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焉退黄鸪?br/>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焦灼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也不惜
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
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清晨时分天还没亮,耳边响起了轰鸣的马蹄声,我头疼欲裂,却无奈被吵醒!睡眼朦胧间,燕北一个步冲进我的帐篷将我拉起来就走!我一手被他拽着,一手猛的揉自己疼的想要甩掉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
草原上尖叫声四起,原本轰鸣的脑袋被眼前略带熟悉的场景震撼了!马蹄如雷,箭如雨,燕北将我拉到身后,翼翔冲在最前面杀出一条路,身边不断的有人倒下,柯岩老爹身重一箭倒在地上胸口不断的冒着血,他的大儿子与翼翔并肩而战,二儿子不知人在何方,小女儿跪倒在他身边泣不成声,我仿佛以为我在做梦!可鼻间飘来的阵阵血腥又让我清醒,这不是梦,是真的!
梦里被吵醒,我披头散发的任燕北拽着,不明就里的我张口问道:“发生什么事
35、滚滚红尘 。。。
了?”
燕北急着回道:“不知道!”
不知何时,柯岩老爹的二儿子跑了过来,他手臂有擦伤不过在这遍地尸骸的时候,那根本不是伤了,他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对着我道:“是北山的强盗,他们很久没有出没了,都是些没人性的,抢我们的牛,羊和女人!”最后他顾不上看我,嘴里碎碎的骂着些什么,我只听到最后一句:“你也是女人!”
我被燕北抓着带到一个帐篷后面,这里离战斗的中心比较远,受伤的柯岩老爹和他的儿媳还有小女儿都在这里,还有些妇孺也都在这里,她们都焦急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在战火的中心奋战,每一次流血都会有人哭喊出声!
突然惊呼声四起,原来有几个匪人从后面包抄到我们这里,他们见人就抢,女人们四散逃开!柯岩老爹带着伤与他们打斗开,她将儿媳和女儿推给我嚷道:“快走!”
我看见他胸口中箭处不断冒出的血,心中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他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大斧一边对着我们喊:“快走!”
他十四岁的小女儿见状,直直的要向他扑去,被我拦住,我看着老爹拼命的样子,甩开心中的苦涩,一手拉着一个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那小女儿非常不合作的要甩开我的手,我只能紧紧的握着不放,用力的拽着他们跑!
身边不断有箭飞射而来,我努力跑着,却发现哪里都不是安全的!我迷茫在苍茫的草原上,到处是哀号声,身边的小女孩儿一个劲儿的要挣脱我的手去找他已经被敌人践踏过身的爹爹,孕妇护着自己的腹部一脸迷惘的看着我!
远处一把离弦之箭正向着我们这里射来,我看着眼前的孕妇和少女,一把伸手将她们推到一旁,孕妇被我一下推到在地,我来不及去看她有没有受伤,箭直直的穿透了我的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贯穿我的五脏,我来不及去思考,忙低□去!小女孩儿看见我中箭失了方寸,孕妇依旧护着自己的腹部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
耳边传来男人的疾呼声,叫的是孕妇的名字:“吉云!”
柯岩老爹的大儿子,苛嗣见到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倒地,急忙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却奈何一时无法抽身出来!
吉云对着丈夫喊了一声“我没事,尚~~姑娘受伤啦!啊!”
她话还未完,箭如雨点般的向我们这边射来,我肩膀剧烈的疼痛,已经不可能拉着她们跑了,无奈之下只好用身体给她们当盾将他们护在胸前!
一把把的箭擦着我的身体飞过,我听见燕北的声音,他不断的喊着我的名字,可我却动不了,也不能动!只能希望每一把箭都正好射不中我!
可在如
35、滚滚红尘 。。。
雨的箭下,想要完好根本是不可能,但他就是发生了,没有一根箭射中我们,似乎身后有着天然的屏障将一切挡开,在惊恐中,我猛然抬头,看见四周多了许多的人,他们与燕北和牧民们一起与匪人作战,那些人一看就是些训练的军人,我们身后正好有人护着我们,替我们挡开箭雨!很快匪人被打退!
远远的我看见一个白衣男子骑在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上!草原的风吹起他的衣袂,显得那么飘渺!他身后一轮红日正在慢慢爬升,清晨的光芒撒在他的周身,让他看起来如神邸一般!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前的红日鲜红的如血一般,慢慢越变越红,越变越红,耳边嗡嗡的不知是什么在叫,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般,转头一看,燕北一张惊恐的脸看着我,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可我却听不见,他拉着我,又指我的肩膀,我这才我的半边身体都已被血染红!
远处黑马上的男子御马慢慢靠近我,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到残阳如血!
36
36、遇故人 。。。
草原上与北山强盗一战我中箭,又因失血昏迷一夜,醒来已是第二日中午!燕北和翼翔守在我的旁边,我看着眼熟,想起了当年我在中阳王府受罚的那一幕,他们也是这样看着我,燕北担忧的眼神,一点儿没变!
颠簸的马车里,他看着我醒来,大大的松了口气!我惊讶的发现,我们坐在马车里,燕北告诉我,是吴兰王的人救了我们,是那个原本跟他打过仗的吴兰王——韩枫茗!我们现在坐的就是他的马车!他也去宜儒我们同道了。
我想起了草原上那个衣袂飘飘的男子,原来他就是吴兰王!
我听燕北如此说,忙拉着他问:“跟你打过仗的那个吴兰王,他如今是带着我们一起走吗?这样好吗?你们不是敌对的吗?”
