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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作品:关女牢房里的男囚|作者:未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2 03:44:24|下载:关女牢房里的男囚TXT下载
  血公蔓的藤条很有弹性,吴丽丽让大家检查仔细一些,并且让大家检查到的弹起来的枝条再压时最好用脚踩实,以免再次弹起来。

  八个人两个人一组,吴丽丽与王小叶一组,宋露露和李雅琴一组,余小平与白楠灵一组,卫新月与张君宜一组,并成一排往前检查,到地的那边后再回头检查。因为血公蔓还没有人工栽植,全是自然分布的,毫无规律,或一片全是,或老大一片没有一棵,四组人也就一会散开一会又挤在一起。

  一块地干完后,她们又来到第二块地,重新压好几棵弹起来的藤条,大队长梅倚晴和一个女狱警走过来。梅倚晴说:“你们都检查细致,别再重新弹起来了。弹起来一棵,几个月后我们就少一棵苗苗。”

  吴丽丽问道:“大队长,这血公蔓的花,治疗恶性肿瘤真的有奇效?”

  梅倚晴在她们检查过的地方走走看看,不时用脚撩开血公蔓的密密的藤条检查一番,说:“我也不是科学家,怎么能知道?不过听说有科学家做过实验,也有的多次做过临床实验,都证明是有特效。要是,我们也不会跑两千多海里来到这个小岛上搞种植。”

  吴丽丽说:“听说我们没有来之前,好多商人都想来这岛上种植血公蔓是吗?”梅倚晴说:“是的。商人都是为了钱嘛。只是这里离大陆实在太远,物资运输不方便才没有人敢来;如不是政府牵头,来这公蔓岛上搞种植其困难很难想象的。”

  余小平插话问道:“大队长,我们在这个鬼都不来的荒岛上搞种植,是不是减刑快一些优惠一些呀?”

  宋露露笑道:“余小平是不是想你男人了呀?”余小平道:“废话。你不想,为什么刚才还想嫁到非洲去当黑人男人的老婆?”

  梅倚晴也笑了,说:“只要大家遵守监狱的各项规章制度好好改造,减刑那是不用说的。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希望提前回大陆去。”

  吴丽丽又问梅倚晴:“种植搞成了,一年的血蔓花有多大的收益呀。”梅倚晴说:“准确数字谁也不知道,我们大概预算了一下,在不尽量破坏其它植物的话,全岛可以开垦大约一千余亩地,一亩地可以种植三百颗血公蔓,总共大约是三十多万棵,而一棵血公蔓能采摘二两左右的干血蔓花,每一两干的血蔓花可以卖七八百元钱,这样算来,估计一年可以有近5亿的收入。”吴丽丽惊叹道:“有这么高的收入呀,我们一百多人可以比一个县一年的经济收入了。”

  梅倚晴笑道:“所以我说,你们来这个岛上服刑比在大陆好。”

  吴丽丽又转了话头问梅倚晴:“大队长,你们是多少时间轮换一会回大陆?”

  “我们是一年一轮换。”梅倚晴说:“其实我们也不想来这个地方,但要听从上级听从组织的安排。不过,对你们来讲,应该比在大陆服刑有优先减刑的条件,在我看来来公蔓岛对你们是件好事。当然,前提是遵守法纪好好改造。”

  余小平保证道:“我们都会按照大队长的指示做的,而且会认真地做好。”

  梅倚晴看看一阵,说了一阵,和女狱警到别处去了。

  梅倚晴走远了,卫新月对余小平笑道:“余大姐还会拍马屁呢。”余小平说:“瞎侃嘛。”卫新月道:“以我看,我们住室里最热闹最快活。昨天我和小倩玩解绳扣,她说她们的住室里整天不是吵吵闹闹就是死气沉沉,后悔当初白楠灵没有来之前,没有申请来我们住室住。”白楠灵立即插话说:“怎么说,你是嫌我不该来你们住室啦?”卫新月脸一红,说:“你这个人这么小心眼呀?我是说人家住室没有我们住室好嘛。”

  与卫新月一组的张君宜见她脸红,当然不知道她的脸为什么会红,说道:“卫新月,白楠灵就说这一句话你就脸红啦?是生气还是什么原因?”

