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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本书终于完成了四部,也就是整个上半部结束啦,首先感谢所有支持本文的书友们,是你们的鼓励使某麦在不间断的一个多月里写了这么多,可以说是某麦所写的最长、更新也最快的一部。
接着毕竟告一段落了,某麦也要来点总结和预告,呵呵。
在上半部里,我们的主人公从山林到江湖,从江湖到宫廷,又从宫廷到异域,他们的身世,他们的抱负,他们雄心勃勃的计划,以及纠葛不清的恋情已经全部展现在大家面前。那么,他们的雄心能够实现吗?在一路诡谲的争斗中,又会有哪些出人意料的变化?剧情究竟会向着什么方向发展?恋人们又将面临哪些挫折与考验?
习清已经复明,而复明后他面对的将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沈醉和司徒风的计划已在逐步进行,他们走的将会有多远?
三人的命途中将会有怎样的变数?
还有更多人物,更多情节,以及那些恩怨与爱恨。
敬请期待下半部,江山万里醉清风^^
第五部 鸿雁征万里
一 皇都
皇都的四月,草长莺飞、春光明媚,看起来一片祥和安乐。但是,在这看似繁华的表相背后,却正孕育着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巨变。
轩辕朝先皇帝轩辕凉驾崩后,次子轩辕昙继位。然而,轩辕昙的继位非常仓促,太子轩辕善刚被贬往边地,轩辕昙就匆匆登上太子宝座。虽然前太子轩辕善也不是才能卓著之辈,但毕竟做了很多年的太子,在朝中拥有一定的支持者。而轩辕昙无德无能,只是拣了个现成便宜,威望尚未树立,质疑声在私下已然传开。
轩辕凉生前大权独揽,如今英年早逝,朝中一下子多出很多权利空悬之地。轩辕昙任人唯亲,将自己的亲信悉数安插在这些地方。本来一朝君主一朝臣,也不是罕事,但是轩辕昙那些亲信,要么贪赃成癖,要么懦弱无能,很多人刚一上任,就遭致一片反对声。
大臣们苦苦劝谏,原以为轩辕昙年轻不懂事,过段时间就能有所反省,谁知轩辕昙不但不听劝告,反而变本加厉,以至于得罪了一大批重臣。而轩辕昙本人最信任也最依赖的,却是那些在宫内行走的年轻的黄门都尉。
此时,在轩辕昙眼皮底下,一场变故正在酝酿,原先的太子党们开始憧憬把太子接回皇都的可能性。但也有一部分人,开始把目光投向茂王府,府里那位先帝仅剩的胞弟,也是轩辕朝如今唯一的亲王轩辕诚。
茂王府的花厅里,如今正端坐着刚从东守军大营回到皇都的祈将军,在他对面,一向不务正业的茂王轩辕诚正在把玩一个玉玲珑。
“唉,”祈将军摇头道,“王爷,我还记得,当年先皇派我到川东,给了我二十万两军饷和一纸诏书,十几年来,我每日里兢兢业业,小心经营着东守军,好不容易才渐成规模。如今东守军千里屯田,每年向朝廷不过要些军需武库而已。未曾想,皇上却把我这把老骨头给调回皇都来了。我也不是要夸功,只是金至昌乃是禁军统领,常年在皇都,如何能领得屯军?”
轩辕诚把玉玲珑往桌上一放,避重就轻的道,“祈将军,您劳苦功高,其实回京休息一阵也是应该的。”
“王爷!”祈将军见四周无人,遂把声音放低,“请恕我冒昧,但是王爷不觉得当今圣上身边小人太多了吗?”
轩辕诚目光一闪,遂哈哈笑道,“祈将军,小人总是无处不在的,又何止宫中多有。”
“但是那些黄门都尉,个个嚣张跋扈,实在是让人头疼。”祈将军也不避讳,直接了当的道,“麒麟高位,有德者居之。王爷为何至今仍在鸿羽营这种纨绔子弟聚集之所?王爷您可曾想过入阁?”
