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8部分阅读

作品:翔龙绝剑|作者:820109366|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2 05:11:09|下载:翔龙绝剑TXT下载
  梧65钡保梧!

  这就是死么?他脸上突然出现一种怪异的笑容,嘴里嘿嘿,嘿嘿地发出几声怪笑,紧接着暴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嚎叫,双眼鼓出眼眶,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一个身手不凡的家伙使这样活活给吓死了。

  那姑娘也算胆大,好象从小便在死人堆里滚爬出来似的,手起剑落,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剁下了两名汉子的双手,象似仍不解恨,又将剑尖先后插入两人口中一绞,两名汉子的舌头和满口牙齿全给绞得稀烂。剑尖顶着下颔往下滑,两名汉子又让她剖猪屠狗似的来了个大开膛,五脏六腹全部迸出体外。她这才将剑住地上一扔,捂着脸嘤嘤呀呀地哭了起来。肖丹平和姚天刚是过来人,他们知道一个年轻姑娘被两个大男人如此戏弄,那羞愤、耻辱、委屈是无法形容的,所以任她毁坏那二人的尸体而未加干涉。

  等她哭够了,肖丹平这才上前送过自己的丝巾道:“姑娘,仇也报了,恨也消了,哭也哭了,擦干眼泪上路吧!”

  那姑娘被他这和蔼可亲而目有些风趣的话给逗得扑嗤一声破涕为关,接过丝巾擦去泪珠。

  肖、姚二人这才看清她的容貌,虽然脸上还留着泪痕,但那份娇美却不下于师妹皇甫琼,犹如仙女般脱尘出俗。

  不由得都在心头暗叹,多美的一朵鲜花,幸好未被毒手摧残!

  姑娘将丝巾还给肖丹平,突然双膝一屈跪在地上拜道:“多谢两位大叔搭救,小女子才得以保全清白和性命。救命之恩永生报答不了,来世变牛变马也要报答两位大叔。”

  肖丹平忙伸手将她搀起,道:“姑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武林人的本份,何言谢字。”

  姑娘敛身站立道:“不知二位大叔尊性,如何称呼?”

  肖月平道:“我叫肖月平,他叫姚天刚,是我的师弟。”

  姑娘道:“莫非是天山神鹰和钻天鹞子?”

  肖丹平笑道:“那是朋友们赐赠的外号,不值一提!姑娘,你叫何名?家住哪里?为何在这荒山野岭与人厮斗?”

  “我家住福建罗浮山,贱姓东门,名晶虹。哦,大叔,这里还有位大哥,也是天山派的,他说他叫关……”古时候晚辈可以称长辈号,但不能直呼其名,所以她不好往下说。

  肖丹平道:“关心镜,他在哪儿?”

  东门晶虹用手一指五丈外一块巨大的岩石道:“在那后面,他伤得很重。”

  师弟有难,师兄焉能不急,他二人箭似地射向那块岩石。转到后面一看,果然是四弟穿云燕关心镜。只见他靠着岩石半躺半坐。身下乱石已为鲜血染红,双目紧闭,呼吸微弱,一张俊脸青灰如土,憔悴得走了样儿。

  肖月平与姚天刚一见,心里那个疼呀,比刀子剜着还难受,急忙上前将他搂在怀中,取出治伤丹丸塞入他口中,始后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包扎好。他身上一共受了七处伤,六处探入肌肉,白骨暴现,一处在手臂上,是五个手指印。

  东门晶虹这时也来到身边,轻声道:“这六处伤口是那两个家伙扎的,那一处是三眼夜又况明抓的。”

  肖丹平伸手抵住关心镜背心灵台穴,将真气输入他体中为他疗伤。姚天刚则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渍灰尘,然后向东门晶虹询问事情的经过。东门晶虹便将客栈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然后又将自己要关心镇回天山报信,两名大汉追踪而出,自己出紧跟而来,到此地后他俩怎样与那两名汉子交手的经过讲了个详细。

  姚天刚听罢,说:“原来是姑娘救了敝师弟,大叔代师弟问姑娘致谢了!”说着站起身躬身作了一揖。东门晶虹也急忙敛身还礼。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关心镜的嘴唇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搂着自己的大师兄,失神的双目一下子明亮起来。

  肖丹平见他苏醒,忙道:“师弟,你受伤很重,不可说话,快调理气血。”

  关心镜点点头,忍不住开口道:“大师兄,三师兄,我不是做梦吧?”

  姚天刚眼眶蕴泪道:“师弟,不是做梦,不是!来,握着我的手。”说着一把抓住关心镜的手,也将一股内力输入他体内。关心镜目光转向东门晶虹,万分感激地微笑道:“多谢了!”

