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蔷傻哪歉觯慌乱不嵬a巳ィ蠼酢烧嬉萑刖橙ァ!?br/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打不得啊。”太子顾不得许多,忙拦在冷华庭面前说道。
皇上听得更怒,他原就怀疑太子有贰心,这会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大喝一声对一边的侍卫道:“将太子拖开,谁敢再阻拦,一并打了。”
顿时四名宫廷侍卫走进殿里,一个去拉太子,另一个便去拖冷华庭。
冷华庭突然自轮椅上站了起来,高傲地昂着头,轻蔑地看着皇上。
他身材修长又俊挺,头束玉冠,黑发如暴布般垂于双肩,容颜艳丽不可方物,而站起来的他,更如仙人临世,如月似竹,风华绝代,明明是妖媚惑众的一张脸,站起来后,却显得飘远清朗出尘,艳若桃李,却又高贵清华,如此神仙般的人物,令人不敢直视、亵渎。
殿中大臣顿时被他吸引住,似乎忘了他与皇上的争执,只觉得此等人物若被毒打,那不是暴殓天物了吗
一时,有不少大臣跪了下来,对皇上磕头下拜道:“求皇上收回成命。”
冷华庭见了却是对皇上道:“臣,并非残疾,臣只是被小人所害,身中剧毒,方才所言,不过是为大景天下身体有疾之人抱不平而已,皇上,臣劝皇上还是不要对臣动手的好,不然,臣不保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发生。”
看到众多大臣都为冷华庭求情,皇上原本有些后悔了的,这下听冷华庭如此当众威胁,那心火就再也压不下去,冷笑道:“你敢威胁朕”
冷华庭哂然一笑道:“您要将此言看作是威协,臣也不反对,西凉如今大军压境,他们悍勇好战,以大锦现有的兵力根本就难以抵挡得住,而现在最为迫切的,便是国库空虚,粮响难以为继,皇上不以国事为重,却纠缠于这些屑小事物,做事不公不正,无轻无重,心胸狭隘,听不得半点逆耳之言,如此下去,就等着西凉人攻破大锦边关,一路南下,直指京城吧,臣,只要今天挨了这二十军g,必携妻带子,归隐山林,从此不再会为朝庭出半分力气。”
皇上听得冷汗涔涔,脸上青红交替,半晌也说不出话来,那两个上来拖冷华庭的侍卫此时也怔住,那样多的大臣都跪下求情,更有不少人拿眼死瞪着他们两个,他们不由微微有些害怕,便僵在庭中,不也真的去拖冷华庭。
皇上又看向太子,太子脸色铁青,第一次偏过头去,不看皇上。
皇上做事越发的不顾后果,火烧眉毛了,还要自毁城墙,真要再这样下去,冷家皇朝非败在皇上手里不可,祖宗的百年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皇上又求助地看向简亲王,可这会子简亲王正眼含热泪地看着自己终于肯立身于朝堂的儿子,哪有心思管皇上,皇上顿时便下不来台,只好又看向裕亲王。
裕亲王这会子心神晃忽着,他怎么也没想到冷华庭的双腿竟然是好的,那行商大臣之位恐怕只有冷华庭能得了,这小子如今势头太盛了,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只怕以后会更加嚣张,若他真的怀有异心……取皇位而代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简亲王府原就是皇室宗亲,有着皇家血脉……到那时,这朝堂之上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
一抬头,看见皇上竟然苦着脸看着自己,眼里虽未有乞求之色,但那意思也很明显,竟然是想自己为冷华庭那小子求情呢,哼,你们闹僵最好,皇兄这些年越发的没有魄力了,连个毛头小子都制服不了,一想到这个变厉害的小子是简亲王的儿子,裕亲王就恨,若是自己与清婉成了婚,那这样才华横溢的儿子就是自己的了……
“皇上,此子太过大胆无状,二十军g太少,不如,打五十军g,让他长长记心吧,不然,以后小辈在咱们这些老人面前全然没有了规矩,不将咱们看到眼里去了。”裕亲王调解,反而火上烧油地说道,他就是看不得简亲王那副欣喜若狂的样子,才丢了一个儿子,这会子捡回一个健康的,那家伙正兴奋着呢。