  其他人听张君宜这样说,都看卫新月,卫新月倒不好意思起来,脸也更红了。余小平道:“这个臭妮子,肯定没想好事。”卫新月道:“你尽胡说!”余小平笑了:“看看,臭妮子急了吧。”

  李雅琴却说:“可能是太阳晒的,卫新月的脸是晒白脸,皮肤好,越晒越白。”

  王小叶却反讥说:“这是你李雅琴胡说了,难道太阳就只晒卫新月的脸儿不晒我们几个人的脸?我们的脸即使晒不白,也没见晒黑呀。”李雅琴道:“那问问卫新月,看她到底为什么脸红。”余小平叫起来:“干活干活,都瞎扯什么。”

  一大块云块飘过来遮住了太阳,地上立即暗了许多,大家往西望去,茫茫大海上一群海鸥在旋飞,阳光一闪一闪的白色,但睡也不知道海鸥离这里有多远,疑惑的是,大海是常看到海鸥飞旋,它们到岛上来的时候并不多。

  收工了。

  几个女人各自活动了一下双臂或踢踢两腿,看看西天,夕阳如同一个红红的火球把西天烧得通红,天上水波一样的云彩,海里微微的波浪都连在一起了,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大海。

  吴丽丽将头放在肩上,对大家说:“我们回去了。”第一个走了,其他的人便依次跟在后面。

  几个人翻过一个小丘岗,看到1号住室的八个人在半坡上干活,她们也正要收工回去,走到跟前时,卫新月正要和小倩打招呼,王新枝却突然丢去手里的铲子,照小倩屁股是踢一脚,小倩正在抖裤腿上的尘土,一下子被踢倒在地。小倩爬起来上去就与王新枝厮打起来。

  原来小倩在干活时不小心,头碰着了王新枝的腿,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王新枝小心眼,说小倩是故意碰她的,小倩说自己又不是吃饱撑的,干嘛要碰你,就这话王新枝恼了,说你个小丫子碰了人不道谦还说话这样难听,想欺负人是吧,小倩回了一句,王新枝就丢掉铲子上来踢她。

  其他几个人知道王新枝在找茬,不想惹王新枝对自己耍泼皮,都在一旁看,不劝业不拉,寝室长孙清艳说了一句让两人住手,两人都不听,即使小倩听王新枝也不会罢手的,估计孙清艳也管不了,就懒得理她们了,任她两人打在一起。小倩毕竟体瘦力薄,被王新枝按趴在地上,王新枝还不罢休,口中骂骂咧咧地,抓住小倩的头发往地上碰。

  卫新月与小倩玩得不错,见她们住室里没有一个人拉架,就上去拉王新枝,说:“都天天住在一起吃在一起,打什么打?”卫新月这样一拉,小倩再一推,王新枝失去重心侧倒在地上,小倩人手麻利,爬起来狠踢了王新枝一脚。

  这下王新枝不愿意了,却找上了卫新月,说她拉偏架,抓住卫新月衣领要打卫新月。余小平却看不惯王新枝这样的人,况且卫新月是自己住室的人,上前指着王新枝道:“把你的手放开,我看你是欺负人欺负惯了,怎么谁来和谁搞,是不是看谁个都不顺眼?”王新枝的手依然抓住卫新月的衣领,对余小平道:“我看你还不顺眼呢,管你屁事?”

  白日欲梦(九)

  王新枝抓住卫新月的衣领,对余小平道:“我看你还不顺眼呢,我打架我骂人是我的事,又不是指向你的,管你什么屁事。”

  这一句话把余小平惹恼了,伸手给王新枝一拳,王新枝就丢掉卫新月扑向余小平;王新枝虽然也是胖子,但没有余小平实敦、有力气,余小平是农村人,重活干惯了,一百四五十斤的胆子挑二三里不用歇脚的,王新枝那是她的对手?三两下子余小平就把她按倒在地上,狠狠掐住她的脖子骂道:“你敢骂老娘,老娘掐死那个鳖孙!”直掐得王新枝翻白眼。

  吴丽丽上去拉余小平说:“余大姐算啦。”余小平才松开手站起来,指着王新枝愤愤地说:“想打架,我陪到底。打架,老娘两个男人都不怕,还怕你个泼妇?”