  东门晶虹道:“关大哥,别说话,赶快疗伤,我给你们护法。”

  说完纵身跃到岩石上,游目四顾。三人便一心一意地开始疗伤。

  半个时辰过去了,关心镜在大师兄、三师兄帮助下,理顺了血,内力已恢复了五成,伤口也愈合得很好。肖丹平和姚天刚撤去内力,让他自行运气一个周天,将内力恢复到七成左右。四人这才收拾上路,往东南行去。

  就在他们为关心镜疗伤之时,隔着一个山头的古庙里,落泊书生梁春华也刚好为端木翔龙疗完伤。端木翔龙脸色蜡黄,气如悬丝,躺在神龛供桌上一动不动,与死人差不多。

  而在离端木翔龙与人交手的那个小镇东南五里的一片翠竹掩映的尼庵里,皇甫琼正被病魔缠身,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一会冷,一会热,一会昏迷,一会清醒。迷糊中她不停的在梦吃中呼唤着端木翔龙的名字,清醒后她又仿佛什么也记不得了,只是一个劲地默默流泪。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一直守候在她身边。老人面色红润,双目慈祥,手中不停的捻动一串乌红的佛珠,眼睛却一刻未离开床上的皇甫琼,充进了关切之情。

  却说肖丹平一行人顺着东南方走出二十多里地,关心镜与东门晶虹吃惊地叫起来,原来他们又回到那座小镇。

  关心镜苦笑着说道:“昨晚奔杀了一夜,原来是在山中打转。”

  东门晶虹道:“只怪昨晚那场雨大大了。不知端木少侠结果怎样了?”

  姚天刚道:“找个人问门吧。”

  小镇静悄悄的,鸡不鸣,狗不吠,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被雨水冲刷后显得非常清洁。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两边的铺面一间未开。

  东门晶虹笑道:“这里的人也大懒了,日头晒到床头还不起床。”

  关心镜道:“问问那家客栈的掌柜吧。”

  肖丹平打个手势制止道:“别人未起床,不可打扰。”

  话音刚落便见客栈旁边的绸布店中有人拉开一条门缝,姚天刚双肩一晃已欺到门缝边。门缝里一个中年男人刚探出头来,猛见面前黑乎乎站着一人,吓了一大跳,又把头缩了回去。姚天刚伸手推住门,跨进一只脚,另一只手却抓住那人的衣领。

  那人吓得张口结舌,颤抖不停,还以为碰上了强盗:“你……你,你要什么,尽……尽管拿……拿去好了。”

  姚天刚笑道:“我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只想问你一句话。”说着松开了抓住那人的手。

  一听不是强盗,那人镇定了许多,满脸堆笑道:“大爷要问什么,小的一定如实奉告。”

  姚天刚道:“昨晚隔壁客栈打架之事你可知道?”

  “知道。”

  “那些人上哪儿去了?”

  “全都走了,死的死,伤的伤,那情景可真吓人。”

  “那年轻人呢?”

  “您说哪个年轻人?打架的人里有好几个年轻人呢。”

  “就是一人与几人打的那年轻人。”

  “他呀!差点死了,要不是有人将他救走,他一定会被那几个家伙剁成肉呢。”

  “知道是谁救了他么?”

  “不知道,那人好厉害,四十左右,象个名落孙山的秀才,文皱皱的,可谁知他手才那么一动,那几个家伙的两个手指便被他手中的宝剑割掉了。然后他挟起那小伙子,从一个家伙手中夺下一把短剑,头也不回地走了。谁也没看见他怎么来,如何走的,好快哟!”

  “是你亲眼所见?”

  “是的。那小伙子在小店买了一套衣服,小的给他送去后,在店里和他聊了一会天,后来他听见外边吵闹便出去了,然后他便和那些家伙打起来。”

  “谢谢你!”

  姚天刚塞给他一锭二两重的银子,那人喜笑颜开,连声道谢并热情地邀请姚天刚进屋坐。姚天刚谢绝后回到街上,将问到的情况向肖丹平他们讲后,一行人未在小镇停留,出了小镇继续向东南方向驰去。就在他们走后不久,梁春华与瑞木翔龙也返回小镇,并在镇上吃完早饭后方各分东西离去。

  肖丹平一行走出四五里地后,看见前边山溪边有一大片翠竹,千丛修竹,迎风摇曳,竹林深处似有红白透出,隐隐绰绰,看得不太分明。竹叶沙沙,微风吹过,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风铃声,一条三尺宽的小路弯弯曲曲伸向竹林深处。

  肖丹平领先踏上小道,转身对后面三人道:“那林中看似有道观寺宇,想必有高人在此清修,咱们前去打扰他一顿伙食,歇息片刻便走,我们说话行事都要检点一些,不可造次。”姚天刚笑道:“大师兄放心,咱又不是打秋风的无赖,破门而入的歹徒,自会省得。”关心镜笑道:“咱这一身血迹,看去也与强人差不多。”东门晶虹道:“咱吃饭给钱,又不吃他白食,他管得着咱血迹不血迹的。”