“王叔,明儿我便去简亲王府,告诉清婉王婶,是您拾掇着皇上打小庭g子的,我看,清婉王婶定然会哭得死去活来,伤心至极的。”太子又恨又气,斜了眼睨着裕亲王,他也不怕揭了裕亲王的痛处,故意大声地对裕亲王说道。
裕亲王听得一窒,只顾着恨简亲王了,差点就忘了伤了冷华庭这小子清婉立会很伤心了,自己的话又说出了口,再收回,又不太好意思,一时,急得眼睛都瞪得快鼓出来了,只好又求助地看向太子。
太子自然是不理他这一茬的,一转头,裕亲王看到了张老太师,走过去碰了碰张老太师的肩膀,谁知张老太师就如一根腐朽了的老木桩子,一碰便向地上倒了去,双眼紧闭,嘴角直抽抽,一看还真是中风偏摊的症状,他看着一喜,大叫了起来:“唉呀,不好,老太师病了,皇上,快快退朝吧,请了太医来,为老太师症治,迟了可就要坏事了呀。”
皇上听着也是一喜,老太师可真是自己的心腹啊,连中风也是如此的及时,一时,朝堂上乱作一团,那几名侍卫趁机退了下去,兵部尚书张大人大步上来扶住老太师,却是回眸在人群里寻找着冷华庭的身影。
冷华庭若无其事地站在大殿内,看到乱成一团的人群,潇洒的一转身,欲退出大殿去,这时,张尚书放下老太师走到冷华庭身边,一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人有何高见。”冷华庭轻淡淡地看着张尚书。
“年轻人,不要太嚣张了,要懂得藏拙,不然,不会有好下场的。”张尚书冷冷地对冷华庭说道,自己父亲之所以中风,全是这小子气得,没想到,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便要走,这让张尚书好生气愤。
“嚣张么是啊,嚣张,可是我有嚣张的本钱,再不嚣张一点,等着人家拿我当泥团,搓圆捏扁我可不想如我父王一样,过一辈子窝囊的日子。”冷华庭哈哈大笑了几声,清朗的男中间晌彻在大殿之上,原本乱作一团的人群竟然安静了下来,大家全都看着这个倾国倾城,气质高华的男子,被他豪迈又嚣张的话给震住,有的人听了,便悄悄看向皇上,只见皇上脸黑如锅底,眼睛却关切地看着地上的老太师,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大臣们心中顿时明白,皇上……也不敢真的得罪冷华庭了,不知道,他究竟掌握了多大的力量,竟然能让一向来严厉的皇上也妥协了。
冷华庭说完,昂道挺胸,衣袂翩然,洒脱而又率性地走了。
皇上怔怔的看着那抹伟岸的人影,一时心潮起伏,颓丧地站了起来,向后宫走去。
沉着脸,皇上直接到了刘妃娘娘的栖霞宫,刘妃听闻皇上驾到,忙率宫娥迎了出来,跪在石阶上。
皇上心情很不好,中匆匆对刘妃娘娘说了声‘起’便甩袖进了内殿。
刘妃娘娘看得莫名,忙起了身跟了进去。
等皇上坐下,刘妃忙亲手沏了杯参茶斟上,小意地问道:“今日朝堂之上可是有人冒儿了皇上”
皇上一听,气便不打一处来,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怒道:“你们当年,都做了些什么弄半天,冷华堂竟然不是简王弟的儿子,这可真真是让朕恼火透顶了。”
“他是裕亲王的儿子,这不是更好么让裕亲王的儿子亲手c持基地,一步一步将简亲王府手中的大权夺过来,这不是正合皇上您的心意么”刘妃娘娘浅笑如花,轻柔地对皇上说道。
“裕亲王,哼,那小子根本就不是裕亲王的儿子,你呀你,自认为聪明,却是被你那三妹愚弄了,如今冷华庭与太子两人关系越发的融洽了,你自己亲手将最大的助力推走了,朕就是有心帮小六,也是难了啊。”皇上微眯了眼看着刘妃,语气却是苍凉无奈得很。
使得刘妃娘娘听在耳朵里,越发的难受,却对他更是感激,“多谢皇上对小六的宠爱,事情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说什么都早,冷华庭不过也就是有个好老婆而已,若是……”
第一百五十四章
皇上听得眼睛一亮,亲热地握住刘妃的手道:“若是如何莫非爱妃心里有了成算”
