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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作品:谁的路过开了花|作者:冬冬|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16:43:12|下载:谁的路过开了花TXT下载
  很快,其余几艘船见首领在的船上发出欢呼,继而是枪声迸发。都一下子领悟过来,霎时间,海上一片欢腾。与沉重的枪声比起来,异常诡异。

  枪声响起,简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当下掏出手机拨打贝尔的电话。

  把船驶得像碰碰车一般的贝尔正在兴头上,哪里有空接什么电话。铃声却不依不饶,仿似追魂索命鬼一般响个不停。

  贝尔皱着眉,“我现在没空!你别打扰我兴致!不然我杀了你!”

  简俊听见意料之中的话,唇角掀起一抹涟漪,越发淡然:“哦?我听见海上交战,正想问你要不要帮忙呢。”

  贝尔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大叔!你很烦!我要做什么不用你管!”

  简俊听见这“大叔”二字,恨得牙痒痒。偏生又要温言软语,“我要担保你的安全!小贝尔!不要任性。”

  贝尔不耐烦一挥手,空中的手顺势握着转盘忙打了几个转,口气满是不耐烦,“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情不用你担保!”话刚落地便挂了电话。手机一扔,身后却没人帮她接着。都忙着玩杀人游戏去了,手机摔在甲板上发出沉脆厚实的响声来。

  简俊放下手机,看着屏幕上已经掐断了通话的画面。良久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浮了上来。

  “小贝尔,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随后他看着海面上枪声不断,伴着欢呼、惊呼,低声咒骂……他钻进了车里。长腿一伸,踏在陈子岭双膝上。

  “给小爷放一下,腿长真是麻烦。”

  陈子岭不看他一眼,手毫不爱惜地重重一拍然后一捏,最后抬膝把他双脚打下去,“脏了我的裤子。”

  简俊抛给他一个卫生球,“闷骚。事情都七七八八了,走了,抓小人去咯。”

  陈子岭严肃纠正,“打小人。”

  简俊笑了,又像没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靠了过去。把身子的重量都偎在陈子岭肩上,“嗯嗯,对对。我们打小人去吧。”

  张謇从倒后镜里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心下有些发软。

  平日两人做起事来狠辣无情,但只要两人一凑在一起就像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

  真好。

  “老大,要去哪里?”

  简俊挥了挥手,“去盛光。小人应该回去了。”

  “知道。”

  车子停在盛光门口,海湄刚巧从里头出来。

  见到车子先是一怔,看见里头的人露出了微笑。

  陈子岭抬头,唇角挂上一丝淡淡的笑意,“终于见到你了。”

  简俊看着公司门口已经有人往这个方向张望,连忙摇下车窗催促着海湄上车。

  她依言,一打开车门便被简俊一个熊抱,“海湄刚刚我好怕哦,好怕死了就见不到你了!”

  海湄啐了他一下,摸了摸他的脑袋,“多大的孩子了还撒娇。”口气眼神却是宠溺的。

  陈子岭冷眼看着简俊一副幼稚样,淡淡启声:“是啊,我真后悔就没踹他一脚下海里面。”

  话落,简俊像是不可思议一般抬起头来,双眼布满雾气,仿似受了惊的小鹿,“海湄你看他!他要淹死我!”

  陈子岭趁这空隙把海湄拉进车厢,“公司有什么事吗?”

  海湄想了想,摇头,“公司的事不用太挂心,你们走开了还有我。”

  陈子岭点点头,看着她染了风霜的脸有些恻然,“你辛苦了。”

  海湄拍拍他肩膀,又亲昵地捏了简俊的俊脸一把,“嗤嗤,这皮肤真滑溜。”简俊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还是你有眼光!”

