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0部分阅读

作品:老板我动了你的老婆|作者:bian199098|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2 14:39:52|下载:老板我动了你的老婆TXT下载
  不会咬我一口吧!

  走到她的面前,我紧张的嘴唇发干、嗓子发痒,不由得舔了上嘴唇一下,又咽了口吐沫,这才能发声说道,“可~以!”

  “走开呀!”

  没想到林霞一把将我推开,然后双手护住自己“缩水后的三倍咪咪”,“你,你想干吗?你脱衣服干什么呀?想趁火打劫?

  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这~样啊!

  我,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哭笑不得。

  笨绵羊去骚扰母狮子?

  那可真是骚包的不要命了!

  “林董,我,我是心痛我的西装!衬衣比较好洗一点。我怎么敢非礼您呢?狮子头上拔毛,谁敢啊!”

  噗哧一声,她又笑了,“小气鬼!有手绢吗?”

  这个我有,从衣兜里翻出来递给她。

  她接住,一阵嘻哩呼噜乱响,脸上干净多了,“还给你!”

  还是算了,就当我孝敬您老的吧!

  “您留着吧,说不定还有用。”

  “嗯哼哼哼!”简直像按下了开关,她又哼唧起来。

  “胡哥啊,你说我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啊?自己老公在外边接客!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听得有点头晕,林霞这种狮子级的人物还敢自称弱女子?张总还有这爱好?

  “接什么客?”

  “接待那个大客户啊!”

  既然她叫我胡哥,我就不客气了。

  说实话,这一个多月下来,他们对我人品有所解。知道咱是个老实人。我也看出来了,他们也都没有歪心眼儿。

  所以,大家关系处的很好。

  在一起熟悉了,说话自然也随便多了。

  “林董,你别哼唧了,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啊?”

  林霞又使劲儿撸了下鼻涕,“你不是奇怪那个楼盘的项目为什么会跑到我们手里吗?告诉你吧,都是因为他们头头儿相中你们张总了!”

  “什么?房地产大鳄相中我们张总!同性恋?”

  “狗屁,那是个女的。那个狐狸精根本不是什么房地产大鳄,不过是xxx实业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她那公司的规模比咱这儿大不了多少。

  可别看它小,弄的活儿多着呢!并且根本不用出去揽,活儿都是上赶着往人家那儿送。

  她的公司啥活儿都接,可啥活儿都不干,全都是接了之后再转包出去。

  知道不,人家上边有牛人。

  听说她一个叔叔在上边儿。

  不过,她的公司虽然赚钱轻松,可她自己的日子并不好过。

  要说她长的也不赖,年纪虽然有个小四十,比咱们大了几岁,可人家会保养、会收拾,比你看着年轻多了。

  听说,她老公花心的很,长年不着家,估计是外边有了,她也没啥子办法。

  这女人对下属气粗的很,别人和她谈生意,受气的时候多,但为了通过她赚钱,大家也都忍了。

  偏偏她见了你们张总就高兴。“

  嘿嘿,我明白了,那个女的肯定得了“欠操综合症”。

  “张总和她都聊点啥?”

  “嗨,你们张总吗,还能有啥?红楼梦呗!他俩也怪,从来不多谈生意,可生意顺顺溜溜地就往咱这儿跑。”

  粱朝伟?红楼梦?

  我脑子有点乱,挨不上啊!

  看我那幅遇见外星人的表情,林霞乐了,“上大学的时候我们俩是同学,我是商学院的,他是文学院的,他谈红楼梦有啥子奇怪的。

  张文山当年还想考红楼梦的研究生呢,被我拼死挡住了。研究那个有啥用,净瞎耽误功夫?

  靠死人吃饭,没劲!“

  我正色道,“小林,可别这么说。

  红楼梦可是绝世精品,红学作为一门学科也决不是简单的挖墓刨坟、钻故纸堆。

  我们不能对咱不懂的东西妄加菲薄!“

  “嘿!”林霞一拍巴掌,“你咋跟张文山说的一摸一样呢?”

  我笑而不答。

  “老胡,那你说现在可咋办呢?文山和那个狐狸精越聊越投机,并且人家还把不少生意给我们做,文山他眼看就要飞了!”

  “你有没有指责过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有啊,怎么没有?我还骂他胡搞哩!”

  “那他什么反应!”