被皇上如此亲密地握住了小手,刘妃清丽的娇颜上很极时地露出一丝娇羞的小女儿态,看得皇上心头一震,大拇指轻轻在刘妃手心里摩娑着,刘妃脸色更红,声音也小若蚊蝇,娇嗔地看了皇上一眼轻唤道:“皇上……”
皇上笑着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道:“爱妃还没有说,有什么好法子能治得了冷华庭呢,你那姨侄今儿可是把朕气得下不来台呢。”
刘妃听了眼里露出一丝讥讽,笑道:“皇上怎么地忘了当年的悠地走到堂中,恭亲王见她身子不便,便免了她的礼,使人搬了把椅子让她坐着。
冷华堂自孙玉娘一进门便死死地瞪着她,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孙玉娘一看他那如地狱鬼魂般的眼神,便吓得一阵瑟缩,窝进椅子里不敢抬头。
太子殿下见了不由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之色,温和地问道:“昨晚你家相公可是要你送了有毒的吃食给你婆婆用”
玉娘听得微微抬头,转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冷华庭,又低了头道:“回殿下的话,昨晚相公确实是让臣妇送吃食给刘姨娘吃,只是臣妇对相公并不放心,便先用银簪试过,发现有毒后便将那吃食给换了,臣妇并没有对刘姨娘下毒。”
“贱人,你污陷我。”冷华堂一听,便怒骂道。
玉娘嘴角噙了一丝冷笑道:“相公,你应该也看到了,我故意将那碗燕窝洒在了刘姨娘的房间里,如今,怕是死了一地的虫鼠了吧,大人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简亲王府后院浣洗房查看查看,小妇人可不敢妄言半句。”
“贱人,你何其心狠,你怀着我的儿子,竟然还陷害于我,你就不怕你的儿子一出生没有了亲生父亲”冷华堂咬牙切齿地说道。
玉娘一听,泪水就下来了,抽抽噎噎地转过身,对冷华庭道:“二叔,你也听到了,你大哥若然真的伏了法,那我母子可就成了孤儿寡母了,以后,我母子可就只能依仗着二叔而活了啊。”
她哭得伤心,说得又情真意切,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动容,既为这女子的聪慧感佩,又为她的境遇可惜,怎么说也是遇人不淑,好好的年纪就要守寡,真真可怜啊。
老恭亲王爷抹了抹眼角,对玉娘道:“可怜的孩子,简亲王不是那狠毒之人,应该会给收容你母子,好生待你的。”
说着又对冷华庭道:“小庭啊,华堂虽是可恨,但你两个嫂嫂无辜,以后,她们的生活,就真的要靠你来照顾了,好在你简亲王府向来富足,多养几个人也不成问题,唉,都是皇家的事,怎么就弄成了这般境地了呢”
冷华庭看也未看玉娘一眼,冷华堂的罪行早就人证物证具在,玉娘来不玉作证都无所谓,他看不得这女人拿这事来卖乖的样子,她也不是个好东西,当初是如何对待锦娘的,锦娘不介意,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
而且,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光太过讨厌,与那畜牲如出一辙,不由更是恼火,如今再听恭亲王这样一说,他便冷冷地一拱手道:“只要她安分守纪,简亲王府自然不会亏待了她的。但若她心怀不轨,也莫怪我不客气,她就算再可怜,我也没有帮仇人养妻儿的义务,莫非老王爷想要小庭养一个孽子出来,将来又如他父亲一样害我”
说着,便站了起来,对恭亲王和太子殿下还有简亲王一拱手道:“小庭家中还有事,就不在此影响老王爷断案了,告辞。”
说着抬脚就要走,那边冷华堂挣扎着对冷华庭吼道:“小庭,这个贱女人不是好东西,你最好是杀了她,但还是帮大哥儿留下一条血脉吧,孩子是无辜的。”
冷华庭又走了回来,冷冷地看着冷华堂道:“你最好是死了那份心思,想要借我的手替你报仇么妄想,她是什么样的人,与我何干哦,对了,你不是练就了一身武艺么不如你现在就杀了她啊你方才口口声声指责父王对你狠心,我看,父王对你太过仁慈,若是我,一抓住你便挑断你的手脚筋,废了你一身的功夫,将你丢在外面,让你如狗一样的活着。”