  王新枝爬起来一一指着余小平、卫新月和吴丽丽道:“你们合伙打我一个人,我非告到大队长、监狱长那里不可。你们三个人打我一个,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长这么大没有人敢欺负我。”

  吴丽丽看看王新枝说:“有理讲理,哪三个人打你一个人啦?红嘴白牙的是乱说的?”

  不是1号住室的人都讨厌王新枝,她真像是一个泼妇,听吴丽丽说话,便指着她骂道:“你不就是一个屁的寝室长吗?又不是我妈1号寝室的寝室长,你他妈的少插嘴装好人。”

  吴丽丽虽然和气大度,但是一个不喜欢与爱开下流玩笑的人,也从来不骂人,当然更气愤别人骂她,见王新枝骂她,一步跨过去,给王新枝一个嘴巴。

  这回王新枝又讹上了吴丽丽,以她的脾气只有自己打别人哪有别人敢打自己的,立即扑向吴丽丽。

  吴丽丽见王新枝扑上来,左脚侧跨半步,身子往左一歪,重心落在左腿上,王新枝到跟前时,吴丽丽左手在她右肩上斜拍一下,王新枝从吴丽丽右身栽过去,吴丽丽的右腿正好拌着她,王新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绊倒在地上。

  王新枝爬起来又一次扑向吴丽丽,吴丽丽迎面站着,见王新枝扑来轻轻推出右拳,王新枝就双手握住吴丽丽的右小臂,吴丽丽右脚跨前一步踩住王新枝右脚面的同时,右拳带着小臂一旋转,将王新枝的两手滑开,同时猛地推王新枝胸前,王新枝的右脚被吴丽丽踩住,后退不得,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也巧,王新枝正坐在一块碗大的石头上,把王新枝硌得半天爬不起来,也把她硌醒了,才记起吴丽丽会拳术。就趴在地上耍泼大哭起来,说:“好呀,左脚住室的人欺负我就算了,连别人也合伙欺负我,我不活了,我投河死给你们看。”

  王新枝被余小平和吴丽丽打了一顿,坐在地上拍巴掌打大腿地大声号哭起来,吴丽丽最是厌恶恶心这样的人,理也没有理她,带着大家走了。孙清艳也早就看不惯王新枝,虽说自己是寝室长王新枝平时总还顾忌一点,背后却骂自己不少,现在王新枝被别人痛打了一顿,倒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也不理她,招呼大家收工回去。王新枝哭号了一阵,见人都走了,自己再闹哪还有什么意思?狠狠骂一句“孙清艳你个鳖孙”爬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拿起工具远远地跟在后面。

  孙清艳也隐隐约约听到了王新枝骂自己的话,站了一下又走了,心想与王新枝这样的泼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王新枝不讲脸面不怕丢人,自己又怎能不顾脸面呢,因此忍住了。

  孙清艳不到三十岁,和吴丽丽一样不爱说话,看上去也很和气,有一种老成稳重的气质,她的老成稳重不是装出来的,是性格使然。

  吴丽丽带着住室里的七个人回到监狱大院的小操场上,已经有三个队站好了,就走过去挨着站好,别的住室里的人也都在寝室长带领着陆续回来。

  监狱长和指导员都不在,只有大队长梅倚晴倒背双手立在前面。

  十五间住室的女犯们都到了,左手握住工具立在身侧;梅倚晴喊了口令,下令报了数,然后简短地讲了几句话,意思是让大家趁着刚下雨不久墒好,抓紧时间对血公蔓的压枝复查一遍,好让压藤处重新扎根利于移栽。女犯们异口同声地保证了。

