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第三特训馆,便是专门用来私下比斗的。
此时的第三特训馆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竟然并没有多少人,齐桀带着齐优、司锆两人就走进了大门。
馆内共三个大理石制造的坚硬擂台,那挑战齐桀的人就站在最中间的一个上面,见到来人,他面露不屑,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后辈小子,林塘少爷也真是神经出了问题了。
齐桀微微眯起双眸,这个人是武者,并且实力不低,从外貌上看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这样的新兵也诡异了些,先不说这个,就以那老练的眼神,平静的吐纳,若不是有他大哥那般的天赋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因为内劲高深而延缓了衰老。
“保护好她。”齐桀吩咐了司锆一句,就独自走上前去,馆内的人的确不多,但不是没有,三三两两的站着看好戏,见风头正劲的齐桀来应战,便个个闹着起哄起来。
齐优挑着眉,也看出了些门道,退后了几步,却听司锆在旁边说道:“夫人不必怕,老大自会解决了这人。”司锆这一下午已经知道齐优的身份,对于她只存了尊敬,现在见她竟然后退几步,不由心中不满,这般怯懦的女人,也就是因为貌美而被老大喜欢了吧。
齐优怎会听不出其中的讽刺,不过那毕竟是齐桀的手下,她也就不想计较了,不过不计较不代表不会反击,她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关上了大门,馆内照明灯很充足,开门与关门的光线强弱没有多少区别,看了眼门后的锁,她嘟着唇,笑着上了锁,她记得宗政苍说过的,这些训练馆的门,没有专用钥匙,是根本打不开,哦,当然了,那是在不用炸药的前提下。
这下子,司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见此,齐优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关门不懂吗?要是小桀一个不高兴,打死了人怎么办?”
司锆嘴角一抽,他,这是被鄙视了吗?不过也因此,他正视起了这个看起来很是柔弱又娇纵的女人,这样的话都轻轻松松说出口的女人,会是个弱柳扶风的女人吗?很明显,不是。
“你就是齐桀?”林睦时粗着嗓子,说话的口气极为不屑。
齐桀没有说话,对于没必要的人,他不会想说多余的话,手下一翻,就攻了过去,只是显然是放慢了速度的,并不是好心给对方反应机会,只是他先出手的原因就是为了试探罢了。
果然,林睦时一惊,怒骂了声“草你娘的”也翻手握拳挡在了前胸,抵住了他认为的齐桀凶悍的一击。
一击未中也是意料之内,齐桀面无表情,只是眼中流过果真是这样的意思,他一早便猜到是那林塘派来的人,他不相信自己吃了迷心丸,所以找了人来试探自己的武功,若是这林睦时的确没能回来,那么他就乖乖听话,若是林睦时打败了他,那么他就让林睦时抓了他威胁齐家其他的人说出真相来。
只是,林塘自以为他的主意打得很好,却忘记了一点,他齐桀又不是傻子,他想得到的事情,他会不知道吗?
林睦时因为齐桀的这一招,吓得心颤抖了几下,好厉害的人!由此,他不得不警惕了起来,林塘虽然是旁系的少爷,但是深受老家主的林正扬的宠爱,就是他这个旁系的长辈也得听他的差遣,所以不得已,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希望这人的实战经验差上一些。
只是不过短短十秒钟,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这样凌厉的招式,杀伐的气势,怎么可能是个实战经验差的人!小子!你打娘胎里就在练功了吧?
想归想,他还是尽力地躲避着齐桀的拳脚,周围不断传来喝彩的声音,令得林睦时直冒冷汗,手下也开始出错,只是,在这种武力的比斗上,一个小错误,都可能是完败的缺口!