轩辕诚闻言,沉吟半晌,“祈将军,你我相交二十余年,有些话我也不当瞒你。想当初皇兄在位时,我即做惯了闲云野鹤,于政务之事荒疏已久。如今虽也有心报效朝廷,只怕落人耻笑,并且——,也有人会觉得不舒服。”
“哎,大丈夫行事,何必畏首畏尾,何人敢取笑王爷,祈某第一个饶不了他!”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轩辕诚也不是傻瓜,焉有不明之理,其实不仅是祈将军,有很多人都曾来茂王府试探过轩辕诚重入朝政之意如何,其中有轩辕诚的故交好友,也有轩辕昙派来刺探的说客。
对轩辕诚而言,当年轩辕凉即位时,兄弟间残酷的争斗厮杀还历历在目,他蹈光隐晦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避开他这个亲兄长烈日般严酷的光芒。然而时间长了,渐渐也忘记了当初的初衷,只觉得糊涂一世,也无不可。
但是时也势也,如今风云变幻,轩辕昙继位后这些动荡的局面,眼看又要将一批人推上风头浪尖。自己到底是明哲保身、继续蛰伏为好,还是顺应潮流,重回朝堂为佳?
轩辕诚深知要么不做决定,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有回头路了。
“祈将军所言之事,本王会善加考虑。”轩辕诚笑道,“祈将军从川东回来后,我还没为将军洗尘,今天何不留在我府上,我们好好叙叙旧。”
祈将军哈哈大笑,知道轩辕诚已然心动,遂道,“我也正有此意。”接着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也是微微一变,“王爷,还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尽管说。”
“王爷与前承恩侯世子、也就是轩辕哀轩辕都尉,似乎交情甚好?”
轩辕诚目光一动,“祈将军的意思是?”
祈将军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沉吟道,“我手下有人回报,轩辕哀的二叔司徒风已经离开凤城很长时间了。”
“什么?司徒风不在凤城?”轩辕诚吃了一惊,“他不是在督建司徒氏的家族陵墓吗?”
“据我所知,现在坐镇凤城亭侯府的,另有其人。”祈将军沉声道,“当年先帝曾嘱我缉拿司徒风一伙人,因此我对他们还算有所了解。我看司徒风根本就不是安分守己之徒。王爷还记不记得当初司徒风身边那员猛将?”
轩辕诚点头,“他曾做过我的副将,不过数月前已向我辞行了。”
“王爷可知他辞行后的去处?”祈将军追问。
轩辕诚愣了愣,“他走的匆忙,也未曾向我说明。”
“他又回到司徒风身边去了!”祈将军摇头叹道,“当初金至昌去缉拿司徒风时,我就跟他说过,沈醉和司徒风勾结多年,岂有一朝反目之理,要慎之又慎,金至昌求功心切,不听我的劝告。如今看来,真是颇为可疑。司徒风去凤城之前,还出使西燕,王爷可知有何人随行?”
轩辕诚恍然,“哀儿也去了西燕,原来祈将军是要提醒本王此事。”
“不错,”老谋深算的祈将军接着道,“由于先帝驾崩事出仓促,朝中遂无人注意司徒风这个新晋的凤城亭侯,但是我始终没有放松过对此人的关注。”
轩辕诚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祈将军的意思难道是说轩辕哀和司徒风他们有何密谋?”
