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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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差点直接砸到屏幕上去,“林珍珍,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彪悍人生,连这种变态的情节都能想得出来?”

我觉得找林珍珍这个鬼丫头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于是只好自己做决定。

就这样到了4月初,我的漫画才完稿。

结局是金田代表出版社给拍板的,辛潮得知我的结局是半吊子,既猜不到男女主角在一起,也看不出来男女主角从此天各一方,气得直拍桌子,“我说小唯啊,亏我以为自己了解你,没想到你也是这种阴人啊,玩捉迷藏是吧,整一本书还不把故事讲利索了,虽然你没做作家的天赋,但是你会画呀,你最后整个他们俩小嘴儿亲上了,再来上一句人人会写的话‘他们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不就完事了吗,你是不是还想为出第二部狗血剧情埋伏笔啊?现在小孩儿攒点零用钱容易吗,全被你们这些人给骗走了,掏空了,想想就可怜!”

苏晓鸥在一边阴阳怪气道,“我们掏空了?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啊,我告诉你,我们跟那个45度仰望天空的人比起来算是仁慈的了,起码我们不娇喘地装小资教坏小孩子爱慕虚荣,买了书完了看了人博客照片还跟老爸老妈嚷着要个爱马仕的笔记本lv的手提包。就说我吧,我是农民的孩子,我从小就懂得勤俭节约的道理,一个子儿掰两个花,就算以后我360度仰望天空红遍全宇宙,我也会坚持这个习惯,把省下来的钱捐给小孩子们去上学,当然我要亲自交到他们的手上,我这是牺牲小我,成全世界。”

“你真伟大啊,你简直是我们地球人的救星。我代表我们地球人问候你一声,你什么时候滚回自己的星球去?还有,你知道你刚才侮辱了我们地球上农民这个最淳朴的称号了吗?”

这两人说着说着又要干起架来,多年经验,我的劝说犹如毛毛雨洒入奔流汹涌的大海,于是我决定一如往常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着国产动画片。

正在闹哄哄一片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姜鹏的,“喂,你是不是在菜市场啊,大妈骂人的声音也太大了吧!”

我塞住一边耳朵,挪到沙发的角落处,“不是,我跟家呢,俩疯子又吵架了。”

姜鹏叹了口气,那叹气声饱含了对我生存环境痛苦的哀悼和无能为力,只关心道:“你没事吧?他们没跟你吵架吧?”

“哦,他们是因为我吵架的,不过我没事,我正在看小神龙动画片呢,刚好,电视机的音量还算争气,没被他们给比下去。”

“……”

电话那头姜鹏无语了很久,估计是在思索我如何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不过我还没臭美多久,姜鹏又叹了口气,“算了,看来我今天打的不是时候。待会儿再打吧。”

“喂,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最受不了话说到一半的人了!”

“那……好吧。但是,你能不能去房间接电话,我实在受不了,你旁边太吵了。”

我拿起手机直奔房间,姜鹏像是得了强迫症一样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在房间里了吗,我怎么还听见他们的吵架声啊……再往里走,再往里走走……天哪,怎么还有……”

“哎呀,已经很小声了,不影响通话,你有话赶紧说,要不然他们待会儿觉得客厅没了观众跑我屋子里来吵那我就没地儿躲啦!”

“那……我跟你说,你别生气……不是,别把我想得太坏,我当年也是情势所逼,大家都说是我送的,我就……”

“什么玩意儿,陈年旧事就别说了,没劲。”

姜鹏却像是不吐不快,“这事憋我心里太久太难受了,上次就想跟你讲的,玩得给忘了,现在趁我想说,我就告诉你吧,那个,小雏菊发夹不是我送的,真不是,我发誓!”

“什么?”

“我说小雏菊发夹,就搁你抽屉里的那个发夹不是我送的,你反正也不喜欢我,就别为这事怪我当年说谎啊。”

说完啪的一声就挂了。

我心里一阵发虚,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下觉得自己心里堵住了,又空着了,甚至觉得心头有种东西摇摇欲坠。

这种感觉,我曾有过……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是琢磨不透。

上班午休的时候,我和辛潮吃着牛肉饭,辛潮见我像是有什么心事,在我眼前晃了晃手,“瞎想什么呢?怎么这么魂不守舍?”

我拨动着筷子,食之无味,“辛潮……我跟你讲过小雏菊发夹的事情吗?”

“没啊,什么小雏菊发夹?”

我抿了抿嘴唇,“高三下学期,我5月过生日嘛,收到的一份生日礼物,那会儿要高考了,我中午就没回家吃饭,在教师食堂吃的,吃完了还跟同学在宿舍楼那边玩了一会儿才回的教室,那会儿班里已经来了一大部分人了,大家都在用功读书,因为下午有模拟考试,我想去抽屉里拿数学课本的,结果一拉开抽屉就看见了那个深绿色的礼盒,包装得很精致,还用一条浅绿色的绸带打着结,我打开一看,竟然是小雏菊的发夹,说实话我当时看着那个发夹,心里暖洋洋的,又很感动,可是我翻了整个盒子都没发现一张纸条,我不知道这个生日礼物是谁送的,于是,我就问了很多同学,最早来的同学她的座位在最后面,她说她没见过谁往我抽屉里放东西……”

辛潮嚼着饭,聚精会神地听着,听到这里她反问:“那家伙会不会就在打瞌睡哦?”

“我也不清楚,后来林珍珍她们知道了,因为那会儿大家都知道姜鹏给我写情书的事情,林珍珍就跑去问姜鹏,结果姜鹏说是他送的。”

辛潮急切道:“是不是当时就觉得心情一落千丈了?”

我笑了笑,“倒是没有这个感觉,就是觉得,那个发夹确实很精致很漂亮,可是我没办法戴,因为我拒绝了姜鹏好几次了。”

“你对他还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啊,估计全部给了某个人了,哼哼!”