  除了中午,出工前收工后女犯们都要在小操场集合,没有什么事可宣读的,目的是为了清点人数。天天这样就没有什么话讲了,要不,监狱长和指导员也不会都呆在办公室里不来的。

  梅倚晴随后令女犯们以队走过去,把工具靠放在杂物室的廊檐里,原队回住室。

  吴丽丽第一个放了工具,其他人跟后,依然排着队走,刚走出小操场,宋露露伸手拉住白楠灵说:“憋死我了,上厕所去。”白楠灵愣了一下说自己不去,宋露露就自己向厕所跑去。白楠灵其实是想上厕所的,劳动时就憋住了尿,怕别人发现自己是个假女犯,现在更是不能上厕所,否则是自找麻烦,因为女犯们这时上厕所的人多。

  余小平对着宋露露的背影说:“土岗上哪里不能尿?一泡尿还带回来撒。”王小叶笑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一泡尿在野外撒了岂不可惜,憋了半天时间,宋露露一泡尿准能尿半盆。”余小平也笑道:“尿两盆又咋地?还能把我们地里的血公蔓浇一遍不成?”王小叶道:“公蔓岛上几万年没有人撒过尿,她的一泡尿说不定可以让整个岛上的血公蔓一下子长高半尺呢。”

  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回到住所,张君宜拉着李雅琴去洗澡,问卫新月洗不洗澡,卫新月说吃了饭再洗,仰面躺在铺上,白楠灵和王小叶站在门口说话,吴丽丽和余小平则端着洗脸盆去水房洗衣服。

  小倩在门口看一眼走进来对卫新月说:“现在就睡,还吃饭不?夜里还睡不?”卫新月说:“不睡觉干什么?”小倩拉起卫新月道:“走,我们去看落日。”卫新月说:“在大院里有啥看的?又不是在海边。”小倩道:“消磨时间等着开饭哨子嘛,站在那块岩石堆上可以看到落日处的大海。”拉起卫新月走出住室。

  王小叶问道:“你两个做什么去?”

  小倩说:“看太阳下山去。”

  卫新月纠正道:“是看太阳落海。”两人走了。

  王小叶笑道:“两个小妮子还有这兴趣。”白楠灵也笑了,说:“在这荒岛上如果什么都不感兴趣的话,非憋成神经病不可。”王小叶问他:“你对什么最感兴趣?”白楠灵道:“我对女人最感兴趣。”王小叶抿着嘴笑,道:“你不会喜欢搞同那性恋吧。”白楠灵道:“因为岛上都是女人嘛,如果不喜欢女人还能喜欢什么?”王小叶点点头:“说得也有道理。”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李雅琴和张君宜洗完澡披着湿亮的头发回来了;女人们洗澡是很费时间的,但公蔓岛上一年到头气温变化不大,是那种比夏天凉爽又比春天潮热的天气,她们有的几乎天天洗澡,一般的也是两天必定洗一次,再加上监狱里是军事化的生活起居,因此容不得她们一洗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李雅琴和张君宜洗了澡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站在门口一边用干毛巾擦着一边和王小叶白楠灵说话,吴丽丽和余小平也洗完衣服回来,把衣服搭在廊檐下的铁丝绳子上凉着,搭完衣服,拿起洗脸盆放到住室里,也出来和张君宜李雅琴王小叶白楠灵站在门前等开饭的哨子吹响。

  余小平笑问:“宋露露还没有撒完尿了?”王小叶道:“不定跑哪儿玩去了,也可能去找卫新月小倩她了。”余小平说:“这两个小妮子就是爱闲玩。前天中午吃过饭,我从水房洗脸回来,老远看见卫新月蹶着屁股在看什么,我走过去在她屁股上踢一脚问她干什么,她说看蚂蚁衔食物,我低头看看,果然看到一只蚂蚁嘴里衔着米饭粒,举得高高地爬着,臭妮子真有这个耐性。你别说,这荒岛的蚂蚁和大陆的蚂蚁差不多,就是细长一些。”

  吴丽丽道:“无聊时看蚂蚁衔食物也不错。”

  余小平却说:“我可没有那种闲心。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躺铺上睡觉。”

  白日欲梦(十)

