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4部分阅读

作品:穿越之碰到冰块男|作者:xuqian3_5|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2 03:49:58|下载:穿越之碰到冰块男TXT下载
  “夫人。今天相爷给捎口信了。”杏儿忽然道。

  “口信?说什么了?”我迟疑了下才缓缓道。低头含了口茶在嘴里慢慢来回吞咽漱口。

  “相爷说要夫人您尽快怀上宫主的骨肉,这样才能确信宫主能否依靠。”杏儿贴在我耳边小声道。

  孩子?马上就想到昨天晚上和音尘绝在床上的翻云复雨,天啦,这是什么跟什么?我一激动一吸气,含在嘴里的水一下全部呛在了喉咙了。一个劲的咳起来,呛得喉咙痛的不行,杏儿马上给我轻轻拍起来道“夫人。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过了好一会我才顺了气。

  “知道了。”我想怀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没想到这丞相竟拿自己的女儿来作探路石。难怪那季素素会愿意跟那成起走。也是一个可怜女子。

  “夫人,宫主血气方刚,您要怀上孩子一定很容易,赶明天起我要给您多调补补身体。您太瘦了。”杏儿又叨叨的说起来。

  “杏儿。”我无奈的低喊一声。

  “夫人,您就不要害羞了,虽然宫主现在还没有喜欢上夫人,不过夫人这么美丽贤淑善良,宫主一定会忘了那个女人喜欢上夫人的。要是夫人怀上宫主的孩子,宫主肯定会好好待夫人的。夫人您说是不是?”杏儿一幸福状的说。

  “是,死人又怎么敌得过时间呢?”我喃喃道。

  杏儿的话像是刀子狠狠的扎进我的心口。也许现在音尘绝的心里还是只有我,但是他可以跟我这个季素素上床,那么自然也可以是别的更多的女人上床,男人因性而爱。某天我终是会成为音尘绝生命中的过往,会有另一个也许更多的女人来填补我曾经占据过的心。

  难以言明的心痛。

  ……

  留不住的过往

  在房里一直呆到傍晚。

  “夫人,到用膳时间了,您要不要用膳。”杏儿从外面拿了一些木炭进来对我道。

  “嗯。”我站起来,捶了下酸痛的腰。

  我刚到杏儿正看着我捶腰的手捂着嘴偷笑。

  “坐久了。有些腰痛。”我有些不自然道。

  “夫人,您身体太虚了,所以才会如此的。以后多补点就没事了。”杏儿止住笑说的一本正经,但我还是没错过她眼底的笑意。

  “走吧。”淡淡道。知道杏儿笑的什么。

  外面冷风迎面刮来,刮得我脸隐隐作痛。恨不得把脸缩到脖子里去。

  我一走到食厅。杏儿就吩咐几个下人去把饭菜端上来。我坐在火盆边烤着火,冷冷的身体碰到热热的火盆,连打几个微颤。

  “夫人,您怎么就不披那披风呢,披上就不会这么冷了?”杏儿带点责备的口气道。

  “我不喜红色。”红色让我有深深的负罪感。我本和小刀成亲了,也是因为小刀才得以死而复活,可我重生后并没有想到要去履行自己当初对小刀的承诺。

  “那夫人,奴婢再叫人给您做别的颜色的可好?”杏儿又道。

  “不用了。反正我也很少出门。”再过半个月就要离开这里,不想折腾这些。

  “夫人,那怎么行,您是千金之躯,万一要是受凉那可不行。”杏儿提高音量道。

  “那好吧。”我停了一下又道“那就给我用白虎毛皮做一件纯白的披风。”我故意刁难杏儿。白虎本就极其稀少,毛皮就更不用说了。

  杏儿听到我说做原本踌躇满志的脸立马垮了下来道“夫人,那奴婢通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白虎毛皮啊。”

  说到这里,下人刚好把饭菜端了上来。吃过饭,又带着杏儿回了房。

  想起杏儿今天给我炖的补身体的乌鸡汤。

  “杏儿,你去请个大夫来。”我唤过杏儿道。

  “夫人,您可是身体不适吗?”杏儿立马紧张起来道。

  “你别紧张,你不是要我补补吗?找个大夫来看看,开几个贴药比你乱给我补好。”我看杏儿的样子好笑。

  “那好,夫人,奴婢这就去。”杏儿喜滋滋的朝门口奔了去。

  “等下,杏儿,记住此事万不可让宫主知道。别人若是问起就说我受凉即可。”我叮嘱杏儿道。

  “是,夫人,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小心。”杏儿带上门出去。

  我把身上的最厚的外衣脱了下来,然后又把窗户打开,风呼呼的吹着窗户啪啪作响。我就在窗户边站着,吹了好一阵子冷风,我才捧着昏昏沉沉的头走到榻边把衣服穿上。

  屏风后的脸架上还有一盆冷水,我把手伸进冷水里面泡着。直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才把手拿了出来,胡乱的把被冷水冻僵的手往身上一擦,关上窗户,迅速靠坐到榻上。

