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收起属于自己的那张,同时向另一个那个名字狠狠瞪了一眼——辛澈,哼!名字还蛮顺耳的,叫起来也好听,只是与这个金毛狮王的造型很不相配。凌涵学着金毛狮*刚的口吻反问了一句,“你怎么能叫这样的名字呢?”
“什么意思?”金毛狮王没明白凌涵的意思,“这个名字怎么了?”
“哈哈,澈——应该是很清晰明快的样子,你,简直就是黄河泛滥,名不副实!”抛下这句话,凌涵逃也似的离开茶社。
此时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凌涵忍不住又向花坛里望去,那些野花在七彩的灯光下似乎比白天更多了些娇媚,呵呵,野花啊野花,生命力怎么会如此顽强呢?它并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厌恶而消失,而原本被老公呵护在手心里的雪白茉莉,连个栖身落脚的花坛都没有了……
夜,微凉,凌涵只觉得——冷;也许那个金毛狮王说得没错,她的名字真应该叫寒冷的“寒”——才更贴切!
正文 不想把你搂太紧(1)
凌涵彻底失踪了,陆放在城市的不同角落寻找着、呼唤着,可是再也找不到凌涵的踪影——他再一次失去了曾经心爱的姑娘!
陆放此时的心碎欲绝并不亚于凌涵,他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就像当年凌涵嫁给沈墨的时候一样空荡荡的。那一次是眼睁睁看着凌涵嫁给沈墨,他无能为力;而这次是眼睁睁看着凌涵被沈墨欺负,他还是无能为力!
难道自己的爱就这么难吗?自己只是想默默地保护心爱的女人,为什么她不理解自己?竟然骂自己卑鄙无耻,骂自己是流氓!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像自己这样的流氓?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像自己这样的卑鄙无耻?那个沈墨可以无耻地伤害凌涵,也许全世界都会伤害凌涵,但是他陆放——绝对永远是凌涵的守护神!
现在怎么办啊?陆放真恨自己当时怎么反应那么迟钝呢!?不就是被凌涵突然打了个耳光吗?不就是听到凌涵说恨自己嘛?打就打吧、恨就恨吧,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只要把那些当作是凌涵对爱的表达不就好了吗?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像猪一样笨?为什么没有在凌涵跑开的一刹那抓住她的胳膊,然后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再也不会感到心灰意冷……
重重地砸了一下脑袋,陆放的心里充满了懊悔。本来自己是想保护凌涵的,怎么却让她感觉到是种伤害呢?是自己表达的方式不对,还是凌涵已经不再爱自己了?陆放不愿意再想下去,无论凌涵什么想法,自己都要爱她——这是陆放对自己一生的承诺!
现在怎么办?陆放还是想不到出路,凌涵能去躲到哪儿去了呢?会不会想不开呢?她能跑去绝情吧跳脱衣舞,谁又能保证她不再做出更过激的事情呢?如果遇到个“真流氓”怎么办?天了,陆放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能让凌涵做出让她自己后悔的事!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陆放再也不能这样一个人找了,那样的机率太小,也许就在某一时刻与凌涵错过了也不知道。陆放开始疯狂地打电话,把能联系的同学号码都翻了出来,然后又拜托这些同学去通知其他人。陆放希望能在最快时间里找到凌涵,那样才不至于发生一些难以预知的后果……
最后,陆放决定直接去找那个沈墨——事情的根源一定来自那个家伙,一定是沈墨做了非常对不起凌涵的事,才会让她反应如此激烈。想到那个沈墨,陆放的气就往上冒,一定要重重地给沈墨几拳,为凌涵出出恶气!
一路上陆放的车开得飞快,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当年凌涵嫁给沈墨时的情景——
凌涵当时穿着雪白的婚纱,亭亭玉立就像下凡的仙女,所有的宾客都在夸赞凌涵的古典美,都羡慕沈墨娶了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而他陆放,就混杂在那些来来往往的服务生里,躲在一个最不走眼的角落凝视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凝视着她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只可惜这种美丽绽放给另外一个男人,而不是他陆放!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除了生离死别,那应该就是——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自己!
哈哈,陆放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那场隆重的婚礼熬到头儿的?陆放不知道自己怎样听着牧师问凌涵——你愿意嫁给沈墨先生为妻吗?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美丽还是丑陋,你都愿意不离不弃,与沈墨先生白头偕老吗?
当时陆放多么希望听到凌涵说不愿意啊——至少犹豫一下也好啊,那也表示凌涵的心中还有陆放的影子。但是,凌涵却是淡淡地微笑着,然后坚定地对牧师回答——我愿意!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一下子击垮了陆放!他知道从此凌涵真的就要全部身心去爱沈墨了,凌涵会将自己的影子渐渐抹去,然后归零。也许多年以后还有重逢的机会,凌涵也只是把自己当作路人甲,或者路人乙……
然而,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自己不就是希望看到凌涵嫁给一个疼她爱她的钻石王老五吗?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心酸?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心痛?有一种爱叫做占有,但是更有一种爱叫做成全——用自己的痛苦成全爱人的幸福,这是陆放无悔的抉择!
后来,陆放看到凌涵与沈墨恩恩爱爱地度完蜜月,他知道凌涵过得很幸福,对婚姻对老公都很满意。因此,陆放再次选择了出国,确切地说,是逃避!但是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你可以逃避这世上的痛苦,但是却不能逃避你的心灵;你唯一能逃避的,其实只是这逃避本身……
所以,在登机的一刹那,陆放又收住了漂泊的双脚——他舍不得离开这一片土地,因为这里有他心爱的人!什么叫做家呢?其实家的定义很具体也很抽象,其实就是有爱人的地方就有家!如果不能朝夕相处、同床共枕,那么能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呼吸同一缕空气,那样的感觉也是好的,那样的感觉也是“家”啊!
