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谈话後两个星期没见到兽男了，只有偶尔传传讯息，我们维持着各自生活的新交往模式，试着进入关系的新阶段。突然有点想念他，决定要去他家探望，但打他手机，关机中。

「我出门一下哦，你要乖乖。」我对笼里的哔叽说。

步行五分钟就到了隔壁巷子，原来是栋小公寓改装租出的套房，我走到50号三楼室，站在外面敲敲门。没有回应。

「是出门了吗」

管他的，我拿出备份钥匙开门进去。

「不对，这个字发音不用卷舌。」

兽男看到我进屋露出高兴的笑容，但对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原来是在线上教学。

「老师，人家每次都念不好，要现场看你的唇型才知道正确的发音嘛～」

喇叭传来一个娇嗲的女声，兽男没用耳机，所以我听得一清二楚。

「没关系，我们再来练习一次，你仔细听哦。」

兽男又重复了一个很长的单字，确实不好念。

「嗯～老师，好难哦～人家不会啦～」女学生撒娇地说。

「那不然你要不要录下来我念给你听，下课後你有空的话再自己跟着练习。」兽男很认真地问。

「不要嘛～跟着录音练习没有感觉，人家想听老师本人念～」女学生一直卢。

「coco，我第一堂课就有跟你说过，我只提供线上教学的服务。」兽男强调。

「那不然老师开开视讯也好啊，画面黑黑的上起课来好无趣哦，我开视讯给老师看，老师也要开哦。」那位名叫coco的女生说。

「不、不用开视讯...」

兽男还来不及阻止，coco的脸就出现在萤幕上，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女生，只穿着细肩带蕾丝睡衣，露出深深的r沟，睡衣透明隐约看得到激突。

「老师看到我了吗人家可爱吗」

coco把身体往前倾，把r沟贴近视讯镜头。

「看、看到了，我们还是继续回到上课内容吧，你都没做笔记吗」

兽男看到她空空的桌面，吃惊地问。

「做了笔记人家也不会看，老师也把视讯打开嘛，这样我就会专心上课。」

coco把镜头拉远，用妩媚的表情眨着眼睛说，还不时用手指划过自己的口。

马的，这是0204还是seqing聊天室这兽男也真是笨的可以，人家在挑逗他了还不知道。我气得走过去捏他。

「北、北鼻你等一下哦，快结束了，只剩十分钟。」

他握住麦克风不让coco听到跟我的对话，还用透明的触角拉开我的手。

「老师怎麽都没回答嘛～人家在等你开视讯～」coco还在不死心地催促着。

靠北咧！你是来上课还是来被上的我集中注意力，把兽男变成人身，开始抚m他的兽角，他看起来手足无措，不敢推开我又不能不继续教课。

「唔...抱抱抱歉没办法，我们把把把这个单字念完好吗」

兽男一边颤抖着，一边脸红地说。

这笨蛋！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谁要跟你念单字啊。我没有出声打断他们对话，只是蹲低身子钻到电脑桌下，打开他的裤裆，开始舔弄那软趴趴的小兽男。

「老师～这个单字真的好难哦～啊！不好意思，我肩带滑掉了，老师有没有看到不该看的啊不可以偷看哦，嘻嘻嘻～」coco说。

我无法看到视讯，但想来那小saohuo是故意让自己露n，大概还用手要遮不遮的勾引着兽男。我深吸一口气，加大力道xishun，小兽男开始在我湿润的口中挺立。

「啊啊...我什麽都没看到，我、我们还是接着上课好吗」

兽男想推开我的头，我狠狠地打掉他的手。

「老师兴奋了对吧我就知道老师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偷偷mm地躲在电脑後看人家～好色哦～」

coco听到兽男发出chuanxi声，更加嗲声嗲气的说。

小兽男越来越膨胀，我用手掌握住，藉着唾y滑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讨厌～老师该不会是在打手枪吧人家好像听到怪声音了耶～」coco兴奋地说。

「呼...你误会了，我我我什麽都没做，今天上上上课时间到了，不好意思，我还还还有事要先下线。」

「老...」

coco的声音被兽男登出通讯软体截断，我没有停止手和嘴的动作。

「噢噢...北、北鼻你为什麽...我上课的时候...哦...好舒服...你不可以...啊...这样会干扰我跟学生....唔！」

他压住我的头往喉咙一顶，s在我嘴里，y体跟白开水一样完全没味道，我吞了下去。

「你到底是在教外语，还是在玩网爱」我从桌底下站起来，擦擦嘴巴说。

「你你你在说什麽...」

他脸上红晕未退，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干涉你上课是我不对，但那女生一直勾引你，你看不出来吗」超夸张的。