  “夫人,大夫请来了。”杏儿敲门道。

  “进来吧。”甩下晕得很头道。应该是起效了。

  杏儿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长青衫,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的大夫。

  “夫人,这是王大夫,奴婢为您请的大夫。”杏儿站在一旁道。

  “小的王贵喜见过夫人。”王大夫向我微微一躬身道。

  “杏儿,给王大夫看座。”我感觉头越来越晕了。

  “岂敢,小的站着即可。”王大夫忙不迭的推阻道。

  “应该的。”我勉强笑了一下道。

  杏儿很快给王大夫搬了把椅子过来。王大夫有些颤颤的坐了下去。

  “杏儿,你去沏壶热茶来。这天寒地冻让王大夫专门跑一趟辛苦了。”

  “夫人言重了。”王大夫微微起身道。

  “好的,夫人,奴婢这就去。”杏儿走了出去。

  “夫人,不知身体有何不适?可否让小的给您号下脉?”王大夫恭道。

  我伸出手给王大夫。王大夫手轻轻的搭在我的手碗上,低头细细的给我号脉。

  “夫人可是觉得头晕,畏寒,想呕等症状?”王大夫收回手问道我。

  我轻点头。

  “夫人,这是伤寒症状,吃点药本无大事,只是夫人的脉像脉如细线,软弱少力,且艰涩不畅。只怕这会引出一场大病。小的且开几副药给夫人先调着,看能否有效。”王大夫颇担扰的说。

  “王大夫,你且开药就是,不过我尚有一事相求。”

  “夫人请说是即说,求字万不敢当,只要小的能做的,一定全力以赴。”

  “你给本夫人开些避孕的药,不要让别人知道。”

  “夫人,这万万不可,要是让宫主知道,小的怕是人头不保啊。”

  “你怕宫主要你的命,就不怕本夫人要你的命?”我突地冷冷的道。不这样这王大夫怕是不会肯的了。

  “夫人,这……” 王大夫苦着脸道。

  “放心,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就是以后宫主发现了,本夫人自会为你开脱。”我顺手从身上拿出三百两银票塞到王大夫手里。这三百两银票是和老不修在一起的钱,走的时候忘记留给老不修,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王大夫也不再说什么,把钱放进衣内,刚好这时杏儿敲起门来。

  “夫人。茶来了。”杏儿进门道。

  “夫人,小的这就先回去了给您配药了。”王大夫站起来道。

  “即是如此,杏儿,你且随王大夫去取药。”

  “好的,夫人。”杏儿应道。

  “夫人,您这伤寒来势汹汹,得留个在身边照顾您,小的等会把药给您送过来。这就先行告退了。”王大夫说完就带上门出去了。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真的伤寒了呢?”杏儿这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立马走到我身边急道。拿出手帕抹我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扶我到床上去躺着。”头沉的感觉像是压块大石头在上面。

  杏儿小心把我扶到床边,帮我脱去外衣,再扶我躺下,盖好被子。

  “杏儿,好冷。”我躺在被子中发起颤来。

  “夫人,奴婢再拿床被子来。”

  一会杏儿又拿来被子盖在我身上。“夫人,您觉得可好些了?”

  “好冷。”牙齿不停的打咯。

  “那奴婢把火盆移过来,烧旺点火。”

  杏儿又咚咚的把火盆移了过来。“怎么样,夫人,好点没?”