  大家说说笑笑进入竹林深处,果然看见一座尼姑庵,红墙翠瓦,翘檐角上挂着一串溜金的风铃。在微风下轻轻晃动,一股麝兰般的馨香似有似无从庵内透出,实是好闻令人头脑清醒。

  肖丹平对东门晶虹道:“此处是尼庵,咱们不便出面,还请姑娘叩门。”

  东门晶虹走近门前,叭叭叭拍了三下门。“谁呀?”庵门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东门晶虹朗声道:“师太,弟子东门晶虹,路过您老仙居,想叨扰您老一顿伙食,不知方便否?”

  庵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走出一位年逾古稀,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往庵门前一站,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东门晶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三人。

  肖月平急忙躬身施礼道:“师太,弟子天山掌门肖丹平,这是弟子师弟姚天刚、关心镜,冒昧打扰师太,真是不好意思。”

  老婆婆上前两步,重新将肖、姚、关三人仔细打量一番后点点头,微笑道:“原来是你们三个小捣蛋。怎么?你们连我这老婆子也认不出来么?”肖丹平三人摇摇头。老婆婆道:“是呀,快三十年了,我老婆子老得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难怪你们认不出,我是你师伯呀!”

  肖丹平三人呆了一呆,将老婆婆看了又看,惊呼道:“师伯,果真是您吗?!”

  老婆婆点点头道:“是呀!你这三个小皮猴长成大人了,你若不报出姓名,我还真认不出来。快,快随师伯进屋。”

  说不出的喜悦和兴奋,四人跟着老婆婆进了庵堂,一名年轻道站送上香茶,老婆婆指着她道:“这是你们的师妹,十三岁那年被人贩子拐卖路过此地,我将她救下,收为第二个徒弟,叫心静。”说着转过头对心静道:“静儿,快去拜见师叔门下的掌门大师兄与三师兄和四师兄。”

  心静放下托盘,走上前来合什稽首道:“拜见大师兄、三师兄、四师兄。”

  肖丹平、姚天刚、关心镜忙起身还礼。

  老婆婆指着东门晶虹道:“这位东门姑娘?……”

  关心镜恭恭敬敬地回答:“她是侄儿的救命恩人。”

  老婆婆又让东门晶虹与心静互相见过礼后,吩咐心静准备饭菜去了,然后坐在东门晶虹身边,拉住她的手道:“姑娘,能否将令师和双亲告诉老身?”

  东门晶虹道:“晚辈未曾拜师,家父乃东门望日,家母南门精卫。”

  老婆婆轻哼一声道:“令尊令堂乃当今武林中人人景仰的侠义英雄。说来咱们之间还是亲戚,你母亲是我不出五服的远房表姐,她只比我长十一天。不知你可曾听你母亲提起过散花仙子?”东门晶虹惊喜万分地叫道:“您是碧霞表姨?”老婆婆点点头。

  先前肖丹平等人不知东门晶虹的身世,由于年龄上悬殊甚远,她左一声大叔,右一声大叔,叫得乖甜可人,哪知散花仙子凌碧霞这一盘问,一下子使她的身份长了一辈。

  她迫不及待地问道:“表姨,您老不是在日月山么?怎会在这里出家了?”

  凌碧霞长叹一声道:“说来惭愧,这都是为了那逆徒。”

  她的说的逆徒便是端木翔龙在少林寺遇到的追魂手季三姐。“自从我将她逐出门墙后,她在江湖上益发肆无忌惮,为非作歹。为了惩治这孽畜,三年前我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里和日月山都是我的住所,平日多住在这里。三年了,始终找不到那孽蓄,不知她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再说我并未遁入空门只是终年吃素念佛罢了。”

  肖丹平突然道:“师伯,快三十年了,您老为什么不去天山走动?难道……”

  凌碧霞长叹一声,道:“长辈间的事,你们也小辈的怎能相问。不过到了这把年纪,也就没什么再好相瞒的了。这其中过节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年轻时堪不破,悟不透,现在想想倒觉得好笑。这人世间的爱恨纠缠实在是误人误已,不提它也罢。来年我若不死,便去看你们。”

  这老一辈的爱情故事,小一辈的怎好多问。肖丹平话锋一转道:“家师经常提得您老,看来她很想念您。”

  凌碧霞道:“我也很想你们,早几年如想去天山走走,可知出了个大道不道的逆徒,自感惭愧,便放弃了这念头。”说话间,心静已将饭菜做好端上。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有鱼,有肉,还有一只黄嫩嫩的炖鸡,一坛密封着的陈年老酒。

  肖丹平一看饭菜便道:“师伯您老不是吃素么?为何还要如此破费?”

