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象是民国时期百乐门的头牌舞女,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吐尽唇中最后一口白烟,柳如嫣漂亮的眸子微眯,眸光冷厉地看向沙发椅子上睡得象死猪一样的男人。
恰在这时,有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搂着个数码照相机,他进屋后向柳如嫣使了一个眼色,柳如嫣点了点头,丢掉指尖上的烟蒂,唇畔勾起一朵坏坏的笑容,心领袖会地抬起纤纤玉指,麻利地解着脖子上的旗袍盘扣,露出了自己整个大半白白的酥胸,她走到沙发椅子前,拿起藤鹏翔无力的手掌让他伸进她的胸脯里。
“不行,暧昧一点。”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轻声嘱咐道。
女人只得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藤鹏翔的衣衫,让自己白暂柔嫩的身子与他假意纠缠在一起。空气里闪过两道白光,在照片拍了两张的时候,藤鹏翔居然张开了眼眸,他出奇不意地推开强压在他身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他一个飞腿踢了出去,鸭舌男没想到藤鹏翔会有此一举,手中的照相机飞出,正欲要跌落到地,藤鹏翔大臂一挥,那数码照相机不偏不奇地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一对锐利的眸子凝扫向了衣衫不整,头发逢乱的柳如嫣,眼神是如此的清亮,那儿有半点醉态,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当柳如嫣发现之时,已经太迟了,藤鹏翔抬指按下了快门,为艳名远播的“天上人间”柳老板,照了几张香艳的艳照。
“不要拍,不要拍。”柳如嫣大惊失色,双手急忙捂住了脸,低声地乞求。
藤鹏翔毕竟当过特种兵,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怎么可能玩得过他,他按下开关键,把胶卷放出,收起胶卷,不知从那儿摸出一双手铐,然后,柳如嫣只感觉眼前人影一晃,只听空气里传来了一声“哐当……声,手待就稳稳地落在了她细白的手腕处。
“不,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柳如嫣知道大事不妙,想要挣扎,可是,一切已经太坏了,还是她太轻敌了,暗帝说得不错,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男人。
如嫣被捕入狱,“天上人间”也在当天被公安厅查封。而发生这一切的时候,陆震远至始至终睡得象一个死猪,藤鹏翔决定等他酒醒后,再慢慢与他算债。
这道消息惊吓倒了海洲市许多的官员……都替藤鹏翔捏了一把冷汗,认为他在拨了老虎的牙。
暗夜,无边的黑色绵延至尽头。
一抹冷昂的身形凝站窗口,低垂下眼睑,凝望着手指间杯中的红酒,眼眸中闪烁着冷削的幽光,刚硬的五官阴戾遍置。下头酒红色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狂野不襟。
然后,他一咬牙,猛一使劲,酒杯在他的掌中硬生生成了碎片,碎片从他掌中挥出,全数砸在了地板砖上,纷纷弹跳开来,鲜红的血汁也顺着他修长的指节滑滴而下曰
那个死女人居然把事情办成这个样子,藤鹏翔,真够厉害的,刚上任就端了他最盈利的“天上人间”夜总会,他,张云豪,在黑白两道据有暗帝之称男人,绝对不能咽下这口气。