  她吃吃地笑起来。其实真算起来,三人年纪差不了多少。但也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三人比以前较之的身份又亲近多了。

  陈子岭这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不外乎两个,一个是简俊,而另一个就是海湄。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海湄看了看时间告辞了,她还有要事要办。陈子岭和简俊亦不会无缘无故跑回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做。做人做久了,特别是在特殊的环境之下。不成人精都不行。

  两人又在外头等了些时间,终于等到一辆黑色大众驶回来。

  那辆车靠着门口停下,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提着公民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跟司机打了个招呼便进公司去了,看上去似是客户。

  简俊打了个电话给小王,“小王,回零度等我们。”

  在盛光门口停着车的小王立刻恭敬回道,“知道。”

  车子驶去零度的途中,简俊一直喋喋不休非要跟陈子岭商量等下要用什么手段处置小王。陈子岭闭着眼,任着简俊轰炸他的听觉也很是硬气没有应他一句话。反正简俊此人,你就是不回他一句他自己也能一说说个好几天,不停嘴的那种。

  终于下车,耳根清净了。简俊一打开车门,立马变了一个样,瞧那眉目蕴含着万千风华,瞧那薄唇只稍轻轻一挑便秒杀万千少年老妇。陈子岭把一切都收入眼中,虽是过了十多年,可每次看见他这样一副样子真的是……很欠扁啊。

  两人下了地下室。

  小王已经被五花八绑,嘴里贴着胶布,伤痕累累。看见他们二人便流着眼泪不停呜咽。

  陈子岭一挥手,有人上前去撕下胶布。小王口唇一经释放却不敢说话,只知道颤抖着看着他们二人。

  简俊摆了摆手,坐到一旁去了。他向来不喜欢干这些事,麻烦,他可不想血弄脏了他的衣服。而且严刑拷打这回事多损形象啊。审人啊虐待啊毒打啊这些事情由陈子岭做好了,反正他都是个变态嘛。

  陈子岭眸光冷冷,闪着寒霜一样清凉,“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唧唧歪歪说个不停。”这话明明是对着小王说,但简俊为什么就有种错觉,觉得他是在跟自己说的呢?

  小王点头如捣蒜,换得陈子岭金口一开,“说。”

  小王开口,不敢废话也不敢大呼救命,“老大,要打要杀给我一个理由啊。”

  “理由?”陈子岭长腿一晃,踩在他脸上,居高临下,仿若皇者:“你配问我要理由?背叛蓝堂多久?”

  小王腿猛打哆嗦,说出话来都是抖的,“老大,我只是个开车的,我能怎么背,背叛蓝堂啊?我是冤枉的啊!”

  陈子岭星目眼色加深几许,“我还以为你有骨气,你不认也没关系。”收回了脚,吩咐押着小王的二人,“这个人连骨气都没有,要骨头做什么?给我全都敲碎了!”

  “是!”得了命令,那两人便从墙壁上取下两根铁棒。

  陈子岭坐在椅子上,简俊倒了一杯茶正要犒劳自己却被他一把抢先送进喉咙了。简俊挑眉,哟,刚才莫不是真的在说他吧?他有那么啰嗦吗?这男人真是小气!连说个话都不行啊。

  陈子岭放下杯来闲闲扫了他一眼,他只觉得阴风阵阵,立马狗腿地笑。这家伙又要阴人了!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陈子岭现在可没空理会简小爷的肠子是什么颜色的,那二人解了小王的绳索,把他押往墙里去,天花板垂下来几根绳索,他们便套住了他的手。

  粗长的铁棒在昏暗的光色下显出几抹幽深的银色来,像獠牙。

  小王的脸霎时就青了,眼看那铁棒就要抡过去,他双眼一瞪,居然晕了过去。

  陈子岭冷哼,“给我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还不醒就用盐水泼他。”

  “是。”

  小王竟然醒了过来,顾不得什么气节,当下就大哭着讨饶:“陈当家饶命!放过我!简爷救我!救我啊简爷,我不想死!不想死!”

  讨饶间裤裆渐渐濡湿,地上渐渐汇成一滩水迹。

  简俊摇头,叹气,“你们这些人的废话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能新颖点吗?我看你就招了吧,省得碍着小爷的眼。什么时候开始站在红添堂的,蓝堂还有谁是你的同党,痛痛快快招出来,不就死个痛快吗?小王,你帮我们开了这么久的车,我也不想看见你死得难看。”

  小王已经泣不成声,陈子岭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从旁人那里接过铁棒。在他身上比划着,“不招也没所谓,我们就慢慢地找。不过可惜,你未婚妻恐怕要下窑子了。唔……给你个恩典,你想从哪里开始?”他指了指他的手又指了指他的脚,最后停在他脑侧,“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小王,你是医科大学高材生。你应该知道现在我指着的是什么位置吧?还是你希望我用一根铁钉一把铁锤慢慢慢慢地凿?要你眼白白看着自己怎样死去?”