说着,再不理他,扬长而去。
玉娘一时看傻了眼,他……他真的站起来了,真的……玉树临风,丰神俊朗,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完美的男子么
当着太子冷华堂,还有裕亲王,恭亲王的面,玉娘的眼睛腻在冷华庭身上就没有错开,直到冷华庭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还引颈长探,只差没有流下口水了。
裕亲王见了倒是沉思了起来,而太子却是摇了摇头,很不屑地看向玉娘,同样是孙大人的女儿,品性相差也太远了些吧,这个孙玉娘,可真不像是个好女人。
简亲王厌恶地看了玉娘一眼,转了头对冷华堂道:“你且认了吧,再抵赖只会让人更瞧不起你,男子汉,敢作敢为,死也死得有尊严一点吧。”
冷华堂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半晌才对简亲王道:“只怕要让父王你失望了,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说着,便转了头,y狠怨毒地看向裕亲王,刘姨娘说过,裕亲王是可能是他的父亲,虽然这么些年来,他从来都没对自己表示过什么,但他每每看过来的眼神很是复杂,似恨似怜,又似有愧,哼,二十几年没有履行过父亲的责任,到了这份上,总要有点表示吧。
他如今也不为自己的身份而羞耻了,只要不是冷二的儿子,那自己便还有一线希望,毕竟裕亲王的儿子才是正宗的皇家血脉,皇家,不会轻易的处死自己的。
简亲王听了他的话突然醒悟过来,按皇上如今对简亲王府的态度,很有可能真的会放过冷华堂也不一定,这畜牲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小庭方才临走时分明就是在责怪自己太心软了……
他突然起了身,慢慢走近冷华堂,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眼神也变得慈爱了起来,附下身去,将冷华堂自地上扶起,柔声道:“堂儿,叫我一声爹爹吧,爹爹这一次,一定会答应你的。”
冷华堂一听,泪水便湿了眼眶,怔怔地看着简亲王,半张了嘴,半晌才唤道:“爹……爹……你……你……好狠的心。”
他地话,前半句声音充满濡慕之情,但后半句却变得惨厉了起来,令在坐的各人都摸不清头绪,只当他仍是恨着简亲王,谁也没有在意。
只有孙玉娘看到冷华堂的额头大汗淋漓,而他的脸色便如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
玉娘的嘴角便勾起一抹冷嘲,趁着太子和裕亲王等没有回神之际,起了身,向他们告辞了起来,如此,正好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太子哪里看不出简亲王的小动作,只是,他如今将自己完全绑在了简亲王府的同一条船上,任何对简亲王府不利的因素,都会影响到他的利益,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说什么。
冷华堂怨恨地看着简亲王,心中的恨意快要将他撑爆,可恨刚才还以为他对自己还存着一丝的怜意,自己终于可以叫他一声爹爹了,没想到,他……竟然趁自己不防备,下手废了自己一身的功力,老匹夫,今生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你百倍偿还今日之痛。
冷华庭弃了马车,骑马回了府,他有些归心似箭的感觉,很想要锦娘看到自己站起身来,立在阳光之下的感觉,那个小女人,常常做梦一般的伏在他的肩膀着花痴地问:
“相公,你什么时候牵着我的手去逛一次街啊,我要让全大锦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羡慕我孙锦娘,我嫁了个天底下最俊美的相公啊。我要手牵着你的手,回门子,让老太太和我娘看看,我嫁了个多么好的夫婿,我更要让大夫人看看,我的相公不是残疾,让她后悔当初嫌弃了你。”
