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剑刺、腿伤、钩挂,就在这一线差异之中,全部落空。
於风这时的形态十分可笑,宛如一个随地溜滚的大r球一样。
只见他招式如风,在一连串反击中,尚且呵呵笑道:“二位当家的,俺老於这两手庄稼把式还差强人意吧”
冯仲雄厉叱道:“姓于的,你也是成名的前辈人物了,这种以大欺小行为,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吗”
於风避开了冯仲傑疾攻的三钩,长笑道:“乜野!冯大镖头,别拿话扣我,俺老於软硬不吃,你就加把劲,尽力施展绝活保护你的宝贝吧!”
三人在笑骂叱喝声中,身形交泻,如同电闪掠空,绝学交互迭出,如同长江大江倾泻,人影、掌风、剑舞、钩挂,幻成一片,打得难解难分。
苏婷婷隐身在岩石后,对他们打斗看得很清楚,目光随着眼前跳跃的人影流转。
她忖道:“这狐偃头陀於风不愧是塞外一流高手,看他目前出手情形,虽然故作慌乱,却是未尽全力,金剑、银钩这趟镖只怕是保不住了。”
须知,高手过招,点到即变,绝不会将招式用老,而旁观者,能看出三人激斗的武功高深,其本身功力,已是佼佼之流了。
苏婷婷屡获奇缘,以她目前功力,实已超出当年独芳客了,只是欠缺历练而已。
这时,冯仲雄蓦地狂吼一声,将手中兵器挥舞成一片金,密不透风的攻向於风,中同时大叫道:“老二,双功连一!”
冯仲傑在避开於风攻来的六掌之后,左手疾伸,立时与老大所腾出的右掌相连。
二人手掌甫一接触,但见剑影钩芒,顿时威力大盛,有如飞瀑倒挂,带起一片锐风,呼轰压到。
於风哈哈长笑,r球似的身躯,已迅速无匹的在地面上旋转了一个微妙的弧形,双掌挟着劲风,猛震二人背心!
於是,在瞬息之间,一道凝结成金银光,竟如乾坤倒旋一般陡然移转,不但适时挡住了於风攻来的掌势,反而凌厉迎卷而上。
在呼吸之间,於风怪叫一声,滴溜溜地贴地游走,双腿几乎不分先后的扫出了十六腿。
罡风更炽,人影加速,在冯氏昆仲施出他们压箱本领之后,抢制先机的激斗,已更为凶猛的展开了。
时间很快的溜走,而三人已经拚斗了两百多招了。
此刻,就可以看出真功夫了,狐偃头陀於风在这两百多招中,信手拈来,全是妙着,没有重覆招式。
反观冯氏昆仲,金剑、银钩已反反覆覆的使了两遍了。
就在他们将由第三遍开时,於风忽然大叫道:“喂!二位莫非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俺头陀善心已发够,可要拿出屠刀了!”
金剑冯仲雄运出一股真力,传到银钩冯仲傑身上,在冯仲傑挥出厉烈的七钩之后,亦怒声喝道:“姓于的,休要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寒玉马”可以给你,却需要连我兄弟俩贱命一起拿去!”
真力反涌,冯仲雄在愤怒中,亦挥出九剑。
於风仍然一味游斗,指东划西,指南打北,身形在急速闪晃中,笑骂道:“乜野!好傢伙,二位可真是“吃了秤钝铁了心”,如果非要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赔本生意,老於也不能再念上天好生之德了,就要开始超度二位了。”
苏婷婷旁观者清,她已自於风多r的面孔变化中,看出这位假头陀已开始不耐烦了。
但直到现在,她还搞不清楚,这“寒玉马”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直得他们如此的舍生忘命
蓦地——只听得於风声如裂帛的长笑,继而又加狼嗥,端的慑人心魄。
笑声初起,於风缩小的身形“呼!”的一声恢复原状,不进不退,右掌迅疾无伦的劈出,在第一劲力甫失之际,左掌又紧接而上,如此循环不息,一气攻出了三十掌。
雄浑的劲力,连续而形成一股恍如铁杵般的气流,直冲而至,不容许冯氏兄弟有丝毫chuanxi的余暇!