  小王心下绝望。他指着自己的翼点,这里是整个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在这个地方用锤子敲,能把整个脑袋凿开。他光是想就已经觉得恐怖。他就知道!只要他背叛蓝堂的事情被发现,他会死得很惨。但连瑶瑶也要被拉着去接客吗?!

  他苦苦哀求:“我什么都招!求求你们放过瑶瑶!放过她……”

  陈子岭满意,“很好。”

  地下室泛着霉气,一些血腥味混杂在其中,让人作呕。

  待到小王把一切都招了,陈子岭微微回过身子:“剁成肉丸送给她未婚妻。”

  小王恸哭的声音不断在地下室里回荡,撕心裂肺。

  简俊叹气,“走吧,妲己。”

  陈子岭微微眯眼,简俊耸肩。

  出了地下室,酒气脂粉气混杂,总比地下室的气味好闻得多。

  一个小孩子冲过来,“大哥哥!上次那个漂亮姐姐我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原来是李公子。

  陈子岭默然,望着上次路圆杉坐着的地方有些怔愣。

  半晌带出一丝苦笑,抬起了手仔细闻着上头的味道。

  他这么肮脏,她这么纯洁。真的很不配。

  他蹲□子,“姐姐在忙,以后都不会来了。这里漂亮的姐姐还有很多,我叫她们陪你玩好不好?”

  小孩子很容易哄骗,听见前面的话虽然遗憾,但很快便开心起来,“好啊好啊!”

  他使了个眼色,很快李公子便被团团围着走远去玩了。

  简俊了然,摸出了香烟,撇了撇头。

  两人走到阳台,简俊面对着众多客人,几乎人人左拥右抱,男女有之。脸上表情彷如在云端,他叹气,“浮生若梦,多好。”

  陈子岭侧头一瞟,“天堂掉进地狱,你要试?”

  他连忙推手,“别。落差太大,我心脏很脆弱。刚才看你的表情就是犹在云端,什么时候这样磨磨蹭蹭当断不断的。”

  陈子岭点燃了烟丝,把香烟垂着立在自己面前看它静静燃烧,“梦醒了。”

  这里的风很大,一根香烟燃完。他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响不过三声便被接起。

  “多谢今天帮忙。”

  对方的声音隐着一丝笑意,“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再见。”

  通话时间不过五秒钟。做的事情却足以倾了黑道半分天下。

  半晌,简俊声音低沉得仿佛笼罩着繁华的夜。

  “路圆杉已经回来了,你知道吗?”

  他一怔,明明烟丝已经燃尽,他却觉得指缝无端一烫。

  须臾,淡淡的声音仿佛被风一吹便消散了。

  “是吗?”

  李总凶猛

  圆杉好不容易从非洲回来,已经脱离一个牢笼,却马不停蹄地又赶往另一个牢笼要困住自己。

  她叹气,跟杜瑞博说了一句话:“杜叔叔,高松那边帮我瞒着点。”

  她在中心医院已经住了快要半个月,天天被伺候得活像个老佛爷,她无奈,杜叔叔真的是太紧张了。杜天何歌他们已经各就各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就连杜卿婷也都见得少了,天天躺在床上喝着补汤看着小说真的是睡得骨头都散了。

  这么一段日子总算是过去,出院当天的第一个电话就给了路高松。

  已经备好了一段措辞应对她的质疑,没想到全程她竟然没有惦念她半分!聊聊说过几句话以后就要挂她电话,还说:“你说完了?我知道了,嗯,哦我要看动画了,你不要吵我了,拜拜!”

  她瞪着这个手机仿佛能瞪出个路高松来,这女人也太没良心了吧?!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