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项圈的长链缠在身上,包住无扣的破上衣。绳子分成二股,一根帮我把脚镣链吊在贞操带上,另一根把自己脚镣吊在上身的链子上。然后她前我后出了祠堂,尽可能轻手轻脚,悄然离开,慢慢地在路上走。尽可能不发出响声。离村几里路后,村里才冒出炊烟,才有少数人起床做饭。紧赶慢赶,到瀑布石阶处太阳已升多高了,人也不感到冷,反而有点热,并且也累的慌。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会要想办法下这几十米高的石台阶。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声喊道:“董事长。董事长。”声音是以石阶那边发出的,我转过头一看,是吴玉中,他一早就赶过来了。我忙应了一声,他连蹦带跳他跑过来。我把水仙与他作了介绍。他赶快拿出随手携带的工具,给我开枷,整整干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开龙形枷。但手铐脚镣他怎么也开不了。螺絲太上紧了,上面刀口也磨平了,起子无处下手。水仙的锁链更打不开。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对吴玉中说:“打不开就不开了。我与水仙都是在山区长大,下这台阶没问题。你在旁边照顾一下就行了。”我与水仙倒着下,面对石阶,先用手撑着,将脚放下,然后手再下。虽困难,但最后还是克服了。下了台阶,路都好走了,特别是石头桥,每两块石头之间又加了一块,有的还用四根圆木并列扎在一起,架上桥板,很好过,这样在中午我们回到厂里。到了厂里,我将水仙带到修配车间,小吴送来两盒饭我们匆匆吃了。小吴用钢锯锯断我与水仙镣铐上的铆钉,终于卸掉沉重的铁锁链,一身轻松回到我的别墅。银花她们吃完午饭正在休息,我没惊动她们,把水仙带到我的卧室卫生间,放了满满一池水,加了些疗伤药,然后将她身上那一套又硬又臭的衣服脱掉,让她好好泡澡。据水仙讲,自她钉上手铐脚镣后没洗过澡,没换过衣服,没睡过床。我听了又气又恨,胡老三不是人。安排好水仙洗浴,我也卸了妆,脱掉身上的艳服,上装穿的是西服,下面是长裙,一身白领打扮。我又去准备衣服给水仙。当水仙洗浴出来后,我给她容光焕发,判若两人的形象给惊呆了;一头乌黑头发,瀑布一样披到腿弯处,又长又厚。身上皮肤又白又光滑,但上面横七竖八鞭打痕跡,仍清晰可见。原来脸上比较粗糙,还有雀斑,现在又白又嫩,比我以前看到的水仙漂亮多了。这一点她自己都目瞪口呆,以为在梦中。我不由感叹,神仙寨水土真正是美容又宜人。安排好水仙后,我赶到厂办公室,与高工,吴厂长、芍药和槐花商量增加员工扩大生产之事。由于我们的工艺是现代化的,招收人员要有一定文化,所以尽可能把神仙寨外来媳妇中有学历的人都招上来,我相信这样的人肯定有。事情比较急,吴玉中到底是年青人,当天下午又赶回神仙寨,去同村长协商去了。高工仍干他的技术活,为将来扩大生产做准备。会上我看槐花锁着手铐写字很别扭,就对她说:“槐花。我这次把你手铐锯掉,怎么样?”“我怕家里人不同意。出来时婆婆就对我警告过,若自行除掉手铐脚镣,就视为逃跑,立刻抓回来,再也不许出来。我真舍不得离开工厂,在这我有了生活希望。”“没关系。”我安慰她说:“这次到神仙寨,把一切都谈好了。你放心!”处理完手头事,回到别墅己很晚。很远就听到客房里闹翻了天,我从门缝往里看,水仙、牡丹和银花久别重逢,闹成一团。我看见笑了笑,就回房间休息了。青龙市政府和大湾村乡政府听说董事长来工厂检查工作,派人来接我。也难怪,刚交二个月税,就占大湾村乡财政收入一半,所以特别热情也在情理之中。接连两天忙着到市里,乡里去应酬他们。最后市长还亲自接见,询问我企业发展前景和要求。