齐桀冷眼看着在他手下快速失去招架之力的林睦时,心想,他刚刚是高估了这人,和大哥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认输!”林睦时看着飞过来的一脚,吓得忙举手认输起来,他的五脏六脏都受了伤,这人打斗的时候,专门攻击人的薄弱点,却又避开了他的要害,所以很识趣的,他认输了,即使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齐桀也的确没有要下杀手的意思,既然一个林塘可以为他所用,这林睦时为什么不可以?两者牵制,反倒好利用才对。功成之后,他也一定会断了这两人的性命!只因为他们是林家的人,当初林家之人没放过他们家族的一个老弱妇孺,那么他也不会放过!
“齐桀!齐桀!”空荡荡的训练馆内,爆发出了响亮的声音,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由于这些男儿的歇斯底里的喊叫,倒是传到了外头去了。
齐桀的名号,也由此传得更开,这对于他在一年后的大选有莫大的好处。
“跟我走。”齐桀丢下一句话,便跳下了擂台。
林睦时吓得全身冰凉,他木讷着双腿,哪里敢不跟着?刚刚这个男人将一个药丸弹进了他的嘴里,从诡异的香气初步判断,即使其中多是补药,也可以知道,十有八九是种剧毒!
回到齐桀的单人宿舍,齐优并不愿意去听齐桀三人的对话,因为猜也猜到了,便跟齐桀挥了挥手,让他记住后天要回家,因为是他生日,也是为齐傲补办的生日。
甩着前不久齐寻从公司里带来的银色亮片小包包,齐优屁颠屁颠地走出了高级宿舍区。
“优,等等!”宗政苍中午被军区里几个人缠住了,加上马上要接管这边,他也不好推辞,下午南美那一边又出了状况,他不得不召开视频会议,直到这下午两点半了,他才又匆匆赶回了军区,还好,齐优正好在外面晃荡,被他找到了,不过也是,再和齐桀黏在一起,就不要怪他小心眼,假公济私了!(优优:您假公济私的时候,还少么?)
“你还在啊?”齐优转过头,就见宗政苍从另一边窜了出来。
宗政苍暗自翻白眼,然后问道:“你还不想回去?”
“正要回去啊。”齐优眨眨眼。
“那……你往那边走干嘛?”那是兵器库啊,是和军区大门离得最远的地方!
齐优嘴角一抽,满情不愿地撇嘴道:“好嘛,我不认识路嘛!”
宗政苍默默流泪,这是要多路痴才能在带着走到大门口的坚定目标,从齐桀的宿舍一直走到这南辕北辙的地方啊!要知道,齐桀在的高级宿舍楼一直直走,就是大门啊!
这也是齐桀放心齐优一个人出门的原因,但是似乎,他还是高估齐优了…
“喂!”齐优见宗政苍那欲哭无泪的表情,火大地喊了一声,你以为她想路痴的么?还不是以前有力量在,没用到这种东西的地方!啊!而且做任务的时候,为了不迷路,她可总是要做很多很多准备的啊!
“咳!好了,我们出去吧。”宗政苍决定无视这个问题,揽着齐优的肩膀往反方向走去……
在上了宗政苍的车,然后他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并且大有继续开下去的趋势的时候,齐优才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转头问道:“去我家的路,怎么这么远?”
这一回,宗政苍是终于知道了,旁边这位的确是路痴!他开的是内城环线,而且已经开了两圈了!
“不是还早吗?”宗政苍转头笑道,“我家后院子里的草莓熟了,不知道你想不想去——”
没等宗政苍说话,齐优便毫不矜持地猛点头,“去!”
“……好。”宗政苍心情一时间也复杂了起来,草莓,比他还要重要…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找到了个不错的借口让齐优去他家,又不必吃那该死的蛋糕!甜食什么的,最讨人厌了!
