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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上那些侦查只是都是小仙在学校里学到的有关于刑警推断命案现场的勘验技巧。可惜无法让她检视罗神父的尸体,要不然,说不定这小魔女有办法直接查出罗神父真正的死因。
只不过我很纳闷,她们学校不是专门在教授魔法的吗?那教导这些东西到底又有何用处?莫非是要训练她们成为国际刑警,或是横跨阴阳两界的驱魔侦探?
还是万一她们走火入魔坠入魔道,在知己知彼的条件之下,可以充分发挥杀人灭迹的毁尸技巧,布置出一桩天衣无缝、无人能够侦破的悬案。
话说回来,罗神父的尸体也就是因为有产生那些腐败症状,所以警方才会以此判断,他死亡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天。
“其实在这之前的三个月,我们学校还发生过三名女学生自杀的案例。一个是跳楼,一个是割腕,还有一个是上吊,现在再加上罗神父,算一算等于每个月都有命案发生。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以后会没有学生敢来我们这里读书了。”
“我的天呀!你们学校死的人还真多啊!”
我惊讶地说着,看来这间学校颇不寻常,莫非遭受到恶魔的诅咒也说不定。
小仙沉默了半天,这时忽然开口问说:“罗神父生前有和什么人结过怨吗?
这会不会是某种黑魔术所造成的暗杀效果。”
马理欧神父想了想后,又摇摇头说:“嗯,我接任副校长这个职位才不到半年,之前我一直待在美国华盛顿的分校,所以关于这个问题……老实说我不太清楚。不过,就我的感觉和相处而言,我认为罗神父绝对是个好人,他不但对校务热心,对同事也很有爱心,现在像他这样尽职的神职人员已经很少见了。”
“哦!何以见得呢?”我好奇问说。
“例如,当他听到学生们不尊重师长,喜欢骂:”x你老师的咧!‘他就发挥舍己为人的精神,主动要求学生们改骂为:“x你校长的咧!’”
嗯,听起来非常伟大,果然很有舍己为人的精神。
“咦!那里好像有东西耶?”
我无意间发觉一旁的水泥地上,有一个用白色粉笔所画出的人形,那是电视节目上面常常可以看到的,警方用来标示命案现场的位置记号。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在那个标示附近,却还残留有一组奇怪的数字和留言。
23、49、7、16、3x你娘的!死了活该!
e40、e40、e40……“这会不会是某种‘达文鸡密码’?罗神父说不定是想指引我们方向也说不定?”
我像是找出破案线索的名侦探一样,脸上流露出一股得意笑容。
但马理欧神父却摇摇头说:“哟!那不是啦!那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在清理罗神父的尸体时,所随手写下的乐透彩号码啦,那一天他本来放假要下山去签注的,没想到却忽然发生命案,所以他只好被迫取消休假回来清理这个现场。真可惜,如果那一天他真的有去签那组号码的话,他现在就已经是亿万富翁了,因为那组号码真的中奖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地上会些了那么多的e40。我摸摸鼻子掩饰满脸尴尬,看来我离当一位名侦探的距离还很遥远。
为了拾回颜面,我试着想再重新检视一番,可惜那个粉笔圈内,却还留有一块干涸的血迹没有洗刷干净。那块凝固的黑色液体,让我看了就觉得毛骨悚然,脑中立刻想起一阵退堂鼓的声音。
要是可以的话,不知道有什么好方法能够推掉这个委托。
或者干脆断定罗神父是遭人谋杀,跟灵异现象一点关系都没有。那这样就可以全部推给警方,让他们去伤脑筋,而我也可以和小仙轻松愉快地打道回府了。
可惜,当这个坏主意才刚刚在我脑中萌芽时,天主像是故意要惩罚我一样,一颗坚硬的网球突然从树林边飞来,“碰”地一声击中我的脑袋。
“可恶!是谁那么不长眼啊……”我蹲在地上捂着痛处,嘴里顺便痛骂几声。
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微带着歉意由远而近地奔来说:“对不起!对不起!
请问你有受伤吗?”
“你这个……”我愤怒地站起身体,原本是想发一顿脾气,但此时站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手上拿着网球拍,身上穿着白色网球装的短裙少女。
虽然此刻季节正直春季,但平均气温依旧偏低,再加上山中气温向来比平地要低上许多。
但那名女学生却似乎不畏惧寒冷,一双健康粉嫩的大腿完全裸露在寒风之中,充分展现出年轻女孩特有的青春活力。
马理欧神父走了过来,温柔询问说:“时间都这么晚了,你们还在练习网球啊?”
“是的,马理欧神父。”
女学生很有礼貌地点头问候说:“因为最近比赛快要到了,所以我们都练习地比较晚一点。但是我们都有跟罗莎德林修女报备过了,不会影响到晚自习的祷告。”
她向马理欧神父交代完后,又转过头来向着我说:“这位先生你不要紧吧,可以把球还给我了吗?”
“当然!当然!”我笑着将球交到她的手中。
女学生接过后给了我一个眨眼笑容,随即又匆匆消失在树林当中,留下洋溢在现场的汗水香气。
忽然之间,我仿佛开窍一样联想到,这里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女子高中”
啊!
现在像这样珍贵又稀少的贵族女子高中,基本上已经很少见到了,简直就如同尚未被虫儿染指过的花圃,正等着蝴蝶和蜜蜂来大肆采撷花蜜一般。
难得有机会进来这里,不好好珍惜还想尽办法赶着回去,那才真是个白痴!
“没错!这绝对是个灵异案件,罗神父是被妖怪给杀害的!”
我不自觉大叫起来,果断的声音惊动了平静的夜空,连小仙和马理欧神父都吓了一大跳。
“……白痴,你又在发什么神经病了?”
