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何汶希从冰箱里取出冰水,给自己和梁洛各倒上一杯,“你这匹黑马能得新人奖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从来不参与这种活动的贺慕原突然空降给你这无名新人颁个不轻不重的奖,这比你获奖还要让人不可思议。明天各类报纸的头条一定是:‘贺慕原空降紫荆花电影节颁奖,为名不见经传的新晋最佳新人亲自颁。’”
自说着何汶希都再次啧舌这条新闻的劲爆,“贺慕原真算帮了你的大忙了,从明天以后你在h市就算正式出名了。”
一晚上经历的震惊太多,梁洛有些疲倦,她一口喝掉玻璃杯里的冰水,放下,轻轻地站起身,“我头有点晕,我先冲凉睡了,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去另一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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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梁洛躺在床上好久才睡着,睡前满脑子想的都是贺慕原怎么会出现在颁奖礼?为什么出现?他对自己是什么的态度?
而贺慕原匆匆从后台下来后就赶去私人机场,再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去赶第二天早上的谈判。等到再与梁洛见面时,他们俩的关系就有了质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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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汶希早早就下楼买报纸,顺带买早点。半小时后,她左手提着粥点,右臂夹着一叠厚厚的抱纸开门进来,放下粥,就把报纸扔给了盘腿练瑜伽的梁洛。
“一字不差的标题,梁洛,你做好准备等待记者来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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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记者的迅速果真是快如闪电,梁洛的粥还没喝完,门铃就响了,还有手机,何汶希的手机……。
一个星期,梁洛除了参加有几个时尚活动外,剩下的时间不是睡觉就是接受采访。尽管她一再强调解释自己跟贺慕原只是普通的雇佣关系,除了公开的场合,两人没有什么私下往来,也没有一个人相信。
铺天盖地的八卦,各种编造出来的新闻,大同小异的说法,大致意思都是相同。就是说梁洛是贺慕原的新宠,他把她签到自己公司做代言,又推荐她去演电影,然后再得新人奖,再由他亲自颁奖,这一切都是在给梁洛造势,为她接下来越来越红做铺垫。
当然也有说的难听的,说梁洛主动去勾引贺慕原,把他伺候得好了,哄得他开心了,才得到他的力捧。
前一种说法,梁洛还比较认同,后一种,她对何汶希冷哼,“你说我有这么大魅力能把贺慕原钓住,不说他们高估我,而他们不应该这样低估贺慕原啊,怎么能编出这么荒谬的绯闻。”
“不管高估低估,荒谬还是不荒谬,在别人眼里,你跟贺慕原的关系就是这样。”何汶希摘下一颗提子塞进梁洛撅起的小嘴,“所以我给你个建议。”
梁洛含着提子呜咽问:“什么建议?”
“即然别人都这么以为,你洗也洗不清,那就干脆做实它!”
提子“呕”地滑进胃里,梁洛翻白眼给何汶希:“你这是建议吗?你这根本是逼良为娼!”
“你怎么能把贺慕原这种男人定性为嫖客,这不是对他的污辱吗?”
“那你让我送上门就不算污辱我吗?”
上下扫完梁洛,何汶希挑眉,问:“贺慕原英不英俊?”
梁洛点头:“英俊。”
“有财又又才?”
“嗯。”
“为人又谦和?”
“嗯。”
“还没结婚?”
“嗯。。。。。。不过他有女朋友了。”这话说完,梁洛心里莫名的失落起来。
“不管。”何汶希果断地抹去梁洛的质疑,“这样的男人跟他上床,谁会吃亏?”
梁洛瘪嘴,心虚地说:“不知道。”
“当然是他吃亏啦!”何汶希一巴掌拍在梁洛肩上,“像他这种责任心强的男人,你只要跟他有了关系,不管他喜不喜欢你,他都会对你负责的,所以你绝对不会吃亏。”
梁洛没吭声,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何汶希就继续怂恿她,“不论情爱,只想功利,梁洛,不要蹉跎机会,博一回!”
“汶希?”梁洛抬起头认真地望着何汶希,“你把贺慕家当成你家儿子,把他家当成你家了吗?最重要的是,你真以为我在他眼里是有吸引力的吗?”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何汶希故作高深地合拢双手,摆出副飘渺的姿态。
“切!”梁洛鄙夷地睨了何汶希,甩门进卧室,她要好好想想自己怎么会因为贺慕原有女朋友就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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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早上,太阳将将升起,上班的在赶去上班,睡觉的,还在睡觉。
“在我心上用力的开一枪让一切归零在这声巨响……”
梁洛伸手从枕头低下拿出电话一看,未知来电,但她知道是这号码是霍恺。
说好要忘掉这个人的一切,居然一看电话就能那么快地认出是他的号码,梁洛悲哀的撇撇嘴。
猜到霍恺是为什么打过来的,本来不应该接,不知怎么的她还是按了接听。
“喂。”
“梁洛,你现在红了,比我还红。”霍恺的的声音里是着无法掩饰的嫉妒。
想到霍恺的背叛,那恨意就又漫上来,梁洛冷笑着说:“这就叫红吗,我以为才是个开始。”
“是吗?”对面电话里隐隐传来磨牙声,然后再是一声嗤笑,“我还为自己卖身的行为悔恨不该,让你失望了,你就做了比我更轰轰烈烈的事。你真是厉害,居然能搭上贺慕原,怎么样,精心保留的初夜让他很满意吧?他做得你爽不爽?你技术怎么样,要不要我来教教怎么让男人开心?”