  我已经冷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早知道会如此难受我就不会这样做了。

  “夫人,奴婢去叫宫主。您忍耐一下。”杏儿突然叫起来。

  “别……去……”费力的挤出两个字。手伸出被子想要拉住杏儿。

  “夫人。”杏儿一把握住我的手呜呜的哭起来。

  我想叫杏儿别哭,可是我发不出声音。杏儿一会跑到门口去看下王大夫有没有来,一会又跑进房里看看我,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一样。

  来来回回十几趟终于听到她站在门口高声呼道“王大夫,你快看看夫人,夫人在发冷。”

  王大夫到床边一看盖着几床被子兀自还在发冷的我。“快去打盆热水来。”王大夫急道。

  杏儿马上就奔了出去。

  王大夫自衣内拿出一个小白玉瓶“夫人,这是您要的药,每次事后吃一颗,药份里有藏红花,不可多吃,吃多了会致以后难以受孕。”

  “放到……床……底……下。”我断断续续的说。

  王大夫把药瓶小心在床底藏好。杏儿端着热水进来。“王大夫,热水来了,怎么用?”

  “用毛巾浸过热水,然后贴到夫人额头上,再把药拿去煎了给夫人服用。杏儿,你再去叫个人来照顾夫人,我一个人在这不妥。”

  “好。我这就去叫人来。”杏儿把热毛巾贴在我额头上就匆步走出去。

  过了一会,杏儿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小菊,你就在这里照顾夫人,我去给夫人熬药。”

  “好的,杏儿姐姐。”叫小菊姑娘恭敬道。

  虽然额头上贴着热热的毛巾,可是我还是一样感觉冷。昏沉的头加上发冷的全身,心脏一阵阵痉挛得疼痛起来。咬着牙。

  “出去。”突然听一声冷喝。是音尘绝的声音。

  “可是,宫主。夫人这……”王大夫担心的道。

  “滚。”音尘绝暴喝一声。

  王大夫和小菊立马退了出去。我的手腕被音尘绝搭上。

  一会音尘绝放下我的手,上了床把我抱在怀里。“好冷,好冷……”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眼泪就跟着流了出来。所有的无助和脆弱都化作这无声的泪。

  音尘绝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了我一下,然后开始解起我的衣服来。衣服被褪下来,音尘绝用被子一把盖住我。一会,他也跟着躺了进被窝。然后我就被音尘绝抱在怀里。我立马像八爪鱼一般缠上了音尘绝热热的身躯。感觉音尘绝的手掌抚在我的背上,一股热流缓缓的融进我的身体里。 慢慢的感觉没有那么冷得难受了。四肢乃至全身慢慢的也没似开始那般僵硬了。

  放松下来的我渐渐的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一阵躁热撩醒过来。身体细腻的肌肤接触,霍然发现两人都是赤条条的。我的头枕在音尘绝的臂弯里,双手竟然还环抱着他的颈子。十足的一无尾熊。

  小心放下环在音尘绝脖子上的手,轻轻的拿开搭在我腰上的手。慢慢的翻过身,生怕声响大了把音尘绝给吵醒了。小心的呼了一口气。刚把手脚伸出去凉透下,忽地感觉腰上一紧,后面一只手把我一带,刚伸出的手脚又被带进被子里。

  “再伸出去试下。”音尘绝庸懒的声音缓缓传进我的耳中。

  一愣。“你很关心我?”过了半晌我才涩涩道。

  音尘绝没有回我。

  “可以跟我说下那个女人吗?”他开始关心另一个女人了。

  “重要的是现在。”就在我以为音尘绝也不会回答时,他才淡淡道。

  “我睡了。”我轻道。感觉音尘绝在我腰上的手又紧了紧。

  音尘绝,我已经留在了你的过去。

  成起的婚宴

  这场我一手导演的来势汹汹的伤寒在音尘绝用内力散寒的情况下,很快就好了。天越来越冷,似乎那场大雨带来了一个寒冬了一般。

  此后,我白天还是很少看到音尘绝,就是偶尔碰上,他冷淡的样子,跟在床上完全是两个人。我不明白他为何人前人后变化有这么大。晚上他会回来睡,两人像正常夫妻一样行周公之礼,我不再抗拒他的索欢。

  我更加不出门了,天天呆在房里。大部分时候也不用杏儿陪着,自己一个人呆在着。或睡觉或发呆或看书或下棋。我是怎么麻木怎么过,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要是等哪天从音尘绝的嘴里听到他说他爱上这个叫季素素的女人,那个时候我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五天后的傍晚,我正在房里像老不修一般自己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下棋。忽听外面有沙沙作响的声音。

  莫不是下冰砂?我正想着,杏儿推门进来道“夫人,下冰砂了,怕是今天晚上就要下雪了。”