宗政苍的家并不是西式的洋房,它反而继承了京城内城特有的,古色古香的情调。那是一座占地面积很广的大园林,从大门口被一个铁面老管家拦下来后,宗政苍就讪笑着和齐优一起下了车。
一路上,枝繁叶茂,充满了夏日遗留下来的情调,穿过矮树丛望进去,人工挖掘的湖水在秋风的吹拂下,荡漾着美丽的碧波,湖水边有一个长廊,依着那秋水蜿蜒而去,进入那深深的树林,再不见踪迹。
走了将近十分钟,也还没有能够看见房子,只是隐约踮起脚尖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个古式的钟楼,齐优想大概那一边就是主宅了吧。
“累吗?我抱你。”邵东海见她张望着前方,觉得她可能累了,便低头问道,说实话,他还真是想抱抱他的小野猫啊……
“不要。”宗政苍的这个要求很诱人,可是齐优为自己酸了的双脚默哀一会儿后,果断拒绝了,已经被邵东海抱得快习惯了,可不能再熟悉了宗政苍的气息。
闻言,宗政苍瞬间黑了脸,不乖的小野猫,就是要强硬点的态度!
“啊——!宗政苍!你干什么!”
脚下的着力点消失,又因为来的太突然,齐优尖叫一声,却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托着她臀部的右手还拍了拍,说道:“叫什么!有我这免费的劳力,你还不乐意了啊!”
齐优嘴角一抽,默默吐出两个字:渣男。
其实,不想熟悉宗政苍,只是个借口罢了,她只是下意识地去逃避心中对于这两人异样的感觉,她的脑海里,宗政苍的呼唤和邵东海双手的温度,这些都是挥之不去的。
渣男宗政苍露齿一笑:“我喜欢你对我的这个称呼!”说完,将双手中的齐优高高地抛了起来,又稳稳地接住。
重心突然的失去,齐优再一次尖叫出声,吓得她立马抱住了宗政苍的脖子不肯撒手了,“你干什么!想掉死我啊!”
“怎么会?我可舍不得。”看着宗政苍笑嘻嘻的脸,齐优很想拍他!事实上,她也这么干了。
齐优伸出双手“啪”一下,重重地捂住了对方的俊脸,引得他“嗷嗷”直叫,又惹得齐优咯咯直笑起来,这个宗政苍,活宝了。
第095章
——第一节 简,伊丽莎白——
简·伊丽莎白听管家的电话说她儿子带了个女孩子进家门了,她便兴冲冲地走了出来,要知道,她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处处都优秀,可就是对女孩子看不上眼,别说是女孩了,男孩他也不喜欢,(优优:这是什么娘啊?)前些时间听儿子说要娶那名叫齐优的女孩回家,却又发现他都没动静,还以为是诓骗他们呢!还好,这就带来了。
“苍儿?”简·伊丽莎白微微张着小口,发现自己失礼后,又优雅地用手掩住了,她看到了什么?那一向稳重、似乎天下在手的……死要面子的儿子,竟然抱着个女人不说,还任由她打了他的脸?这都算了,可是被这样无礼对待后,儿子,你要不要笑得这么欢畅啊?很犯……那个什么诶!
宗政苍动作一顿,双手却还是牢牢地抱着齐优,见自己母亲面露惊讶之色,随意地笑了笑,说道:“妈咪,这是齐优。”
怀里的齐优挑了挑眉,露出了果然之色,她微微动了动,然后缓缓转过了头。
齐优的脸一点点被看清,简·伊丽莎白的胸口却像是堵了块石头一般,随着脑海中的信息越来越明确,她的瞳孔便越睁越大,没有金色灿烂的头发,没有血红如宝石的眼眸,可是,这一张出奇美丽的脸庞,却真的是她的!
优·洛斯奇,二十年前被兄长拉下位,至今仍被血族高层通辑的人。
虽然这一张脸比她记忆中的要年轻一些,但是她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长出和公主一样美丽的脸!
看简·伊丽莎白,齐优也知道她是认出自己了。
“妈咪,你怎么了?”宗政苍皱眉,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
简·伊丽莎白猛地回神,看向了正盯着自己瞧的儿子,她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恢复了脸部的自然,笑道:“苍儿,你总该将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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