“霍恺你无耻!”梁洛怒吼一声,“啪”地把手机砸在了地板上,气得混身发抖两眼发黑的她转身扑倒上床,将头埋进肚子,眼泪就如破堤的河水般喷涌而出,很快就染湿她脸下的被单……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何汶希都没对梁洛再提献身的事,娱乐新闻炒了这么久后,很快又有的新的八卦,梁洛跟贺慕原的种种传言变成了大家的记忆,埋进去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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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片场出来的梁洛,被风一样卷来的何汶希拉进车子,再风一样驰回她的公寓,塞去浴室。等梁洛香喷喷地出来来,又把精心准备好的裙子塞到她手里,迫她穿上,再给她做头发、上好装,拧出去,塞出车里。
梁洛扯扯自己身上那薄如蝉翼的紧身裙,“你要带我去哪?我晚饭都还没吃,小心我低血糖又犯了。”
“哪,你的晚餐。”何汶希从后座上拽过来一袋面包给梁洛。“水你暂时不要喝,免得误事。”
梁洛没发言抗议,只是牙齿撕咬面包的动作有些咬牙切齿,好像在吃谁的肉一般。
(作者角度:应该是何汶希的肉,因为梁洛每咬下一口,都会“恨恨”地瞟何汶希一眼。)
车子驶出市区驶到了光明山,蜿蜒到山顶处,一幢白色的,占地面积大概500平米的小别墅后门,停下。
一个身穿白色衬衣的中年妇女探头从铁门的小窗户看清是何汶希后,很快就把门打开。
何汶希把嘴里还含着面包的梁洛推到中年妇女面前:“阿姨,这就是我带来的人,请你多帮衬些。”
中年妇女不是个话多的人,只是略扫了一眼梁洛就点头“嗯。”,然后转身进院子。
梁洛还没搞明白这是要自己干什么,就被何汶希推进小门,铁门自动锁上。
中年妇女等门一锁上就转身继续前进,头也不回地对梁洛说:“你跟我来。”
第 6 章
别墅里隔很远才有一盏灯,视线不是很好,这附近又全是绿森森的树木,白天可能是凉快,到了晚上就有些冷,要是再加上刮点风,气氛立时就有了那么点恐饰片的恕?br/>
东绕西绕地进了屋子,中年妇女又把梁洛往楼上带,中途也没有向她解释过一句,梁洛有些心慌地问:“阿姨,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先生卧室。”
“砰砰砰砰。”梁洛慌乱的心这下跳得更乱了——贺慕原的卧室?何汶希真把自己送上门了?
在一间暗红色的房门前,中年妇女停下脚步,从腰带掏出串钥匙,挑出一把打开门,“先生去参加一个酒会了,大概9点就会回来,”
她还来不及提醒其它就听到屋外的汽车发动机声,知道是贺慕原提前回来,她把梁洛用力往屋里一推,“先生回了来,你快进去。”
又一次迅雷不及掩耳让梁洛被推进卧室,跟着在她还没回过神,门被从外面锁上。
梁洛想拍门大喊开门,可这是哪?贺慕原的家,到时惊动了他,该怎么解释她的出现?还有动机?
算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妙目四处巡扫了一遍,贺慕原的房间很简单,除了床、柜子、沙发,简单得根本不能藏人。更衣室跟洗手间倒是好藏,可这晚上的,人家进卧室肯定要换衣服洗澡,丢在那里,根本是自投罗网。
好像除了那扇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她找不到可以安全藏身的地方。
钥匙j□j门锁的窸窣惊醒了正紧张分析该丢哪的梁洛,门锁一圈圈的扭咔声让她没时间犹豫,推开玻璃门闪身出去时,卧室门刚好打开。
贺慕原进屋时是恍惚好像看到有个身影从玻璃门闪出去,可一眨眼再看,又没有。只是那门没有关上,风吹进来,带动薄窗帘的飘动。他想可能是自己眼花了,才会在哪都会幻想出梁洛的影子。
随手把玻璃门带上,再锁好,他又转身进更衣室取衣服冲凉。
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沉沉的,看着就像要下雨,梁洛带了一天的雨伞去上工也没机会用上。现在穿着被何汶希裹上这身堪堪遮住屁股的紧身裙,又冷又紧张的她,却等到了老天下雨。
滂沱大雨,雷电交加,闪电在天际不时撕出一道狰狞的大缝,再轰地雷梁洛一下,把下不能下,进不能进,躲不能躲的她淋得里面全湿透。
冲完凉出来,贺慕原才发现外面下起大雨,这样的大雨,这个季节h市经常会有,而他也最爱观这种雨景。
挪步到玻璃门前,撩开纱帘,他怔怔地远眺,目光幽远……
“阿嚏!”梁洛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打喷嚏,可这身体反应她实在控制不了。
这么响的声音,他会不会听到?梁洛忽然嫌这雷雨声不够大,要再大点才好,这样万一她再不小心没控制住出点什么声响,也能被掩埋。
“谁在外面?”贺慕原少有的冷冽声音。
没人回答,梁洛收声噤气地贴着雨水淋漓的墙壁,眼珠都都不敢转一下地憋着。
“阿嚏!”又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得梁洛只想骂娘——为什么喷嚏总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来。
这次贺慕原没再问是谁,他直接打开了玻璃门,出来雨点,左一看没人,右一看——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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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慕原把湿淋淋的梁洛拉进房里,然后去浴室拿了块干净的大毛巾出来给她擦拭,“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嚏!”这回这喷嚏打的时间好,梁洛满意地擦着头发上的雨水,垂下的眼睛掩住她的窃喜。
贺慕原看梁洛混身瑟瑟发抖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你还是去浴室洗个热水澡吧,不然会发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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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洛在贺慕原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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