冯氏兄弟在短暂的惊愕下,已调匀体内的真气,发挥出“双高连一”武技最高的功能,将真力逼入兵器之中,倾力抵挡铁杵般的气流。
於风大马金刀的钉在原地不动,掌势循环,劲气如流,彷彿永远不会停止的凌厉推出。
武学一道,招式有变化,内力则丝毫不能取巧。
武林人相斗,最忌讳的就是硬接硬碰,全以内力相斗,一分功力,一分货色,功力差的,重则伤命,轻者势必造成残体的痛苦。
现在,强弱揭晓了。
金剑、银钩二人所佈成的那道金,在每一次劲气相撞之下,就如白昼遇阳春,纷纷波散震荡!
二人的脸色,也随着震荡的压力胀得通红,汗珠顺颊而下,但是,二人依然咬紧牙关,尽量作困兽之斗。
歎息声从苏婷婷樱唇轻轻发出,她知道,若无奇迹出现,胜负之分已不远了。
但奇迹,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此刻,於风的脸色也开始凝重,嘴唇紧闭,以雄厚功力,将他最适於正面拚斗的“拔山三连环”掌法,淋漓尽致的发出。
气压变得令人鼻皆窒,劲力充斥四周……
倏而,苏婷婷神色微动,目光向右前一丛矮林望去。
就在此刻,那片矮林中,响起一阵冷峭得毫无一丝感情的语声道:“老狐狸,假头陀,你也未免有些贪得无厌了吧一对“寒玉马”全归了你,不觉得有些烫手吗”
於风闻言之下,毫不惊慌的把肥大的肚皮暴缩,一团较前更为猛烈的劲气暴卷涌出。
一阵“轰”然巨响中,光芒顿敛,金剑、银钩踉跄地退出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喘不成声。
苏婷婷看出这是狐偃头舵手下留情,要不然,二人早就五脏离位了。
於风看也不看冯氏兄弟一眼,霍然一个转身,狂笑道:“乜野!俺早就料到你这一半像人,一半像鬼的杀胚会跟踪前来的,呵呵!出来亮个相吧!别一个劲的躲躲藏藏,羞人答答的像个未出嫁的大闺女一样……”
矮林中微微一响,随即出现了一个形状怪异,吓人的老者。
苏婷婷凝目望去,不由偷偷吸了一冷气。
只见这位现身的老者,半边脸孔佈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疤痕,血红乌紫,沥沥瘰瘰,一只眼球突出眶外,闪映着暗淡得有如死鱼一般的光泽。
但是,他的另一半面孔却是一如常人,皮肤细润光滑,与左边的脸孔恰好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他冷森森的站在那里,再衬着一身麻布长袍,越发显得鬼气逼人,全身竟找不出丝毫活人气味。
於风皮笑r不动的一m肚皮,又搓下一团污垢,在手中搓捻了一会,大摇大摆的走近两步,说道:“乜野!姓g的,别这么死眉楞眼的瞪着俺行不行有话就当面说,别怕难为情不好张嘴,你如果真想c一腿,也并非不好商量……”
说着说着,突然朝苏婷婷隐身的岩石一龇牙,道:“乜野!小妮子,你知道这半边美男子是什么人”
苏婷婷被他这么一叫,不好意思再隐藏了,缓缓走了出来,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人的来历。
於风笑道:“乜野!这位便是昔日轰动武林“天魔帮”帮主g天成,被我那老夥计——独芳客打散了……”
语音一顿,突然哈哈大笑道:“乜野!本来他是因祸得福,天魔帮解散后,跟“三手无盐”结了婚,而且生了两个儿子,原可享天伦之乐,乜野!偏偏老来入花丛,姘上了桃花三娘子,现成的太上帮主不当,却去做天欲g的使者,所以,本头陀替他改名叫g皮厚!”
