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我这小弟实在是不懂事,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我在这给你陪个不是!”杨天齐谨慎的对着秦不为说到。
“我说杨天齐,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混蛋小弟,不要在这逞英雄,闪一边去!”
接着,杨天齐就与秦不为手下的几个打手打了起来,只是他身手再好也不敌这么几个大汉的围攻,渐渐的也就只是闪躲了。一边的贺奔正欲上前相助,又被段启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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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他的身手!”段启神采飞扬的看着杨天齐。
“你们先走!”杨天齐从打斗中朝着幽若和如意二人喊了一句。同时,汴西府衙的官差也在这时就赶到了乐逍遥。
“主子……官差来了,我门也走吧,免得惹不必要的麻烦,耽搁了回宫的时间!”包奎从窗口看到集聚的官差后,就及时的禀告了段启。
“也好!贺奔,你去助那杨天齐一把,让他及早脱身,小心不要被那些关官差给抓了去!”段启一边吩咐着贺奔,就领着其余三人起身了。只是刚刚离座就撞上了被两个大汉追着跑的幽若。
“冒犯了!让开!”幽若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处铜墙铁壁一般,头上有些隐隐作痛!这人好像满高大的!一抬头,硬是愣在了那里!
好有个性的一张脸!英挺浓密的剑眉,刚毅性感的鼻子,薄而完美的唇形,尤其是那双如星般鬼魅的眸子,如剑一样的犀利,又如深海一般的深邃,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从中四溢出来。间或闪动的睫毛又分明传递着些许玩味,显得不再那么天神般的庄严、冷峻。
“还往哪逃!”突如其来的叫喊让有些闪神的幽若即刻醒了过来,绕开段启就跑了出去。
“皇兄,怎么了?”段绮香看着突然就伫立在原地不动的段启,迷惑的问到。
“不知道……就是……就是……”段启不知道怎么用言语表达他此刻的困惑。
方才他分明从那男子的眼里看到了惊异和一时的痴迷,可是的确没有丝毫的“断袖之癖”的味道,那清亮的眸子里闪过的激赏,别有一番新鲜的味道。再就是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不象是一个男子身上的味道,倒更像是女儿香,可又与他宫里的拿群妃子的味道全然不同,有种舒心的感觉,淡淡的,幽幽的,就如那春雨过后的御花园里的清新味道。
段启毅然的摇摇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分明是长着胡子的男子,怎么他就偏偏觉得像是温婉灵秀的女子呢!他不可置信的自我嘲笑了一番,就也走。。
出了乐逍遥,幽若三人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一个个弯着身子。
“我说小姐!这回真的是闯祸了,这秦大公子可是汴西出了名的恶霸,上头有皇后撑腰呢!老爷又素与秦相不合,我们惹恼了他,可是要被老爷吃了的!”如意在一旁喘气,一边连连唉声叹气。
“怕什么!他又不知道我是扬府的!至于天齐,是那几个汉子先出手的,我想即使让我爹知道了,也不至于过多的追究!……好了……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幽若双手扶在腰上,依旧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然后就看到了方才撞上的人从里头出来……后头跟着四人,其中一个矮小的老者,花白的胡子垂于胸前,那走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娘子气;还有一个俊美修长的和另一个神情颇为严肃的男子,再就是一个一看就知道与她一样是女儿身的“少年”。
她看到那为首的男子也朝着她望了过来,两人眼神交汇,电光火石之间,幽若匆忙的掉开了视线,再回首时,那人已经上了一顶极为富丽的轿子走了。
“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和杨府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人此刻都在疑惑着彼此的身份……
[朝堂汹涌:第五章 待嫁]
扬幽若臻首坐在窗阁之前,只披了一件素白的丝质长襟,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园里的芭蕉,在这微凉的雨夜,异常的安宁和凄凉。
过几日就是祭祀的日子了,她也是昨日才知道原来这日韶的规矩就是每个女子入宫前都要到段氏太庙和祁连山祭祀典拜。想起自己才在这杨府呆了一月不到,就又要辗转到了另一个处所,更不知这深宫内院,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光景……
白天被母亲唤了去,宫里前些天送来了凤冠霞帔,还有许多珠宝、玉器,镂着麒麟的金杯,还有牡丹花色的金碗,不愧为皇家,只是一个才人,也能获此待遇。看着满室的绫罗绸缎、珠宝珍飨,幽若只觉得扎眼,像是要在她心底锉出几个洞一般的难受。那金光更是闪着讽刺的味道,预示着自己就要成为一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至于他那父亲,幽若也只是见过几回,基本肯定杨世南绝不仅仅是一名武将,那种冷漠与暴戾兼具,时常一种探索观望的眼神看人的人,终究不会是刚直不阿得武夫。
“幽若啊,再过几日你就要进宫了,为父有几句话想与你说,你可要记着。”杨世南安坐于高堂之上,深不见底的眼眸注视着女儿。
“父亲且说,女儿定当铭记于心。”
“当今圣上,雄才为略,一代明君,你能入宫为妃实属我杨家之幸。但为父亦希望你在宫中能谨慎行事,切不可触怒龙威,万事都要听从萧小姐之意,切不可独自行事,以免累及家人,你可明白?”