锦娘自玉娘被人请走后,在家里就有些心神不宁,扬哥儿吃过奶后,便在她身上不停地蹬着腿,揪了她领子上的一个流苏一根一根地扯着穗子,秀姑看锦娘心不在焉地,生怕她又不耐扬哥儿,便要将扬哥儿自她手里抱走。
扬哥却不肯,嘟了嘴对着秀姑吐泡泡,这家伙如今学会了生气,一个不高兴,便对人吐泡泡,一点也没吐到别人身上,却是将自己的胖乎乎的下巴弄得湿湿的,秀姑看了无奈,忙拿了帕子替他擦嘴,边哄道:“扬哥儿乖,到秀姑这来,秀姑抱抱你玩去,一会子惹恼了你娘,她又要抽你了。”
扬哥儿似乎听懂了,清亮的眼睛委屈地看着锦娘,无声地控诉着,见锦娘没有睬他,便两只小手扶在锦娘的双颊上,嘟起自己满是泡泡的小嘴,往锦娘的唇边贴了上去。
锦娘被他湿嘴弄回了神,一看自家儿子,正既讨好,又委屈的看着自己,不由笑了出来:“秀姑,他这是怎么了”
秀姑不由白了她一眼道:“还不是你平日里对他太凶,这会子怕你不喜欢他,拍马p呢。”
锦娘听得一怔,认真地看着扬哥儿,扬哥儿似乎要证实秀姑的话一般,又将自己的小湿嘴儿送了过来,锦娘的心都被融化了,捧起自家儿子的脸,就是一顿乱亲,嘴里笑道:“嗯,比你那倔驴子的爹爹要讨喜得多了,你臭爹爹,到现在还没回来,咱们要动身去看外婆了哦。再不回来,就打他pp哟。”
话音未落,只见凤喜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道:“夫人……夫人,看……看,二爷回了。”
锦娘听了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都巳时了,再不回来,我就带着扬哥儿自个回门子了,不要他了。”
“不是啊,夫人,奴婢看到二爷他……他不是坐轮椅回的。”凤喜难掩心中的惊喜,大声说道。
“不是坐轮椅,难不成是被人背回来的”锦娘漫不经心地说道,转而眼睛一亮,抱住扬哥儿又猛亲了一口,不可置信地说道:“儿子,莫非你爹爹开了窍,脑子里拧着的筋被人拉直了”
下意识地就抱起了儿子,急步迎到了穿堂外,果然就看到那个身材修长,如竹似月的倾城男子,正浅笑盈盈地向自己走来,冬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如缀了一身碎金,闪亮夺目,小风吹过,将那人一身青白色的长袍扬起,那一头垂于双肩的青丝也在风中飞卷,如水泄流光,将他的人衬得如翩若谪仙。
不知道不觉,锦娘就湿了眼,幻想过多少次,他会堂堂正正地站立在自己的面前,站立在世人面前,但一直只是泡影,如今,他真的站起来了,那如松一般挺拔的身躯正缓缓向自己走来,却让她觉得不真实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对一旁也是红着眼的秀姑道:“秀姑,你看清那个人了吗他……真的是二爷”
秀姑拿了袖子去拭眼角,猛地点着头道:“是,是,真的是二爷,夫人,你……苦尽甘来了,二爷他,他的腿终于好了。”
锦娘还待要说什么,怀里的扬哥儿却是踩着她的肚子不断的蹬着小胖腿,一双小手拍得拍拍作响,嘴里伊咿呀呀的,人仿佛要自锦娘怀里蹦出去一般。
秀姑一下便自锦娘怀里将闹得正欢的扬哥儿挖了出来,哄着他道:“你爹爹和娘亲有话说呢,不许闹啊,小宝宝。”
锦娘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只是含笑静静地看着那渐行渐近的人,冷华庭也含笑看着门口的锦娘,生过孩子的她变得愈发的丰润柔美,她的美,不惊艳,却如淳酒,历久弥新,芳香四溢,沉静淡雅,一品便成瘾,令人再也错不开眼,放不下杯,那是他心中的宝,他的心,他的魂。
越走近她,他的心便跳得越厉害,明明就很想要她看到自己立在阳光下的样子,偏生真的立于她面前时,却生了怯意,这怯意是愧,是对她期盼太久才予以实现的歉疚。
“娘子,我回来了。”他含着笑,淡淡地说道。
“相公,你回来了。”她也含着笑,淡淡地回道。
然后,他伸出了一只手,将她的柔夷放入掌心,“娘子,走,我带你去逛街。再回门子。”
她微笑地看着他,随他慢慢走下石阶,走到庭院之中,肩并着肩,手拉着手,向院外走去。
