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谢谢您……妈妈……我有没有说过能做您的儿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于释的话让包括白希真在内都不认为他是在恭维,而是在陈述事实。
徐络接过于释的电话,动容地说道:“白妈妈好,我是徐络,以后我会好好表现的。”
白希真对徐络的态度很满意,遂说道:“徐络,好好陪着你爸爸、妈妈。你现在也算于家的一份子了,好好表现。”
徐络恭敬地回答:“是,白妈妈。我记住了。”
白希真对这样的徐络的有些愣神,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她放下电话,对老伴说道:“这个徐络,还真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儿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什么是家教,言传身教就是家教。没想到徐家汇这个人还是挺有章法的。”
于长辂点点头:“徐家汇给我打了电话,他明确说明不会把于家牵扯到这件事情里。”
白希真看向丈夫:“事情的真相……”
于长辂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仿佛没有听到妻子的话……而后闭着眼睛自言自语说道:“老关这次是怕难过关了……”
白希真十分吃惊:“是老关?”
于长辂点点头:“当年是老关硬把这个案子给压下来的……”
白希真依然很疑惑:“徐家汇的手段……”
于长辂笑了,他当然明白妻子的意思。老关同样是个成熟的政客,他怎么可能输给徐家汇呢?
于长辂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妻子:“厉害的不是徐家汇,是徐家汇儿子的姐姐。”
白希真吃惊地看着丈夫:“是那家吗?徐家汇的运气……”
于长辂睁开另一只眼睛:“行王道,顺天而行,气运自然是好的……”
看到于释从容地走进来,徐家汇有些吃惊:“于释,你怎么在这?”
于释恭敬地上前一步:“徐伯伯,妈妈让我过来帮忙照顾……”
林燕妮心头的一颗大石头‘咚’的一下,终于落在实处……此刻的她终于不需要为丈夫担心了……她眼睛一热,赶紧说道:“谢谢你于释。你们没吃饭吧?我让人给你准备房间。”
于释点点头:“麻烦你了,林阿姨。”
别姨说道:“你们先去吃饭吧。”
看着家里坐着两个陌生男人,徐默与徐络都明白这两人应该是警察。两人走到父亲身边,挽起父亲的胳膊:“爸,我们去吃饭……”
徐家汇点点头:“我的两个女儿终于长大了……”
一家人安静地吃着晚餐,毫不理会客厅里坐着的那两个明显不友善的警察同志。
林风一直没出现,大家都明白,现在林风把银行看好比什么都重要。
别姨很快吃完,她站起来说道:“我给林风做了些小菜,我现在给他送去。”
林燕妮眼眶再次热了……她终于真正的成为了徐家的一份子。
徐默与徐络同样感激地看着别姨:“别姨,你吃好了吗?要不我们去吧?”
别姨瞟了眼客厅说道:“我去,你们俩在家。”
徐络的电话响了,她惊讶地看着姐姐:“是农沂浔的。”
两人齐齐看着父亲。徐家汇叹了口气:“接吧……”
于释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让自己发笑。林燕妮眼皮都不抬,她给于释重新盛了碗汤:“于释,你多吃点。”
徐络把电话递给徐默:“你来说,我在她面前会露怯。”
徐默接了起来:“沂浔姐,你好,我是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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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沂浔对徐默的进退有度十分满意,她说道:“徐默,我给沂河订了后天的机票,到时候我会陪他回去的。”
徐默十分地高兴:“谢谢你,沂浔姐,我代爸爸、妈妈感谢你的成全。”
当一袭黑衣的农沂河出现在灵堂的时候,整个大厅顿时开始耸动,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这些天徐家的那些事情是整个新安市最热门的八卦,‘徐家汇居然有个20岁的儿子’、‘原来自杀的徐老爷子当年制造了亲哥哥的车祸现后来一直被徐家汇软禁在黄山’这样的传闻每天都以惊人的速度在传播着……
农沂河认真地鞠了三个躬,而后从容地走到徐家汇的面前,站定了。
看到农沂河的那一霎那,查惠只一眼便确定这个人就是侄子徐家汇的儿子。她摇摇晃晃地站立不住,两个女儿立刻扶住了妈妈。
查惠痛苦地看着虽然近在咫尺却已经阴阳相隔的老伴……顿时觉得她这一生是没有意义的……丈夫徐明桐的一生也是没有意义的……她望着对面站立的徐家汇一家人,万念俱灰……原来二房从来没有赢过,一刻都没有赢这个认知让查惠恍然大悟,为什么老伴在得知农沂河消息的时候是那样一个表情……在当天晚上没有留下一个字,从容地服了药……
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看着妈妈,都明白妈心情。
农沂河伸出手,徐家汇也伸出手,两人握住了。
农沂河表情凝重:“徐叔叔,节哀顺变。”
徐家汇看着这样的儿子,比农沂河还要淡定:“谢谢你,谢谢农校长的挽联~”
徐默与徐络相当的无语。
徐家的这次风波很快过去。查惠也跟着儿子和女儿到加拿大生活,彻底离开了这座城市,没有一丝的眷恋。
林风静静地站在徐家汇的身后。
徐家汇一直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窗户是打开着的,冷冽的寒风全力涌进这间暖气开到十足的房间。
林风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姑父,这样容易感冒……”
徐家汇的眼泪像两条线。林风从来没有看到过徐家汇脆弱的模样,他亦为这样的姑父难过。
林风给徐家汇递上滚滚的热茶:“姑父……”
徐家汇接了过来,看着林风:“好孩子,姑父没事……”
林风轻声说道:“他们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徐家汇点点头。
林风一直就这样陪着徐家汇站着。许久,徐家汇慢慢坐了下来:“林风,你也坐。”
林风又给徐家汇倒 了一杯热茶:“姑父,您喝茶。”