小仙冷冷盯着我瞧,美丽的小眼睛宛如冰冷刀刃,直直刺进我的脑中,好似想要瞧透我的阴谋。
“哈哈……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马上慌张地小声说。
这小家伙不愧是小灵的妹妹,我的歪脑筋才刚动,她马上就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为了怕我的诡计会被这聪明的小魔女给揭穿,我感觉岔开话题问说:“对了!
我听说这里以前曾经有过邪教祭祀的传闻,这会不会跟那件事情有关呢?”
马理欧神父听了后,立刻恍然大悟地说:“啊!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罗神父生前好像有跟我提过这件事情,他说要找个时间跟我详谈一番,但没等到机会他就不幸遇害了。”
“能让我们看看他的房间或办公室吗?说不定他会留下什么线索。”我又试着提出要求。
“当然可以,你们跟我来吧!”马理欧神父爽朗地答应。
我们再次尾随他的脚步,远离这座教堂所在的山丘,不久眼前又出现一排白色阶梯。
由于这里的校园实在太过辽阔,建筑物之间的距离都相对过远,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这种足以让人双脚发软的漫长阶梯。
姑且不论辛苦这个问题,如果每天这样爬山运动,体力向来应该会锻炼得相当不错,只是对于住校的学生而言,从宿舍走到教室的上课时间,不晓得是否会来得及?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阶梯路口,小仙突然止步抬头仰望着我,但我也不甘示弱回瞪过去。如此经过几分钟后,我终于摇着头叹口气,弯下身将小仙给揽腰抱起。
这阴险的小魔女一向懒得运动,只要是消耗体力的工作,她就会想办法撒娇推到我身上。
此刻她小屁股坐在我的肩膀上头,小手主动环搂住我的脖子,黑色的长发迎风飘逸,白色围裙的荷叶花边不停在我耳边厮磨,让我感觉奇痒无比。
而她身上所散发的淡淡香气,则有如香草牛奶般稚嫩香甜,轻柔地围绕在我的身旁。让我有种错觉,仿佛我手中所怀抱的,是一个洒满香水的糖蜜娃娃。
我无奈取笑她说:“小公主,你老是这样赖在我身上不觉得腻吗?偶尔也下来用自己的双脚走走如何?”
但小仙想也不想,就嘟着嘴唇一口回绝说:“哼哼!才不要咧,我讨厌爬楼梯,腿会变粗……”
“你才几岁啊?现在就担心这个问题不嫌太早?既然你这么懒得走路,为什么不用飞天扫帚呢?我记得传说中西方的魔女不是都会骑魔法扫帚在天空飞翔吗?”
“骑扫帚要有执照才可以骑,想考执照按规定得满十八岁,所以就算我再怎么厉害,至少也要再等个五、六年才行。”
“呃!骑魔法扫帚还需要有执照啊?”
“当然啊!这是欧盟魔法协会的规定,无照骑扫帚和酒后骑扫帚的刑罚是很重的,最严重时甚至还很有可能会被终身吊销执照,一辈子都不准骑扫帚。”
原来如此,看来“阿利泼特”中的剧情带有严重的唬烂成分,因为阿利根本是个不良少年,居然“无照骑帚”,只是不晓得这样被警察抓到后要关多久。
“其实骑扫帚只是好看而已啦,真的骑起来是很累人的。”
“这是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啊!你稍微想想看,全身的重量如果都只靠一根竿子在维持,而且重量又都集中在胯下的鼠蹊部,长时间那样坐你会觉得舒服吗?只要随便找个单杠,在上头坐个十几分钟,你就知道有多难过了。”
嗯,这样说也是有道理啦。
我们沿着楼梯不断攀爬前进,但这条道路却仿佛永无止尽。
虽然小仙的体重并没有多重,可是抱着她走了一大段山路以后,就算我体力再好,也是不堪她如此折磨。所以过没多久,我就全身衣衫尽湿,显出气喘如牛的狼狈模样。
“……真是没用,才走这么点路就支撑不住,看来你平常是缺乏锻炼哦!”
小仙睥睨说着,脸上毫无半点同情,我这么辛苦卖力,好像都不干她的事情一样。
“喵的咧!这个死小鬼,这些话应该留着说你自己吧!”
我额头浮现几条青筋,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但我不敢招惹这个小恶魔,因此只好把泪水往肚子里吞,同事默默感叹着自己的悲惨命运。
大约经过十分钟后,要命的阶梯尽头,终于出现一栋暗灰色的巨大建筑。
那是一座高度达三层楼左右的欧式洋房,红砖灰瓦的外观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座老旧的历史博物馆,洋房侧面围墙还爬满无数蔓藤,层层密布的枯黄翠绿,则显示着它的年代极为久远。
马理欧神父告诉我们,那就是若智女中的综合行政大楼,这间学校的总务处、教务处、训导处等重要的校务机构,通通都集中在此统一运作。
此时天色虽晚,但大楼里仍有几扇窗户亮着灯光,显然还有人尚未下班。
校长办公室位于三楼右侧,副校长室却不位于此,而是位在校园的其他建筑之内。
这种配置方法相当奇怪,但听马理欧神父述说,这是从学校一开始兴建时,就已经采取这种配置措施,主要是为了方便分头巡视校园。他刚来的时候也不大能够适应,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进入罗礼倥神父的办公室后,我惊讶地发现里头的摆设相当简朴。
除了主要的办公桌椅等用具之外,其他都别无杂物,只有墙上所悬挂的耶稣受难十字架,和墙角边的一个巨大书柜特别显眼。
书柜里摆满许多艰深难读的中、外文书籍,内容仿冒大部分都跟神学有关,由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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