“你干吗阴阳怪气的啊?”

辛潮实话实说:“也许感情的事情真的是来不得半点勉强吧,虽然我觉得那个姜鹏未必比江子墨差,你想想江子墨的个性,很多女生都会望而却步,智商高又不能当饭吃,而且我听说智商超过140的人就已经跟常人不太一样了,智商180那个段位的,我只能说,已经不是我们这些脑子的人能揣摩的,不是疯子也是个怪人。前阵子新闻里还说北大一个超级天才出家了呢,你说你能理解这些人的世界吗,完全就是外星生物入侵地球了嘛。”

“我在想……这个小雏菊发夹,不是姜鹏送的,会是谁呢?”

辛潮挥了挥手,“得了,得了,还想,你也说了,陈年旧事,谁还记得谁,知道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为了一个发夹去找人家,说不定当年那个送礼物不留名的傻子现在都抱上孩子发福了呢。对了,你高中那会儿确定就姜鹏一个人追过你?”

“嗯。”

“那就是暗恋你的人呗,一直都没说出口,他也不求什么结果,而且,我想肯定不是你们班的,要是你们班的人,知道姜鹏抢了他的功劳,那还不站出来拼命。这就是个无头悬案,也可能是你某个学弟送的,某天仰望你翻墙的英姿对你一见钟情,怕你不接受姐弟恋,又默默地喜欢你,于是送上自己的心意。暗恋嘛,就是没有回报的爱。再有一种可能,就是同年级的,你可能跟他熟,但是却不知道他喜欢你。又有可能是完全不认识,就是人家在暗处观察你,把一颗小处男的芳心暗许给了你。”

我被辛潮说得乐了起来,“这么多条可能,我怎么知道是谁?”

“反正不可能是你那个江子墨就是了,智商高的人情商都很低,别提送发夹了,我告诉你,送朵花给你那还是路边人送给他的,他丢不掉才拿来送你的。”

“我也知道不是他,可能性太低。”

“不是可能性太低,是绝无可能!我可是高情商的感情专家!”

晚上我和林珍珍通电话,说起这事,林珍珍大跌眼镜,“姜鹏这家伙谎也撒得太不人道了吧,把别人的心意当成自己的礼物送给你,怪不得你还给他他不收,想想,哪有这脸啊?不是,你是不是想把那个送你发夹的人给挖出来啊?”

“我有这好奇心,因为我也想知道是谁,当然我没有想太多,就是纯粹好奇,主要是我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奇怪的感觉?”

“有点不对劲,但是又细说不上来。”

“小唯,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刚才脑子里闪过一件事,你还记得以前江子墨给过你一张包书纸,在图书馆里给你的,让你给他包书的,你还记得吗?”

“这……只是个巧合吧。”

林珍珍吐了一口气,很长,像是在细细思量,“小唯,你知道小雏菊的花语是什么吗?”

“花语?”

“就是送花人隐含在内心的密语。”

“我记不得了,我搜一下,啊,找到了……”

我的手有些麻,耳朵里林珍珍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这是暗恋者最常送的花,小雏菊的花语是,隐藏在心中的爱。”

隐藏在心中的爱……

无法说出口。

第九章 重塑

沈薇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有些口渴,随便抓起床头的一杯冷水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喉咙里的水声急迫得像是人已干涸。

也许睡得过久,身子发软,脚踩地竟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她拉开厚实的窗帘,阳台上的小鸟似乎未受到惊吓,还在悠然自得地踱来踱去,沈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把脸凑到玻璃上,仔细地观察着鸟儿的一举一动。

本是安静无声,沈薇嗓间发痒,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那鸟儿便像是受了惊吓,扑腾着小翅膀慌乱而去。

沈薇有点恼自己,愣是没了刚才那份闲情。

她缓缓走到梳妆台,拿起梳子,手却僵直不动,不知为何,眼里已经有了一股莫名的热意。

她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回来的这些日子,她哪有一天安生过,梦里总是徘徊着那人的影子,那个在机场如雕塑般伫立的影子。

她恨透了机场,恨透了为何老是梦见他美好无比的样子。

为什么失忆的是他,而不是她?

她就这样一个人对着镜子失声痛哭了起来,已经第几次了,沈薇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身在一条将沉的船,转眼间便要沉溺于汪洋大海,没有浮木,看不到边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海水中挣扎消亡。

她就如刚才那只慌乱飞去的鸟儿,本是平静安生,却被他得再次出现搅弄得再也无法安宁。

手术非常成功,张向北从icu转到普通病房的那一天,她没说声再见便匆匆离开,张绮罗打电话给她,她坐在候机室里,任由手机的信号灯闪烁不停,直到寂寂无声再无动静。

沈薇想起安宁的话,“薇薇啊,我看你就是一只纸老虎,外表看上去强悍,其实内心比谁都脆弱。”

沈薇冲进洗手间狠狠地洗了把脸,眼睛通红,因用力过猛而泛红的皮肤被泪水浸得涩疼,是啊,内心比谁都脆弱,她几乎要谢谢安宁让她看清楚了自己,要不然她为何会神经衰弱变成镜子里这副鬼德性?

当朋友受伤的时候,你可以帮着舔伤口,以为那样她就会好些。等到自己真的受伤的时候,才发现再怎么舔舐,伤口也会疼得溃烂,直到疼得麻木,却结不了痂。

情是苦海,难以上岸。没有人帮得了,只能自己冰心彻骨地游过去。要不然,就溺死。

其实她本可以潇洒地说句再见珍重然后再大大方方地消失在那对母子面前的。“沈薇啊沈薇……”她对着镜子狠狠地骂自己,“你就是一个被人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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