,他咬着她的耳肉,舌头用力地刷过敏感的耳廓,霎时间,一道电流穿过全身。
身体的某一点,仿佛着了火似的热辣辣地,呼吸滚乱。
”予城,今天是我的安全期,这个东西……”她右手一扔,“就不要了。”
mua!
小美羊扑上大灰狼,一顿乱咬啃,弄得男人很是心辕马,几度失守。
“老实交待,今天又在王姝那受了什么刺激?”
黑眸漆亮,像要滴出水来,附在她身上深深地看着她,呼吸又沉又重。
“没……没什么,啊……你快一点儿!”
她像条狡猾的小蛇,盘绕而上,逼得他呼吸更加混乱,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还说没什么,小坏蛋,说实话!”
他突然停下,咬着她的下唇,淳淳诱导着。
她难捺地扭着腰身,自力更生,不信他不会缴戒投降。
“蓝蓝,哦,慢点儿……”
“快,就要快,磨死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男人低声反复轻吟着这两句诗,深情的目光却越来越矛盾痛苦,看着指尖在柔滑的黑发中自由穿梭游走,纠结交错的阴影悄悄吞噬着目底的光亮,一片冷寂。
小东西,我知道你想要个宝宝,可是……不行……
……
时间很快又过去半年,沫音的孩子也出生了。苏定宇也在孩子出生前一个月,缓刑处牢,两人先注册结婚,幸运的跟着妻子入产房,亲眼看到宝宝降生。
可蓝隔着玻璃看着育婴房的小宝贝,眼睛都发直了。
小四说,“大嫂,要不要我拿个激光分割器给你打个洞钻进去呀?”
小三就趁机附合,“小四,你这就太粗鲁了。咱们只要合伙儿给大哥大嫂买一打套套儿,且在出厂前先扎上小洞洞,就行了。”
两男人抖着眉毛,笑的奸诈又无耻。
“三哥四哥就不用麻烦了。大嫂,你用这袋杰士邦新出品的‘太太乐’就行了。”
众人听到后,全部异口同声交出后面三个字,让刚出来的沈玉珍斥了一顿,“什么太太乐,你们一个个臭小子该好好跟音音学习。人家女儿都生了,你们连个种都看不到,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女人鬼混。”
小四立即蹦了出来,举手示意,“沈姨,我先申明,我已经跟大哥一起从良了。就是琪琪她老不松口,我现在从一而终非把她追到手当老婆,到时候一定找您当主治大夫。”
另两只立即大骂叛徒,借口看孩子妈跑到了。
沈玉珍听到可蓝叹气,心下有几分了然,也只能劝说她好好注意调养身体。
说是她一年前被迟丽欣折腾那毛病,养上两年就安全了。
可蓝有些不解,但认为沈姨绝对不会骗她,便从善如流,没有再多想。
回头要进房看宝宝妈时,却看到了刚刚赶来的潘子宁,他站在半开的门外,看着屋内一片和乐融融,俊秀的面容上,堆满了沉重的情感,揪着眉,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一丝要踏进去的意思。
沈玉珍走了过去,跟他低语交谈。
可蓝推门进屋时,听到沈玉珍说,“还是你说的那个方法好,产前一周把孩子的位置调好了,不然还真会缠到脐带,那就必须开刀。音音就是性子倔,为了宝宝好,坚持要顺产自己生……”
潘子宁也是医学院的高材生,但他主修的并不是妇产科。
好几次大家一起聚餐,沫音和他碰面时,眼神都会不自觉地错开。沫音是不想尴尬,却不知道,她这样好像急于别开关系的动作,让那个男人每每都露出很受伤的眼神,然后总是提前离开,给他们自在。
以前那个花心随性的白马王子,已经很久没看到他狡猾的笑容了,从那时起,他虽然表面上看着还是会跟女人约会,但是予城说那已经都是纯公事应酬,在没有什么风花雪月……企鹅钥匙的豪宅,在没有其他女人踏足过了。
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呵护疼爱的女孩,一直以为只是妹妹。
他猛然醒悟才三个月,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暧昧的尽头。
现在,女孩终于变成了别人的妻子,别人孩子的母亲。
他还要花多少时间来缅怀,来忘却?
可蓝进房是,沫音朝她一笑,“大嫂,你要加油哦!不然,四哥他家肚子的种注定成私生子一枚了,哈哈!”
原来,他们兄弟间有个很封建专制的规定,大哥未成家,弟弟们都不能僭越。
可蓝翻个白眼,“这事光女人努力有什么用,男人不给力,女人很伤脑筋啊!”
众人哄笑一片,使劲儿调侃。
今天向予城没来,在半个月前就说出差去德国,这是一年来三次,一去就德国就根本联系不上。
她问过他,想陪他一起去出差,他也拒绝了。说她会无聊,而且对方是一个航天项目,属于国家保密产业,都禁止通讯。可是,再保密也不可能一连就一个月不让通一个电话吧?
他无奈地笑,说对不起
她就更不好追问下去,让自己变成了疑心鬼。
毫无音讯的半个月之后,向予城回来了。这晚她很兴奋的扑在他怀里,讲着沫音生产时发生的趣事儿,苏定宇刚亲自为孩子剪掉了脐带后,就晕倒了。
“你没看到,真的好可爱啊!我觉得,比起姝家的胖小子,还是音音的小公主更可爱,现在都说生女儿好。那天陪沫音买了好多小女孩子的东西,她连两三岁的东西都买了……”
“蓝蓝,你……很想要孩子?”
他突然问,眼底闪过一抹晦涩。
她愣了一下,忙解释,“也……不是啦,只是最近生孩子的挺多,随便聊聊。周鼎还给我一张罚单,伊洁也刚生了儿子。我不想去……”
他似乎松了口气,抱着她重重一吻,“不想去就别去了,让周鼎送份礼物就行。这个国庆陪我去京上走走吧,我带你见个人。”
“长辈吗?”
“对。”
“我猜猜,是男的?”
“聪明。”
可蓝乐坏了,“也有女的啦?”
“当然。”
“是你……”
那两个字被他截断,“三叔叔。”
那位老首长么……那他是不是打算跟她正式……
她不自觉地捏着胸口的那个戒指,埋在男人怀里傻傻的笑开。
却未发现,男人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这个傻丫头!
——
正式啥捏?嘿嘿……
正文8 151。哪怕只要一眼
夜色中,京城的繁华与奢靡,如新绸装裱的画卷,浓墨重浓地舒展开来,每掠过一处,暗藏的恢弘大气,扑面而来,震慑人心。
“予城,我这样会不会太幼稚了?”今天这礼服的后背有一个很大很粉的蝴蝶结,男人亲自给她挑的。可是,这是老人家的寿宴呐,这样子好像不太端庄,她很忐忑!
“不会,小睿的设计水准,笑傲羊群。”
羊洋,这是他们在像家说国语时,故意玩的口头游戏。
可是男人的口气一本正经,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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