  “下雪?”须臾间想起在曲阳宫的小米来。那个时候的我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

  “是啊,夫人,下雪了梅花就要开了,到时候夫人可以去赏梅。哎呀,夫人,奴婢还没给您找到白虎毛皮,可怎么是好?这天气越发冷了。”

  “那随便做两件穿着。”不忍心再看杏儿愁般的脸淡淡道。

  吃过晚饭。让杏儿出去了,一个人坐在房里下开始没有下完的棋。我不再下五子棋,我开始跟着棋谱学着下围棋。下了一会,困意上来,靠着榻就眯了起来。

  梦中自己飞到高处突然又从高处跌了下来,一惧,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原先坐着的位置音尘绝坐在上面,我则被他抱在怀里。身上还盖着一件纯白的披风。

  “会着凉的。”音尘绝低头看我,捋了下我散落在脸两旁的头发皱眉道。

  “夫君多虑了。”我淡然道。

  “此乃白虎毛皮做的披风,不可再穿这么少出门。”音尘绝握着我的手突然道。

  我一怔,原以为这是他的,没想到这是给我的。“杏儿找你了?”

  “不是。”音尘绝简单道。

  次日晨起。杏儿手里拿两件披风进来,看到长榻上的虎皮披风。

  “夫人,这不正是您要的白虎毛皮披风吗? ”杏儿惊道。

  “嗯。”我随口一应。

  “夫人,这是宫主送于您的?”

  “是。”我淡淡道。

  “夫人,那你披上吧。”杏儿拿过披风过来给我。

  “收起来吧,太珍贵了。把你给我另置的拿出来给我穿吧。”这是音尘绝送于他的妻季素素的。

  “可是夫人,这天气多冷。您要是……”

  “杏儿,我的话你可以充耳不闻了是吧。”我沉下声打断杏儿的话道。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给您拿别的披风。”杏儿像是被吓倒了。我很少在杏儿面前说这么重的话。

  杏儿给我取过一件黄色的披风给我。去食厅吃过早膳。

  “夫人,御花园的腊梅开得正好,夫人,要不要去看看?”杏儿看我用完早膳道。

  “太远了,不去了。”拢着手走出食厅。

  “夫人,院子外也有两株梅树,要不就去院子外看下也好,夫人您都好多天没有出门了。”杏我跟在后面又道。

  杏儿的关切溢于言表。轻点下头。跟着杏儿两人往院子外头走出去。

  院子的南墙角有两株梅树上的梅花正如杏儿所言那般开得正好,白雪红梅,相得益彰。天空还在飘着细鹅毛般的雪。眼睛透过茫茫的白雪又仿佛看到了和小米他们在雪地上堆雪人的场景。

  “下面由悠悠小姐为大家带来一首天仙配戏曲,请欣赏……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

  音尘绝与我的第一次亲吻也是那一场大雪里。

  “回去吧。”垂下眼眸道。

  和杏儿慢慢的走回院子里。在回廊上脱下杏儿给我的黄色披风,杏儿给我轻抖着披风上的雪,我自己则在抖鞋子上的雪,抖完抬头却不意看到音尘绝正站在回廊上,冷冷的看着我。

  “见过宫主。”

  “见过夫君。”

  音尘绝没有说话,视线扫到了杏儿手里的披风上,脸色更是一沉。然后回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转身,他的背影。心没由来的痛起来。那一身黑衣在白雪映照下,竟是那般孤廖。

  至夜。音尘绝回到房间。

  “你就这么唾弃我?”音尘绝冷冷的怒道。

  “没有,只是觉得那披风太过于贵重。不舍得用。”我知道他在生气我没有穿上他送的披风。音尘绝你也会开始用这种口气对另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了。

  猛的音尘绝上前一把紧紧抱住唇在我唇上疯狂的掠夺起来,然后抱着我走向床榻。

  “不要再有那样的痛了,再也不要,你会一直陪着我的,一定会的……”激情中的音尘绝一直在我耳边喃喃道。

  眼泪倾巢而出。是愧疚?是怨恨?我已分不清。

  又五日后,傍晚。

  “夫人,宫主请您前去花厅,起王浩王来了。”杏儿对我道。

  “起王?走吧。”成起在半月前已封了起王,成浩也封了浩王。各自赐府邸出宫了。

  到了花厅,音尘绝和成起成浩三人正喝着茶。音尘绝的旁边空了一个位置。

  “嫂子,可来了,叫成起好等啊。”成起一看我进来马上就笑道。

  “见谅。”我走到音尘绝旁边的位置坐下。

  “嫂子,明日乃成起成亲的日子,特来请嫂子前往参加成起的喜宴。”成起面带喜色道。

  “一定。只是不知娶的是那家的闺秀?”我微笑道。这成起要成亲?他要娶真正的季素素吗?