  “他光说不可能,也不敢跟我发脾气。还解释说这都是为了生意。说什么,要是得罪了那个女的,每年损失可不是三万、五万的小数目啊。有时候还安慰我,说是那个女的死缠着他,他自己也没得办法。

  他一口咬定,他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

  他不敢发脾气,你说他是不是心虚啊?“

  “呵呵,我敢保证,现在张总还没有失身。等他冲你大发脾气的时候,那才真完蛋了。那才叫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回头我教教你老公有外遇的十个指标,你一对照就知道了。“

  林霞长出一口气,“胡哥,我信你了!这我就放一半心了。

  可你说我该咋办啊?

  这样下去,早晚是要出事情的呀!我不能看着自己老公被泡啊?你说,那个女的咋那么不要脸啊,为什么非要死缠着我们文山啊!“

  我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霞妹,既然你都叫哥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说话难听你可别生气。”

  林霞接过水,“哥,有话你就直说撒!那个生气那个是憨包!”

  我给自己也弄了杯水,“林霞,你别光怨人家女的不要脸。虽然我是个男的,可我觉得,多数情况下,男人比女人无耻的多!

  在表面男女平等、实质上的男人占绝对主导的男权社会里,女人就算是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一定要把‘无耻’进行到底,她也没有男人那么多的机会啊!

  男人和女人,连在无耻的机会上都是不平等的。

  别看有什么妇女节,没有男人节,好像妇女也挺牛x的!牛x个鸟,长了个x倒是真的!

  操,净机巴都是唬人的。

  这年头,谁窝囊就给谁弄个节让你美美。

  空心儿大萝卜,中看不中吃。

  你啥时候听说过总经理节?啥时候听说过主任节?矿长节、局长节、董事长节、处长节,你欢度过几回?

  你看看现在这些节吧!

  护士节,教师节,妇女节。

  都是些平日里‘光受气收不着礼’, ‘出了力出不了名、讨了骂讨不了好’,‘操了心还得挨操’的老实蛋子们才过的节!

  林霞,我就不懂了,你也是个女的,咋就对女人这么看不顺眼呢?

  怪不得人家都说现在很多事情办不成,根本原因就是人们喜欢‘天天和老婆睡觉——自己人搞自己人!’你也掰开奶子好好想想,不好意思,嘴图鲁了,你也掰开脑子好好想想!

  到底是男人缠着女人的时候多,还是女人缠着男人的时候多?

  男人死缠女人,女人根本不愿意,可又一点招儿没有,这种情况常见。

  女人死缠男人,男人根本不愿意,但就是摆脱不掉,这种可能性极小。

  男人比女人从社会地位、体力上都占优势,他死缠着人,欺负人,骚扰人,女人是一点办法没有。

  可女人要反过来这样对男人,就有点难度了。

  男的强奸女的,只要你的洞洞在,你就难逃一插。

  可女的要想强奸男的,男的要是‘硬是’不硬,她总不能在棒棒上涂沥青吧?那还不如直接用火腿肠算了。

  别说人家死缠着文山。他自己要是不动心,人家也不会那么热乎!“

  林霞听得目等口呆,“不可能,那天晚上吵架,文山还发誓说,要是他不想甩了那个女的,他就一辈子当乌龟!他就是没办法吗!”

  我笑着摇摇头,“既然这样,好吧,明天,咱们三个一起开一个‘反泡会’。我当着你的面给文山出几个锦囊妙计。只要照我的办法做,我保证那个女的不会再喜欢他,但是又不致于得罪她。”

  “那太好了,以后她给不给生意都没关系,只要不把她惹得恼火,只要不让她翻脸整我们就行。那样我们可死定喽。”

  “呵呵,放心吧,实在不行,我亲自上场!”

  “嗯呵呵哈,哥,谢谢你哥!”