“哎,我可没这么说,”祈将军点头道,“我只想提醒王爷,有些人,不可不防。”
二 私访
祈将军来访不久,轩辕诚即决定到川东进行私访,一来祈将军的话令轩辕诚对川东起了忧心,他忽然想到,当年司徒朝的发家之地正是川东,如今不谙军务的金至昌居然又被调到那里当大将军,若是司徒风有异心,还真是一大隐患;二来他也想借此躲避一下皇都里的风起云涌,如果注定要被推上风头浪尖的话,轩辕诚希望自己越晚被轩辕昙注意到越好。
打定主意,轩辕诚连夜离开皇都,向川东进发。从川西到川东,过了大河,有一个自古兵家必争之地——荆城,荆城之险在于,它面河背山,易守难攻,是川东的第一道隘口。
轩辕诚先看了看荆城的守卫,表面看不出有何不妥,然而轩辕诚深知有些事不进行实战终是难有定论。在荆城盘桓了两天,轩辕诚正想继续东进,一日,在客栈外的大道上,他的目光却被眼前的一辆马车给吸引住了。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车上陆续下来三个人,三个轩辕诚不认识的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魁梧,面色有点发黑,留了两撇小胡子,另两个的身姿也很颀长矫健,三人步履都很轻盈,行家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轩辕诚目不转睛的看着三人进入客栈,身后另一辆马车里还有几个随从跟随,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呢?等三人走到帐房柜前,轩辕诚仔细琢磨了一下他们的背影,尤其是那个特别高大的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好不熟悉的。咦?!轩辕诚猛然意识到,这不是沈醉吗?沈醉旁边那个清瘦的身影他也认出来了,是习清没错,他们全都易容了!这么一想,轩辕诚又仔细观察那第三人,他与司徒风不算太熟,但这个曾经被皇兄轩辕凉视为眼中钉的人物到达皇都之后,轩辕诚也曾认真审视过,如今认出沈醉和习清之后,再这么一联想,对照当初在朝堂上的印象,轩辕诚顿时恍然,是他们没错,他们不在凤城,跟轩辕诚一样,跑到荆城来了。
祈将军的儿子祁承晚此时也跟在轩辕诚身边,见轩辕诚站在原地发愣,遂低声问道,“九爷,您怎么了?”
轩辕诚啊了一声,脑海中急速运转起来,他们三人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自己要不要前去相认?左思右想,轩辕诚才拿了个主意,于是对祁承晚嘱咐一番。
轩辕诚看的没错,此时住进客栈的三人正是沈醉、习清和司徒风,他们从大漠一路赶来,司徒风要亲自查看川东现今的守备,为下一步行动做好准备。
六天前,他们接到了皇都发来的密报,说是东守军将领祁将军被调回皇都,如今东守军的统帅已改为金至昌,而金至昌新官上任,据说那些祈将军的老部下对他颇有微词。司徒风大感意外,想起轩辕哀曾经跟他说过让东守军和禁军首领互换一事,没想到此事居然成真!天赐良机,失不再来,因此司徒风连夜带着人手就往川东而来。
川东第一城即是荆城,尽管手下有人反对,司徒风执意要亲自到荆城走一圈,沈醉因为想到自己今后很有可能要对荆城围城,因此也跟着赶来。但他们显然谁也没有料到,在荆城居然会遇上轩辕诚。
“荆城号称川东第一城,不仅因为它是面河背山的要塞,也因为它的山川风华,为人称道。习公子,你可以一饱眼福了。”次日清晨三人走出客栈时,司徒风笑嘻嘻的向习清推介此处的绝美风光。
习清叹了口气,没有接话。沈醉见他有些不乐,遂问怎么了。习清摇摇头,半晌才对沈醉道,“我小时候即是因为兵灾跟随父母流离到江南,被师父收容。师父也说过,他当年在皇都行医,见世道糜烂,纷争又起,才躲到山中。”
司徒风听他这么说,不禁笑了笑,“习公子,你可知这天下的纷争,并非躲到山中即能结束的。我听你也说起过,当初你在山中与世无争,还不是有人找上门来,要没收你的田地房产,把你赶出家园?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今这本来太平的川东也已盗贼四起。可见,天下虽是天下人的天下,却往往不按天下人的意旨而行。我辈处这浊世之中,不过各自为营罢了。”
“是啊,你就别想太多了,”沈醉总算附和了司徒风一次。习清看看他们俩,不禁失笑,“现在我们要往哪里去?”
司徒风正想接话,忽然发现一个袅袅娜娜的华服女子正向他们走来,到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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