  “大将军赵秦的义女赵芳茹。”赵秦?我一惊,听杏儿跟我说过,这赵秦带兵多年,戎马半生,

  在军中有一大批追随之人,在朝中也甚有威望。最重要的是他和丞相季云是死对头,两人曾在朝堂之上多次有政见分歧。

  这成起不是喜欢季素素吗?怎么又冒出个赵芳茹来了?如果说成起喜欢季素素是出于拉拢的目的,那么他和赵芳茹成亲不是又将丞相一党推远了吗?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膳。杏儿给我置好装。走出房门,音尘绝站在回廊上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廊上。穿过回廊走至荷居的门口,却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音尘绝先上去,我是踩着板凳上去的。

  马车缓缓的动了。坐在马车里两人一路无语,我索性闭起眼睛假寐起来。

  音尘绝拉过我的右手。我没有睁开眼睛。直到一个凉凉的东西套进手指间时,我才睁开眼睛。一枚通体鲜红的玉指圈在我的无名指上。我刚想把手缩回来,音尘绝却把我的手轻轻一握,搂过我的肩膀一带,我就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答应我,要一直戴着。”音尘绝突然道。

  “好。”我迟疑下道。

  马车停了下来。听到喜庆的乐鼓声,“宫主,已经到了起王府。”车夫隔着车门道。

  音尘绝先下了马车,我踩着板凳也跟着下了马车。

  “尘绝,嫂子,你们可来了,快请进。”刚下马车就听到成起带笑的大声。

  和音尘绝走到成起的身边。“恭贺新婚,愿百年好合。”我微笑恭喜成起道。

  “承嫂子吉言。”

  三人走进大堂,里面已坐满穿着朝服的百官。众人三五成群的聚成一堆谈笑风声。看到我和音尘绝走了进去,众人默默的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我感受到周围有众多探视的目光。

  跟在音尘绝后面,在靠左边的上首位坐了下来。成起又出去忙着接客去了。刚喝了口茶,就听到外面高呼“丞相大人到。”

  我心一跳,要是等会万一丞相识出我不是季素素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突然一阵巨响,大厅升起白色浓烟雾,四处响起一阵惊呼尖叫。紧接我感觉有人凌空抓起我的肩膀,几下起落,马上就到了院子的屋顶上。停了下来。

  因为音尘绝就站在他面前。我这才注意到这人蒙着面,身材颇修长俊挺。

  大厅里的人全都跑出来了站在院子里往屋顶上看。立马就有很多的弓箭手把整座院子包围起来。

  “放下人来。”音尘绝注视着我,冷冷道。

  “有本事,你来抢啊。”那人闲闲的说。

  音尘绝当下就攻了过来,那人武功看样子也是不弱,带着我竟然在音尘绝手里过了一阵。到底是因为带着一个人,渐渐吃力,慢慢的显示出败迹来。音尘绝一个连攻,眼看就要拍到他了,他忽然抓起我一把往音尘绝丢了过去,音尘绝连忙收回掌力,顺手一把搂接住我。突然几下巨响,整座府邸都弥漫在烟雾中。

  不知怎的,我一下晕了过去。

  有喜

  “怎么还不醒呢?”蒙胧中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

  “你别吵好不好?要醒自然会醒。”另一声音道。

  “可是我想小菜早点醒啊。”好像是老不修的声音。

  我努力的睁开自己的眼。

  “醒了,醒了,你看她的眼睛动了。”

  我慢慢的睁开酸胀的眼睛。眼前出现两张特大号的脸。眨眨眼睛再睁开。“你们能不能把脸移开呢?让我起来?”我看着面前的老不修和小刀道。

  两人迅速把脸移开站直身体。

  我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床。房间里很暖和。放了一盆很大的火。我走到火边的长榻上坐着。两人也马上跟了过来挨着我一边一个的坐下。

