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当土匪,你很有当土匪的潜质嘛。”动不动就说钱,简直掉到钱眼里了。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他状似无奈的耸耸肩。
本来想挤进去的,可是挤了半天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可见美女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急得我在旁直打转。前面刚好有队人是穿清一色衣服的人,看来是哪个帮派的人,我拍拍站在我前面的人肩膀“这位大哥,我们公子要你让开。”我很牛逼的对前面的说。
“你们公子是什么东西?老子凭什么让?”前面的大汉很不悦。
“我们公子不是什么东西,不过他说你要不让开的话呢,就要你们全帮派的人都不得好果子吃。”我才说完那个大汉就一把抓起我的衣领,把我提到半空中。我马上大喊“不是我,是我们公子,你们要找麻烦就找他。他就站在我后面,就是他。”我手一指小刀。敢要我的钱!那大汉把我往地上一丢,就往小刀走去。经过我这么一嚷,他们整个帮派的人都知道有人要找他们碴。于是突然一拉子人全往小刀围过去,地方马上就空出来了,我马上跑到台子 下面站着。于是人群马上又围起来了。
“那张小姐什么时候出……?”我问旁边的人,话还没问完,马上就听到小刀充满同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好像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我没当回事的说。
“你往后一看不就知道了。”
“哦”一看,不得了,刚才那个大汉带着他整个帮派的人站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刚才的事不是说了不是我了吗?”我无奈的说,不会是打不过小刀找我麻烦吧。
“他说他不认识你!”那个大汉咬牙切齿的说。
“公子,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老爷出门前可是把盘缠放我这的。”我立即谄笑,小子竟然这样陷害我。
他挑眉看着我,用眼睛示意我继续说。
“放了一千两。”我心痛的说。
不说话,抱刀看着空。
“不是,公子,是我记错了,是两千两。”天啦,银子。
还是不说话,那些人一看他不说话,就蠢蠢欲动了。
一咬牙“错了错了,是五千两。”现在成了万元户。
终于开口说话,只是说出来的话让我真的要晕倒了“我记得好像是一万两吧?!”他作好像想起来的样子。
“对,公子真是好记性,就是一万两。”我苦笑。现在成了无文户了!
“你们两位是在耍我们玩是吧。”那位大汉冷冷的看着我们一和一唱。
“我没说谎,这真是我们公子,他自己也承认了,有事你们找他。”钱啊!
小刀对那个大汉说“你把耳朵放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对你说。”一阵耳语。然后那大汉马上就没说什么了。回头对他们的同伙低变速语了几句。一场风波就这样解决了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开始给他一千两,现在好了,一毛钱都没有了。
“拿钱吧。”小刀的邪笑又挂上了。
招婿大会
这张大美女到底有多美,我恨恨地想。把我以后生活的老本也搞没有了。一万两银子买个位置。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台上站了一个人“感谢今日各位武林同道前来参加小女秋婉的招婿大会。本次招婿大会分为文斗和武斗。所谓文斗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做三诗首,题目由小女出题。武斗就是由一人做擂主,其他人挑战,如果挑战成功就成为擂主,再由别人来挑战他。现在先开始文斗。小女马上出来。”这位张庄主上来说明了一下大会的规则,废话不是很多。
只见原来由家丁围住的台子后面,马上让出一条道,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好美的人,不由得想起以前看了一则描写有关美女的句子“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我看了看旁边的小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姐了吧。用手捅捅他“美吧。”
“是很美。”他邪邪一笑。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啊,我从精神上支持你。”现在也只有精神可以支持,穷人啊。小刀没有说话。
“谢谢大家今日的捧场,文斗就是以三柱香的时间,以情,以花,以酒为题作诗三首。”这张美女声音如黄鹂转世。婉尔动听,估计那些个男人一个个的骨头都酥了。香炉中立时点起了三根筷子大小的香来了。
当下下面开始开了一小锅粥。很多人拿纸在写,我看小刀都没有动手的迹象“你怎么不写啊,别人都写好了,时间都到了。”我问小刀。
“不会。”
“那等会你被淘汰了怎么办?要不我帮你,但是你得给我一万两银子。”我暗忖,要是他看上那女的,一万两应该愿意的。
“十两。”差点被这话给气晕了。
“不帮。”就让你得不到美人。
“时间到,下面请各位把手中的诗交到家丁手中。由小姐做一个评论。”张庄主对众人说道。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张庄问那张小姐觉得如何,那小姐摇摇头,准备下去了。
“慢着,我家公子的还没说呢。这是我家公子的三首诗,第一首以情作诗。
离思
曾经沧海难为永,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二首以花为诗
大林寺桃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第三首以酒为诗
《问张美人》: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风,能饮一杯无?