我利用这个机会,当着市、乡两级政府面,我谈了几点:第一,到今年年底上交税金要在现在基础上翻三倍,到明年达到设计能力,还要在今年底基础上翻二翻。第二,我公司产品畅销,目前市场上经常脱销,所以很多竞争对手千方百计探查我们的技术秘密。第三,为了保密,我们将厂址选择在这深山交通闭塞地方,所以我要求当天政府为我们做好保密工作,没有特别需要,不要进入厂区;对于来历不明的人,要杜绝进入大湾村。市、乡领导听讲有这样多税交,兴奋不已。在经济落后的山区小市,这样的企业屈指可数。市长甚至做出决定,没有市府的介绍信和他签字,任何人不得进入厂区。其实这是我最迫切要的上方宝剑,无论从长生果的秘密,还是那群带镣女工,都要这方面保证。等我赶回工厂,吴玉中己在办公室等我。关于人事之事,高工是有顾虑的,他回避了。我也理解,于是我把芍药,槐花召来共同研究。槐花手铐己除掉,天气很凉了,她不再穿无袖旗袍,改穿一件天蓝羽绒服。吴玉中看人到齐了,就开始汇报。“董事长。你那天走后,神仙寨炸开了锅。说那么多刑具锁着你,还带着一个锁链捆绑的弟子,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胡老三甚至说你找他要木炭,他点燃后,看见你和水仙驾着炭火上烟气凌空飞走,还有……”“废活少说。”我笑着打断他的话头说“言归正传。”芍药和槐花忍不住笑了。吴玉中脸红了,瞪了她俩一眼说:“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那天找到村长,村长委托胡姓族长在祠堂报名,当时涌跃得不得了。这一下发现神仙寨里人物还真不少,在这外来媳妇中,四十岁以上免谈,光大专以上学历就有十二人,比我们吴姓多多了。学文,学电,学土木工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就这样,还没统计全呢。那天报名快结束时,突然闯进一个姑娘,身上什么也没穿,赤着一双脚,就围着一床被单,手铐脚镣,冻得嘴唇发青,话都说不出来。姑娘刚进来一会,有一个中年人气喘嘘嘘地冲进来,抓住姑娘手铐链就住外拖,姑娘赖在地上不走。村长见了跑上去,踢了那中年人一脚,大声呵斥。我当时未听清,大意是今天给大仙招人,你来破坏。那中年人是村头第一家,儿子才十五岁,在市里上中学,连村里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儿子买了个媳妇。这次厂里计划招三十人,基本上能满足。明天人就送过来,临走村长代表胡姓族人对我提出一个要求,要长生仙女亲自接收这批人,以表示胡氏族人对大仙的忠实和敬仰。“对于这样的山民,我也不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要变成邪教教主了。但对工厂有利的事,再难也要办。要我亲自接收,我知道对我意味什么,我心里很明白。所以当场决定,在公司会议室接待胡姓第一批员工,所有吴姓人都回避。第二天早晨,牡丹再给我同上神仙寨一样化妆穿衣,并询问了二叔,不在神仙寨可不必戴枷,只要身上有束缚就行了,否则那样太麻烦了,于是我请牡丹用麻绳把我绑起来。开始牡丹不好意思下手,随便绑一下,我三下二下就挣开了。她才明白,对我绑得不紧,等于没绑。为了她用力,我只好跪在地上,她将全部力气都用上,才将我绑紧了,我挣了挣,还是比那次吴兴发松多了。水仙也陪着我,她也算是胡家媳妇,与我共同接受这批人。上午九点,在厂会议室,先将桌椅全部撤掉,我坐在主席台上,水仙站在我身边。村长与护送的十来个中年人先进来,在我面前齐刷刷跪下,村长说:“按照大仙吩咐,我们把人送来,交给大仙。”我淡淡地说:“知道了,你们辛苦了。人送到了,你们回去吧!抓紧这季节,将成熟的长生果送来。我想只要好好守住村寨里长生果,不许乱采乱挖,要珍惜这点资源,只要合理利用,你们的生活会一年比一年好,幸福会降临你们头上。这次送你们媳妇来,我们更欢迎你们的儿子来,这里的收入会远远超过到山外打工收入。”村长他们千谢万谢地走了,站在门外的媳妇们鱼贯而入,虽然高矮胖瘦各异,但在神仙寨生活,皮肤白又光滑,都非常漂亮。这次出山,她们都精心妆扮自己,将最漂亮的衣服都穿出来。虽然衣料不同,棉,丝绸,缎,麻,化纤都有,但式样差不多;上装都是盘花扣斜大襟中装,窄腰圆摆剑袖;下装是大摆裙,脚穿绣花鞋。每个人都钉上脚镣,十来个锁着手铐,个别的套有铁项圈,全都五花大绑,而且都绑得紧。看到眼前一大片跪在地上紧缚的美女,阮总看见不知会怎样。