“题外话……
《高政老公,你太坏》
第二卷第6章
连续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雪也化了,白茫茫的世界消失了,雪吟已经好几天没有给藤鹏翔通电话了,前几天她受不住相思打过去,他都说忙,也不知道在忙个什么劲儿。
雪吟生气了,吃醋了,恼恨老公心里没有她,而只有工作,其实,在没有与他结婚之前,她就应该知道呀!藤鹏翔是一个视工作如命的男人,事业型的男人没什么不好,可是,就是平时的生活中做妻子的寂寞了一点,雪吟心里虽想着,每一位成功男士的身后都有一位不平凡的女性在默默地为他付出,给他结婚后,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她才把人市的那三间珠宝行交给了一位助手管理,当着甩手老板,目的就是想照顾着家庭,想以家庭为重心,没想到跟着他来了北京不到一个月,他又被上极派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据说那里的毒贩很猖狂,许多政府派去的官员最终的结果不是受贿被政府查出被双规,就是自己向上级递上了辞呈。总之,最后的结果都不太好,调去海洲市任职,可以说是扔了一个烫手山芋给藤鹏翔,也许上头还想考验他的能力,她看了一些关于海洲市的资料,由于关心好奇,没想到看了后,雪吟寝室难安。
现在她就是日日担心着藤鹏翔的安危,终日与那些毒贩头子较量,她真的替藤鹏翔捏了一把冷汗,所以,她才一天一个电话,有时甚至一天几个电话都有,时间长了,藤鹏翔居然有一些不耐烦起来,起初,雪吟体谅他工作繁忙也没有放在心上,两天前,她给他电话的时候,他居然敢挂她的电话,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然后,她彻底生气了,就开始给他赌气,看他能坚持多久不给家里来一个电话,到最后,两天了,电话始终不曾响起,雪吟把玩着手上的手机,盯着屏幕发呆,投降吧!赌啥气呢!雪吟向自己的心投降了,由于无聊,她真的好心听一听藤鹏翔略带碰性的迷人嗓音,抬指就在手机上敲出一串数字,想也没有想,就好象那数字是印在了脑中一样,电话刚按出去,她就急切地挂断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要给他打,藤鹏翔,看我们两个谁熬得久一些。
这样想着,雪吟索性也就手机扔向了那张大床,床单还是大红色的,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射在了床上,让那红色变得更鲜艳,更刺目了。
这样的日子太无聊了,雪吟一向忙贯了,一时闲下来真的好不习惯,当藤家少奶奶,在外人看来是无上的尊荣与华宠,可是,却是终日一室的寂寞围绕着她,两个孩子徐管家也把她们带得非常好,饮食起居根本不能她操心,她又不象其他阔太太们有打麻将的嗜好,所以,只得去美容院逛逛,还买了一大堆的保养品回来,放在梳妆台上,常用的根本没几盒。
她把自己抛向了大床,张着一对亮丽的大眼,看着天花扳发着呆,忽然,她想到了一些事,听说,自从藤鹏翔松口后,白参谋长就把白凤影从监狱里捞了出来,白家二老终于接纳了宋毅,也不怪宋毅当初拐走了他们的女儿闹出这么多的事情出来。
也许是因为无聊,也许是因为雪吟始终觉得还有一些隔阂存在于她与白凤影之间,其实,只有一世的姐妹,来生恐怕也没有这样的缘份了,最初,她是很恨白凤影,可是,听白夫人说了白凤影在监狱里的遭遇后,随着时间的流失,有一些恨与怨在心底自然就淡了,经历了许多的人事变迁,她也看开了,尤其是在母亲,藤宇煌又温玉娴相继离世后,她越来越觉得生命是非常脆弱的,人生短短几十年,又何必生活在恨与怨中呢!
