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真不知道纪少当初看上了你什么?还不如流云的一半。”邵宇轩被她的态度弄的莫名其妙,一头的火,愤愤的留下一句,转身摔门而去。
“呵呵……”宁似水苍凉的笑起来,格外的凄凉。在别人的眼睛里她俨然成神经病了!可如果自己不是神经病,又怎么会爱上纪茗臣?
第六十六章:翩翩少年
白棋看着唐亦尧手中的东西不由的皱起眉头,迟疑:“这样好吗?”
唐亦尧无奈的叹气:“这是纪少的命令。”
“可这对也她太残忍了一些。”做这样残忍的事情,她于心不忍。
“拿着吧!难道你想要违背纪少?你不是一直最忠心他吗?”唐亦尧将青陶瓷的碗强行塞进她的手里,将她推入房间。
白棋站在门口踌躇许久,一直到宁似水回过头来看自己,这才迈开步子走到她的面前:“这是少爷让我送给你吃的补品,对胎儿有好处。”
宁似水原本静止的浓密睫毛忽然颤抖,薄唇噙起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又想我打掉孩子?这里面放了什么?”
白棋垂下眼帘,淡然道:“这真的只是补品。你不应该怀疑少爷对你的关心。”
“关心?”多么讽刺的两个字。
宁似水端过碗,一言不发的一口气喝完怪味道的东西。抬头看她:“这样可以了吗?出去。”
白棋知道她心里的难受,尤其是少爷对杨小姐的宠爱,对她的冷淡,这些日子的折磨,是人看了都会心疼;但她只是下人,改变不了什么。唯一的就是照顾好她的身子。
那碗东西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只是小小的晶片已经被她囫囵吞枣的吞进肚子里。她不可能离开纪家,就算现在离开了,凭着她肚子里的晶片,无论天涯海角,少爷也都可以把她抓回来。
宁似水见她出去,这才缓慢的站起来。走到拉着严严实实的窗帘前,停下脚步。黯淡的眸子盯着黑色的窗帘,究竟窗帘下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纪茗臣要让她住这间房?为什么不准她拉开窗帘?
白皙的手指捏住窗帘,心开始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没有了回转,自己住在这个房间里,为什么不可以知道窗帘后面是什么?
眼眸缓慢的垂下,犹豫不决,如果被他知道了,恐怕又是一番新的折磨;可如果不拉开,她就永远不会知道窗帘下隐藏着什么秘密。
嚯——
下一秒没有任何迟疑的拉开窗帘,顿时,宁似水就愣住了……
整个窗户被封死,黑色的底色,上面是一副美丽动人的画,笔风有些稚嫩,但不失童真;画上是一个贵妇人抱着十来岁的女孩子,一边还有个少年风度翩翩,立足在夕阳的橙光之中。整个画面震撼人心的美丽,让人目眩。比起那些国际名画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可以看得出来画此画的人,心里充满了浓郁的爱,对画中每一个人物的爱。
“你还是拉开了窗帘。”淡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宁似水仰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画,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不知为何心里觉得很酸。喃喃开口:“如果我没猜错,这幅画里贵妇人是他的母亲,女孩是你,少年是他,对吗?”
第六十七章:温柔时光
杨流云走到她的身边,并肩立足。凝望着画眼眶红润,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点头:“是。”
“为什么这扇窗户会被封起来?”宁似水收回目光,侧头问道。心中很多的疑惑与不解。
“你一定不知道这间房以前是谁的。”杨流云笃定的眼神迎上她,眼底的深意一扫而过。继续开口:“这是臣母亲生前最爱呆的房间,他母亲出事后,他就命令人把所有窗户封起来,一个人呆在里面三天三夜,当时他身上还有伤,很多人都没办法,进来就会被打出去;最后没办法只有把我送进来。臣没有对我出手,还乖乖的配合医生治疗身上的伤。我知道他很难过,黑色代表着他心里的压抑,所以我在玻璃上画画,希望他的眼睛里还能看见色彩。只是没想到这些年他一直保存着这个房间,还不准人拉开窗帘。”
宁似水脸色愈加的苍白,这个房间是纪茗臣母亲的,对他来说是那么重要;而杨流云在窗户上画画,以他那么霸道强硬的个性能接受,对杨流云必定有深厚的感情,所以才纵容。这个房间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母亲留下那么简单,还有杨流云在这里给他的温暖。
想到这里,宁似水的心口开始绞疼,像是被放进绞肉机里,疼痛难忍。这里充满了他们的回忆,有他们的过去,却从不属于自己。这三年纪茗臣从不让她进这个房间,从没和她提及过家里的人与事……
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一味的沉醉在他偶尔好心施舍的温柔里,以为这就是爱,这就是婚姻,是永远。满心期待与他的未来,如今看来,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可笑。在纪茗臣与杨流云的眼中,自己是多么的多余与碍眼。
眼眸缓缓的落下,像是结局的落幕,眼前全部是黑暗的一片,没有风,没有光,只剩下一团糟。
“臣让你住这个房间其实我有些吃醋,毕竟这里有我们的回忆。他在这里抱着我,那么紧,紧到我的骨头都在疼;可我知道他是需要我,只有抱紧我,他才能感受到真实的存在,知道自己还活着。”杨流云回忆起在这个房间里发生过的事情,满眼眸的温柔与怀念。那段日子多么的美好,只有她与纪茗臣,只有她和他。
“够了。”宁似水忍不住的揪住了自己左边心口的位置,痛的那么彻底,撕心裂肺。杨流云的深情,是她的讽刺。他们有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的美好回忆,而她什么都没有。“出去。”
杨流云回过神来,天真的容颜只是浅笑。眼眸闪烁着真挚的光芒,抿唇道:“告诉你这些不是向你炫耀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对臣太不了解了,你不可能给他幸福!”