  “小菜,你要不要喝水?”老不修眨巴着小眼睛问。

  “是有点渴。”感觉喉咙有点干痛。

  老不修立马到桌上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我。

  喝过热茶。

  “小菜,你要不要吃饭呢?”老不修放下茶杯又道。

  “是有点饿。”摸摸肚子。

  老不修倏的一下跑了出去拿饭菜。

  老不修一出去。房里只剩下我和坐在我旁边的小刀。觉得很是难堪。

  “你,可好?”过了半晌我才轻道。

  “不好。”小刀缓缓道。

  一阵无语。本想说些什么对不起抱歉之类的话,可我对小刀的亏欠已不是三两句的对不起可以脱恕的。

  老不修端着饭菜踢门进来。“小菜,快吃饭。”老不修放下饭菜把我从长榻拉到桌子旁坐下。

  “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我看着盘子里的菜道。

  我拿起筷子夹起菜吃起来。吃得很慢很小口。

  “小菜,是不是菜不好吃?”老不修问。

  “没有啊,还可以。”味道是还可以。

  “可你吃起来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吃?”老不修不解的说。

  手中的筷子一顿,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季素素的身份。

  “这样呢?”我扒了一口大大的饭菜进口里道。

  “看来是真的好吃。”老不修喜道。

  吃过饭。

  “小菜,我打听好久才知道你的下落,要不是教主怕是都找不到你了。”老不修叨叨的告诉了事情的经过。

  当时我失踪后,老不修问成起我的下落,成起一直不肯透露我的踪迹。老不修在别院等我十日有余。没有等到音讯,一日恰巧经过好运来赌场。刚好赌场里有人出千,被赌场的人逮了个正着,那出千之人被打个半死,口鼻流血;皮开肉绽。

  被赌场里扔了出来,刚好扔到了老不修的脚下,那人刚好又喷了一口血出来,全部喷在了老不修的鞋子和裤腿上,老不修当时正满世界找我找得心烦意乱,被这一扰,老不修本想找那出千之人出一顿气,无奈那人竟然晕了过去。老不修当下就跑到赌场里,要赌场里的人赔礼道歉,那赌场里的人只是轻蔑的一哼,要老不修不要闹事,老不修一气之睛,直言要把赌场给拆了。

  那赌场里的人也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之人,根本没把老不修放在眼里。几人上来就预备把老不修扔了出去。老不修哪里肯就范?当下就和赌场里的人打了起来。老不修的武功对付几个赌场里的打手自是绰绰有余。

  两下就把几打手打得头破血流。赌场里的赌客全都吓得一哄而散。老不修这么一闹把赌场里的管事给闹了出来。

  那管事出来看老不修武功修为颇深。知道也是不好对付的角色,于是问明缘由,上前抱以一拳道

  “此事乃是在下属下的错,在下在此赔个不是。还望给个薄面就此息事。”

  老不修脾气一上来又那是轻易能消火的。“打不过就想要息事,没这么容易。”

  “那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息事呢?”

  “拆了你们这赌场。”

  “看来阁下一定要与我玉溪教为敌了?”

  老不修听到此话马上就想到了小刀。“你们真是玉溪教的?”焦道。

  “正是。阁下可愿息事了?”那管事的以为老不修当下知道这是玉溪教的地盘怕了,傲道。

  “把你们教主给我找出来,我要见他。”老不修抓起那管事的肩道。

  “我们教主岂是你说见就可以见的?”那管事轻蔑一笑道。

  “你没通知你们教主,你就知道你们教主不见我?告诉你我是他岳丈。”老不修气疯了。

  “阁下再在此胡说,别怪我等不客气了,教主成亲之日我也是在的,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爹出席喜宴,况且夫人当日就香消玉殒了,我们都看得仔细。”

  这下老不修是兵是到兵了,更是说不清了。那管事就是不相信他的话,急得老不修直跳脚。这一跳一跳就把那怀里的玉封冰蝉给跳了出来。玉封冰蝉本是应该在我身上,可老不修说我体虚,玉封冰蝉属寒,去不宜带着玉封冰蝉,我就把它交给老不修保管。

  那管事一见立马变了脸色“阁下怎会有我教的圣物?莫不是偷盗而来?”