这就是我家公子的三首诗,可入得张小姐的眼?”虽然小刀很可恶。不过说到底我的朋友。就帮他一下好了。
那张小姐露出赞赏的神情,在那张庄主的耳边低语几语,那张庄主就上前“敢问哪位是你家公子?”
“就是这位。”我指着小刀说。小刀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感谢我吧。
“这位公子的才情绝好,小女很为看重,欲邀公子一饮。”那张庄主看着小刀问。看来我最后一句能饮一杯无到时让张小姐听出来了。
“庄主过赞,只是此诗不是我作,庄主错抬了。”他笑着对庄主说。那庄主竟在一旁不知作何反应了。
死猪不知道把握机会,我在旁边急得直用手捅他,他一把握住我捅他的手。“庄主,在下还有他事,在此别过。”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人家小姐邀你,你又不去。”
“那是你的意思,不是我的。”
“我是好心帮你呢。”
“谢谢,不过不需要。”……
两人一路吵回客栈,把我气死了。回到客栈听说那招婿大会后来就停了。原因大概是文斗没有通过吧。
卖歌
第二天一大早,那客栈老板就来叫房钱。
“那个住四号房的客人的房费你有没有收呢?”我问老板,我住的是3号房,小刀住的是四号房。
“交了,刚刚交的。”老板回道。
“那他没给我交?!”那个猪应该知道我现在没有钱交房钱。
“我问那位客官了,我看你们是一起登记的,就问他要不要连你的一起交。那位公子说你自己会交。”老板如是回道。
“我知道,我等会去钱庄取钱,晚上我来交。”诈了我那么多钱,连房钱都不给我付。
老板走了。
我走到小刀的门口,费起劲一脚往门上踢,准备把门踢开的,哪知门突然没有预警的开了,一脚踢空,人也往里面扑了进去。刚好扑到站在里面的小刀的怀里。“这么一大早就来投怀送抱啊。”真想一巴掌打掉咧开的嘴巴。
“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吧,你诈了我那么多钱,房费你应该给我出吧。”我气极!
“我可没有说我们是朋友,别说我不帮你,给你两条路,一是跟我住一个房间,二是你还是住你原来的房间,我给你付房费,不过你要做我的婢女。服侍我。”他一脸真诚的对我说。
懒得跟他说,还是想想怎么挣钱比较好吧。突然想起音尘绝来,如果他在的话我现在肯定不用落魄到斯。不是说他权势很大吗?怎么没来找我呢?!怀里还揣着他给我的令牌,不知道能不能当点钱。不行,要是让小刀或者别人知道了我有他的令牌,谁知道会把我怎么样。
在街上到处看,看有没有写招工的。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一个。又累又饿。禁不住大骂小刀没人性。蹲在一处院子外的墙角。有人在院子的后门说话,我不是故意听的,我先来的。
“看丽红在那嚣张样,现在我们哪个不要看她脸色。”一个清丽的声音。
“她有什么了不起,还不就是靠着有人给她写曲,有新曲唱。在花魁大会显摆了下,现在竟然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另外有个略为低哑的声音响起。
突生一计。我走到后门边“两位,我刚不小心听你们两位说什么写曲来着?我这里有曲,想卖给两位。不知二位可有意向?我保证我这曲子是独一无二的。”要是她们买的话那我不就可以有钱了。
“那得让我们看看你写的曲子。”那个声音颇为清丽的说。说真话这两人长相都还可以。听她们刚说的什么花魁,这里应该是一处妓院。
“你们二位应该会谱曲吧。”我可不会写曲子。
“会,怎么?”