他这介绍,苏婷婷不由对g天成多看了几眼,因为这人跟独芳客有过过节,凡是与独芳客有过节的人,她都纳入了黑名单,现在又多了一个。
一旁调息的冯氏兄弟,不由暗暗叫苦,暗歎自己时蹇运乖,竟又多了一位煞星降临。
g天成要死不活的yy一笑,说道:“老狐狸,你说完了没有嗯!让你痛痛快快的吐露一下,免得等一下没有机会信雌黄了。”
於风嘿嘿一笑,毫不动气,依然懒散的道:“乜野!老夥计,我想劝劝你,“色是刮骨钢刀”,桃花三娘子真的会爱你吗它是利用你,你又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卖命”
g天成脸上一无表情,全身未见怎么移动,一下子就向前移出寻丈之外。
此刻,二人相距已不足五尺了。
於风忽然歎了气,一睑忧伤之色道:“乜野!人各有志,我想你也不会接受我的忠告,唉!就拿我自己来说吧!又何尝不自怨自艾,什么不好做,却偏要做这种没有本钱的勾当,唉……”
g天成早已暗蓄真力,准备发难,却不料於风忽然如此形态,最后说出这种话来。
他对於风瞭解很深,知道这个假头陀诡谋百出,鬼计多端,却仍然忍不住问道:“姓于的,你无须假死装活,是汉子就用不着唉声歎气!”
於风摇摇头,说道:“乜野!俺是在歎俺又要作孽了,眼看俺要毁掉老朋友你那半边面孔了,如此一来,你岂不是“半面美男子”也做不成了”
g天成万万没有料到在这种情形之下,对方竟如此促狭自己,故意出言讽损,不由得气得全身微抖,鬚眉俱张。
大战眼看一触即发,苏婷婷却飘进场内,朝於风一拱手,说道:“於前辈请稍等一会,小女子想跟g帮主问个问题!”
於风一楞,突然龇牙一笑,道:“好!好!我原本就打累了,难得有机会歇歇,你问吧!”
苏婷婷单刀直入道:“g帮主,昔年群殴独芳客前辈时,你参加了没有”
假如是言词委婉一点,g天灭或许会说出来,像这等形同逼问供,以g天成的身份,如何能够接受,嘿嘿一笑道:“参加了又怎么样”
苏婷婷利时面罩寒霜,冷冷道:“你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狐偃头陀於风虽然败在独芳客手下,但对独芳客却十分敬佩,此刻见苏婷婷形状,立刻感到这女娃儿与独芳客渊源不简单。
他不相信苏婷婷斗得过g天成,於是暗暗运起功力,以便随时抢救。
这一切,看在苏婷婷眼里,心存感激,不由对狐偃头陀增加了几分好感。
此刻,g天成已经接上了话:“女娃儿,就凭你g某人是“严嵩做寿——照单全收”,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好了!”
大战即将一触即发,而狐偃头陀於风却於此时进言道:“女娃儿,可否让老於说两句话”
苏婷婷螓首微点,道:“於大侠请说。”
於风道:“如果我老眼不花,娃儿想必与老夥计渊源很深,乜野!老夥计遇害之时,我正在塞外,过了很久,我才知道,但即以时日来说,半面美男子那时正是众叛亲离的时候,谅他在自身难保下,恐无力参与围殴一事。”
苏婷婷道:“那他……”
於风微微一笑,说道:“乜野!人在气头上,总有几句气话,是不”
语音一顿,接道:“现在你可以替我掠阵,等这边事情一解决,乜野!我们再好好长叙,如何”
苏婷婷颔首退到一侧。
g天成见於风肯为自己见证,怒气稍平,而於风却在此事闷声不响的骤然闪进,并指如戳戳向他上盘十五处重x。
他说打就打,事前毫无一丝徵兆。
g天成怒火刚息,戒备难免松怠,於风身起指到,宛如泼风似的疾点他要x。
g天成究非省油灯,就在不及寸许之时,冷叱一声,连出七招,上拦下截,左挡右架,才手忙脚乱的应付过去,但已被逼退出三步。
他不由气得目瞪如铃,凶光闪s,嘶叫道:“姓于的,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卑鄙,也罢,老夫从现在起,与你誓不两立!”
