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哥哥……”
瘪嘴,“……”
“叫呀那个什么?”
瞪眼,“……”
“乖,再不叫,我真忍不住了。”威胁性地降低身子往水里压过来了。
她仰头长啸,挂宽面条泪,“向予城哥哥,呀——灭——爹——”
一片氤氲弥漫中,可蓝的又一个“第一次”,被向予城强横霸道地夺走了。
“蓝蓝?蓝蓝?”
哐啷一声,勺儿啊叉儿啊,全落进盘子里,那双小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可蓝,你怎么了?神游啊?想哪个精灵哥哥?是刚分开那个,还是昨晚一起拖了手那个?”
“呸,你别胡说。我……”可蓝赶紧拿纸巾擦擦手,左顾右盼,“我去上个厕所。”埋着脑袋溜走了。
王姝咬着勺子,痴痴地笑。心说,小样儿的,瞧那吃荤都没擦干净偷腥油嘴儿的小摸样,八成是想到什么不干净的成人画面儿了。还老说人家不纯洁,现在遭报应了呗!吃个面包圈双手开工,以为姐不知道那是做什么坏事儿,必需的标准姿势么?嘿嘿。咱们腐营里,终于又诞生了一只实践出真知的“壮士”!
嘀嘀,嘀嘀,嘀嘀。
短信声,一串接一串地响起来。
先看她的亲亲达令儿:麻烦有点儿大啊,可能来不了。
接着本次绯闻男猪脚——林大公子:告诉我可蓝的住址,我亲自去找她。
最后吃醋的正牌老公——向大少:她说了吗?
真没天理啊,三个男人里,她只谋到一只。
啪啦啪啦,王姝肥东小拇指,迅速果绝的甩回三条信儿。
彼方,三个男人表情各自不一。
“mua……mua……mua……”,经典迪斯科舞曲《kiss,kiss,kiss》里的性感打啵儿声响起,正一手拖着好友往警车上走的郑言道,没搭理。
被拖着的人到比他更着急,“阿道,你快接啊,看王姝说什么。”
郑言道将好友甩上车,呼哧着哼哼,“臭小子,你就这么急着去送死啊!你也不瞧瞧你这模样,刚才要不是我眼尖,推开你避开那个最大的筒。要被砸到,你非进医院不可。妈的,什么鬼油漆,臭死了,哼,好臭……”
砰地一声甩上门儿,没理好友的嚷嚷。
这方刚坐上位,林进的电话就嘀嘀响了。
两个男人同时摸出手机看,一个哀叹,一个松气。
郑言道将电话扔进兜里,哼哼,“妈的,他们搅了屎尿么,甲醛味也没这么怪吧!不行,我得回去拿洗衣粉唰唰,不然姝姝别说跟我亲热,大概半径十米都不愿靠近我,我就得过上禁欲的苦日子了。”
他收到的短信如下:达令儿,咱不瞎掺和他们的三角恋了,受刺激!快回家,脱衣服,上床,等大爷嘿咻!
他刚给七八筒油漆砸到,又脏又臭。这,能不郁闷嘛!
一踩油门儿,发动汽车。
“等等,先送我回家。”
“你不去医院瞧瞧,有伤到哪里啊?”郑言道抠着头发上的干油珠子,越想越不对劲儿,“妈的,我怎么觉得那几个油漆匠的样子,很不老实。不行,我得叫兄弟帮我查查。”
“不,我没事儿。就是臭了点儿,洗洗就好。晚点儿就去找可蓝,你先送我回去。快快!”
林进收到的消息,是可蓝目前所住的帝景别墅的详细地址。
郑言道很不屑地啐了一声,“靠,你小子真着魔了!”心里继续琢磨着这起意外事件里的疑点。
另一方,正在帝尚大厦办公室里,跟四只小的开会的向予城,接到了短信。
他立即点开一看,眉心拧了一下,又将手机扔回桌子。
这边王姝刚发完短信,可蓝回来了。
王姝看着可蓝恢复的脸色,嘿嘿笑着,一副“我知道你秘密”的奸诈嘴脸,直看得可蓝心底里发毛毛儿,为避开尴尬,又问了那个问题。
“姝,你再这样儿,我不付钱了。”
“小样儿,你敢!”