“是这样,曲子我不会写,我只能唱给二位听,你们谱曲,你们可以试下,如果不满意的话不付钱就是了。”
跟着他们进了妓院的后门,进了里面发现是座四合院,她们俩带我进了位于西边的一间房间,我就把邓丽君《我只在乎你》给她们两唱了一扁,这首歌比较适合声音清丽的那个唱。她们两问我要多少钱?我说五十两。我也不知道能卖多少,由于众多的武林人士涌往朱仙城,所以房费什么的都水涨船高。我一天的房费是三十两银子,再加上吃饭,可能还有一些别的开销,差不多要五十两,所以就开五十两。她们两倒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我把歌词给她们记录下来,然后又告诉他们怎么唱,她们唱熟了以后又用古筝弹试了几次。完全熟练了我才从后门走了出去。还约好明天这个时候再去。我会给她们这首歌是因为我曾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唱给大冰块听过,希望他能听到来找我。
回到客栈把房费交了,刚好碰到多外面回来的刀影,我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不想理他。
他倒是一脸笑意的望着我“怎么有钱了?那好啊,不用给我做婢女了。”
“老板晚饭给我送到房间来。”就上去了。
留下小刀站在那里,也没注意到他神色复杂的眼神。
小刀的令牌和音尘绝的出现
晚上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拿起房间里的文房四宝坐在桌子前准备写歌词,明天交给白天碰到的那两个女人。哪知窗外突然飘进一个人,吓得我大叫,那个人飘了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我一看是小刀,妈的,吓都吓 的半死。走廊上有人出来问是怎么回事,见没人回答慢慢的又安静下来了。小刀才把手放开。
“今天我听到一首我只在乎你的新曲。”他欺近我,热气喷在我脸上。
我一把推开他“哦,好听吗?”烂人,去妓院了还拿来炫什么
“你今天的钱哪来的?”问这个做什么?
“挣来的。”
“拿什么挣的?”
“手挣的?”
“怎么个挣法?”
“写字得的。”
“写什么字得的?”
“你有完没完啊,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们两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啊?!”被他问得烦躁。
“以前是没有关系,等会就会有了。”说完,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吻住。“唔……唔……放开我……”他终于放开我,我马上退开一大步“你别乱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你就死定了。”大冰块说谁 碰我三天这之内就得死。我可没骗人。
“说吧,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
“你说杀了那个跟你订亲男人就可以跟你在一起。”
虾米,老兄你不是来真的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喜欢上我了。我不会相信的。笑死我了。”如果他喜欢我,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呢?”
“先把两万两票还给我。”想骗我?
“这是五万两,你拿着,另外这块令牌你也拿着。”令牌上写的有个影字,不会又是和那个大冰块令牌一样的东西吧。
“这个东西拿了有什么后果?”我指着令牌小心的问。
“意思就是我的女人。”他好像说和他不相关的事情一样。
“那我不要。”那里还有一个没搞定,又来一个。
“要是我杀了那个男人,你不拿也没人敢娶你。要是我被那个男人杀了,你就留着做个纪念。”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啊。如果他能把音尘绝杀了,那他就太厉害,就是我不愿意也不行了。
“哦。”
“还有明天不要去妓院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你跟踪我?”