  林霞喜极而泣,哭中带笑,忽地一下,左鼻孔冒出一个半透明的大鼻涕泡来。

  告别林霞,看看表,我也该下班了。

  走到楼外,前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眼睛一热。

  是单勃。

  她歪着头,静静地站在马路边上。

  看见她,我的心脏甜蜜地一动。

  我快步朝她走过去。

  夕阳,很残酷地把她照的一览无余,好像是用高清晰数码相机拍出来的生活照,只有坚硬的真实,没有带着幻想的光环。

  她的头发依然披在肩上,但沉沉地飘不起来,额头仍然如牙板一样光洁,却能清晰地看出眼角的细微纹路。

  穿了一天的职业装也显得有些懈怠。

  她的黑色皮鞋上还蒙了一层淡色的灰尘。在鞋面的褶皱处,灰尘被割裂,好像是分岔的掌纹。

  她独自站在斜射的阳光里,看见我之后,露出带着疲倦的笑容。她向右边侧着头,好像是贴在一个无形的枕头上歇息;眼睛微微眯着,仿佛在凝视极遥远的地方。

  笑起来以后,我发现她的嘴巴稍微有点歪,并不是那种完美的对称。

  她的这种小小的不完美让我觉得她更加真实,更加值得珍爱;她透出的疲惫,却让我由衷的心疼与怜惜。

  “你来多久了,怎么不打我手机?”

  她伸出右手,和我的左手交叉着扣在一起,长出了一口气,“呼~,下午出去办事儿,回来的时候经过你们单位。

  看看表,你也该下班了。就停在这儿等你。喜欢吗?“

  “喜欢!”

  我的手和她的手紧扣着,甚至能感到她血脉的涌动。

  我一边体会着她手掌的温暖和光滑,一边推着车子和她慢慢地沿着马路往前走。

  “怎么了勃勃,你看起来很累。”

  “没什么。”

  “是不是他们骚扰你了!”

  她噗哧一声笑了,“你这人也太搞笑了,你以为我在谁眼里都是天仙啊?人家还当我是豆腐渣呢!那有那么多人骚扰我呀!

  我不是因为那个烦的。

  今天,我跑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把这个批件儿弄好。

  经理就让我出来办这一次事情我都没办顺当。

  我怀疑那个女办事员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处处挑毛病。一会儿说少这个,一会儿说缺那个!她干吗不一次跟我说清楚啊?非要我一趟趟跑她才开心?“

  靠,又是一个“欠操综合症”患者!

  本想骂那个女人一顿,替单勃解解气。

  但是,扭头看看单勃疲惫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内疚,有点骂不出口。

  “对不起!”我轻声地对她说。

  她一愣,“你为什么对不起?”

  “都是我太没本事了,才让你跟着受苦!”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你都说些什么啊!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克林顿的老婆下馆子还吃过瘪呢!人家总统没本事?呵呵,别瞎往自己身上联系。

  我就是觉得好累,带上我走吧。“

  我虽然不再说什么了,可心里总觉的充满歉意。

  不能让自己的爱人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明明就是我的无能!

  骑上自行车,她坐在后座上,揽住我的腰,温软地贴着我。

  骑了好久,我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单勃在后边声音柔和地说道,“老虎,亲爱的,你不要难受。这都是我自己需要面对的。谁也替不了我。

  伴侣,指的是两个在旅途中互相支持、牵手前行的伙伴。

  并不是要一个人去背着另一个行走。

  真要那样,既宠坏了我,又累伤了你!

  大家反而没法继续走下去了。

  那样,可不是爱,那是对我行走能力的伤害!

  亲爱的,爱我,就相信我,不光相信我的忠诚,还要相信我的勇气和力量。

  只要有你让我依偎着,我就觉得幸福极了。

  老虎,你自己不要心理负担太重了,你的身体要棒棒的啊!你还得陪我一辈子呢!“

  一瞬间,我百感交集。

  但是,我没有吱声,只是把左手从车把上松开,慢慢地从上面握住了她搂着我腰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久久不愿意松开慢慢往前骑着,我说不出是心里什么滋味。

  突然想起一个词,可以形容我和单勃的情形。

  它就是,“相濡以沫”。

  周六,我和单勃带儿子去了趟动物园。

  儿子对单勃好像很喜欢,走到她跟前,仰起脸,“阿姨,你真~性感!要是你的嘴再大点儿就好了!那就和古墓丽影里的安吉丽那。朱丽差不多了!”

  我头开始有点儿发蒙。

  单勃笑的前仰后合,“你懂什么叫性感啊!”

  跳跳不屑地一撇嘴,“女人前后翘,男人钱包粗。这就是性感!”

  “跳跳,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不太高兴,肯定是那个乔丹。

  单勃怕闹得不开心,赶忙岔开话题,“跳跳长大了你想当什么啊?”

  “我要当王八蛋!乔丹说了,这年头王八蛋最吃香!老实蛋子都是废物,早晚要被淘汰的!”

  单勃只好啥也不问了。

  我气得脸色铁青,以前儿子虽然调皮,可他并不混蛋啊?