  当下就去抢地上的玉封冰蝉,老不修也跟着抢了去,可那人哪是老不修的对手,当下就被老不修一把抢了过来。

  “我就住在你们这里了,等你们教主亲自来取这圣物。”老不修抢过圣物道。

  且说那管事一听老不修如此一说,立马联系教主。三日后小刀就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老不修的面前。

  小刀到了后,老不修才把我活着的事以及来如何来得京城的事前前后后告诉了小刀。小刀要老不修把我易容的画像画出来,而后根据画像打听到我易容的竟是丞相的女儿季素素且嫁于了音尘绝。

  “本来我们早就要来寻你来了,可这教主硬是不来,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后来不知怎的一下又想通了,又说来救你,这不刚好碰到那起王爷成亲,料想你必来,就事先准备好来救你。那音尘绝的武功修为太高了,我和教主联手还加上我的云雾弹,另外还给你找了个替身,才把你给救了出来。”老不修终于说完。说得太多,还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替身?音尘绝可会发现睡在他身边的已是另一人?我想不会的,就像我一般。

  我看看小刀的脸,小刀给了我一个宽慰的笑。从我醒来以后小刀就只说了那一句不好。再无言语。

  住的地方是近京郊的一处农庄,小刀的产业。农庄很大。但是因为下雪,到处看上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两层的房子,我住在楼上的最左边,最右边的是小刀住的,中间的老不修。下面的一层是厨房和堆物间。

  我的脸已经变成了小菜的样子。小刀也称呼我为小菜。老不修天天往我房里跑,缠着我陪他下棋,要不就是两个人一起堆在厨房里做菜吃。

  有时候小刀也会参与进来,大部分时候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和老不修。

  就这样的过了半个月。

  三人吃过晚饭,我回房。刚转身关门。看到小刀站在门口。

  “进来吧。”我侧身让开路。

  小刀走了进来。我关上门,我背对着小刀,不知道要说什么。

  过了良久小刀才沉声道“我知道你代替季素素嫁于音尘绝,本不想去寻你了,你知道在你的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他,我只能是你的朋友,我想只要你幸福就好,可我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小刀转过身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小刀,丰神俊朗的脸满是偏执。

  “你要恨就恨吧。”小刀松开手道。

  “我们本就拜堂成亲了的,何来恨之说。”我转身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你跟我回教可好?”小刀倏的一下移到我面前。

  “好,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跟你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彼此不再过问江湖事。”如果这是小刀想要的,我可以给他。

  “好,半个月后,我们就起程回教中。”小刀一把抱住我激动道。

  第二天一大早小刀就到我房里来了。我刚醒来。

  “悠悠,我得出去一趟,把教中的所有事务处理完毕,我们就可以动身回去了,你且先在这里等我,我在周围安排了几个教中高手。有事你就摇这个铃铛。不过铃铛要内力催动,你把它交给老不修。他们就会前来。”小刀把一个黄色小铃铛放到我手上。

  “好,那你早点回来。”我握过铃铛轻声道。

  “嗯,等我。”小刀抱了我一下,然后放开。

  小刀给我带上门走了出去。看看小刀消失的地方,看看手上的小铃铛。手扫过无名指上的鲜红指圈。赤足下床下了地,从针线篮里找了一根红丝带,把指圈从无名指上退了下来。套进丝带里。挂到脖子上,埋进胸口贴近心的位置。冰冷的玉指引得我的心一阵紧缩。

  时间尚早,我又爬回床上躺着。慢慢的又睡了过去。

  “小菜,你起来了吗?我进来了。”老不修在门口敲门叫道。

  我慢慢的醒了过来。感觉头昏昏的。“没起,你进来吧。”

  “小菜,你怎么还没起啊,我快饿死了,我们去做早饭吃。”老不修看到我在床上躺着唤道。

  “我马上就起来,你先到下面去把火生起来。”

  “那你快点啊。”

  老不修一出去,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可刚起到一半又倒了回去。身体使不出力气。全身软绵绵的。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赤足踩在地上那么一会?试了几次还是一样后,我干脆躺在床上不动了。

  老不修见我没下去。又咚咚的跑上来。“小菜,你怎么还没下来。”老不修站在门口喊。

  “老不修,你进来,我好像病了,起不来。”

  “小菜,你怎么啦?”老不修一听我病了,马上就闯了进来,一阵风似的飘到我面胶前,手马上就搭到我的手腕上。

  “小菜,你……你……”老不修一个劲的兀自指着我道。一脸的惊讶。

  “怎么啦?”莫不是我又得绝症了?!

  “你…有…喜…了!”老不修一字一字的半吼道。

  风雪中的借宿夜

  有喜二字比绝症二字来得更让我措手不及。

  一直有吃那个王大夫给我开的避孕药。怎么可能有身孕!