“我是保护你。”
第二天,小刀不知道去哪了,刚好趁他不在,我又那妓院后门,昨天答应说了去的。还没到门口,就看见那她们已经迎了上来。选了蔡琴的《明月千里寄相思》和邓丽君的《恰似你的温柔》给她们。告诉她们明天可能去不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赶快回到客栈,在路上顺便买了点东西,要是小刀问起就说逛街去买东西好了。哪知小刀根本没回来。
如此好几天小刀都是如此,看不到人,我也乐得清闲,天天跑到妓院去,这样过了五天。离天崖顶事件还有4天的时候,这天又从妓院出来。刚出门口就两黑衣人出现人在我面前。“你们想干什么?”我开始以为是抢劫的,双手按住放银票的地方。我现在身上可是兜了五万两。
“姑娘,属下是奉宫主之命前来请姑娘前去。”说完递上曲阳宫的腰牌,这个腰牌原来我也有的,后来出宫的时候就把它放在宫里没有拿出来了。这么说音尘绝来了。心里突然有丝喜悦。
至死方渝
俩黑衣人对我的态度恭敬的不行,让我乐得心里开了花。感觉自己好像也是个人物了。可能在现代社会底层人士做得太久,突然一下成了别人恭敬的对象,这种角色的转换,感觉真好。
我以为大冰块应该是在某个客栈下塌的。谁知他们把我带到一座庄园处,穿过长长的走廊来一个房门口。然后俩黑衣人就走了。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有点害怕见到他。站在门口竟然久久不敢推门进去。深呼吸几下,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笑,跟上战场一般,抬起双手去推门,哪知门突然一下开了,可能是力道没有把握好,脚勾住了门槛就往前面倒,我以为会摔倒在地方,却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就不能小心点吗?”低沉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声音带了一丝笑意。
“谁让你突然开门,还不是你害的。”怎么也不能太丢脸了。
“嗯。”他一把把我抱起,抱到床上坐着,我感觉他炽热的目光一直看着我,我低着头视线落在他的胸膛,双手无意识的在他的胸前一抚一抚的。
他抓住我的手,声音有点紧绷“你在点火,嗯?”
“我不……”接下来的话我说不出来了,因为他把右手食指履在我唇上,不让我继续说。我抬起头看他,他的脸慢慢的靠近我的脸,“傻瓜,把眼睛闭上。”声音魅惑。我听话的乖乖闭上眼睛。他的唇落在我唇上,和以前的不同,这次很温柔,千回百转。我感觉到自己心跳的抨击声,原来我也在享受着,并不是我自己以为的毫无感觉。突然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起来。刚好解救了我,我怕继续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擦枪走火。忙推开他。他也好笑的看着我。
“等下就会有人送晚膳来。”
“哦。”我真不知道说什么,虽然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的心还是没有真正的接受他,无法像情侣一样亲密之后感觉幸福,我只觉得难为情。
他不说话,只是抱着我和下巴摩砂着我的头顶。
“对了,宫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没有他那么强的抗羞能力。看他的样子倒是完全的理所当然。
“暗影他们一直跟着你。”我都没有发现。不过要是我也能知道,估计就不叫暗影了。
“那你去哪里了?也不跟我说下,害我还担心找不到你。”我问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我问的话好像有什么不对。
“去了一趟京城办点事情。分心不了照顾你,你跟着于然影他能保护你,另个暗影也在暗处时时保护你,所以我才没有马上找你,悠悠,你怪我吗?”他给我解释道。
“于然影是谁?”不会是小刀吧。
“就是刀影。”真的是他,干嘛用假名字骗我呢。看来我离开他后所发生的事他全部知道。
“那他什么身份?”我很好奇他的身份。来头估计不小,不然音尘绝不会让我跟着他这一路。
“天下第一大教玉溪教教主,他在江湖上知道的人很少。”
“那你和他的武功谁厉害?”小刀说要杀了我口中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没有比过,前任玉溪教主在江湖上的武功排名第三,想来他的武功也是极厉害的。”看来能让大冰块开口说厉害的人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没想到小刀的来头竟然这么大。
吃过晚饭,音尘绝让我洗漱下准备睡觉,说明天就要开始赶路去天崖顶。我的东西都在客栈,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换洗我衣服。但是我总觉得我应该去和小刀说下,不然他会不会找我,虽然他骗了我他的身份,但是我觉得人人都有防备之心。
“我的东西还在客栈呢。”我跟音尘绝说。
“明天早上出发前我会让人去拿 来的。”
“那我洗澡没衣服换。”
“我不介意你不穿。”我介意!