  这样下去,儿子会长成什么样?

  单勃轻轻拉拉我的手,示意我千万别发火。

  我平静了一会儿。

  “跳跳,听我说。王八蛋是骂人的,你知道吗?”

  “知道,和坏蛋一个意思!”

  “对,是非常坏的坏蛋。那你还要当?”

  他没吭声。

  “你看,比如你踢比赛吧,本来你们球队比他们球队踢的好。

  可他们靠耍赖赢了。

  你们输了,但你们没耍赖,是老实蛋子;他们赢了,他们是靠赖皮,他们是王八蛋。

  你愿意跟他们一样赖皮吗?你愿意那样赢球吗?你还愿意当王八蛋吗?“

  跳跳开始啃自己的手指甲了。

  我知道,他对足球有着非同一般的热爱。

  他也相当聪明。

  想了一会儿,“爸,我将来要当个吃香的性感老实蛋子!”

  星期一上午,林霞电话过来让我到她办公室。

  进去后,张总已经在哪儿了。

  他缩着头,夹着腿,一副等着挨训的模样。

  林霞见了我,一指沙发,“坐!说吧!都有什么好主意!你好好给他批讲一下。细说起来吗,那个女的还和你有点关系,她的老公原来和你一个单位。叫什么庄彬,你跟他熟不熟?”

  猛然间,我想对着苍天喊!

  苍天,你原来真的有眼啊!

  庄彬?

  我当然熟了!

  主意吗?

  哼哼,我当然有了!

  还一个个全都是好主意!

  我站在屋子当间,脸上忽热忽冷,表情似笑非笑,时而咬牙怒目,时而捻花微笑,好久没有回答林霞的问话。

  “嘿!你这是干吗?”林霞有点莫名其妙,“激动成这样,高潮到了?”

  靠,这女人,太糙了点儿吧!

  “哈哈哈哈哈哈,快坐下,先解决好我们老张的思想问题,再说说你的好主意!”她还以为自己很有幽默感!

  老张面如土色,表情尴尬地看着我。

  正在此时,老张的手机响了。

  他一下子跳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林霞一拍桌子,“有什么不能在这儿说的,就在这儿接!”

  张总只好悻悻地站下,掏出手机,先看看号码,眉头随即一舒,接通了电话,“您好,张文山。哦,哦,好的,好的,好~的。要不这样,待会儿你直接到董事长办公室来吧,华新大厦714,然后你问里边的工作人员就可以了。待会儿见!”

  挂上电话,粱朝伟面带喜色,“今天算了吧,等会儿有个大客户要来。”

  林霞斜眼看着他,“呦呵,你老人家也会主动拉生意了?”

  粱朝伟讪笑两声,“偶然,偶然,在一个书店里偶然碰到的,聊了两句,挺投机的,然后就互相留了名片,没想到他还是xx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总,还真是个大客户。”

  生意要上门了,林霞自然不好意思硬要我接着往下批张总,只好说些公司的其他业务,专等那人的到来。

  二十分钟后,一个身穿褐色商务休闲装的男子,气度不凡地敲门进来了。

  我也和他握了手。

  他的手干燥有力,肢体语言充满自信。

  看来还真是个大客户。

  互相介绍过以后,林霞先开口了,“请坐,请坐!介绍一下贵公司的产品和要求吧。”

  男子也不客气,从容坐下,清清嗓子,开始侃侃而谈,“我们公司的这个产品,是纳米技术融合生物转基因工程手段的最新成果,是‘后基因组时代’的科技结晶!”

  我们三个听了有点傻眼,他一句话里就有好几个我们不懂的牛x词。

  还真是高人啊!

  男子扫视我们一眼,声音洪亮地继续往下说,“我们这个产品是和xx大学、xxxxx科学院的九十八位博士、三十六位硕士共同研发的高新技术产品。

  它名字就是,‘超级xxxxx露’!!!

  以后我就简称xx露吧。

  我们的xx露具有多种功效,把它喷在学生的太阳穴上,能够提高记忆力,开发右大脑,让孩子的学习成绩一升再升!

  把它喷在合谷穴上,能够一个疗程根除痔疮!让你‘“痔”不在此,一身轻松’!

  把它喷在足三里穴上,能让孩子快快长高,高人一等,果然不凡!