  大家正说着,开晚饭的哨子响了,大家排了队向食堂走去,卫新月却噔噔跑回来,加在吴丽丽身后走,身后李雅琴问她:“和小倩做什么去了?玩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玩得忘了吃饭呢。”卫新月说:“啥也没做,站在岩石上看太阳落山,不是,是看太阳落海。哎,天天没事干心里也急得慌。”白楠灵道:“那有什么可看的?又不解心里的谎。”卫新月说:“就是没什么好看的也比呆在寝室里好。”

  饭堂里,一百多人排队打了饭坐在桌子前吃,也有不少站着吃饭。一只碗里有两种菜,冬瓜和土豆,有不少人埋怨老是吃冬瓜土豆;卫新月把碗放在桌子上,也说:“又是冬瓜土豆,我们吃好几天冬瓜土豆了吧?”张君宜说:“我记住了,我们吃四天冬瓜了。”

  李雅琴道:“天天冬瓜土豆,土豆冬瓜,吃得我要变成冬瓜或土豆了。”宋露露笑道:“变成土豆还没说的,若变成冬瓜就惨啦。你说是吧老余?”

  余小平可不是傻子,知道宋露露是影射她胖,像冬瓜一样,也不在乎,说:“胖就比瘦好,底盘重,打架也不容易摔倒。”余小平说话无心,但听者有意,王新枝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听了余小平的话,指桑骂槐道:“又不是一头猪,吃肥了好让人宰。”余小平当然也听得了王新枝的话,没在意,半分钟后才明白过来,一下子站了起来,却被身边的吴丽丽拉坐下,低声说“吃饭,别给她泼妇一般见识。”余小平望望吴丽丽,咽了一口唾沫忍住了。

  这时,梅倚晴也端着碗边吃边走过来,说:“大家吃厌了冬瓜土豆是吧?”

  “吃得惯。”大家都站起来让座。梅倚晴摆摆手让大家坐下,自己站着吃饭。梅倚晴说:“这都是运输不便的结果,不但你们吃厌了,我也早吃厌了呢。”吃了几口饭慢慢嚼着,说:“为了解决我们老是吃冬瓜土豆问题,那就是我们自己种菜;监狱长指导员和我商量过,我们可以自己动手开一片菜地,种一些低矮的青菜,如小白菜、韭菜、芹菜等等,来解决吃菜难的问题。”又问大家:“你们谁个在家种过菜?”余小平立即道:“报告大队长,我种过菜。”梅倚晴笑道:“我猜我们这一百多人里肯定有种过菜的,监狱长还不信。余小平你是菜农?”

  余小平嘿嘿笑道:“不是,但我是农村人,除了种地外,我还种了三分地的菜园,什么白菜萝卜,茄子辣椒,豇豆四季豆,黄瓜西红柿等等,什么季节种什么菜。”

  “好啊。”梅倚晴道:“我们打算让你当这个菜园的园长,专门负责种菜。具体任务,我和监狱长指导员商量后再决定。”余小平却说:“大队长,不能让我一个人种菜吧?我热闹惯了,一个人去种菜真不习惯,再说我一个人一个人也种不过来。因为挑水浇菜太远。”梅倚晴点点头:“当然不会让你一个种菜,至于需要抽谁个和你帮忙,我们也得研究后再说。”

  余小平想了想说:“大队长,不知道这岛上的土地适合不适合种菜地。”

  梅倚晴道:“应该不成问题。岛上的土地虽然有些偏盐碱,但肯定也能长菜,你们没见岛上的小草野藤长得那么密?。不过,要种菜还得一个月以后才能开始,因为我们需要等巡洋舰来补给物资后告诉他们下次才能把菜种子带来。”梅倚晴几口吃完碗里的饭,走了。

  余小平道:“种个菜这样费劲,比生孩子还难。”宋露露却接过话笑道:“种菜比生孩子容易多啦,好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呀,别说生孩子,要想怀孕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人都笑了。

  大家对种菜又议论了一番,也都先后吃了饭洗了碗,排队回住室。

  天气已经渐渐暗下来,西天的海平线上只剩下一道淡黄的夕阳余晖,而东面,暮色已经铺展过来了。

  第三章有毛没毛(一)