脱衣服洗澡时,两块令牌从衣服掉了出来,我顺手就捡起来放在地上脱下来的衣服上,洗完澡穿上音尘绝的里衣,长长的跟戏服一样,音尘绝把我抱到床上,自己就去洗澡。
一个人在床上东想西想的,等会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突然想起来我把令牌放在衣服上,要是让他看到小刀给我 的令牌 就麻烦了。蹑手蹑脚的猫到放令牌的地方,手越过屏风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拿到,刚挨到令牌就被一只手给抽走了。“你在找这个?!”声音冰冷。
我真的有撞墙的冲动。吱吱唔唔“那个是小刀放在这里保管一下的。见到他马上就还的。”他声音一冷,我马上就软了。
“是吗?那我帮你保管。”说完就把令牌收起来,把他自己的那块令牌放到我手上“记得你收了我的令牌。至死方渝。”最后四个字像敲锣打鼓般的击在我的心上。
出发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音尘绝的怀里,他漆黑的眼睛正看着我,我赶紧用手在脸上一扫,没有眼屎,没流口水吧。他看到我的动作低低的笑出声来。突然把我怀里一带紧紧抱住“你一直会在我身边对吧?”他的声音充满不安。
“我,我。”我说不出来,如刺哽在喉咙。
他看我没有说话,也没说什么,两人一阵无语。接着他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拿了包袱给我,正是我放在客栈的衣服。这么说他派人到客栈取东西了,不知道小刀知道不?
“我已经通知于然影告诉他你回我这了。”他像是知道我心里想的一样。说完就出去了。
我把衣服换上,洗漱好,就有人带我去见他,在大堂他一袭黑衣的坐在桌子旁,神情清冷。桌子放的早膳,他在等我吃早膳。我走过去坐下两人默默的吃着。我的心里乱得一团麻似的。
吃过早膳。庄外的大道旁放了一辆马车,从朱仙城到天崖顶骑马两天时间就可以到了。音尘绝考虑到我上次骑马的惨痛经历,就让人准备这辆马车。马车的速度会慢些,但是四天的时间也是够了。离伤和黄大美女已经于前一天赶去天崖顶打点一切去了。
马车缓缓的出了朱仙城。坐在马车里,音尘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什么也没说,我一看他的样子,本来想说点话也全部咽回肚子里去了。路上的人不多,偶尔有马从我们旁边经过,大部分的人已经早两三天赶着去了天崖顶。虽然走的是官道,但是还是没有城内的路平,马车一路上有点颠,摇得我昏昏欲睡。头有下没下的在瞌。音尘绝把我揽在怀里,鼻腔间充斥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
突然马一声长嘶,马车立刻剧烈的摇晃起来,我醒了不知所谓。发生什么事了?!音尘绝把我一放,就嗖的一下飞出马车。我马上把布帘撂起来一看,只见前面有人从高高的树上跃下,一看竟是小刀。小刀跃到与音尘绝对面站着。眼睛却是看向马车的方向。
“悠悠,这两天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呢。没想到你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什么时候跟他了?还有那是什么声音?就好像他妻子红杏出墙一样那般幽怨。我紧张的看了下音尘绝的脸,脸上表情冰冷看不出什么特别,可是握成拳头的手上面一条条青筋暴出。
“喂,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也没有的。”赶紧撇清。我的小命还在音尘绝的手上,他要是万一不给我解药不就麻烦了。
“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不是说杀了那个男人,你就跟我了。”晕,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况且我当时也是随便说说而已。从头到尾音尘绝都没说一句话。
他嗖的一下飞回马车,然后吩咐马车起步,马车经过小刀的时候,音尘绝把小刀给我的令牌从马车的窗户口扔了出去。我听到小刀还在后面大喊“悠悠,我们马上会再见的。”
“那个,事情不是那样的。我……”音尘绝没有让我把话说完,低头吻住欲语还休的我,良久把我放开“以后不要再见他了。”似是请求又似命令。
对话离伤
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到了天崖顶的山脚的小镇上,从小镇上到天崖顶的话大概也要爬上三个时辰的路。当然说的是一般武林人士,我是排除在一般以外的。而据音尘绝那山顶更是难上,一路峭壁,没有绝顶轻功是上不去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到底要出的是什么 宝物。