这一刻,两人的心都被幸福填得满满的,前路还会有艰难,但那又如何,他们的心是贴在一起的,只要夫妻齐心,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所以,自信满满地向前走,荆棘过后,前面便是康庄大道。
“哇……哇……哦……哦,伊……伊。”几声震天的哭喊将两人神思催醒,锦娘无奈地嘟起嘴,看了冷华庭一眼道:“看来,今儿怕是不能去逛了,咱们还得回门子呢,东西全都备好了,只等相公回来一起去呢。”
冷华庭的脸也垮了下来,却是拍了拍锦娘的脸道:“日子长着呢,以后等小家伙睡了后,咱们再偷着去”
锦娘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小声道:“嗯,偷着去,不让任何人看到,谁也不带,就咱们俩个。”
说完,俩人相似一笑,又手拉着手,肩并着肩的走了回来,扬哥儿早就哭成了个泪糊糊,张着小手伸向冷华庭,眼睛却是巴巴地看着锦娘,锦娘没好气地拿手敲他的头:“臭小子,你爹爹是我的,你别想抢。”
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回了屋,屋里丰儿和双儿两个一见到冷华庭抱着扬哥儿走进来,不由都傻了眼,丰儿瞪着眼睛,张着嘴,半晌才道:“天,爷……可真俊啊。”
张妈妈在一旁正拿着帕子拭泪呢,听了这话便拿手戳她脑门子,“小蹄子,小心陈侍卫听到,将那定情的簪子收回去。”
丰儿一听便红了脸,娇嗔地扯住张妈妈的衣袖道:“妈妈,不带这样的,没事就笑话我,二爷是长得俊嘛,以前看他坐在轮椅里,还只觉得惊艳,有点……有点男生女相的感觉,如今一站起来,那气魄就完会不一样了,哪里还见得有半点的女气啊,分明就是个伟岸阳刚的男子汉嘛。”
张妈妈听了又戳她,“说什么呢,二爷什么时候不是男子汉了,你这丫头越说越离谱了,看来,真的找个人把你嫁了,成日介疯疯癫癫的,越大越活转去了。”
丰儿听得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笑道:“我进去给二爷收拾东西去,不理妈妈了。”
双儿听了也忙跟了进去,两个提了几个大包袱出来,笑眯眯地站在堂中,锦娘和冷华庭抱着扬哥儿一进正堂,便被这架式吓住,“这是干嘛呢”
丰儿福身行了一礼道:“夫人不是说要回门子么奴婢们将东西准备好了,只等夫人示下了。”
“二爷才回来,让他坐下喝口茶了再动身吧。”锦娘听了笑道。
“巳时二刻了,再不回去,会赶不到午时的饭,夫人,二爷,还是早些动身的好。”丰儿一脸的怪笑,眼睛都快成弯成月牙儿了。
“是啊,夫人,不能再耽搁了,早些走吧,孙相府里也不远,咱们也别坐马车了,走着去,很快就到了。”双儿那双灵动的大眼此时也是笑弯了,将包袱往肩上一耸,一幅要长期背着的打算。
“坐马车不舒服一些么你们两还背着这么多东西呢。”锦娘更是诧异
“也不知道是谁,成日介就念,哪一天爷要是站起来了,非要拉着爷去街上逛来着,还说要让满街的姑娘媳妇子羡慕妒嫉恨呢,怎么这会子又反侮了,估计是怕别人看到爷这模样儿,会抢了去。”丰儿哼着鼻子说道。
“可不是呢,夫人是胆小了,爷像神仙儿似的,夫人定然是不自信了,不敢了呢。”双儿也附合着说道。
“当我不知道呢,用激将法啊,明明就是你们两个小丫头想到街上去显摆,任谁跟了这样的主子,都觉得有脸呢,哼,我就不中计,我就要坐马车里去,还有啊,我怕谁来抢,你家二爷就是我的,谁敢来抢,我打爆她的头去。”说着,双手c腰作茶壶状,一转眼,看到某人一脸的得意,不由火气更旺,嗔道:“你要是敢在外面招蜂引蝶,我就要……”
“不许说那两个字,你敢说,我就治你。”冷华庭一听便收了笑,严肃地看着她道。
锦娘那“休夫”二字生生地吞了回去,却是不甘心地拧了下他的鼻子道:“总之,你要多看别人一眼试试。”
“我的眼里只有娘子,这满大锦朝里,哪一个比得上我的娘子美啊,在我眼里,娘子便是天下第一美人。”冷华庭立即绽了笑脸,抱着扬哥儿哄着锦娘,扬哥儿见他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