於风半声不吭的一抡急攻猛打,毫不迟疑的重又展开狂猛凌厉的攻势。
直至抢到先机之后,才哈哈笑道:“!半面美男子,你也是老江湖了,打架难道还要先下请帖再出招,呵呵!你可真是老天真啊!”
g天成已因愤怒,脸孔也剧烈地扭曲着,更觉得狰狞可怖,形同厉鬼,但他却闷声不吭,竭力施展身法,在劣势中做最为y毒的反攻。
二人出手捷如电掣,俱是稍沾即走,身形跃闪中,更是不带丝毫气息,较之适才与冯氏兄弟之战,又是一种不同之势。
一旁观战的苏婷婷,现在却安闲地置身事外,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打斗,同时默察他们的招式。
冯氏兄弟则在运功调息,他们适才在与狐偃头陀於风以真力硬拚之下,受了内伤。只是尚不十分严重。
苏婷婷对冯氏兄弟所保运的什么“寒玉马”,可说毫无贪念,压g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它看着正在含怒拚斗的两位黑道高手,心中付道:“这狐偃头陀功力之高,竟是如此惊人,难怪能够与恩师缠都数昼夜。看情形,g天成要比他稍逊一筹!”
蓦地——g天成沉喝一声,两只手掌缩成心形状。利用空间,跃身向前,紧密如繁星似的点向敌人全身重大要x。
出手之下,不仅变幻莫测,更是y损异常,任谁要是被他点上一下,不死也要重伤。
於风见状之下,心头亦不禁微凛,他见微知着,知道这是“天魔帮”的镇帮绝技——“魔火沾身”点x术。
於是,在他还攻九掌九腿之后,身形倏象钉立木桩,随即双掌循环疾使,罡风狂刮重重,再次破空而出,这正是於风擅长的绝技——“拔山三连环”。
劲力涌处,宛若巨浪排空,及卷而回,闪幻的心掌影,已在瞬息间被摒绝於外,空自散飞,始终无法突破这浑厚的气墙一步。
须臾之间,战势再变。
在急不容发的激斗之中,二人的身形越来越快,招式施出,也越来越险,掌影漫天,劲气纵横。
g天成早已怒发冲冠,气愤至极,他除了竭力施展着“魔火沾身”的点x绝技,更在招式中挟杂着天魔帮的“一绝”掌法。
但是,於风亦非纸糊灯笼,长笑声中,掌势更急,浩荡得有如波涛千里,绵绵不息。
他藉着深沉雄厚的内力,倒赶千层浪,已将眼前的空间变成一道无形的气墙。
在威力惊人的罡气劲力中,一片片恍加落悠醒转过来。
“嗯!你真强,我……我服了你啦!”
“哈哈!玉儿,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呀”
“俗语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练就这门功力,有没有男人死在你的肚皮上”
“功力我不懂,从来没有男人死在我的肚皮上,但倒有不少的男人死在我这双玉手下!”
g天成迷惑了,紧紧盯视着玉儿,看她情形,不像说谎的样子。
难道是天生异禀
“你真的不懂也没有感觉”
“没有。”
“哈哈!傻丫头,看样子你实在真可怜,从来没有好好的”舒服“过,同时,你也不知道自己拥有这种神秘的功力了”
“不错!”
“哈哈!你这种功力名叫”沸渭内涡“,是”魔女玄功“第九层,也是最高的一种境界,这份功力很难练成。就算你师父目前也没有这份功力。”
“喔!对了,这种功力如果遇到具有”九天玄罡“和”玄天罡气“的人要特别小心,这两种功力是”沸渭内涡“y功的剋星,今后你要特别注意!”
“真的啊”
“哈哈!你没有看到我还一直赖在你的身上吗你以为我喜欢”泡“呀!我是被神功锁住”出不来“呀!姑nn,你就大发慈悲,放我出来吧!”
说完,故意装出一副苦瓜脸,作揖不已。
“嘻嘻!笑死人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放”它“出来呀”
现在,g天成完全相信了,玉儿她的确没有练过这门功夫,绝对是天生异禀!