我看着正在长榻上假寐的音。这三天我是除了睡还是睡,音尘绝睡得极少。现在可能是真的累了。我第一次看他睡觉的样子。睫毛长长的,很浓密。有人说睫毛长的男人脾气不好,看来是有点。因为放松的原因,脸部表情不似醒着的紧,出现一种柔和的俊美。突然看到音尘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了,发现我在偷窥他“还满意吗?”一丝戏谑。
清了清喉咙,“那个这次天崖顶到底是什么宝来着?这么多人来抢。”脸有些发烧。
“天蚕剑。据说前朝最后一位皇帝眼看马上就要破国了,于是让人把整个国库的财宝埋藏在一个秘密地点。天蚕剑除了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另个据说刀身上刻有宝藏的地点,还有一本已传已久的武功秘籍。”难怪天下人无不想得之。以音尘绝的财富和武学,我总觉得他会如此兴师动众的来夺宝不简单。我也不敢问,我知道我若了音尘绝会说给我听,但是既然我没有想要接受他的打算,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走下。”呆在房里没意思,干脆出去走走可能比较好。
他一把拉住我“陪我。”就把我往床上带。这家伙总是这样,永远都是自己说了算。天啦怎么睡得着。躺在床上只好闭着眼睛想事。他的手占有性的圈着我的腰,我试着动下他马上就圈得更紧了。哎,只好数绵羊。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音尘绝已经起来了。一起吃了早膳他就准备动身去天崖顶了。音尘绝不让我去,因为到时候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他可能顾不到我。让我呆在这里再让离伤和黄大美女在这保护我。另外还有隐在各处的暗影。
把他送到门口,“在这里等我。”他低声对我说。我点点头。然后又对离伤吩咐道“把悠悠照顾好。要是她有什么事,你知道后果。”声音又变成冰冷的。
“悠悠。”突然一声悠长的声音传来,接着马上从树跃下一个人,又是小刀,这家伙每次出场非得从树上出现不可。“你说了我们马上会再见的,你看这不就见了。”
音尘绝的脸色绝对的难看,“离伤带悠悠进去。”音尘绝对离伤吩咐。说完不理小刀就径直跃几下就不见了。
“悠悠,等我从天崖顶回来就来接你。”小刀在我身后说。这家伙搞不清状况。
“我不会跟你去的。”这家伙现在越来越难缠了。妈的,我现在还是半死人,要是跟你去了,连命都丢了。
进了院子,这音尘绝的势力大到连这种小地方都有他的产业,看来不是一般的大。不象一般的江湖组织,他们在商业方面也多有建树。
院子里有两株桃树,由于快到四月,所以桃花开得正好。红红粉粉,风一吹马上纷纷扬扬的洒,有点下花雨的感觉。身后有两道目光,离伤的是探究的,黄大美女是怨恨的。从第一天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她对我敌意,如果以前是敌意,那么知道我和音尘绝同住一间房以后,就是仇视了。
“离伤,有兴趣下盘棋吗?”我问在我身后的离伤。
“好。”离伤摆了桌子在桃树下面,那黄大美女看我们两个竟然完全没当她存在,娇喝一声
“哼”就跺脚而去。
跟离伤说了下下五子棋的规则,然后两 人下起来,离伤是极聪明的人。我虽然有赢他,但是每次都只赢一子。看得出来他在让我。“你喜欢黄堂主。”这是陈述句。虽然离伤掩饰得很好,可一个人的眼睛能泄露一切。
“是。”离伤很直接的承认了。
“她喜欢宫主。”
“是。”
“有何想法?”
“没有想法。”
“爱情里从来都是自私。”我看得出即使没有我,音尘绝也绝不会多看她一眼。也许离伤能带她另一个天地。
被打了
音尘绝从天崖顶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准备晚膳。我有很久没有动手做菜了。他倚在门口看着我在厨房忙碌。“等下,马上就要好了。你先去大厅等我。”我回头对他说道。
“嗯。”他转身走了出去。
当我把最后一道菜做好后,叫了下人跟我一起把菜端到桌上。四菜一汤。本来是做了离伤和黄大美女的份的,可是找他们半天都找不到。两个人吃这么多其实有些浪费。在现代的时候我和殷一般只做两菜。也许在音尘绝看来并不觉得,我可能是出于习惯使然吧。慢慢的越来越少想起殷了,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不管多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在时间的洗礼下也会变得云淡风轻了。
“怎么样?有没有拿到天蚕剑?”边吃边问。
“不要说话。”忘了他的龟毛。乖乖的闭上嘴巴。也变得细爵慢咽了。
吃完饭。我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啊?拿到没有?”