“那你说,男人到底是爱重要,还是性更重要?”
好现象,会思考这么深奥的两性问题了呀!
“对男人来说,当然是性比爱在前。至于哪样重要,就得看他的人品啦!像周立民那种渣男,这两样其实都不重要。”
“啊?那对他什么重要啊?”
“笨蛋,他只要钱,要地位,要权利,要自己过得好。他就只觉得,自己最重要。”
“呃……”
“以前不是都跟你说过,真喜欢你的男人,就是子弹上膛了,你说一句no,他也能瞬间移动把射出去的都给你立马捞回来!”
咕咕……
可蓝吞下两口奶茶,“射出去的……捞回来……”
眼神这一岔溜而,刚好看到邻桌的女客正在挤小袋子里的沙拉酱,一下挤歪了嘴儿,喷到了自己的胸口,那乳白膏状的东西,一坨一坨,就像……呃,男人兴奋之后,泄出来的东西。
……宝贝儿,这东西可是高蛋白……男人的声音是少见的沙哑,彻底放松之后,眼眸微润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就让她心跳差点儿停止,更邪恶的是他还拿手指勾了那东西,就往她唇上抹……
“蓝蓝?蓝蓝,你怎么老走神儿啊,今天?魂不守舍的,老实交待,你到底在想谁,大少还是林少?”
讨厌,不要问了啦!
“你把我叫出来不就是嘀咕这点儿芝麻小事儿嘛!我放着我家达令的约会不理,就专门陪你发牢骚,浪费了一堆时间结果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她一咬牙,有种壮士断腕的绝决,“姝,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感觉特别呢?”
王姝别嘴,“也不会呀。我的第一个就不是阿道,嘻嘻,可是我现在只对我的阿道有feeling哦!至于那曾经的第一个,大家都是青涩巴啦的小鬼,什么感觉技巧都不懂,想想都无趣,对我来说早就灰飞烟灭了。”说着,她突然一顿,看着可蓝,“你想啥呢?你家那男人身经百战,怎么能跟我的情况比啊!”
可蓝挺直了腰,一脸慎重,“我觉得,也许我对他只是一时迷恋。毕竟,他的各种条件都太好了,凡是个女人都容易被他迷倒,产生感情。但这不是一定就是爱呀!也许,我只是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才会这样。
不然,他对我那么好,照道理来说一般女人早就接受了,对不对?所以我猜,也许我对他并不是那种喜欢。也许,我该试着跟别的男人交往,或者是上一次,就会这么迷惘了。”
“啊,你要找其他男人来一炮?”王姝低叫。
可蓝白她一眼,更加振振有词,“什么叫来一炮,你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是在很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你以前也说过,实践出真知,对比出好坏。不试一下其他男人的感觉,怎么知道对向予城是真的喜欢呢?”
王姝顿时无语凝咽,心底哀叹,天塌裂缝让异世界的妖怪蹦出来了吗?刚好附体在小绵羊的身上让她彻底变态了吗?还是那晚一撞,把这丫头的脑子给撞爆火了,不然怎么突然冒出这么惊人的想法哇!
阿门,向大少,咱们先向你默默哀悼三分钟!
祝你的恋爱之路,不会太早塌崩。
088。她才是“第三者”啊?!