  凌碧霞一拍脑门道:“哎呀!你看我这老糊涂,光顾与你们讲话,倒忘了一个人。这些荤菜都是为她准备的。她重病在床,倒让你们先给享用了。静儿,你去看着那姑娘是否好些了,若她回来,将几上的药温给她喝了。”

  姑娘?提起姑娘,肖丹平和姚天刚便有些敏感。肖丹平忙问道:“师伯,这怎样一位姑娘?可知她的姓名?”

  凌碧霞道:“一无所知。她是静儿昨天前响在竹林外的小溪旁发现,将她背回来的。她病得很重,好象是与亲人走街后来到这里的。整整一天一夜了,昏昏迷迷,口中老是叫唤一个人的名字。”

  肖月平急问道:“她所叫之人可是端木翔龙?”凌碧霞惊异地望着肖月平道:“正是!你咋知道的?”

  肖丹平长吐一口气道:“总算又找到她了。师伯,她也是您老的徒侄,叫皇甫琼。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咱天山派的小祖宗。一月前她偷跑下山,我们就是奉家师之命寻找她的。几天前在君山找到她,谁知又让她溜了。她叫的那人是她的心上人。她就是为他才半路溜走。要是找不到她呀,我这掌门回去准让师父她老人家给发了!”

  肖丹平说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逗得众人捧腹大笑。

  唯独东门晶虹面色苍白,沉默无语。关心镜是天山派有名的机灵鬼,一眼看见东门晶虹的样子,心中已有几分明白。

  凌碧霞问道:“那端木翔龙是何等模样,竟将那傻丫头的魂给勾走,弄得那么可怜巴巴的。”

  众人一听心里暗笑:“你不也是为了一个男人才和天山姥姥闹翻的以,一赌气便三十年不见同门师妹,连天山也不踏进一步。”肖月平道:“师伯不知,那小子有多神气,真比潘安宋玉强上十分。只要往人前这么一站,嘿!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魂都要让他给勾走,保准茶饭不思,昼夜不眠。可真称得上人中龙凤。”

  凌碧霞笑道:“你这皮猴,把人说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我老婆子都恨不得立刻见上一见。不过,它日我若见他不象你所讲的那样,当心我打烂你的嘴巴。”关心镜用肘碰了碰肖丹平,冲着东门晶虹向他丢了个眼色。肖丹平急忙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神色一正,又恢复了堂堂掌门的姿态。

  凌碧霞也似乎有所觉察,朗声一笑,道:“这是我二十年前酿的桂花酒,你们尽情吃喝吧,我老婆子失陪了。”说完站起身转入后堂。在雨道中碰上心静,只见她面带笑容说道:“师父,师姐已经醒过来了,我已喂她喝了药,并喝了小半碗银耳莲子杨。”凌碧霞听后十分高兴,快步来到皇甫琼的卧室,见皇甫琼半倚半靠躺在床上,精神好多了,使坐到床沿上拉住她的手道:“孩子,你可好些了,真急死我老婆子。”皇甫琼嫣然一笑道:“多谢婆婆救护之恩,请恕奴婢不能给您老行礼。”

  凌碧霞呵呵大笑道:“以后多给师伯碰几个头就是了。”

  “师伯?您老是碧霞师伯?”皇甫琼惊讶地失声叫道,眼睛瞪得好大。凌碧霞一拍手掌道:“怎么?你看我这糟老婆子不家当年的散花仙子?”皇甫琼连忙道:“不?徒侄做梦也没想到会是您老人家救了徒儿。”

  凌等霞指着心静道:“不是我教的你,是你师妹心静将你背回来的。当时你烧得好吓人!”皇甫琼向心静灿然一笑,道:“多谢师妹!”

  平空里突然冒出那么多师兄师姐,真把心静高兴得云里雾里,不知如何是好。关于师门的事,自她十三岁拜凌碧霞为师,已经七个年头了,师父是从来只字不提。哪曾想到自己竟是天山派的门人,而且辈份极高。她见皇甫琼向自己道谢,急忙走上前来合什道:“心静拜见师姐。”凌碧霞冲她一笑道:“从今日起你便从祖归宗吧,等会为师给你掌门师兄讲一声。你这假尼姑也不用当了,为师也不想吃斋念佛了,苦心修善几十年,想不到临到未了还教出个坏徒弟来,这苍天佛祖对我老婆子也实在是不公了。待会叫你师兄们把庵外墙上的佛字刮了去吧。为师也不想成什么仙,得什么道了!”她越说越来劲,好象在与人吵架一般。

  皇南琼心道:“师怕这大把年纪了,火气怎的还这么大?难怪师父说她年轻时刁钻泼辣。”心里这么想,嘴中却道:“师伯,您说大师兄他们在这儿?”凌碧霞还未回答,门外响起震耳的声音:“当然在这!你这野y头.别以为躲到师伯这儿,我们就找你不到。别再白日做梦了,乖乖的跟我们回天山去,不然看我怎样调治你!”