  把它喷在成人的丹田穴上,能有效提高夫妻生活质量,让你们天天‘他爽,我也爽!’,又能让患者们早一天拥有自己的孩子,彻底解决不孕不育症给患者带来的痛苦!

  把它喷在伤疤上,还能有效清除疤痕,让你脑袋掉了,碗大个疮!

  ……“

  不等他说完,林霞早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粱朝伟开始还饶有兴味地听着,后来,也慢慢羞的面红耳赤。

  那个男子终于忽悠完了,矜持地看了我们一眼,等着我们回话。

  我怕林霞说话太毒,让人下不来台,赶忙先插话了,“郝总,您这个产品要做的话,广告语就用一个字就可以了,那就是,‘牛’,牛x的牛!”

  郝仁同志听了之后,仰天长笑,“好,好,这个好!”

  他坐在沙发上,往后靠着身体,抬着下巴,笑得喉结上下抖动。一个他端坐时不易发觉的黑痣,趴在他的喉结上,亦然颤动不已。

  我心里突然一动,上前补了一句,“十三哥,不知道您的产品有没有岁末大酬宾啊!”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忽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喂,喂,是我,我是郝仁!哦,是x研究员啊。什么?技术革新成功了!好,好,我马上过去!”

  他啪地合上手机,站起来,“不好意思,我们的另一项技术突破完成了。我得赶快回去,广告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我连忙起身相送,“您慢走!”

  操,这小子原来是个骗子,上次和我说话的时候,把声音都给改了。还不知道摩的当初是怎么被他给蒙住的。

  粱朝伟也站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好,回见!”

  林霞坐在老板椅上,屁股也不抬,“你把xx露喷在脚底板上,肯定比刘翔跑的快!这个功能你们还没开发过吧?”

  郝仁干笑两身,“是,是,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郝仁走了,林霞皱着眉头看着张总,“啧,怎么说你好呢!”

  张总啃嗤了一下,“我刚跟他聊的时候,觉得他还挺厉害的!”

  林霞气的笑了,“他也就蒙你这种人行。我一听他冒出那么多新名词就烦!

  真正牛x的人,从来不靠牛x词唬人!

  大师们从来都是深入浅出的。

  那么干的只有二半吊子,要么是他根本就说不清楚,要不就是他怕被人家看穿了老底。所以他们才要靠牛x词蒙人。

  看着深不可测,实际上也就是个烂泥塘!

  他说的东西要是咱听不懂,那绝对不是咱的错,那是他讲的太笨!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唬人!

  幸亏我们俩在这儿,这活儿今天要是接了,那些正经厂家还不把咱们也告了?

  还有——“

  我看着林霞越说越来劲,张总越听越不自在,赶紧给她使了个眼色。

  林霞挺聪明,立马不说了。

  我站了一会儿,低头想了想,再扭头看看他们两个,突然笑了,“林董,我有话可就直说了啊!说的不合适的地方,你们可别生气!”

  “说,说,快说!那个生气那个是龟儿!”林霞催促道。

  “其实,这个事情你别光埋怨张总。你还应该感谢张总才对!”

  林霞眼睛瞪的溜园,“你头昏掉了吧!”

  我挥手示意她安静,“张总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人,是做学问的人。为了你,硬窝在这个小公司里,干着自己最不善长的事情,离自己的志向越来越远。

  为啥,还不是因为爱你!

  对一个男人来讲,失掉自己的事业,失去拥抱自己专长和爱好的机会,失去在艺术和学术上发展的机会,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没有什么能让一个男人作出如此巨大的牺牲了,除了爱!

  文山,他为了爱,为了你,放弃考研究生,放弃了自己的翅膀,甘心和你缩在这个豆沙包一样的小公司里,甘心搞这些他既不擅长又没有兴趣的东西,还努力地想去做的更好!

  难道,你不应该感谢一下他吗?“

  林霞越听头越低,后来彻底不肯声了。

  讲到最后,本来瘪瘪地坐在沙发沿儿上的粱朝伟,挺直了脊梁,扭头看着我,眼中竟然有泪光,“谢谢你,胡哥!”

  我正要去看林霞是个什么状况。

  只听林霞大叫一声,“山山,我对不起你,是我错喽!啊哼哼哼!”

  她飞速绕过桌子,饿狮扑食一般猛窜到粱朝伟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山山,你原谅我好吗?我以前太自私了,总觉得你太笨,我就从没想到你为我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两个人哭成一团。

  看这情形,我是不适合再待了,呵呵,我还是走吧。

  我正要出门的时候,林霞抬起头,“哥,你等等。”

  我站住了。

  “谢谢你,哥,你是我的亲哥!”