徐家汇闭着眼睛:“终于都过去了……”
林风静静地听着。
徐家汇缓缓开口:“林风,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林风依然沉默着,只是眼神更专注了。
“林风,我们是商人,是经营货币的商人。保证客户的绝对利益以及维护银行的声誉及信用是一个成功的银行家唯一要做的事情……”
林风摇摇头,表示他不同的意见:“姑父,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日关书记的做法我不认为是王道……”
徐家汇对林风的反驳没有不高兴,相反他却觉得欣慰:“林风,你姑姑把你教得很好……”
林风:“。。。。。。。。。。。”
徐家汇:“林风,做人是门高深的学问,同样的做事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你姑姑曾经告诉过我,当我们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别想太多得与失,尊重心的本意。虽然那样做,我们会失去一些东西,但何尝不会得到?人生总在舍得之间,有所感悟,有所获取。告慰在天之灵并不是龇牙必报。当我第一眼看到我第三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老爷子终于坐完心的监牢……”
林风唯有沉默以对。他为姑父与姑姑的胸襟与对人生的通透深深的折服……
徐家汇站起来,深深地呼吸,而后拍拍林风的肩膀:“林风,我们活在世上,必须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一个人认清了他在这世界上要做的事情,并且在认真地做着这些事情,他就会获得一种内在的平静和充实。在商场里,有的人总是朝人多的地方挤,去抢购大家都在买的东西,结果买了许多自己不需要的东西,还为没有买到另外许多自己不需要的东西而痛苦。那些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的人,就生活在同样可悲的境况中。”
林风微笑着走出徐家汇的办公室。
童方睿看到徐默的时候,他毫不掩饰他的吃惊,因为此刻徐默正与农沂河在咖啡厅里愉快地交谈着。他上下打量着徐默:“喂~你是徐默没错吧?”
农沂河与徐默:“。。。。。。。。。。。。”
徐默定睛一看,原来是童叔叔的儿子童方睿。
童方睿继续说道:“喂~徐默,你为什么开口说话?”
徐默:“。。。。。。。。。。。。。”
农沂河动了动,看着童方睿。
童方睿毫不犹豫地拉开椅子,就这样坐了下来:“徐默,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为什么开口说话?”
徐默愣了愣,而后哈哈大笑。徐默那毫不掩饰的笑声响彻整间优雅的咖啡厅。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有人如此解读她徐默……
童方睿看着正对着似笑非笑的农沂河:“喂~帅哥,这到底是不是徐默?”
农沂河耸耸肩膀:“喂~帅哥,这个问题问得好~”
童方睿一点也不计较农沂河的态度:“你就是徐默的亲弟弟吧?听说你姐姐是那家的儿媳妇,是不是真的?”
徐默笑得更厉害了。
农沂河相当无语地看着童方睿,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强人。
徐默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没想到童方睿的一句话又让徐默再次破功。
童方睿看着徐默:“我记得你小时候只跟林风说话,是不是现在你除了他跟谁你都说话?”
农沂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姐弟两齐齐爆笑,看着这个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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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方睿瞪着两人:“我有那么好笑吗?”
徐默摇摇头:“童方睿,不是高兴。”
童方睿自顾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徐默,今晚我有个聚会,我前女友也在,你能不能陪我去冲冲场面?”
徐默与农沂河:“。。。。。。。。。。。。。。。。”
农沂河看着脸色如常的童方睿:“喂~帅哥,你是干什么的?你总是这样说话吗?”
童方睿瞪着农沂河:“你不也一样”
农沂河皱起眉头,他有个哥们是个律师,平常说话就跟眼前这个极品男人一样处处卖弄自己的口才。
“别告诉我你是律师?”
童方睿扫了一眼农沂河,耸耸肩膀:“如假包换~”
徐默又笑了:“童方睿,你想让我怎么给你冲场面?”
童方睿两眼放光:“徐默,你身材怎么样?刚才我看中一件礼服,可没一个女人试得合适的。”
农沂河正喝着咖啡,他‘噗’的一下,嘴里的咖啡就这样毫无风度地吐了出来。
徐默再次爆笑,她站来,挑着眉毛:“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
童方睿笑眯眯地站了起来,伸出胳膊:“灰姑娘,请~”
徐默与农沂河相当无语地看着这个童方睿。
穿上童方睿指定的‘战衣’,徐默站在徐家的门口。徐家汇与林燕妮正好下车,看到这样的徐默皆面面相觑。
徐家汇上下打量一席紧身斜肩灰色高开衩礼服的女儿露出的白皙、修长的大腿:“默默,你这是干嘛?”
徐默的脸顿时红了,她没想到两人那么快就应酬回来了。当她今天下午看到礼服的时候她已经后悔了,可是后来被童方睿激了一下……当然后果就是此刻她站在这里出糗。
林燕妮赶紧拉走丈夫:“进去吧~家汇……孩子们都大了……默默,好好玩……”
徐家汇还想说些什么,林燕妮不给丈夫这个机会,硬是把丈夫拉进了院子里。远远的,徐默还能听到爸爸的声音:“我为什么不能问问……”
童方睿跳下汽车,轻佻地吹起了口哨:“徐默,你没有辜负这件礼服。”
徐默相当无语地看着童方睿,有气无力地说:“童方睿,我当你是在夸我。”
童方睿给徐默打开车门:“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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