  姚天刚大声说着走进房来,身后鱼贯进入肖丹平、关心镜、东门晶虹。

  皇甫琼一见姚天刚,吓得脸色都白了。肖丹平见她病得不轻,心中不忍,便说道:“三弟,别张牙舞爪家个门神,万一把师妹吓出个好歹来,小心师父活剥了你!”说完呵呵大笑,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皇南琼脸色这才好看一些,胆怯地叫道:“大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你们来了?这位姐姐,请恕小妹不知您的芳名,不好称呼。”

  肖丹平道:“她叫东门晶虹,你叫她师姐好了。”皇甫琼脆生生的叫了声:“师姐。”东门晶虹一看皇甫琼虽然病病歪歪的,却依然楚楚动人。想起她与端木翔龙的事,不由心如乱麻,更象打激了五味瓶,不知是酸甜还是苦辣,只得淡淡地笑了一笑,算是回答。一门老小犹如家人团聚,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十多天过去了。皇甫琼的病已痊愈,关心镜的功力也比受伤前有了长进。十多天里,凌碧霞把她和天山姥姥闹翻后自创的散花剑法传给了皇甫琼和东门晶虹。因为这套剑法对女子十分适用,对肖丹平他们这些老爷们就显得有些阴气了。

  又过了几日,肖丹平打发关心镜回天山给天山姥姥送信去了,让皇甫琼与东门晶虹住在庵里,不许她二人四处走动,自己和姚天刚拜别了凌碧霞,继续南行打听端木翔龙与日月教的消息去了。

  冬去春来一晃就是半年有余。他们跑遍了南七省,也未打听到有关端木翔龙的消息。日月教的贼人也好似钻进地洞躲了起来未见有任何活动。直到五天前儿们才发现日月教的贼人又开始露面,蠢蠢欲动了,并且得知端木翔龙在拜访武当掌门后被颜良追杀,死于万丈悬崖之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来的消息毕竟不那么可靠,他二人一商量,决定前往武当山拜访广凌子,查实端木翔龙拜山的经过,然后商讨有关对付日月教的力法。谁知无巧不巧,来得正是时候,为挽救武当一脉立下了汗马功劳。

  肖丹平详详细细地将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梁春华听后又说道:“皇甫琼还在望眼欲穿地等待端木少侠的消息呢。另外,我看那东门晶虹也是芳心陪属端木少侠了。这事真不好办呀!”

  梁春华笑笑,道:“这小子倒是交上了桃花运了。我说掌门师兄,这些事咱们用不着替他们劳神费心。任其自然好了。从古至今,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只要他们情投意合,纵是十个八个又有何妨,怕的是女孩子间互相呷酷,那才是真正的糟了。”肖月平道:“果真那样,家师与师伯的悲剧岂不只要重演了?”

  梁春华道:“造化弄人,事已如此,只好听天由命了。咱们忍心将谁拆开?玲儿?令师妹?东门晶虹?手心手背都是肉,割皮连筋,疼呀!”他说话间一脸真诚,真让肖丹平感动。

  肖丹平道:“梁大侠言之有理,此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吧,咱们还是一心一意追踪日月教的贼人要紧。我已让师弟跟了下去,咱们到巴东县城去等候他的消息。”梁春华点点头表示同意,道:“有一事我始终闹不明白,这世上莫非有两个君山集贤庄的庄主颜良不成?据龙儿所言,将他击下悬崖之人自称是颜良,而今日之颜良又矢口否认,这其中真是诡秘得很呀!”

  肖丹平沉默无语,梁春华又道:“看今日的颜良,龙儿决非他的对手。为什么他一整天都追不上龙儿呢?想必那贼人的功力与今日之颜良相去甚远。那么,今日颜良所言便是真的了,必定还有第二个颜良存在。他俩谁是真的颜良,谁是假的?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肖月平道:“也许是混淆视听,乱人耳目。

  梁春华道:“恐怕远非如此,你想想,他早先将君山血案,栽在龙儿和令师妹身上,目的是想让正道人士互相火井,互相猜疑,他们好坐收渔利。后来又传言,龙儿被颜良击毙。试想,一个在武林享有声眷的侠义英雄,亲手将危害武林的刽子手毙于掌下,他的行为在江湖中会引起多大震动?那些君山受害者的同门和亲属将会对他多么感激?当他把那些苦主牢牢掌握在手中后,那些便不知不觉地上了贼船,待他们发现上当之后,为时已晚。掌门师兄,你可同意我的看法?”