  林霞起身过来,一下子又趴在我的肩膀上嚎啕大哭,“哥,你要是早教训我就好了。我就不会对文山那么差了。”

  我僵直地站着,在文山面前,也不敢安抚林霞,只有硬扛着肩膀,“妹子,你知道就好了,只要你能理解文山的苦处和好处,以后什么事情就都好说喽。”

  终于,她放过我了。

  完了!

  我心里苦笑一下,我的西装啊!

  正心疼着我的西装,张总也站起来,“胡哥!谢谢!谢谢!这么多年了,只有你真正说出了我的苦衷!”

  他伸出双手,使劲儿的握住我的手,几乎要把我的手骨捏碎。

  “行了,你们两口子,鼻涕也擦干净了,手劲儿也练过了,我可以走了吧!”我不喜欢太过煽情的场面,也不喜欢别人对我表现出过分的感激。

  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林霞噗哧一声笑了,还好,这回没有鼻涕泡窜出来。

  张总也腼腆地笑了,“胡哥,你还不能走,你还真得给我好好出个主意!”

  我站住了,“呵呵,是不是问我怎么安全摆脱那个女老总?”

  “不,我不是请你帮我摆脱她,而是请你帮帮她!”张总认认真真地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我听了还在纳闷儿。

  林霞“嗷”地一嗓子先蹦起来,“好你个混帐王八羔子,现在还想帮甄芯那个老骚货?看来我真没冤枉你啊!”

  唉,林霞这人咋是个属“火药”的呢?

  有点儿火星子就着,你好歹也听听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儿啊!

  “妹子,你等等,先别发火,让文山把话说清楚了。”说着,我伸手去拉住林霞。

  “说清个鸭毛,老公都叫人家搞走了,还说个鬼啊!都像你这样窝囊八岔,早就当了乌龟了!你给我滚一边去!不行,老娘这就去劈了那个骚x!”

  她一把拨开我的手,返回老板桌后头,找裁纸刀去了。

  我僵立在当场,羞辱万分,通彻心肺!

  是啊,我早就当了乌龟了!老子一辈子老老实实,处处替别人着想,事事为别人操心,如履薄冰地讨老婆高兴,一心一意地让儿子开心,兢兢业业地巴结领导,忍气吞声地‘团结’同事。

  可是,到了最后,老子不但丢了工作,而且还当了乌龟!

  豆腐干,老庄,还有所有和他们一样的混帐王八蛋,老子操你们的亲娘一万遍!祝你们生下女儿当妓女,生下儿子当人妖!愿你们活到最后死不了,送到猪圈做夜宵!

  嗨,我还是走吧,不要在这儿自取其辱了。

  我得记住,就算上级管你叫哥哥,上级还是上级!

  广告这一行,我也入了点门,还做了几个不错的项目,再换家公司应该不太难。明天吧,明天再过来辞职。今天就不给文山添堵了。

  碰见林霞这个母狮子,他也够不容易了。

  “张总,我先回去了。”我勉强笑了一下,朝张文山道别。

  “哥,你站住!”张文山脸色青得吓人,一摆手叫住了我。然后,他几步走到正在找刀子的林霞旁边,一拍她的肩膀。

  林霞把头一抬,“干啥!”

  “干你老母!”张文山啪的一个耳光,响亮地扇在她的左脸上。

  “反天了你——”林霞炸了窝似的喊。不等她一句话叫完,张文山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右脸上,揍的更狠。

  这下林霞老实点了。

  张文山这才开口,“还有一巴掌,是替胡哥打你的!”说着,又把大巴掌举起来。

  我慌忙上去拉住,“算了算了!”

  林霞反而低眉顺眼地说,“山山,胡哥,是我错了。你打吧!”

  这下不仅张文山下不去手,连我都气得苦笑。这小娘们儿,啥鸡巴鸟毛病,说好话不听,两巴掌解决思想问题。

  “胡哥,你坐吗,我给你倒杯水。”林霞像个在家里招待客人的贤惠媳妇。

  张总把右手举到脸前头,仔仔细细地研究,看看上面是不是有‘训悍药’,“嘿,要知道这样,我早就打你了!”