燕北拉着我说:“韩枫茗那小子人挺洒脱的,当年在战场若不是敌对方,我真想与他交个朋友!如今倒好,反正都不打仗,不如以友相称,你的伤也是他治的,他正好随身带了军医!放心他是个磊落的人!”
翼翔在一旁没有答话,我看着他,他只冷冷的回我一句:“你看我做什么,跟他走说不定还快一点,我只要快点到宜儒!”
我又看向燕北道:“他去宜儒做什么?”
燕北晃着脑袋跟我说:“用韩小子的话说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他去会朋友!”
我心中有所了然,当今局势未定,中阳王又已经形同虚设,而骆凡掌握了他爹的一部分兵力,如果泊然带走了大部分,而他已经笃定帮小皇帝楚君霖了,那骆凡手中的那另一部分就是旁人需要争抢的,所以韩枫茗决定亲自去找骆凡!
看见我醒了,翼翔不耐烦的走到了马车外面,他索性坐到车夫身边与他同驾马车,还一个劲儿的唆使车夫加快速度,我一度听到这样的对话:
“里面的姑娘受伤了,王爷让我慢着点儿赶车!”
“不用慢,她是千年的妖怪,死不了的,快点儿”
我满头乌云又心中喜悦,只有熟悉到不管不顾的朋友才会这样说啊!心中暖意顿生,我望着燕北,有看看马车外的翼翔,一切似乎还是美好的!我们依旧如兄弟姐妹一般!
我们一路跟着韩枫茗走,他是个很儒雅的人,待人接物皆彬彬有礼,燕北倒是常常拍着他的肩,跟他豪气万丈的样子!其实说实话,我没觉得韩枫茗瞧起来是有多豪迈洒脱的人,不过他对于燕北的豪情倒是来者不拒的微笑以待!只是他身边的那些个士兵,总拿看敌人的眼神看着我们,很不友善!不过毕竟是打过仗的,能这样以诚相待实属不易了!
我的伤好的很快,但由于失血的缘故,身体一直轻飘飘的,又常常头晕目眩
36、遇故人 。。。
从来也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柔弱,跟个林黛玉似的!
在翼翔的催促下,我们一行人一路走了十天到达楚县,翼翔在楚县的兵马大约有近一万人,都是楚南王以前的旧部,看起来有些老弱残兵的样子!可韩枫茗对他们甚是看重,看样子似乎有欲收为己用之意,我看着翼翔没有拒绝的样子,想着可能这只是他的一些残兵,他应该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暗藏起来的人就这样拱手送出去,若是连泊然都不知道他手上还有人,那他对于韩枫茗应该也有所保留!
我们在楚县停留了几天,我身体依旧不是太好!秋天的天气早晚温差大,中午倒是太阳不错,燕北常中午拉着我出来晒太阳,他说我白的没有血色,晚上不能出去吓人,会被当成鬼!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特地去照了镜子,人是瘦了点儿,脸色是白了点儿,不过不像鬼吧!
来了几日后,我在燕北的一再督促和照料□体略有起色,想着楚县是我出生的地方,这里还埋葬着这一世生我养我的阿爹,于是决定去祭奠阿爹!
已经深秋,天气凉意渐浓,我拉着燕北说,我要去个地方,燕北直摇头说我身子不好,不准乱跑,我拽着他说:“我要去祭我阿爹!”
燕北没有多说,只道:“我跟你一道去!”
深秋涩涩的风吹着满地焦黄的落叶,我带着燕北一起来到老宅,那里已经破败不堪,就是在这间屋子里,我出生,成长,送走了娘亲又听着阿爹的心跳慢慢消失,我没有踏进去,那里已经没有我向往的了!
密山脚下阿爹的坟几乎被野草全部盖住,我寻了半响终于找到了我当年立的那个小坟堆,我的阿爹就长眠在这里!
我弯下腰,伸手去给坟堆除草!燕北一把拽起我道:“我来!”
我被他一拽起,立刻觉得一阵头晕,于是任他在我爹的坟上弯着腰拔着乱草!我则拿起带来的酒,我记得小的时候,阿爹除了酒,没什么别的嗜好,于是我今天只带了酒!我倒了一杯给阿爹,恭恭敬敬的对着坟堆说:“阿爹,女儿来看你了!”
说完将酒洒在了地上,又倒了一杯,道:“阿爹,女儿过的很好,我有哥哥姐姐妹妹,我有家人,阿爹你放心!”说完又洒了一地的酒。
燕北看着我略带伤感的表情,忙抢着我的酒道:“你这副愁苦的样子,你爹瞧见了,会觉得你过的很好?”
于是他对着我爹的坟大声道:“无忧的爹,就是我莫燕北的爹,我敬爹!”说完也倒了一地的酒!
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对着他有气无力的说:“你这么说,我爹会误会的,他会以为你是我相公!”
燕北搔着脑袋有些尴尬的,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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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爹的坟解释道:“不是,不是的,我是她哥,把她当亲妹子的,阿爹您别乱想啊!”
我听着他胡乱的解释更乐了,忙笑着道:“你这么说我爹又该犯愁了,怎么女儿嫁不出去吗?”
燕北被我一说又急了,对着我爹的坟又道:“不是,不是的,她怎么会嫁不出去,她嫁了啊,嫁给君……”说道此处燕北突然住口。
我也一下子收了情绪,心中一阵刺痛!之后又对着爹恭敬的磕了几个头,便收拾了准备回去!
一路上我一直不言不语,燕北见着我如此,一直绕着话跟我讲,我知道他想哄着我开心,可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会影响心情,我真的高兴不起来,在我们路过一家酒楼时,燕北指着酒楼道:“哥请你下馆子吧,走了这些日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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