  肖丹平道:“他们万没想到瑞木少侠竟会大难不死,并在凤穴寺识破了他们的面目。这一来武当、少林肯定会遍告武林,揭露他们的阴谋。他们的恶毒用心便成了猴子捞月,竹篮打水了!”梁春华道:“可咱们至今还未见过日月教的教主。他究竟是什么人?以什么面目出现在江湖上?咱们还是一无所知。”

  肖丹平道:“小北久居塞北,对中原之事知之甚少。梁大侠享誉武林,见多识广,可想得起这世上还有哪些能降服四神君的老魔头?”

  梁春华道:“凭我所知,当今世上能制服四神君的前辈人物,恐怕只有家师一人。”

  肖丹平道:“如此说来,日月教的教主很有可能就是四神君中的一人。”

  梁春华道:“若是这样,可能性最大的是巫山神君,可他是副教主。这……噢,既然有两个颜良,难道就不会有两个巫山神君?他可是当今天下第一的易容高手,功力也远在另外三名神君之上。颜良是他的徒弟,说不准公开露面的副教主也是他的徒弟?他们要么是冒名顶替,要么便是他一人单演两个角色。掌门师兄,你说围攻东门晶虹及令师弟的两人功夫很俊?”肖丹平点点头道:“是的,他二人若非与关师弟他们纠缠了一夜,恐怕数百招内我和姚师弟也难以取胜。”梁春华指着路边五丈外的一块岩石道:“如此远近,你能将此石击成什么样?”

  肖丹平站住,估量了一下距离和石头大小后说道:“以小弟功力,恐怕只能将它击成几块。”

  梁春华道:“你估量那两人能击成什么样?”

  肖丹平道:“差不多吧。不瞒您说,当时我不敢拖延时间,用了本门镇山的绝招雪莲千朵,出其不意,才将对手击毙。”

  梁春华道:“这就是了,依你所说的相貌他二人定是崆峒派中功力最高的两名护法。使双笔的叫林海峰,使双戟的叫吕长胜。若是单打独斗,我也要数百招以上才能胜得了他二人。”肖丹平叹息一声道:“如此一来,咱天山派算是与崆峒派结下梁子了。”

  梁春华道:“结仇事小,日月教的事才是大事。你们间的事容易化解。我所担心的是日月教的势力已渗入九大门派中,说不定贵派中也混入了奸细。”肖丹平道:“这……实难意料。但颜良已亲口说过十年内不踏入天山一步。

  梁春华笑道:“掌门师兄,看来你的心也太仁厚了,只管你天山派中事。他们是什么人?一群发了病的野狗,丧心病狂的野兽,从来不讲江湖道义,说的话是算不得数的。他说十年不踏贵山一点,说不准此时已在往天山进发的路上了。”肖丹平连连点头道:“梁大侠教诲的是,小弟也真该多关心些江湖中的事。”

  梁春华道:“教诲不敢当,不过在我眼中,各门大派、侠义正道与邪门歪道都是平等的,我杀人从不管对方出身如何,而是看他眼前所犯之事该不该杀。咱们不能一味地只将日月教的魁首往邪魔宵小中去想,也许他正出在侠义门派之中。”

  肖丹平道:“您是说九大门派人都有值得怀疑的?”梁春华道:“不但是九大门派,而是所有超一流的武林高手中都有值得怀疑之人,包括你我,别人也可以怀疑。所以我想让血手卓戎和风流双侠先去巴东县城与令师弟联络,咱俩到少林寺走一趟,一定要让慧明主持和广凌子掌门行动起来,先查一查两派门下的可疑之辈,不要偏袒护短。……你看宫大叔他们该去何处?”

  梁春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不是说令师伯早已有心回到天山吗、她这所以迟迟不决,就在于面子上过不去,咱们就给她老人家一个梯子。我和你联名写封信,让宫大叔带着二小去见令师伯,将信交给她,请她速去天山,向令师讲清日月教的事。据我想来,贵派算是比较纯洁的,但也要做好防备,防止贼人狗急跳墙。出奇不意乃制敌取胜之法,贼人不比你我懂得少。若不及早防范,一旦有事,咱们就将措手不及。至于宫大叔和几个小家伙,就让他们留在令师伯的庵内,等待咱们的通知。”肖丹平道:“令尊之事?”梁春华道:“世间之事有利便有弊,有得便有失,权衡得失利弊,只好先委屈他老人家了。”

  肖月平有些后悔地说道:“梁大侠心胸如此开阔,想来早先我真不该将贼人给放了。”

  梁春华道:“放都放了,就不要再去想它。反正我已想过,家父落在他们手中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放不放颜良等人都是一样。除非我和秋实归顺了他们。但是,他们纵是杀尽梁家庄的人,也休想阻挠我兄弟摧毁他们的决心。”肖丹平激动地抓住梁春华的手道:“梁大侠,小弟愿驱本派弟兄跟随您铲除邪恶!”