她拿着自己的名牌包包,迎着天边的那轮朝阳,走出了藤宅的大门,慢慢地行走在大街上,街道的清风吹拂着头上的发丝,撩起了她的衣摆,纤细的身影被头上的青辉拖得老长老长。
她去了白宅,第一次去了她真正意义上的家,当她走进院落的时候,便看到了白凤影与宋毅,白凤影坐喷水池边的青藤椅上晒着太阳,冬天的太阳照射在人身上,会让整个身子暖洋洋,白凤影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而一身黑色西装,面色憔悴的宋毅,正从石桌上的白盘子里拿起一颗龙眼,低着头,认真细致地把龙眼剥了皮,然后,再把龙眼轻轻放入白凤影的嘴里,俊逸的五官上柔情一片,唇角荡漾着斯文的笑意。
眸光里装载的全是浓浓的深情。
清风卷起,青秀的发丝缠绕在了伊人嘴角,他及时伸出手指,把那缕乱扬的发丝轻轻地拂裹到她白哲的耳背后,动作是那么轻柔,就仿若她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碰即碎。
这样的一幅优美的画面,让我的眼睛一片湿润,其实,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是吗?宋毅爱白凤影,这本身并没有错,然而,他错就错在,不该私自带着白凤影离开,还采取了那么卑鄙的手段,我在想,如果,当初宋毅选择的不是背叛而是与藤鹏翔坦诚一切,藤鹏翔那么看重与他之间的友情,他真的会对他赶尽杀绝吗?这个是很难说的,只是,他们在选择了那么极端的手段以后,也就剪断了一切的退路,最终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他们自己。
白凤影失去了意识,她不记得任何人了,这对于宋毅来说,无疑是好事一桩,人的一生,有宋毅这们一位倾心爱慕,誓死相守到老,遇到任何艰难险阻都不离弃的人,人生,夫复何求,白凤影,终究还是幸运的,她失去了藤鹏翔,可是,她却得到了宋毅,老天待人自是公平,给你关掉一扇窗的时候,早为你打开另外一扇窗户。
只是,白凤影活得太过于现实,有时,雪吟有时甚至都在怀疑,这一生,她到底真正爱过谁?
宋毅抬起头,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站在那株株花树下的白衣女人,一袭白衣让她衣裙飘飘,仙风立骨,她就象一朵山谷中的幽兰,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诱人的花香,她长得很象凤影,可是,她与凤影又有实质的不同,如果说凤影是一朵艳丽的牡丹,那么,她就是一朵清新的野山菊,牡丹虽艳丽,却会择土而生长,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野山菊看似不起眼,却有最坚强的韧性,会花开遍地,他欣赏她的坚强又不屈、孤傲,这些品质都是在凤影身上看不到的,如果把立场调换过来,凤影经历了藤鹏翔的那一场借腹契约,还是在那种报复心态的驱使下,她肯定会凋零,会枯萎,可是,她却坚强地活了下来,最终迎来了光明,迎来了自己的幸福。
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宽容,也许,曾经她是恨过,可是,她却让藤鹏翔放下了凤影,宋毅想,如果藤鹏翔不松口的话,凤影这辈子是别想在跨出那道监狱半步,他不怨藤鹏翔,只怨当初自己吃错了药,迷失了心智,能够重新得到凤影,这一生,他已经满足了。
现在,她又带着一颗宽容的心跨入了白宅,宋毅凝望着雪吟,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藤椅上的白凤影象是感应到了什么?纤长的睫毛眨了一下就张开来,她顺着宋毅的眸光望了过来,在虚空中与雪吟的眸光相接,那视线却是那么茫然陌生。
这一次,她也许不是装的,是真的病了,从她苍白削瘦的脸颊就可以看得出。
“悔……怎么有空过来?”宋毅不知道如何称呼?从血缘上来讲,她是凤影的妹妹,他可以叫她一声“雪吟。”可是,又感觉自己并没有给她那么熟。
怕她不会接受。
“听说姐姐病了,我过来瞧瞧。……雪吟微笑着走过她们,眸光停留在了白凤影茫然的容颜上。
她叫了凤影姐姐,说明她已承认了与白家的身份,其实,这些事天,宋毅都非常内疚,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雪吟能原谅这一切,那就代表着藤鹏翔也即往不绺了。
这是他多大的幸福呵,为了凤影,他几乎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一切。
虽然,他不后悔,可是,心底总是有一缕失落日日料缠着他。
“呃……雪吟。可以这样叫你吗?”宋毅难堪地低声问着。
“当然。”雪吟灿笑着回答。“你是谁啊?怎么长得与我一模一样啊?”白凤影双眼眨也不眨,傻里傻气地吐出这句。
“凤影,她是你妹妹啊?”宋毅指着雪吟,象对待小孩子一样,在白凤影脊背上轻轻地拍着。
“我妹妹,真的吗?”见雪吟点了点头,冲着自己露齿一笑,那洁白牙齿跟她的一样,她张开手臂,走向前一步,一把就把雪吟拥进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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