4_48第一百六十七章五花大绑的长生仙女
等村长走了,我站起来,请大家也站起来。她们在我前面站了三行。我与水仙上前一一询问,里面一大半我见过,在与我交谈时,这些买来的外来媳妇兴奋得不得了。她们太想出来了,并告诉我,出来前一天晚上,她们都激动得未睡,半夜就打扮好,天还未亮就一再求公婆绑她。平时她们犯错被绑时,身上又痛又难受,那天晚上被绑时,还一再要求紧些,再紧些;有点痛,但不难受。那十来个我从未见个的女孩,都很文静,秀丽,大部分是大学生。看样子非常天真幼稚。见我走过来,不安地扭动着绳捆索绑的身子,低着头不敢看我。其中有一个确非常大胆,上衣是很薄的丝绢,水红色底,上面各种各样兰草作花头。她被绑得特别紧,黄色麻绳都陷进肉里,胳膊上肉给勒得一圈圈凸起,颈子上勒着双股绳,将颈子上血管都勒得凸出,跳动着。但她仍倔强地高昂着头,大胆地注视我,见我走到她身边,她突然对我说:“你是这里的董事长?”我有些意外,这个女孩有个性。于是微笑地对她说:“我是重生公司董事长,这里是我属下的一个工厂。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学历?学什么的?”“啊!你是上级公司董事长。我姓兰名花,大专学历,艺术系舞蹈专业。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可以呀!小姑娘。”“你是董事长。怎么打扮得同舞女一样?谁这样大的胆子,把你五花大绑。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不但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董事长。”我还真给她问住了。但三言二语很难讲清。我仍保持微笑的面孔,对她说:“你现在即听到,又看到有这样一位董事长,浓妆艳抹,锦衣华服,五花大绑着对她的员工训话。若你有兴趣,等会到我办公室谈。”我重新回到主席台,对这些胡姓的媳妇们,我们新的员工讲了我们工厂的纪律,工作性质,搞好与吴姓人的团结,妥善处理工作上与神仙寨百姓关系等等。最后把水仙介绍给大家,作为胡姓人的召集人,为了联络感情,我请已上班的吴姓媳妇们来安排她们的生活,包括给她们松绑。我安排好后,叫兰花到我办公室去。在那里,我筒单地把神仙寨民风,民俗介绍给她听。也不能责怪她提出那个令人难堪的问题,她给卖到神仙寨后,立刻关在家里,未与任何人接触。被赤身裸体的用手铐脚镣锁起来。这次她公公还不让她出去,她婆婆听村里人讲,大仙发话,要村里有文化的人去工厂,她怕大仙责怪,背着丈夫,让她裹床被单冲进报名现场。当兰花知道我就是村里所传的长生仙女时,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她告诉我,她男人比她小二岁,长相俊美,与班上一个小女生青梅竹马,非常好。回家就与父母闹,不要这个比他大的老婆,他一家也闹得不安,她公公准备有机会转手卖掉,所以这次不让她出来。她在家都闷死了,若能出来,就是这样天天五花大绑,她都情愿,她公公反正也不想留她,恨她这次在寨子里丢了他的脸,还被村长踢了一板脚,这次出山,故意给他穿了一件薄似蝉衣上装,用一根半新麻绳,绑得特紧,幸亏她是学舞蹈专业的,又年青,身子骨软,还能坚持。