「我、我只是想把课上好，把口碑做、做好，没注意到她是不是勾、勾引我。」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你瞎了啊刚刚没看到她露n吗」真是气死老娘。

「我、我刚刚注意力都在你、你帮我...没注意到她在干嘛。」他害羞地说。

「那就好。不对！以後你不准再帮这狐狸j上课了。」我生气地说。

「为、为什麽...啊！北鼻是在吃、吃醋吗」兽男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老娘不能吃醋吗！」我顶回去。

「可可可以，我很高兴。」他站起来开心地抱住我。

「高兴个屁！没看过有人这麽笨。难道你线上教学都收这种怪学生吗」我把他推开。

「只有两三个比较奇怪，每次都叫我开视讯，不然就是要约我出去现场教学。」

「这种的一开始就该拒绝啊！」我巴他的头。

「好痛哦...一开始她们都很正常啊，像coco最初只是赞美我动画做得很好笑，说话声音很好听，我跟她说我其貌不扬，她不相信。」他按住头无辜地说。

「如果有别的男生对我做这种事，一直要卢我见面、看我视讯、还脱掉裤子露diao，你觉得正常吗」

「是、是谁叫什麽名字我要教教教训他～」

他不分青红皂白，马上警戒起来。

「我是说如果！」今天真是气到饱了。

「当然不正常。」他立即回答。

「所以你觉得那狐狸j很正常这叫吃豆腐你懂不懂叫骚扰你懂不懂如果有男生敢对我这样我就录影下来去告他了！」

「对、对不起，我没想这麽多，我只是想努力工作，多存点钱带你出去玩。」他憨憨的说。

「算了，早知道我就不要来，我要走了。」

虽然兽男笨到不懂对方勾引他，但这也不算他的错，saohuo到处有，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不、不要走，我以後不帮她上课就是了，我把费用全部退给她。」他用力拉住我。

「也不会只有这一个，上不上随你。以後你教课的时候我不会来打扰了，跟我说你的上课时间吧。」

眼不见为净是上策，没必要让自己气到吐血。

「一、三、五是早上9点到12点，二、四、六是下午2点到5点。」

「知道了，这些时间我会避开。」

「其实你你你来也没关系，只是我不能陪你。」兽男好像真的很高兴我来找他。

「我才不要再来看你跟别人猥亵对话咧！老娘又不是白痴。」

「我我我都很认真上课，没有猥亵对话。」他正经八百地抗议。

「知道啦！都是别人在诱惑你可以吧。我男友竟然笨到被吃豆腐都不知道。」

「我没想到你也会吃、吃醋，第一次看、看到你吃醋。」他又抱住我甜甜地说。

「老娘只吃该吃的醋。」真是被他打败了。

「不然以後我不帮女生上课，多接些杂志和其他单位的cse，现在不少邀请我制作教学动画的合作邀约。」

「那不是重点，不管男女大部分的人一定都是来认真上课的，只要留意少数心术不正的人就好了，也免得搞坏你的教学口碑。」

我突然想起当初都教授来地球，也因为单纯想帮助别人，反而被陷害，最後刻意和人类保持距离。也许km184.05星人真的比较善良天真吧。

「嗯，我以後会注意。好、好久没这样抱着你了。」他在我耳边说。

「上次不是抱过。」

「上次是你抱我，不是我抱你，你、你好好闻。」

他陶醉地低语着，小兽男又恢复j神，在我的下腹顶了顶。

「干嘛你，刚刚才s过。」

「很、很久没交尾了，所以...」

「不是都跟别人玩seqing聊天室玩得很开心吗」我冷冷损他。

「我只会跟你一个人视讯和讲、讲色色的话，不会跟别人。」他很温柔地回报我的毒舌。

「哼。」

「不要生气了。」他轻吻着我的额头、鼻头。

「才懒得跟你生气。」睽违六个月的吻竟然让我有点鼻酸。

兽男温柔地吻上我的唇，用舌尖撬开我的牙齿，我闭上眼跟他纠缠在一起，像跨越千里的牛郎织女。

「你你你张开眼睛看看。」他说。

我听话地睁眼，房间不见了，电脑不见了，50号三楼室不见了，举目所及是夜空中的银河，星星遍布在我们身边闪烁着，像钻石一样发出美丽的银白色光芒，点缀在仿如黑丝绒的夜幕上。