  “老不修,定是你骗我,我怎么可能会有喜呢?你再确定下。”我慌了。

  老不修再次给我搭了脉。“小菜,你真的有一个多月的喜了。那我不是要做外公了?”老不修竟然在那里一个人自己高兴起来。

  “老不修,你先出去,让我静会。”

  “小菜,你怎么啦?”老不修看出我的不悦来。

  “小菜,你不高兴吗?你要做娘了呢。要是教主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出去,出去,不要烦我。”听到老不修的话我就更烦了。我拉开被子朝老不修吼道。

  老不修被我吓了一吓,委屈的朝门口走。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说错什么了?小菜是教主的夫人,夫人有了身孕教主当然高兴啊。没错啊。”

  谁知老不修刚走到门边又奔了回来。 “不对,你和教主才刚见面半月,怎么可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那孩子是谁的?音尘绝的?”

  我把被子蒙起头来。

  见我久久不出声,老不修走了出去。一个人纠结在这场怀孕风波中。

  因为早上赤足在地上踩受了凉,加我原本身体就比较虚弱,为此在床上躺了五天。这五天的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这个孩子,我答应了小刀和他回教,但是这个孩子怎么办?就算小刀可以接受,但教他情以何堪呢?难道真要把这孩子打掉吗?

  我在这五天昏昏沉沉中脑中一下闪过我小时候因为体弱多病,经常半夜发病,我妈半夜就抱着我去敲医生的门的场景。一下又闪过小时候我从家里走失了,我们家里找了我两天都没有找到,我爸说反正是个女孩,干脆不要了,我妈一个人硬是坚持找我。最后在一个饭店的门口把我找了回去的场景。

  竖日醒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下来。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孕育着一个生命。我怎么可以剥夺他生存的权利。

  老不修给我端了早膳进来。“小菜,来,这可是炖了一个早上的老母鸡汤,吃了补元气的。”

  “好。”我拿过碗大吃的喝起来,一大碗鸡汤一会就全部下了肚。

  “还有没有鸡肉啊,我再吃点鸡肉可以不?”我放下空碗看着老不修道。

  前五天什么东西也没有吃,每天只靠老不修给我吊点汤汤水水进来。因为怀孕老不修又不敢给我随便开药。连用内力散寒气都不敢;怕引起体热过多滑产。

  “有,有,有,我马上就去给你拿。”老不修激动得连说几个有。

  老不修连把整个砂锅都给我端了上来,和老不修两人把一锅汤连渣都吃光光。

  “老不修,我想趁教主不在离开这里。到了外面,你要是不愿意跟我走,你就回惊风顶可好?”

  “我跟你一起走,我可是你爹,那我们去哪呢?”老不修自从我这次回来后,一直就以我爹自居了。

  “回京城。”

  两天后,我的身体基本上完全复元了。我把那个小铃铛交给老不修。

  “老不修,你等会用内力把这个铃铛催动。接下来的我都跟你说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老不修拍拍胸膛道。

  老不修接过铃铛,运下气,然后用力的摇起来。果一会从房子的四周飞来了好几人。

  “夫人,不知召属下等可是有事?”其中一人在楼下大声问道。语气倒是恭敬。

  “你们全都进来,我召你们确是有事。”我打开房门走到栏杆边道。然后转身回房。

  几人马上跟着上来。穿了红黄黑白绿灰不同颜色衣服的六人。大概都在四十岁左右。

  “把门关起来,风大。”我端了杯茶在手里坐在床上道。

  门关了起来。

  “夫人,有事但请吩咐。”红衣男子道。

  “是有事,不过想知道你们六人各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属下是红衣,这是黄衣,黑衣,白衣,绿衣,灰衣。”红衣男子挨个指道。看样子他应该是六人之首。

  “这么说你们的名字就是你们身上衣服的颜色了。”

  “回夫人,是的。”

  “那你们在教中担任何种职务?”低头喝了口 茶。

  “回夫人,属下等在教中并无职位,只是负责执行一些教主特别交代的任务。平时不参与教中事务。”

  “这样啊……”正在思考要说什么的时候老不修冲了进来。

  “可以了。你们试下能不能发动内力?”老不修走到我身边道。老不修在空气中散布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香,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使不出内力。

  几人不明所以,一同试内力。“夫人,为何要给属下等下药?”几人试了下这才知道是被下药了。

  老不修迅速把几人的穴点了。

  “老不修,你把他们身上的银两搜出来。”我对老不修道。

  老不修很快就从他们身上搜出一些碎银和为数不少的银票。

  “你们不用担心,这药只是让你们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