至少,自己的那份牵挂有了落脚的地方;至少可以一起感受着日升月落、雨雪风花;至少,可以在凌涵生日的时候,点燃生日蜡烛,然后冲着凌涵存在的方向许个心愿,然后说一句——凌涵,我爱你……
可是现在一切似乎都变了,自己连这点儿卑微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失去了凌涵的线索,自己的心又无处扎根了。这都怪那个沈墨,如果不能好好爱她当初何苦要娶她?自己绝不能容忍沈墨欺负凌涵,即使他是凌涵的丈夫——也不能!
车子在沈墨的公司前停了下来,陆放满眼怒火、攥紧拳头走了进去……
正文 不想把你搂太紧(2)
走进沈墨的办公楼,陆放惊奇地发现——这里的装潢设计和他自己的陆凌集团是那么的相似,同样是硬朗中带着温和,不太奢华但是很有个性。呵呵,难道真有这样的巧合?
“先生,请问您是哪位?”秘书小姐拦住了横冲直撞的陆放。
“我找沈墨,他是不是在里面?”陆放的火气并没有因为秘书小姐亲切的笑脸而减退,“我要见沈墨。”
“请问,您有没有预约?”秘书小姐态度依然温和,“如果没有预约,那先生对不起,沈总不接见没有预约的客人……”
呵呵,这谱摆得还挺阔,看来做总裁的都是一副德性,唉!自己不也是一样吗?如果什么人都见,那么每天就不用忙什么正经事情了。但是现在情况特殊,陆放已经顾不得什么规矩了,他躲开秘书小姐的阻拦,“我必须见他,没有预约也得见!”
“不行的,你不能进去的……”秘书小姐根本拦不住身高体健的陆放,眼睁睁看着陆放闯进沈墨的办公室,秘书小姐一脸的无奈,赶紧向沈墨道歉——“沈总,对不起,这个人一定要见你,我拦不住他……”
沈墨正在批阅一份文件,见到门被撞开了感到很意外,而这个男人他又不认识。沈墨皱了皱眉头示意秘书小姐出去,然后放下手中文件问陆放,“你要见我?说吧,有什么事吗?”
陆放没有立刻回答,他本来是进来就给沈墨一个耳光的,可是目光却被墙上悬挂的那幅图画给吸引了,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那赫然是一幅名贵的寒梅图,虽然和自己办公室的那张风格不太一样,但是却同样题着王安石的那首《梅花》。每当看到这首诗陆放都会心生感动,忍不住轻轻朗诵起来——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陆放的声音本身就带有磁性,而此时的朗诵又极富深情、抑扬顿挫,如果再配上古筝曲,那真的就是一首完美的配乐诗朗诵,有很高的艺术欣赏价值。
“美!”沈墨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陆放,听完他的朗诵不由得赞许地鼓了鼓掌,“你找我,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欣赏一段诗朗诵吗?”
陆放真不明白沈墨为什么能做到如此淡定?老婆被他逼走了,难道他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一点儿也不愧疚吗?“看到这幅画完全是个意外,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挂这样一幅画?是因为你喜欢梅花吗?还是因为喜欢雪花?”
沈墨不明白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何目的,风风火火闯进自己的办公室,怎么单单对这幅画感兴趣呢?“我想,这是我私人问题,没有必要告诉一个外人。”
陆放猜想这幅画一定跟凌涵有关,不然沈墨就可以大大方方回答是自己喜欢了——这就是沈墨和陆放的不同之处,沈墨是比较内敛的人,他根本不会告诉一个陌生人,因为这幅画里包含着他老婆的名字!
“让我猜猜看,如果不是因为你喜欢梅花,不是因为你喜欢雪花,那……”陆放用戏弄的语气调着沈墨的味口,“那一定是因为女人,这画中有一个如梅如雪的女人!”
沈墨愣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一语中的?是他真的了解自己和凌涵,还是巧合?“你到底是谁?你来究竟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很爱画中的女人?不然为什么会在办公室里也悬挂这样一幅画?”研究着墙上的画,研究着沈墨的表情,陆放越来越不明白——如果自己猜得没错,沈墨原本是很在乎凌涵的,可是为什么又会负了她呢?
沈墨被陆放这样直接的问话给弄得有些无措——爱吗?还是不爱?他的眼前浮现出凌涵第一次来应聘时的情景,那时的凌涵亭亭玉立,文文静静,虽然不是应征者中最漂亮的,却绝对是最有气质的。当看到凌涵的名字时,沈墨不得不佩服凌涵父母的水平——
真是人名合一啊!!沈墨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凌涵那双美丽的单眼睛皮,一下子就陷进了凌涵那款只抹了无色唇油的朱唇,一下子就陶醉在凌涵那淡淡的犹如茉莉花一样的清香里……
“哈哈,沈总似乎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人啊,既然喜欢梅花,为什么又要养这几盆茉莉呢?”陆放的目光终于从寒梅图上转移到窗台上摆放的那几盆花上,他的心灵再一次震撼了——这个沈墨竟然和自己如此的相似!竟然如此的相似!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就是来研究这些花花草草的吗?”沈墨看到这些花心里忽然很难过,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忽略了这些茉莉的存在?如果不是陆放提起,沈墨真的是忽略了!
自己其实原本对花没什么喜好,只是后来凌涵出现了,沈墨才开始恋上茉莉花,然后在自己的家里、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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