“女儿明白!”看来着杨世南头脑也够清晰,知道自己的女儿只是他萧丞相之女的陪嫁而已。
(bsp;“为父不求你光宗耀祖,你只要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就足以在宫廷立足了。他日母以子贵,也能在宫中有一席容身之地。圣上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坐拥天下女子,断不会过分的宠幸任何女子,你切不可争风吃醋,在宫中摆弄是非!”看来他还真的想把自己一辈子都束在宫中了,所谓的政治牺牲品,她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过两日就是祭祀的日子,你且观察一番那些与你一同入宫的女子!看看来日那些是可以笼络的,哪些是不可近身的。知道么?”扬世男正眼不瞧幽若的顾自望着正前方的匾额。
“女儿记下了!”幽若恭恭敬敬的回答到,垂首望着脚尖,十分的乖巧。
“好了!回去好好打理一下,去找杨总管叫他给你定做几身新的衣裳,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他。好了……下去吧!”杨世南随意的挥手,示意幽若下去。
八月十日,离中秋之夜也只有五日了。祁连山是日韶王朝的圣山,从建国以来所有君王登基之初都要来此祭祀,以求天下安泰,百姓富足。秋日的祁连山顶,暮霭缭绕,白云远黛,不甚悠然。秋风吹过,洒落一地的落叶,纷纷之景,犹如人间仙境般的优雅宁和,让人不禁感叹造物者的神功!
一路上幽若静静的安坐在轿子中,只看见长长的队伍怎么也望不到头,依稀可见最前头的皇家锦旗迎风飞扬,还有鼓仗队,洋洋洒洒数百人,身着红衣,跟在锦旗之后。幽若能够仔细看到的也就只有身旁的宫女,提着牡丹图案的精致宫灯,还有就是那些捧着金香炉、金盆等一大堆她不熟识的器皿的太监,最后才是几百名身着紫色盔甲的禁军。快到祁连山脚的时候,传来阵阵清脆的笑声,幽若抬起轿子的帘子,往四周望了望,想着在这山脚怎么还会有女子的笑声?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群浣衣女,正翘首望着他们的队伍,个个面露羡慕之情,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琢磨着些什么,时而发出欢快的如银铃般的笑声。
让她不禁想起唐代诗人王维的那首《山居秋瞑》: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如此怡人的景致也只有在这古代能够见到了,只是自己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见识了。她多么希望自己就是那些浣衣女中的一个,和自己的丈夫日出而作、日落儿息,养几个孩子,盖几间茅草房子,看着庭前花开花落,岁月流逝,就在这深山里度尽余生。
为首的太监一声尖利的“落轿”,打断了幽若的思绪……然后就看到数十个轻纱长裙的女子,如她一样步出轿子。她还是第一回见着这些女子,着实给惊到了,比起自己,这里的不少女子实在是惊为天人!
“右丞相之女萧寒之……”
太监的一声呐喊把幽若的目光引向了那个闻名已久的女子。萧寒之,当朝右丞相之女,有日韶第一才女之称,也是今年选入宫的官家之女之一,加封“萧德妃”,入主永安宫,成为仰光帝的第三个正妃。
只见那女子削肩柔腰,鬓发如云,面若皎洁之秋月,体若出水之芙蓉,婀娜妩媚,风姿绰越,让人不禁要抱怨老天怎么可以如此厚待一个女子,赐予她如月神般的美貌,又赋予她卓然的文采。
随萧寒之之后还有几个女子被唤到,个个沉鱼落雁、美若天仙,当那太监叫到自己的时候,幽若还沉浸在方才对于萧寒之的惊叹之中,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及至那太监唤了第二遍,才猛然醒悟,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走向那群女子。
二十多个女子紧随着在祭坛前排开,前后三排,按所封的名号,依次从前往后,幽若在第二排,她前边的左侧正好是居中的萧寒之。幽若细细打量着萧寒之,那清冷卓然的气质,如寒梅般绽放,怕是自己如果身为男子也会为这样的女子倾倒吧!只是这一朝入宫,也不见得能够得到帝王一生的宠幸!
“皇上驾到!”远处传来的声音,随着一队人马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即刻跪地,高呼万岁,幽若也恭谨的跪着,想象着这为世人称道的明君究竟是怎样一副模样。抬头一看,更是惊的无言的沉寂,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呼不出来,忽然有种欲哭无累的惊惶。
“竟然就是他……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幽若不敢放任自己看着那皇帝,生怕会露出什么马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心中却忍不住的低叹,那日撞上的男子居然就是这日韶王朝的皇帝!
这样一个集天下最高权势和地位于一身的男子,又有如此的光芒四射的魅力,怕是天下任何女子都会堕入他的情网吧!想想从来不曾关注过任何男子的自己,不也是在遇上之后的几天,总会偶尔念起么!
可是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男人,身上挂着太多女人的倾心相恋,又怎会在乎女子的情意?自己绝对不可任由一丝情感衍生出来,最好连那点初识的惊艳也抹去了,爱上一个帝王的代价必定是血淋淋的。幽若打定了主意怎么让自己在深宫和这鬼魅般的男子的世界里全身而退。
接着就是九道礼序:迎神、奠玉帛、进俎、初献、亚献、终献、彻馔、送神、望燎,期间高奏了九章乐曲,都是幽若没有听过的。想想这古人的祭祀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繁杂,这样一次祭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恐怕也只有皇家能够负担的起吧!
祭祀的各步完成之后,那皇帝接受了各妃子的行礼之后就坐着撵车先行离开了祭坛,剩下那群女子痴迷的望着帝王远去的方向。是呀!任何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要是知道自己将来的夫婿是如此的天纵其才、玉树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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