“没有。剑是假的。”说完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假的?这么多的人前去竟然看到的是一把假剑。假剑的出现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剑被人拿走了,别人另外放了一把假剑在天崖顶。另外就是根本没有真剑,如果故意拿这个做文章。从这两个可能看的话,其背后都有不可告人 的目的。难道有人欲借天蚕剑之说来引出江湖各路势力。我一个人东想西想的。
“宫主,外面有人找悠悠姑娘。”一个下人跑进来说。
找我的?我好像没有认识谁吧,不会是小刀吧,应该不是,那家伙会这么有礼貌登门求见?音尘绝率先往门口走去,我跟在后面。
靠门口站着的,不正是小刀。这家伙一看我马上就站直,“悠悠我来接你了。”说完手指一响,竟然从暗处出现了八人抬着一顶轿子。接我也用不着轿子吧。伸手欲来拉我。音尘绝手掌一翻往小刀的手拍去。小刀后退一步“看来,不打一场,你是不会把人交出来了。”小刀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冰冷。说得我好像被音尘绝约绑架了一般。
“动手可以,可是先要搞清楚两件事。第一,悠悠是不会跟你走的,第二,悠悠是我的人,我是不可能把她交给你。”音尘绝缓缓说出。
“做为对手,我很欣赏你,因为我们是一种人,那就是想要的东西绝不放手。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没有如果,我们注定是敌人。”
这两人完全漠视我的存在,就好像谈论一棵长在两地中间的白菜,谁才是这棵白菜拥有者。两人当下就过起招来,刚开始还是试探性的,发展到后来,竟然飞到房顶上去了。音尘绝穿的是黑衣,小刀穿的是白衣,只见小刀一个人的身影在快速翻动。
黄大美女和离伤从里面冲出来。那黄依依一出来就给我一巴掌“你这个女人,你想害死宫主是吧,每天这个时辰宫主的功力就会大减,你竟然让他为了你和于然影动手,你什么居心,真不知宫主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脸都打肿了。
“依依!”离伤在旁边喝道。“悠悠姑娘请原谅依依的一时心急。只是宫主每天这个时候功力都会大减,所以他现在和玉溪教主这样打下去,肯定会受伤,你能不能让他们停下来。”离伤急情的对我说。
“啊……”我一阵河东狮吼,那两个在房顶上打得昏 天暗地的人马上飘了下来。“悠悠怎么了?”他们一齐问我。
我背对他们两个,“小刀,不,应该是于教主你走吧,就是你打赢了我也不会跟你走的。”我对小刀道。脸上火辣辣的痛。
“你是喜欢他?”小刀突然平静的问我。
“不喜欢。”我很直接的说。
“那你跟我走。”声音突然又喜悦起来。
“我不喜欢他,也不代表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走了。”再不撂出狠话,他们两都没完没了。我也不看他们两个就往里面走。不拿到解药我和走也白走。
莫名其妙的被人甩一巴掌,摸着我肿得老高的脸,我招谁惹谁了?
走到房间里面,把头闷在被子里生闷气。气音尘绝,气小刀,气黄依依。
音尘绝把我扳过来,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使劲我往他胸口一推,他的嘴角竟然流出血丝出来,我吓了一跳,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也太厉害了吧,这么一推,就能把他推得流血?!我忙想去扒他衣服想看下他的胸口,他抓住我的手“我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
“什么没事,都吐血了,快给我看看。”仰头看他。
“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发怒的前兆。
“刚打蚊子打的,不小心打重了点。”刚才一急忘记了脸上的伤。三月的天哪有蚊子?
“不说是吧。离伤进来。”他一喊,离伤马上就进来了。“悠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回宫主,是黄堂主。”离伤不敢有隐瞒。
“哪只手打的?”