我看这女儿身材非常好,个头高挑,功底好,面貌虽不出众,经过美容化妆,还是很漂亮的。目前先留在这儿上班,将来培养做m女演员,还是难得人材。我与兰花又天南海北地谈好多,这女孩能说会道,我也挺喜欢,芍药拿着文件来找我,看我与兰花谈得很投机,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最后忍不住说:“董事长。你还被绑着呢,我帮你解开,好吗!”“芍药。你先帮兰花解,她衣服单薄,绳又勒得紧,不要把她勒坏了。”芍药给兰花松绑,解了好半天才解开,又要给我松绑,我看兰花痛苦不堪的样子。就对芍药说:“我不急,你把文件丢在桌子上,快带兰花去泡个药浴,否则会留后遗症,她捆得太紧了,现在是麻木了,不觉得,等恢复过来就痛苦了。另外请修配车间把她和新来的员工手铐都锯掉。安排好了你再来,辛苦你了。”芍药领她走了,“哗啦”,“哔啦”她俩的脚镣链拖着的响声从门外传来,渐行渐远。这些姑娘的脚镣我暂时还不敢解除,首先是对工作无影响;其次是等时机成熟,征得神仙寨她们家里人同意,才能这样做。招工暂时告一段落,工作十多天,大湾工厂的招工,培训,扩产,与当地政府的关系等紧迫的工作都理顺了;一系列工作总算上了轨道。银花在厂里快乐得很,她和神仙寨媳妇们混熟了,不想走了。水仙要陪我,为了利用这短短的假期,多处理些事,我又赶到西京药厂,在那里与钟先生处理完回收技术人员和启动另外几条生产线的前期准备工作,二天后假期己满,回到《玫瑰之家》。上班那天,阮总王律师和十来个会员正开会。看我来了,马上站起来说:“你再不来,我要找你了。现通报一下,我们己正式出价5000万收购如意娱乐公司全部产权。现在是接收小组会议。今天讨论接受细节,来的会员都是投资人,也是股东。”这次会议正式将《如意娱乐公司》改成《沁州红玫瑰艺术音像之家》,注册资金5000万;阴山山庄主人黄江河投资最多,为董事长,法人;阮总仍任总经理,我任艺术总监,不出资,由于取我的艺名作公司名称,占百分之五股份。我的主要职责是组建演职员队伍,安排演艺活动。二天后我随接收小组赶到沁州。沁州,又回到沁州,这个令我刻骨铭心的地方,我又回来了。如意娱乐公司,这个夕日风景如画的地方,现在已残破不堪,断墙残垣,杂草丛生,荒无人烟。据守卫在这里警察局看守人员说,自那次血腥械斗事件后,为防止对立双方再将这里作战场,将这里划为禁区,禁止任何人入内。接收小组到了之后,看守人员将其移交给我们。我们接手后,发现办公大楼这一带破坏得最严重,大楼烧得只剩框架,附近的摄影棚坍塌,一片狼迹。我乘一辆越野车进入生活区,这里还是原样,由于无人居住,路上、院内杂木丛生。我进了我原先住的小楼,除了到处积了厚厚一层灰土外,基本上与我生活在这里情况无太大变化。我试着从房门口毛毯下,居然还找到钥匙,打开入内,东西放得乱七八糟,看出来主人是仓皇离开的。打开衣拒。原来的衣肢服还整整齐齐挂在里面。看来毁坏的没有想象的那样严重。大家检查了一天,晚上接受小组开了个碰头会,得出一个共识,恢复到如意公司当年模样比在西京讨论时要简单多。据检查大楼的老古介绍,存放导具的地下室完好无损,这样只须恢复大楼,摄影棚地面建筑和水电就行了,概算不到1000万,时间三个月,到年底就可使用。大家一致认为,组建演职人员队伍是当前关键,要求我全力以赴,在三个月内将这件工作完成,一定要在工程完工,新的《红玫瑰之家》成立大会上,拿出精彩的节目。为了工作方便,在市内给我专租一个小楼,供我使用。紧张工作几天后,稍有空闲,那天上午我同水仙一块去了她表姐家。见面之后,姐妹俩抱头痛哭,我与她姐夫也谙然落泪,水仙吃了太多的苦,大家都特别痛恨那个人面兽心的殷莫者。午饭后水仙姐妹俩还在谈心,她姐夫张主任把我叫到他书房,对我说:“洪小姐,有一个人委托我,若有机会见到你,他可以带你去见你两个小孩。”这突如其来的,令我魂牵梦绕消息把我惊呆了。