  晚饭后的一段时间是最难熬最无聊的时侯,整个海岛上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不但女犯们的住室里都没有一丝灯光,连监狱长指导员和女狱警们的住室里也没有灯光,整个海岛就像地狱一般沉寂。指导员魏兵也打算给每一个女犯住室自做一个简易的柴油灯,但想想也没有必要,反正早睡晚睡两三个小时都一样,于是就这样每天晚上摸黑过了两个多月了,而狱警们女犯们也似乎都这种生活。

  各个住室里的女犯们大都站在在自己的住室前,闲侃到天黑得看不清面孔的时候回到住室里,或和衣躺在铺上或干脆脱去衣服钻进被窝早早地睡了,一时睡不着也都半咪着两眼闲侃。

  大家胡乱说一些话,天已经完全黑了,几天是月末,连月亮的影子也见不到;便回到住所,住室里更是黑得对面看不清谁是谁了,只能看到一个人影。

  大家回住室时,白楠灵去了厕所,一个多月来,白楠灵上厕所把握得很有规律,都是每天天黑时去,以免被别人发现自己是一个纯爷们。

  白楠灵上了厕所回来,本打算拉起卫新月出去转一圈,说不定很能找个僻静之处风流快活一次,这些天他是老想和卫新月干那事,可一直没有得到机会,真是想得不行。白楠灵进门就叫卫新月的名字,却没有回答,又叫了一声,听宋露露道:“别叫啦,和李雅琴串门玩去啦。”

  白楠灵很失落,忽想到张君宜,别看她平时不太说话,但年轻的女人那里能守得住寂寞?那天和她在杂物室里清理货物搂着她时,分明感觉到她对男人同样有一种无比渴望之情,真似干柴烈火,一点即着,扑都扑不灭那种渴望,那天要不是梅倚晴去得不是时候,说不定自己就和她干了,以后自己拥有两个女人,干事就更方便了。这样一想,白楠灵就走到铺前叫一声张君宜,张君宜应道:“叫我有什么事?”

  虽然住室里黑得看不清人,但轮廓还是看到的,白楠灵一只腿微蹭着铺移到张君宜铺前,发现她已经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睡下了,心里骂道:“这个小娘们儿真利索。”嘴上说:“没啥事,你睡吧。”

  白楠灵瞅瞅每一个人,见吴丽丽坐在铺上,背垫枕头靠在墙上,余小平却盘腿坐在自己铺位的中间,宋露露侧靠在余小平的肩上,其他是人白楠灵是不敢拉她们出去的,想也没敢想过,只好爬上铺背靠墙,伸直的两腿跨过卫新月的铺位,碰到宋露露的腿。

  沉默了一阵,宋露露突然问余小平:“四大发明,指南针、印刷、火药,还一个是什么?”余小平道:“别问我,除了王八知道谁还会知道?”

  没人说话,白楠灵却道:“造纸。”

  张君宜嘿嘿笑了。白楠灵问道:“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张君宜说:“老余刚才说是王八知道。”

  余小平也笑了,说:“我可不是有意的。鬼知道什么是四大发明,我只知道四大白四大黑四大脏四大累。”

  宋露露立即用背顶顶余小平道:“快说说什么是四大白。”

  余小平说:“怎么?这一会儿求起我来了?”宋露露笑道:“就算求你个浪货了,快说。”

  “听着。”余小平嘿嘿一笑说:“杀猪的水、脓疮的腿、女人的月经、泼妇的嘴。这就是四大脏。”

  白楠灵笑道:“有点道理。”宋露露却在白楠灵小腿上打一巴掌说:“什么有一点道理?怎么两大脏都和女人有关?”白楠灵说:“我怎么知道?你得问问余大姐,是余大姐说的。”

  宋露露没问,说:“四大白呢?”

  余小平道:“头茬雪,二茬霜,大姑娘的屁股,老白菜帮。”

  宋露露再问:“四大黑呢?”

  余小平道:“驴逑、锅底、大烟碳、衙门府上父母官。”

  白楠灵也问道:“四大累呢?”

  余小平道:“和大泥、甩大坯、养活孩子,操女人。”

  听的几个人都笑了。宋露露道:“真有你个浪货的,懂得的还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