  梁春华道:“多谢了!”下了武当山,梁春华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众人,并写好信交给宫晓飞。众人一致赞成。大家互相道别后,按着各自该去的方向急驰而去。

  梁春华和肖月平待众人走远后,这才踏上去少林寺的路。

  第十一章 独战四魔

  第十一章 独战四魔

  丐帮帮主为何迟到中秋之夜才赶到?

  原来他赶到太原去调集人手,而太原分舵的高手并不都时时在太原,便传下召集合。他便火速返回,而他调派的人手,则在四更天赶到,此时战云已散,五梅门已遁走。

  不过,这帮人并非没有了用处,以丐帮太原分舵舵主伏虎棍张矩为首的十名高手留在道观护法,其余三十名则分散到浑源县城及周围。作为暗桩观察动静,防敌方再次来袭。

  以病丐的看法。这样可能性极大。

  青松道长不敢懈怠,令门下清扫了后山山洞,囤积了粮食,以备万一之需。

  李剑心当天运气打坐,他除了内伤,还有五海阴阳掌的毒伤。

  他以元阳神功慢慢炼化了奇毒,但他并未恢复功力。

  可是,受伤的彭俊、杜华选、青云也极需抢救。他只好勉力为之。

  首先,他将三人的毒都吸到铁杆上,其次,每天以元阳神动分别炼半个时辰,三天后治好。

  他治好了别人的伤,自己却亏损过甚。

  就在他将针从最后一个人身上取出时,竟昏倒在地。

  三天三夜他粒米未沾。

  三天三夜他都未曾醒来。

  常氏姐妹想尽了办法,最后合著眼泪,要回五莲山去请爷爷。

  疯丐束手无策,青松道长愁肠百结,彭俊等三人则痛心疾首。

  整个恒山派在为他祈祷。

  整个恒山派在为他焦心。

  也许是帝君显灵,也许是他命不该绝,第四天上午他居然醒过来了。

  他虽然醒过来,也不过是有口气。

  他虽然有口气,也不过是活着而已。

  他像一个垂危的重病人。

  他像一盏即将油尽灯灭的风灯。

  疯丐断然决定由彭俊和常氏姊妹迅速赶回山东五莲山,请出爷爷起死回生常冲。

  常冲是唯一能救李剑心的神医。

  常冲能救的只是生命,而功力却不是能治得恢复的,这点疯丐心里明白,李剑心不能再叱咤风云、不能再降魔伏妖,一身惊人的功力竟这样失去了。

  病丐真的要疯了,他感到噬脐莫及,与其让李剑心耗尽内力去救伤,不如拿三条命去换回李剑心的功力。

  这想法冷酷无情么?怎能如此草营人命?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有度人之心。

  但是,失去了李剑心的功力,就失去了抗击五梅门、四凶禽的中流砥眼柱。

  放眼当今,有几人达到了如斯功力?

  失去无影使医,跟着就会失去更多的武林高手,更多的无辜生命!

  然而,已经晚了。

  十五天后,城里出现了陌生的武林人,其中最惹眼是一个胖和尚和一个瘦老头。

  整个恒山流的人立即行动起来,把守好交通要道,准备好应付方策。

  丐帮秉帮主钧旨,收回城乡布哨的子弟,只留下十名游动。

  为了李剑心的安全,将他从观后秘道送入洞中,由丐帮太原分舵舵主伏虎棍张矩亲自守护。

  两天又过去了,城里惹眼的人越聚越多,可他们并未上恒山侵扰。

  他们在等什么?

  或许是首脑人物还未到来。

  或许是还未把恒山情况摸清楚。

  但是,不论何种情形,他们很快就会进袭,一点也不能松懈。

  这天早上,青松道长得报,有一伙人向山上来了,突被一伙黑衣人袭击,上山的人中有两位姑娘像是常家姐妹。

  青松道人立即下令青云青林带三十弟子去接应,自己和病丐随后赶到。

  可是,他们还未到达出事地点,客人们已杀退贼人,正往道观而来。

  大家见面,分外欢喜。

  这一拨客人有:常庆姊妹和爷爷起死回生常冲。彭俊、杜华选、沈志远、任继发、沈竹青及鼎鼎大名的苍山独夫伍云。

  阵容如此强大,敌方岂是对手?