我立刻跪下来,拉着张主任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请你马上通知他,我立刻就去,求求你啦!”张主任赶忙将我拉起来,当时打了个电话,联系到那个人。我与水仙打了个招呼,与张主任匆匆而去。在市效一个农贸市场,张主任找到那人,是一个卖菜的老农。我们接上头后,他就走了。老农马上叫我上了他的农用车,立即开走了。我的心在狂跳,身上不由自主发抖,但我不断告诫自己,要镇静,要镇静。农用车进了一个很偏僻的山沟,山沟里树遮天避日,路也越来越难走,农用车摇晃着,剧烈地颠波着,把我的骨头都摇散了。这样走了二个多小时,树木稀疏,树林间出现一大块菜地,有一大半建有白晃晃的塑料大棚。在地边树丛中,有一农家小院,树树编的墙,一座欧式风格小楼坐落在院里。车开进院里,老头将我扶下来,喊道:“老婆子。快出来,来贵人了。”一个身上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农妇,匆匆从房里跑出来。看到我一惊,随后跪在我面前,老头跟着跪在她后面。农妇激动得呜咽了好一阵。才说:“恩人啦!我一家人时时刻刻都在惦念你的安危,天天烧香,日日祈告。今天看到你,真是快乐死了,真是老天有眼啦。”我给他们的行动弄蒙了,再细看,原来是我上次从刑场逃出救我的石头冲一家。见了他老夫妻,我连忙也跪下去,一再感谢他们当时给我的救肋。进了屋。他们一定要我吃晚饭,盛情难却,时间也不早了,就答应了。在吃饭时,农妇告诉我,当天晚上他们拿着钱,家里连根针都未要,到城里将儿子接到后,乘汽车到省城,转车第二天晚上到沁州,乘出租车找到金银花。她当时打了个电话,约来了一个年青人,将我带走,安置在一个地方住了二个月。在这期间,给我落了户,上了户口,将小孩送到省重点中学住校,又在这给我们造了这小楼,安置我们,叫种菜为生,自食其力。现在与石头冲相比,简直在天堂。而且没几天,市林业局给我们送来地产证和林权证,说这方圆三十多里山场全归我。我想,这肯定是你好朋友送的。我对老头子说,我们不要这么多山,将来你能回来。还给你。大约在半年前,自我定居后再也没来过的小青年,有一天晚上,带了七八个黑衣大汉来找我,说若有一天,市四院的张主任带一个女人来找我,就请我带女人到后山的一座山庄里去。他叫一个黑大汉带我去认路,从我屋后山上有一条很隐蔽的羊肠小道上路,翻了八个山梁,最少也有三十多里,才把我引到一处山庄。这一路上都是封山禁伐区,树高林密,抬头不见日月,妙无人烟,若不是老头子陪我,我一人是不敢走的。
4_49第一百六十八章枭雄张孝天
不敢走也得去,盼子心切,在老夫妻陪同下,走了五个多小时,夜十点赶到那里。送到告后,他俩告辞我立刻返回。我只身去敲这深山中山庄大门。敲了一阵,原来漆黑的山庄亮起灯,过了一会有人问:“谁呀?这样晚来敲门。”声音好熟悉。“是我。是前山人送来的。”门打开,开门人用手电照我的脸,我忙用手挡那刺眼的光。“唉呀!是少夫人,快进来,快进来!”开门人将我引进客厅,在客厅灯光下,我才看清是如意公司马老师,她安顿好我后,去叫主人。但出来的人不是张卫男,而是张孝天。看到他我很奇怪,周洁告诉我,他被警方控制,准备治罪,怎么藏到这里面。对这个黑社会大佬,我的仇人,我冷冷地坐在那儿,不言不语。张孝天很明白我的心思,他四平八稳地坐下来,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不紧不慢地说:“你看到我,很奇怪吧。我不在警察手里,而逍遙自在地呆在这里。但我想的相反,若我受制于他们,那才奇怪。好!闲活少说,言归正题。我今天约你见小孩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处境非常危险。上次在龙口那个案子,范人杰,就是金银花的公公,原如意集团二把手,利用各种关系翻案了,很快就要抓你。