“出去!”宁似水再次的开口,声音冷冽几分。眼神漠然的盯她,不想要再听到她多说一句话。杨流云不是在炫耀,而是在对她宣告,纪茗臣是属于杨流云的。
第六十八章:无力绝望
你不可能给他幸福!
多么残忍的一句话,曾经以为自己与纪茗臣是彼此的幸福。他们会有一个温暖的家,他是体贴的丈夫,会有乖巧的孩子;原来一切都是她的腻想,原来一切美好都只是假象;掀开落幕的幕布真相赤裸的残忍。
宁似水逐渐蹲下身子,双手捧着脸颊,嘤嘤咛咛的抽泣,肩膀轻微的颤抖。泪水渗过指缝滴滴落在地毯上,无言的痛苦,满心的伤痕,鲜血淋淋,逐渐走向绝望。
他让你红了眼眶,你却还笑着原谅,原来你早就想好,你要留在谁的身旁,我以为我够坚强,却一天天地失望,少给我一点希望,希望就不是奢望。
电台里传出男歌手无声呐喊的低吟,淡淡哀伤的钢琴声勾着揪心的歌词。无限付出却换来无数的失望,为什么爱情总叫人这么伤,叫人最后无力的绝望。
杨流云站在门口听到那若有似无的抽泣声,干净的手指拨弄了遮眼的刘海,眼底狡黠一闪而过,嫣红的薄唇轻勾一丝不屑的笑意。
这场让臣痛苦的婚姻,在不久之后就能走到终点。能一直陪在臣身边无怨无悔的女人,全世界只有她——杨流云。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六个月,肚皮被撑的更大一些;她已很久没有见到纪茗臣,只要她不出房门就不会看见他,甚至连杨流云都很自觉地不会来打扰她。
世界很安静,安静的只剩下她与宝宝两个人。这样也好,少一点伤害,还能维护最后一份尊严。
只是没有母亲的消息,没有那个人的消息,甚至神秘人这段时间都没来打扰她。短暂的平静似乎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白棋打开一扇小窗通风透气,回头看宁似水消瘦的脸颊,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应该出去走走,对胎儿好。”
宁似水摸了摸自己挺大的肚子,摇头。出去就可能会碰见纪茗臣,那些羞辱羞辱还记忆犹新,自尊被踩的一点不剩;如果宁可一辈子都别再见到他。这些日子,她的心情逐渐的平静下来,杨流云不会再来炫耀他们的幸福,心便不会在痛,不会嫉妒,不会难过。
白棋无奈的叹气,不多言,离开。
宁似水眼眸眺望窗外风景,因为入冬了,天气变得异常寒冷;原本翠绿盎然的树木树叶枯黄,飘零在地上;阴暗的乌云盘旋在天空仿佛随时都会下雨。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出了房间……
她出去的必要通道要经过书房,脚步刚准备离开时,耳边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门是虚掩着,女子赤裸的身影与硕大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天气虽然寒冷,但书房内的温度却是异常高。明明想要移开脚步,却发现双脚不听意识的使唤,停驻不动。
“臣,你轻点……痛……”
高楼万厦顷刻间倾塌,天旋地转,世界崩塌,眼泪顺着颊骨悄然无声的落下,模糊了视线,万箭穿心莫过如此;耳边全是那羞耻的呻/吟,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
第六十九章:我们离婚
“臣,你好棒……啊……你的好大……我好喜欢……”
“唔……我快要死了……臣好厉害啊……啊……嗯……”
宁似水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哭出声音惊动里面的人。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推开门,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在家里做出这样的事情?让她情何以堪。
可她克制住这个念头,她不能,也不可以……
心,很痛;像是被人拿刀子一次次的刺进心脏,将她千刀万剐;他的误会,她默认,他的伤害,她释怀,他的无情,她包容……
可为什么最后换来的却是他一次又一次无情的伤害?明明与杨流云在一起,为何又不放了她?
他们的温暖是拥有彼此的身,肉体的嵌合,灵魂的融合。
“啊……”最后冲上云霄的娇吟,低喘呻吟交错一起,空气中似乎都在弥漫着淡淡的腥甜欢爱的气味。书房内的人丝毫没察觉到外面站着的人,火热缠绵。
宁似水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灵魂像是被抽空,只剩下一副躯壳。肚子隐约的痛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
宝宝,你也感觉到妈咪的心痛了吗?你是不是也很难过?宝宝不要难过,你还有妈咪,妈咪还有你,你乖乖的,不要伤心;爹地不要你,我要你……
身心俱冷,抱着被子,闭上眼睛,一片漆黑,眼泪顺着缝隙流下来,湿透了床单,大片,大片;不知不觉之中睡着了;心痛到麻痹,也许就再也不会痛了。
鹅毛大雪纷飞,将整个世界都点缀的银装素裹;寒冷却又无限的美丽。
这个世界,会不会有比她的心还冷的地方?
房子里处处充满暖气,客厅内的纪茗臣与杨流云都穿着休闲的衣服;茗茶聊天,好不惬意。
宁似水吸了吸鼻子,眼睛红肿的像兔子;眼看这美丽的画面,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妻子,明明怀着他的孩子,却要默默承受着他无情的伤害,看着他在属于他们的家里做出那样的事情;这是何其的残忍。
她,不愿意再忍让;离开,一定要离开他!
这几天她过的是每天心被刀刺的日子,痛的没日没夜,失眠,绝望。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倾诉,咬紧牙关把血液往肚子里吞。甚至心已痛成麻木。
用力捏着离婚协议书的指尖发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的站在他面前,在他们两个人诧异的眼神下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纪茗臣眼底。
纪茗臣凤眸瞄到第一行的几个字,眼神一沉。薄唇抿起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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