  更让大家高兴的是,下午又到了第二拨客人,领头的居然是威震江湖的武林一丑关村夫,余人是金汉斗、金丽妹、赵魁。

  恒山派上下,鸟趋雀跃,欢欣鼓舞。

  名闻遐迩的武林异人,风云际会,齐聚恒山。这将是恒山派的殊荣,也是武林的一段佳话。

  要知这四位异人,年龄已届古稀,各自行走江湖很难见到一面,平日见一人都难,莫说四人一起集会在一起了。

  为什么如此之巧,伍云和关村夫都来了呢?这得分开叙说。

  先说常年姊妹和彭俊、杜华选。他们下山后购了马匹,日夜兼程赶往五莲山,途中勤换马匹,睡眠很少,七天就赶回了家。

  常冲及历云等人听了常氏姊妹的叙说,仅都惊骇万分。

  李剑心居然能和五梅魔君拼个两败俱伤,而且李剑心还略胜一筹,没有当场倒下。

  难得、难得!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也!起死回生常冲把须长叹,“重伤之后不顾复原,为救治旁人而耗尽功力,此真英雄也,可敬、可佩!”

  常淑玉跺脚道:“爷爷,有没有救啊!

  常冲略一沉吟,道:“待爷爷诊脉后,方能作出判断。”

  沈志远道:“李公子为人侠义,在下一向敬佩,此次恒山一战,替他,也替我们洗清了不白之,在下拟同前辈一同前往探望。

  沈竹青从听说李剑心受伤起,心中就忐忑不安,如坐针毡。

  自从和师傅来到五莲山,她就常常感到怅然若失、迷离恍惚,她发觉自己在思念着一个人,这个人居然是她恨得咬牙的李剑心。

  她感到大吃一惊。

  不,决不会,别人不想怎会想他?

  他有什么好的,傲慢、瞧不起人,阴险、不坦率、不诚恳、自私自利……即使他不是个东西,可她还是想他。

  这样从恨极到爱极的变化,她在彻底弄清之后,也震骇莫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除了练功,服药,她就拼命想弄清楚,是恨李剑心还是“不恨”李剑心。

  打从和李剑心见第一面以来,他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希望他像别的公子爷一样,对她奉若神明、顶礼膜拜。可是,他如继骜不驯、自视甚高,如果是别的人对他这种态度她顶多不睬不理、睦之以鼻罢了,犯不着生多长时间的气。但李剑心如此对她;她却倍感受不了而且时时耿耿于怀,她就是想要他拜倒在石榴裙下,成为不二之臣。她越是这么想,就越是要在气势上压倒他,使他巨服,他越是冷淡越是不就范,她就感到恼火、感到自(5个字看不清)

  就这么着,她以为她恨地。

  现在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她就在想他、如今听到他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她不禁忧心如焚,打定主意要去看他。

  沈志远躲避了一段时间后,和任继发来五莲山找伍云并想结识常冲,在常家住了一段时间,彼此也还投放恒山之役,江湖上流传甚广,无影使医的大名再次轰动江湖。所谓“五梅门帮凶”之说,烟消云散。沈志远一来关心李剑心二来想与恒山派、丐帮商谈,怎样共同对付五梅门。

  所以,他们日夜兼程,赶到恒山。

  至于关村夫等人,则是听到李剑心与五梅魔君两败俱伤之后,立即起程赶路的。李夫人念地心切,恨不得与关爷一块去,但路途遥远、敌势约猖獗,只好忍痛留下,此刻,她才感到不会武功的短处,便萌发了刻苦练功的意志。

  金丽妹一听剑心受伤,就忍不住珠泪涟涟,她想掩饰也掩饰不住,关爷心中了然,便决定她也去,说是照料剑心。其余人等都想随行,被关爷制住,嘱彼等加紧练功,不可耽误。

  两拨人先后上到恒山。

  第一拨经寒喧之后,便到山洞去探望李剑心。

  李剑心躺在一间石室里,点着盏油灯。

  他面黄肌瘦,眼窝深陷,见了众人,也只眨动眼睛,表示问候。

  这哪里还是数目前俊朗丰逸的那个李剑心?众人看了无不心酸。

  沈竹青的泪水像清彻的小溪,流个不住。

  她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滋味,是苦?是酸?还是苦中有甜?

  常冲分开众人,替剑心搭脉,俄顷,双眉打结。

  了解他性情习惯的常氏姊妹大惊,知道这是老人家碰到棘手难题时的习惯。李剑心的伤势,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时悲从中来,妹妹俩忍不住低声阳泣。

  常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绿色药丸,给李剑心服下。

  常氏姊妹知道是极其珍贵的”救生丹”不到不得已,爷爷从来不使用,而且从未一次用过两粒,足证李剑心伤势之重。

  着完病人出来,大家回到道观后院的一间客室,早有小道上来奉茶。

  伍云道:“常见,此儿还能救么?”

  常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