  接下来,林霞终于像个正常人了。

  tmd,林霞应该和摩的结婚,我保证她一直老老实实的。

  有些女人的大脾气,一多半也是男人惯出来的!

  打这以后,估计他们两个的脾气可能都会稍微中和一点了,一个不那么爆,一个不那么面。

  林霞老实了,张总这才有机会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甄芯甄总经理,也就是老庄的老婆,和张总其实是清清白白的。她不过是对张总有好感,觉得只有张总才能懂她的感觉而已。

  尤其知道了张总是中文系的高材生,还发表过小说,对他更是青眼有嘉。

  她觉得,所有的生意伙伴中,就张总最没有铜臭气,最儒雅,最书生。甄芯对钱根本不放在眼里,因为她赚钱太容易了,她更看中的反而是感情。

  她和张总故意很亲近,一方面是张总人好,另一方面,也是想激起她老公的妒忌。

  老庄在我眼里是一泡屎,在她眼里却是真金!她非常想让老庄好好跟她过日子,好好爱她。哪怕她出去挣钱养着他都行。她觉得是“当官儿”让老庄变“坏”了,所以,这次老庄被踢出来,她也没让叔叔出面帮他摆平。她盼着老庄能“学好”,可惜,还是不行。

  看来,人真是有多种层面。

  照我的看法,老庄连当猪饲料都不配。

  可是,某个阶段,在某些人眼里,他却可能是个好情人,好丈夫,好同学,好嫖客,好同志,好赌棍,好儿子,好父亲,好下级,好上级,好姘头,好密探,好马屁精,好狗腿子,好鹰爪子,好大一颗树!

  他肯定有各种状态,只是,对我的是比较坏的一面罢了。

  “胡哥,你看,怎么能帮帮甄芯,让他老公重新关注他!”张总很真诚的问我。

  我还没来及回答,林霞先插话了,“哥,不管咋样,不能再让文山献身了。”

  我淡淡一笑,“林董,我会考虑的。”

  林霞满脸通红,“哥,不要生气撒!你知道,我就是刀子的那个嘴儿、豆腐的那个心儿吗!”

  让老庄妒忌?

  这个课题很好啊!

  我接了,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再说。

  我得弄个绝妙的好主意出来,最好我亲自上阵。

  “好的,我回去考虑下,明天再给你们回话!”

  林霞再三道歉,张总也很不好意思,我倒是没有什么,这点窝囊气,对我这个窝囊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既然道歉,我也不用辞职了,以后,我自己也要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才行。

  只要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值降低,你就不会那么失望了。

  我就是个员工,老板不冲我发脾气冲谁发,我背后不骂老板我骂谁?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金钱关系决定人际关系。

  和张总他们的友谊,也就到这个地步了。

  他们和摩的不一样,他们和我处在不同的层面,交情不可能深到那儿去。

  我好好给他们做事就对了,不要想的太多,那不现实。能被别人利用,说明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用,还有价值,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如果谁都占不了我的便宜,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我也该进垃圾堆了!

  心态调整好了,心情也就好些了。

  回到家,单勃还没回来。

  我换换衣服准备去买菜,单勃这时候也到家了,“等等,我也去。”

  她洗手换好了衣服,跟我一起出门了。

  菜场离家不远,我没骑车子。

  她挽着我的胳膊,两个人慢慢地溜达着往前走。

  抄近路去菜场,要经过一片建筑工地的边缘。有一个方圆十几米,将近三米高,被踩的硬硬实实大土堆,卧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每次从上面经过的时候,单勃都很高兴地拽拽我的胳膊,“快快,比赛爬山!”

  呵呵,这个小丫头,真是平原长大的妞儿,这个小土包,连个青春痘也算不上,还敢说是山?

  “不要赛了,你赢了你赢了,小心滑倒。”我乐呵呵地在后面嘱咐她。

  “回头让你看看什么叫山!”

  单勃总是兴致昂然,爬到“山顶”之后,还要挺着酥胸手搭凉棚作出眺望状,“好~美!”

  其实,她能看到的不过是一片乱七八糟的建筑工地而已。

  但是,我和她都很开心,“美不胜收!”“收姜维”“唯美主义者”“这边风景独好”“好软的咪咪啊!”“去你的!”

  她一边和我玩儿接龙游戏,一边等着我往“山顶”上“爬”。等我“爬”到她的身边,她有时候会突然拉住我,“嘿”地一声,扑到我肩上,让我背起她。

  然后,她挺直腰,雄伟地一挥手,“我比阿尔卑斯山还高!”