抓你不是目的,主要是致我于死地,若翻案成功,毒品量那样大,按律法你我均是杀头的罪。”听他这样一说,我大吃一惊。他老于世故地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他这样做根本奈何不了我,他根本找不到我。像这样的藏身之处,我国内外有十几处。但对你威胁就大了,弄不好掉了脑袋不知怎么回事。你现在最不利的是对此案进展了解太少,那些得了范人杰钱的人,为了将这冤案做实,将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外面很难得到消息,等案件公开,一切都来不及了,你等着上刑场。”他停了一下,闭着眼,考虑了一会,叹口气说:“这事要是一年前,根本不用你烦神,我早就把这事摆平。但现在不行了,我们内部起哄,我要处理应付事太多,无力顾及,只能敲点边鼓。你只能靠自己来解救自己,我对这问题反复权衡过,你现在有这个力量。你上次能顺利从沁州逃脱,最后还能从人贩常吓唬女人《进得去出不来的美人洞》里逃出来,这世上没有第二个。说明你聪明,灵活,智慧,还有手段。你要知道,送到那里去的女人都非凡人,都是女人中豪杰。另外你还能从范人杰严密控制的人蛇集团中被解救,说明你机遇好,命运好,到那里女人可要漂洋过海,客死他乡,不可能回来的。”这张孝天不亏一代梟雄,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我再也忍不住了,惊讶地说:“这些事你全知道?”他放下茶杯继续说:“最后真有力量救你的,是你的崇拜者,你在西京市《玫瑰之家》的那些会员。他们可是黑白两道精英。阮总和周洁真实身份是国家安全部门高级官员,吴兴发是国际刑警组织的高级警官,王经伦是西北闻名的大律师,手眼通天;阴山山庄庄主黄江河,我们都叫他黄大把子,是我们行里头面人物。本来西海省是大省,川江是小省,他们的影响比我这些土把子要大得多。我己作了努力,将案子交西京审理,理由是涉及到川江省好多官员,案子要异地审理。在西海省,范人杰影响力小多了。何况你那些会员都在西京市,本来这是一桩诬告案,有人就能否定它。”真想不到张孝天耳目通天,这人真可怕。另外从他嘴里知道黑石村的真正老板是银花的公公。一个连儿媳都卖的人,还叫人吗。不过范人杰我从未见,这于是我问道“银花的公公我没见,这是不是一个胖老头。”“是的。我好长时间未见过他。在集团下属经济团体中,那些见不得人的行当,都是他主管的;贩人,贩毒,贩枪,卖淫等。本来如意集团是一个正常行业,主营房地产,农业开发,矿山,影像发行等;就是他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把我们染黑了。他还想取代我,坐上第一把交椅。当初公司主营矿山时,这行当不是女人干的,就在公司章程中规定公司法人必须是男性;后来公司发展了,忽视了这条,当我想改的时候,他坚决抵制;他股权与我相当,股东中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他在我先有了儿子,而我后生一个女儿。当时为了控制公司,所以动了彻底给女儿变性念头,结果极大伤害你,把你由一个顶天立地七尺男子汉,变成现在模样,我对不起你,真诚向你赔礼道歉。这次全力救你,是来弥补我的过失,若不是有这样想法,这宗案子奈何不了我,我不会在这样大的精力关注它。”听他这翻话,印证了在黑石村见到那胖老头就是范人杰,要尽快通知吴兴发抓住他。同时也勾起了潜伏己久的男子汉气派,我若还是男子身,那可以我摆脱如意集团的是非,早把我的长生果系列做大了。但低头看到我那对巨乳,象山一样压在胸前,稍一动,那下身环扯动那敏感们的地方,自然而然的有一种强烈失落感。信口说;“我若是男子汉,肯定不会卷入你与范老二权力争斗。我的保健品早上去了。”