但,事实上,“沸渭内涡”这种魔功,怎能在一个武功浅薄的女孩身上发生呢如果不以“天生异禀”四字来解释,又作何解释呢
须知,这种魔功内力的产生,来自“膻中”、“y交”两大x上。
“膻中”乃是在两r之隙陷中,“y交”则在脐下一寸之处。
尤其是女子,血气彙集贯“子g”,上达“天突”y气最重。
玉儿见他沉思,间道:“师伯,怎么放”它“嘛”
“喔!喔!简单得很,功力在你身上,心随念转,只要你想放”它“,自然就走出了”内涡“,方纔你晕过去了,就无形中产生了抗力,现在你只要不生抗拒之念,”它“就可退出来了。”
“嘻嘻!有意思,开!”
g天成轻轻一抽,“波!”一声,果然把长矛拔出来了,不过,金菰头却被咬得又红又肿!
他故作轻松道:“我没”吹鼓吹“吧”
“嘻嘻!真好玩!”
就在此际,桃花三娘子走了进来。
“师……师父……”
她满脸通红,想坐起来,四肢却被扣得牢牢的,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原本怒容满面的桃花三娘子一见爱徒的窘状,不由转怒为笑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没有玩过”
玉儿红着脸道:“师父,我……我……他……”
说不清楚,乾脆指着g天成。
桃花三娘子一面解开机簧,一面不解的道:“什么你……我……他的”
玉儿原想说出身居“沸渭内涡”内功的事,但又无法解释,是以又羞又急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g天成说了出来:“娘子,玉儿是要告诉地具有”沸渭内涡“神功之事!”
“什么你再说一遍!”
“难道你还没听清楚”沸渭内涡“四个字”
“她才多大,怎么可能呢”
g天成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桃花三娘子原是因“寒玉马”来向g天成兴师问罪的,竟被这内功之事一冲,气氛立即缓和了。
“天赋奇材,身具异禀,百花g今后发扬光大,看来应验在玉儿身上了。”
说完,又嘱咐了玉儿几句,才舆g天成离开“听涛小筑”!
y阳神功29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距裕溪约四五十里的小镇上,先后来了十几个身份不同的男女远客。
这些人,分别住在两个客栈里,女客们吃过晚饭,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就进房内睡觉了。
男客们,结伴出来散步,表面上是欣赏傍晚时分的山光水色,实际上是在暗中观察,有无可疑的人出现在小镇上。
他们将这靠山的小镇,浏览了一番,这才回店休息。
三更时分,在这山野小镇,突由山坡上,溜下两条人影,来到女客的客店附近,朝房中窥探,见无动静,才缓缓接近。
这二人,似乎怀有不良之心,可能是想做那偷金窃玉的下流勾当。
不,苏婷婷知道绝不是,她现在就隐身在客店对面的屋脊后面,这两人,正是失去“寒玉马”的金剑、银钩,冯氏两兄弟。
此刻,忽由客店后窗中,飞出一条纤巧身影,利用屋簷的y暗,直向金剑、银钩迎去,相隔不过两丈远。
那人影发出娇声问道:“二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如果缺少路费的话,需要多少,就请明说。”
“姑娘我绝不吝啬,假如你们想打什么歪主意的话,哼!那就得小心你们的狗命了,姑娘我绝不含糊。”姑娘又道。
金剑、银钩自以为行动诡密,忽被叫破,不由大吃一惊。
稍为定神之后,金剑冯仲雄道:“明人不说假话,在下兄弟失去宝物,一路追踪至此……”
那少女截住金剑的话,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何不白天询问三更半夜,鬼鬼祟祟,跑到姑娘家住的地方来,想必未安好心,还不亮个字号”
“金剑冯仲雄。”
金剑一听对方咄咄逼人的语气,不由有些冒火,报出名后,指指老二,又道:“他是我兄弟银钩冯仲傑,请问姑娘贵姓”
“格格!”她没回答,却笑道:“我看你两个”衰尾人“,”槓g“是槓定了,再也别求”名牌“啦!”
“臭沟子,别在二爷面前要嘴皮子,凭你这三八”查某“,不值得跟你大爷说话。”
银钩冯仲傑并不是这种泼妇骂街的人,皆因“寒玉马”失落无着,再经这女人一讽刺,就不择言了。
“什么你骂姑娘”臭沟子“三八”查某“狗贼,既然辱骂你丙姑nn,那就给点厉害你们瞧瞧,亮出兵器,一齐上吧!”
原来这女的就是桃花三娘子车前四凤的丙彤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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