  这一天,又和单勃一起走在通往菜场的“山”路上,天是阴的,我的心是暖的。一瞬间,真想就这样一下子变老,那就再不会有任何变化和波折了。

  路上,她向我抱怨她的头儿,我就用各种词汇骂骂她的头儿和我那个属火药的林董事长。

  员工,就是老板用来当面训的;老板,就是员工拿来背后骂的!

  呵呵,这才对吗。

  两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那一段路程很快就走完了。

  买菜的时候,单勃和我随意地探讨着某一颗“白菜”的扮相,“内行”地估摸着某一捆大葱的斤秤。

  我们说得只是买菜,不牵涉任何卿卿我我的肉麻词汇。

  但是,我却有一种恬恬的感动。

  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吗?

  幸福,也许真的就溶在和爱人共同生活的一粥一饭之间;没有惊心动魄、海枯石烂,也同样让人刻骨铭心、至死难忘!

  算了,我还是放弃报复吧,只给老庄一个小教训算了!

  就算他是罪人,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审判他呢?我难道就有勇气跨过那条用石头在地上画出的线吗?

  给他一个善意的提醒吧,就当是个玩笑,既帮了张总他们的忙,也稍微气一下老庄,我们的恩怨,就此结束了吧!

  说来也真怪,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突然善良了许多,宽容了许多。尤其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候。

  我们两个挽着手在菜场买菜,没有说出一个“爱”字,可我觉得心里充满了爱。能看的出来,单勃也一样。

  回到家,单勃让我先上着网,自己进厨房做饭去了。

  半个小时后,单勃喊我吃饭,饭已经好了。

  我美滋滋地正要开吃,电话响了。

  电话是老妈打来的,也没啥大事儿,我照旧和她嘻嘻哈哈地聊了一阵儿。电话还没打完,单勃穿上外套,捏捏我的耳朵,出门去了。

  我一边继续和老妈嗯嗯啊啊地说话,一边心里犯嘀咕,这丫头,吃饭的点儿还跑出去干吗?

  打完电话,她还没回来。

  我怕菜凉了,正准备用大碗扣住,她回来了。

  “勃勃,干吗去了!”

  “给!”说着,她兴冲冲地递给我一个鼓鼓的白色塑料袋子。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膏药,什么奇正藏药贴、骨殖增生一贴灵、乔家正红花膏、颈腰关节英洲膏、苗药天启秘方贴、雪山腰椎雪莲膏,等等。

  我看着这些药,看看单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呵呵,感动了,那待会儿你就洗碗吧!明天你抽空给咱妈寄回去。都是药店的人推荐的,我也不知道到底那种适合她,就一样买了两盒,让她老人家全都试试,回头那个用的顺了,咱再给她买。”

  说完,她洗了手,开始高高兴兴地吃饭。

  我提着塑料包,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肯定是刚才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她听到我妈腰上的老毛病有点发了。所以,这才赶忙下去买了那些东西。

  本来,我是打算自己抽空儿买点膏药寄回去的。

  “勃勃,你为什么对我妈也这么好!”

  “呵呵,傻瓜,因为我爱你啊!我一想到,是她老人家生了你,是她把这么可爱的老虎带到了这个世界上,让我不那么孤单,我就觉得她亲近的不得了!嘻嘻,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剩下感动了。

  以前,洪歌也知道我妈的老毛病。

  可她从来不鼓励我往家里寄膏药。

  洪歌崇尚对等原则,凡是给我们家买的东西,他们家必得有一份。可偏偏她的老爸、老妈身体倍儿棒,压根不需要这些。

  没法子,我只好自己偷偷买些往家里寄回去了。

  现在,老妈还不知道我离婚了。

  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说说这个事情才行。

  第二天上班,我顺路先把那一堆膏药给老妈寄了回去,然后直奔张总的办公室。

  主意我基本上已经想出来了。

  对张总一说,他拍手叫好,“这个妙!我这就打电话去。”

  然后,他特意跑到林董的办公室打电话去了,估计是汇报工作,顺带表示一下自己的清白。

  十分钟后,他兴冲冲地回来了,“老胡,我给你问出来了。你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就现在吧!”

  得到了所要信息,我打车出发了。

  直接到了老庄单位附近一个非常高档的茶座,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我坐在大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