可蓝慢悠悠地走在河堤边的林荫小道上,由于已经进入高级别墅区,这段沿河绿化公园带设计得格外漂亮,起伏的草坡里,绿色长青灌修剪成波浪状,宛如长城起伏绵延,中间点坠着迎春花,艳红俏丽地在风中招展着。
附近不少居民带着小孩在此散步,溜狗的聚集了一片围观者,还有玩山地车的在艺术石雕上跳来跳去很是刺激,在这个饭后时光,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悠闲轻松。
转进别墅区的一道大门通道内,那些喧哗赫然消失,进进出出的多以车辆为主,似乎平实普通的生活一下被隔绝在这一条马路之外,她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很多人,至少她的好友王姝,应该不会拒绝这样的变化,而且能迅速接受吧!
灰姑娘的故事那么受人欢迎,心理学家追溯其根源,其实很简单。没有人不渴望过上更好更舒适更幸福的生活,没有男人不渴望娶一个温柔美丽聪明能干的妻子,同样没有女人不渴望嫁一个英俊体贴稳重富有的王子。
向往更美好的事物,是人类的天性。
然而,现实社会里有太多的因素影响,男女交往和婚姻殿堂里,门当户对是个相当古老却又永远时髦的问题。由此引发的种种矛盾.古往今来,都不过那几种。
她渴望的只是一段简单、平凡、顺理成章的恋爱,然后结婚,生子,平淡而幸福的一生。
她对感情的事有些单纯天真,却因早年的一场初恋,再没有灰姑娘般的奢望了。
精致修剪的花圃,深幽静谧的小区,玻璃砖拼出可爱小石径,简朴中透出一丝低调的奢侈,那一幢幢掩藏在特色园艺后的豪华深宅,像梦里的一幕,听得见,看得着,闻得到,当你走进时,身在其中,总觉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其实,她知道向予城为什么那么紧张,发那么大脾气。即使他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他仍不确定她的心意,他会担忧害怕,他也没有信心。
面对看不见摸不着的感情,现实里的一切强大似乎都不具备绝对优势了。
可是谁知道,她比他更没信心,她很害怕,越相处就会越害怕。
他不明白。
女人的感情,输不起。
可蓝磨磨蹭蹭地徘徊在大门口,害得门卫频频探头,她索性坐在了路边的园艺石上,掏出手机拨弄起来。
才想起这一大半天出来,也没“尽义务”。
该发一个消息吧,不然黑社会又会变身为咆哮龙,她现在喉咙还不舒服呢!
发了一条出去,感觉手酸。
捂脸……那个家伙也太强大了,不都说顶多十来分钟嘛,她帮他搓了半个多小时,手都酸死了,才告结束,还落得他一句不甚满意的评价说“勉强合格,仍待加强”。
真讨厌!
唉,是她太保守退化,还是他们这个身份背景的人对于那种事情,都很看得开?!
得到容易,丢掉也很容易吧?
叮咚一声,短信回来得很快。
黑社会:散步?晚上又吃多了?不舒服快回来吃药。
粉底黑字,能散发出浓浓的甜蜜,都因为那字里行间的温厚体贴,如果他能一直这样,别那么猛浪,就好了呀!
可蓝站起身,朝大门走去,心想他大概已经在屋里了吧,不然不会叫她“回来吃药”。
她未发觉,唇角已经上扬。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急唤,“可蓝,等等,可蓝一一”
紧接着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追来,她一回头,高高瘦瘦的人影冲到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但冲力太大,她手机一下脱手飞出去,半空时传来了敌信的“叮咚”声,落地咔嚓一下彻底消音。
“啊,我的手机。”
她甩开那手,跑过去,拣起手机,拨了开关,黑黑的屏幕上一道斜斜的裂口,没有任何反应了。
“可蓝,”那人跟上来一看,口气抱歉,“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去手机一条街,我赔你一个新的。”
“我才买一年的变形金刚唉,修好能用就行。”
“你要急,把卡取出来先用我的手机。现在我们就去,我认识一家店主,应该能修好。”
“不用不用,还是我自己拿去修好了。”其实,还是想看看刚才那条短信,估计是那家伙发来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可若是上在他手机上,又怕牵扯出什么麻烦来,就头疼了,目前还在余波未休期唉,她也不想再节外生枝,吵?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