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经雅点了点头,道:“好,我记住了,父亲放心吧。”
到底还是舍不得,经相送着经雅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之后还不放心,一直等着马车拐了弯了再看不见了才回去府里。
回到书房里,经相看了一眼自己与经雅未下完的一局残棋,轻叹了口气。
若是这事里只有大长公主一人便罢了,但如果连雅儿也深陷了其中的话,他就不得不好好想一想,这往后的路,到底该如何走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自家女儿是个什么脾气的吗?
不认的事情便罢了,若认准了,谁也劝不回来她。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了,不论如何,都是舍不得的啊……
……
八月一过,九月初十,秋闱放榜,共取士三百五十六人。
秋闱放了榜后,中了此次大比的士人们一刻都不敢歇,就要继续忙着准备明年春天时的春闱了。
大长公主在其中挑了些人加以提点,除此之外,便也就再没有别的动作了。
经雅则不管,只一心继续督促着陈子陵和江池他们赚钱。
只凭她,想要抗衡天灾,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力所能及之事,却还是要尽全力去做到的。
洪涝那事情,也许还应该和殿下商量一下。河道疏浚,或是因地制宜地改个道,也许到时候的情况会稍微好一些……
经雅兀自琢磨着,想了想,晚上就把这事情告诉了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听完了之后,就说知道了,她会着手派人去办的。
经雅听见大长公主如此说,心下便就立刻安定了许些。
大长公主对她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兑现的,且也从来没有不放在心上的,所以她很是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经相:为了这两个简直操碎了心
第113章三十一年
其实经雅与大长公主提起的事情,大长公主早前就已经在命人着手去办了。
只是调动官员也不是小事,且如今肃王府也掺和了进来,她怎么也得稍微避着些,动作也不能太大了。
如此一来,许些事情便也只能缓着办了。
今年自入了冬之后便就没有下过雪,已经隐隐透出了些旱情,不说是百姓不安,就连朝中都有人议论了起来。
好在是腊月之后终于下了一场小雪,虽不大,但好歹也算是能安抚了人心。
落了这一场小雪后,便就又到了年节下了。
今年也与往年并无什么不同之处。
除夕夜,经雅回了一趟相府,与经相用过年夜饭后,又说了一阵话,便就赶在戌时之前回去了府里。
她才刚回到府里没多久,很快的,大长公主便也就从宫里回来了。
没有醉酒,只是沾了些酒气,人有些微醺。
经雅亲自给大长公主拧了条帕子,大长公主顺手接下来,擦过了脸后,就又将帕子递给了经雅。
喻琼在旁边很有些感慨地看着这两人之间无需言语便自然而成的一份默契。
这一晃,便已经是三十一年。
小姐也在殿下身边待了快要有四个年头了。
所以……这是日久生情吗?
喻琼也不知道自己偏去了哪里,忽然就想起来了这么一个词,又觉得自己身为下属,却如此揣测大长公主与经雅两人之间的事情不大好,便就把心思按捺下了。
大长公主半眯着眼,看向经雅,朝她笑了笑,道:“除夕夜不留在相府里,你父亲说你了没有?”
经雅看了一眼大长公主微微露出来几分艳然之色的脸,就只看了这么一眼,很快就撇开了视线,望着一边的地上,道:“没有,父亲说年年如此,他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交代了我一句,说殿下劳累,明天早上就不要再去相府拜年了。”
大长公主听见,笑了一声,又问经雅道:“那你呢,你过不过去?”
经雅听明白了大长公主的言下之意,便就下意识地去环了下腕上的镯子,回道:“我与父亲之间,从不讲这些虚礼的,殿下也不要顾虑我了。”
大长公主这才点了下头,笑着说:“那好吧。”
经雅就又瞥了一眼大长公主,然后便就发现了一件事。
醉了的大长公主,似乎很有些爱笑。
且笑起来,也很好看……
经雅如此想了一阵,便就听见大长公主说困了,她便连忙将这样的心思收拢了,快快地洗漱过后就上了床去,如过去一年里的每一晚一样,躺在榻上的内侧那边,留下来外边一片,等着大长公主也睡下来。
喻琼等她们全都歇下了后,便就替她们熄了灯,悄悄的退了出去。
平日里她是不必等到这个时候的,等大长公主和经雅一洗漱过,她们就不需要再进来了。
故而熄灯这样的事情,都是大长公主和经雅自己做的。
今晚是大长公主有些醉了的意思,她怕经雅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才跟着进来的。
喻琼退出去后,轻声喊了雪禅,雪禅就突然冒了出来,身形极是殊异。
但她来这么一出,喻琼却是被吓了一跳,好在是胆子够大的,才忍住了没叫出声来,只等着雪禅站定后便就伸手去轻打了她一下,骂道:“你要吓死我啊?大晚上的你做什么要这么神出鬼没的?跟谁躲着藏着呢?”
雪禅由着喻琼打了一下,却还是高兴得很,她不无炫耀地喻琼道:“我新学的轻功,如何?厉害不厉害?”
喻琼斜眼看她,问道:“又跑去兰泽馆了?”
雪禅鼓了一下腮,朝着屋子的方向歪了歪头,装着没听见喻琼的话,轻声道:“嘘——小声一点,殿下和小姐睡觉呢,你可别吵着她们了……”
喻琼却不理她,只一垫脚一抬手,揪住雪禅的耳朵,拖着离屋子远了些,训道:“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少去兰泽馆,别总是和江池他们混在一处,你看看你,如今都与他们学了多少坏习惯了?嗯?”
雪禅挨着身子任由喻琼揪着,委屈巴巴地小声辩驳道:“可是殿下和父亲都说叫我多跟他们学一学的啊……”
喻琼气道:“那是叫你去学好的!”
雪禅就眨巴了一眼,回道:“我学了呀,这轻功就是我才学来的,且轻功可是那个江池最得意的本事呢。我才去兰泽馆那边没有十趟就会了,厉害吧?”
喻琼雪禅这幅模样弄的没气了,撒开手松了她,道:“那你也要少去。”
雪禅边揉着耳朵边应了一声,然后又看着喻琼,试探着问道:“喻琼……你是不是不喜欢江池啊?”
喻琼听见江池两个字立刻就冷了下来,她道:“别再提他的名字了,往后若再叫我看见他一次,我便就打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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