「这...这是在外太空吗好漂亮。」我惊叹。

「你踩踩看。」兽男温柔地说。

我抬起脚往下踩了采，仍然是地板的感觉，低头一看，脚底下有成千上百的喜鹊，正在无声地拍着翅膀，排成一座拱桥。

「所以我们还在房间里」我不可思议地问。

「嗯。」

我又看了看那些喜鹊，可以看到牠们身上带着深蓝光泽的黑色羽毛，而白色羽毛的纹路更是一清二楚，栩栩如生。哈，怎麽不是哔叽。

「可以啊。」

才动念一想，就听到兽男的回答，然後脚下变成了成千上百的玄凤。

「哇靠，这比3d电影还...还有临场感。是你的新能力」

「嗯。我只是接收到你的讯息，然後实境化，原理跟我进入你的梦中类似。」

「没声音吗」

「你想要有声音也可以。」

兽男一说完，我耳边就响起可怕的噪音，是许多玄凤吵闹的鸣叫。

「快点关掉啊我的妈！」我摀住耳朵。

「那我改成音乐，你想听什麽」

转瞬间又变得鸦雀无声，玄凤们安静地飞翔，星星安静地闪耀。

我只想到啷当六便士的《kssme》，音乐马上响起，非常立体。

「从哪传来的啊」我明知道一定不是音响播出的，还是左顾右盼地寻找。

「就在你脑海里。或者说，就在你的心灵里。你是想要我亲你，所以选了这首吗」他柔情似水地望着我。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别的音乐。」

「喔。」他露出有点自讨没趣的表情。

「那这样我们不用特地跑去垦丁了耶，只要我想着海边，你就能弄出场景对吧」大溪地不错。

夜空不见了，突然间眼前出现湛蓝的大海，细白的沙滩，还有摇曳的椰子树，海水十分清澈，竟然还看得到有鱼儿游过，远方甚至有缓缓行经海面的独木舟。

「但是我只能刺激你的视觉神经，所以你m不到海水，也没办法玩沙。」他觉得不够过瘾。

「已经很b了，而且这样不会晒黑。」女生最怕老化和长斑了。

「我的北鼻黑了也好看。」他傻傻的说。

「我想要躺在沙滩上。」可是不太确定床的位置。

「床在这里。」

他用公主抱一把抱起我，走了几步，小心地把我放下。

「真神奇，明明看起来是沙滩，可是真的是床耶，沙子不会沾满身真好。」

我m到床单、凉被还有枕头。

「你喜欢就好。」

「嗯，我喜欢。」

看了《没关系，是爱情啊》之後就一直想尝试在沙滩上温存，不过这几乎不可能，台湾大部分美丽的沙滩都满是观光客。

「你现在想的那、那个男人是谁」

兽男皱起眉噘起嘴。他说的是男主角赵寅成。

「他不是我的菜，这个才是。」

我伸手拉他，他也跌坐在沙滩...嗯，是床上。

「喔，嗯。」

他马上露出腼腆的笑，真是表情完全写在脸上。

「你这醋桶。」我用食指点点他的额头。

「我、我需要时间进步，而且今天你也有、有吃醋，这样算扯平了。」

他抓下我的手，咬住我的指头。

「扯你的头，我只是在脑袋里想想，你是亲自上阵耶。还有你能接收讯息，不就等於可以tou kui我所有想法了吗」

虽然没什麽不能让他知道的，但也不想什麽都让他知道。

「只有距离很近很近的时候才行，而且只有对我喜欢的人才行。」

「多近」

「这、这麽近。」他俯身啃着我的锁骨。

外面天气很热，我只穿了挖背背心和热裤，他的手掌在我大腿外侧来回，即使半年没肌肤之亲，我的身体对他的碰触还是如此熟悉，就像猫咪顺着主人的抚m拱背起伏。

「我想看真正的你。」

「嗯。」

他又变回透明的不规则浮影，周身散发着绿光。

我想到他失去光芒的那几天，心头又隐隐作痛。

「对不起，以後不会再让你看到我那样子了。」他发出人声说。

这世上有许多难以改变的事情，无法接受的话，就只能先保持距离。

「充满我。」我想再次感受他的生命力。

兽男渐渐变换形状，像空气一样进入了我的毛细孔，我的耳朵，我的鼻腔，我的y道，在我体内无处不在，一如以往，彷佛吸了活氧，我变得清明又有活力。

「我爱你。」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一次亲耳听到他说。

我们像交颈的天鹅，优雅地取悦对方，深深的，宁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