这时一向稳重的张孝天有点激动,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仍用平静语气对我说:“假使你是男子汉,未变成洪小姐,是方先生,你在龙口县开发长生果的行动不会变,是吧?也会到那个药厂,还是那个口蜜腹剑的殷厂长替你生产,是吧!他仍要开发神仙果,仍与你发生经济利益冲突,是吧!他会联合他的相好,即那个禁毒大队女队长,给你制造一起贩毒案,是吧。你在龙口无权无势,我也不会介入,是吧!这样,当时你就人头落地,殷莫者与他的相好吞掉你所有在龙口财产。你想不相信,这不是一个虚构故事。”听他这样说,我心里真有些发毛。我在龙口两次入狱的经历,不得不想信他的推断。心里的那块仇恨的坚冰在慢慢融化。他又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舒了一口气说:“我这样说,并不是开脱我的罪责。自你生下两个可爱的胖小子后,可能是年龄的原因,看到这一对小精灵,天天围着我转,我认为世界上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有亲情,只有生命,才是最应该珍惜的。我为我过去为了权欲,为了财产,贱踏了那么多的亲情和生命,时时自责,忏悔。所以对范人杰这次的疯狂,我没有拿出过去的铁腕手段,我不想再流血,再造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基本上以采取自我保护为主的一些行动,结果造成了集团瓦解。我最大损失是失去娱乐公司那一片产权,但我的基础还在。范人杰这次等于自我暴露,他的基地被毁,人员被抓,还算他聪明,隐藏得深未暴露。”听了张孝天一席话,深受触动。不知不觉地化解了对他的敌意。冤家宜解不宜结,心这样想,脸色也慢慢缓和了。与他的距离也拉近了。他望了望我,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我眼盯着他,但己没有刚来时敌意。他最后还是开口说:“你和张家在两个孩子身上己有了割不断的亲情,过去在对待你和孩子的关系上,我做错的太多,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弥补机会,希望你能回来团聚,组成我们这个完整的家。”我听了心里乱成一团麻,低着头坐在那儿不停地绞动着手指,不知说什么好。“玫瑰来啦!”客厅里冲进一个小青年,嘴里直嚷嚷道:“她在哪儿?她在哪儿!”听声音我知道张卫男回来了,他跑到我身边,一下把我拉起来说:“玫瑰。你终于来了,我真以为我见不到你了。爸爸。我带她去看看小孩。”张孝天慈祥的点了点头。张卫男拉着我出了客厅,往后院走去。他推开一间房门,里面有两张床,王嫂睡在这儿。听有人开门,她正想起来,张卫男示意她睡下。我走到另一张床,二个男孩胖呼呼的,白里透红,睡得正香。我俯到床上,仔细看,真想把他们抱起来,还是忍住了。这边张卫男催我离开,怕影响孩子休息,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孩子房间。张卫男拉着我进了隔壁房间,他脱掉外衣。我问他说:“这是谁的房间?”“这自然是我们俩的。这还用问,我们是夫妻,还能睡两个房间。”“谁同你是夫妻!你出去。”我一边说一边去推他,但他反过来一拉我,上身被金属链束绣缚,抗不了,一下被拉倒在床上。他按着我,扑在我身上,头伸过来就吻我。当他冰凉的嘴唇一接触到我的嘴唇时,我本心想躲,但嘴却不争气反而张开迎上去,对他的敌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软得像一摊泥,躺在床上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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