“右手。”
“废掉。”这两个字吐出来把我也吓一跳,虽然我受了打,也不用废掉一只手吧。
“宫主,依依也是护主心切才会情急之下动手的,请宫主还看在她一片衷心的份上饶过她这回吧。”离伤用求救的眼神看了看我。
“那个宫主,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一只手的代价也太大了吧。”我在一旁小声的说,他现在散发一身的冷峻。明显写着你别惹我。
没说话。气氛很僵。我这个痛的还没你气大。不禁有些同情黄大美女。
“这次手就留着,让她自罚十巴掌。下次再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下去。”不禁替黄大美女捏了把汗。
“让我看看。”抬起我的脸。手轻轻的履在我受伤的脸上。“痛吗?”轻柔得跟风似的。
“没事了,现在不痛了。你自己的比较严重吧。”我想拂开他的手。
“不要动。”他拿出一瓶淡绿色的药膏往我脸上轻抹。
“你自己的伤呢?让我看看。”我看他脸色苍白。
“没事,休息下就好,内息乱了而已。”他给自己吃了一颗黑黑的药丸。
“真的吗不用紧吗?”我担心的问。
“真的没事,睡觉。”我把外衣脱了躺在床里面。可能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沾枕头就睡得呼呼响。
番外:于然影(小刀)
我看到第一眼悠悠的时候,她音尘绝的房间里,她说她是小偷,竟偷到音尘绝的房间来了。她说偷东西还要看人不成?我不禁莞尔。她竟然一点武功都没有,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脑袋有问题还是真的不怕死。
把她从音尘绝的房间带出来,晕了都不忘抱紧手上的包袱。她到底从音尘绝的房间偷了什么东西?我把东西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珠宝和女人用的饰品,可是有一样东西让我觉得颇为奇怪,音尘绝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到底什么身份?
音尘绝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放在客栈的包袱里。还是就是刚才我进房间的时候,说起音尘绝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怕,还有偷东西偷得那么理直气壮。如果说她不知道音尘绝是什么人,那她不可能是江湖人,但她确实一点武功也没有。这不禁让我有点想不通。看她那样子也不可能是音尘绝的女人,在江湖上也没有传出这样的消息。我有点好奇。
决定接近她。把东西放了回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如果她真的和音尘绝有什么关系,那么音尘绝一定会找他。她问我去哪?她跟着我她自己一点也不担心。我决定去天崖顶,这次轰动武林的大事,相信音尘绝一定会前去。
夜宿在树林的时候,没想到她会做叫花鸡,不禁让我对她又多了点兴趣。她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也没有。可跟她斗嘴的时候我却觉得心里有阵久违的暖意。
看着她用我的血刀去剁鸡,我真的有杀人的冲动。她还理直气壮的说鸡血不一样是血。
她问我是不是看上她了,我半真半假的说是又怎么样?她说她被人订了,除非我能杀了他,我问是谁,她说不用知道,我打不过他。虽然我在江湖上很少露面,但是我自信在江湖上以难有敌手。难道她说的那人真的是音尘绝?!
在去朱仙城的一路上,和她斗嘴成了我的一种乐趣。
在招婿大会上,她为了到台前看那张小姐,设计人来找我麻烦。看她吃瘪的样子,我不禁好笑。她总做些出其不意的事,当她信步的说出那三首诗时,我在想她身上到底蕴藏着多少我不得知的秘密。一个集聪明,迷糊,粗鲁矛盾的综合体,却让人不得不喜欢。那张小姐很美,看在我眼底还没有这张表情丰富的小脸来的有趣。
她用诗问那张小姐是否能邀一起喝杯酒,那庄主前来邀请的时候我想也不想就说了那诗不是我做的,她在一边很是为我着急,她就这么想把我推开吗?
她很生气我没有给她交房费,我以为她会妥协,我一路跟着她,看她蹲在墙角,一脸的无助,我的心紧缩起来。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的冲动。谁知她跑去妓院卖歌。她出来以后,我又一路跟着她回了客栈。她不理我上了楼。我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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