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分钟,年轻人在上面对郑爱爱道:“小姐,你等着也不见得白县长就见你,你还是明天到县政府办公室好些。白县长有一个习惯,吃过饭要睡一会午觉的,很少打破这个习惯的。”
郑爱爱对年轻人笑笑,说:“你说的也是,我也觉得明天去县政府好些,现在去打扰白县长实在也不好,但我现在不想走。太阳正毒辣的时候呢。”郑爱爱知道,这三楼以楼梯为中间,左侧是四间宴厅,右侧是四间休息室。
又等了十几分钟,郑爱爱听到楼上散席了,人们互相说着无关紧要的客气话,杂乱而又随和。郑爱爱整整秀发,站直身子,眼睛却看着楼梯道墙上亮窗上的玻璃,她站定一个位置,玻璃里正好可以隐隐约约反射出楼上的情景。郑爱爱看到迷迷糊糊的几个人的身影,便慢慢转过身来一看,县长白加海那明亮的光头立即映入眼帘,县长嘛,肯定是走在最前面的。
也许她今天打扮得太靓丽,也许是白加海对漂亮女人特别有记忆,白加海瞅瞅郑爱爱,也认出了她,笑呵呵地说:“这不是木瓜留香酒家的老板郑爱爱小姐吗,你怎么在这里呀?”
郑爱爱立即一脸娇媚地笑道:“我有事要向白县长汇报呢,怕打扰您吃饭没敢上去,就在这里等着。”
县长招招手让郑爱爱上楼,郑爱爱悠闲地踏着楼梯;白加海说:“郑爱爱小姐,你的木瓜留香酒家可是香山风景区的大门、脸面哟,你可要经营好呀,不能给风景区抹黑呀。”
郑爱爱上了楼,白加海和她握了手,郑爱爱道:“有县长您题写的金光闪闪的墨宝像佛光一样照耀着,什么黑什么灰尘也抹不上去啊。”
县长哈哈大笑,对众人道:“漂亮小姐说话也好听呀。”众人都附和着。
县长又问郑爱爱:“什么事非得找我不行呀?”
郑爱爱笑道:“当然是风景区里的事呀。”
县长道:“我一贯是吃罢饭不谈工作的,但今天兰岗镇粮油公司挂牌成立是大喜事,是为农村粮食流转,创造一个新农村公司加农户开拓一种新形式、新样板,我就破例一次接待你吧。”众人立即鼓掌叫好起来。
县长向大家摆摆手后对郑爱爱说:“走吧,这里权当我的临时办公室。”
右侧的走廊口安装着防盗门,这右边四间房子都有防盗门,不知走廊口这扇防盗门有何用。早有一个年轻人将门开了站在一旁手扶着门,县长和郑爱爱进来后,年轻人就退出去把门关上。
郑爱爱随白加海一直走到最前头的一间房子,推开防盗门进去,县长把门关上,刚转过身来,张香香风情万种地一把抱住白加海的脖子道:“可想死我啦。”
白加海一脸的嬉笑:“我也是天天想你呀。”一弓腰抱起郑爱爱向床前走去,郑爱爱两只脚互相一蹭,把两只高跟鞋蹭掉,白加海将她放在床上同时,她的两腿一拧夹住白加海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吻一个风雨交加。白加海上次与张香香干过一次后,就感觉她与一般的女人不一样,还真的没有忘记她,要不今天也不会一眼就认出了郑爱爱。白加海对女人有特别的贪婪,他不知道搞过多少女人,当然都是城里的女人,像郑爱爱这样山沟沟里的女人除了郑爱爱还真没有一个。山里的女人与城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激荡里充满野性,让人欲罢不能;而城里的女人不管怎么放荡,不管怎么淑静,总蜕不去金钱权力的欲念,城里的女人连叫床声都含着尘气。就像在城里买的鸡肉鸡蛋,怎么吃也吃不出土鸡土鸡蛋的味道来。
越是这样想,白加海心底深处的欲情渴望越强,身子里似乎像欲爆炸的火球,烁烁的火焰烧得每一根神经发烫痉挛,总想释放出来,否则就像要爆炸一般,也顾不得县长不县长了,慌乱又有几分疯狂地扒去郑爱爱的衣服,然后自己也三下五去二脱个精光,爬到床上压在郑爱爱身上。
郑爱爱也没想到白加海竟这样没有性子,更是用女人特有的招式极力迎着白加海。郑爱爱的这一相迎,让白加海更是兴奋不已,浑身如同翻江倒海、钱潮横卷。好歹房间里空调早被手下打开,温度已经降下来,否则,白加海早已大汗淋漓了。
白加海一边宜将剩勇追穷寇,大有横扫残云之势,一边又忽地想到几年前读到的小说《废都》里庄之蝶做.爱的情节。听说这本淫书已经解禁了,实在是大好消息,早就应该解禁嘛,别说老百姓需要看这样的书,当官的更需要看这样的书呀,要不,当官的那么多情人干起来多没劲。白加海越这样越想,他的那东西越发坚挺有力,也就越发所向披靡。
郑爱爱惊奇白加海今天竟这样凶猛无比,上一次还软绵绵像经霜的茄子一样,不知今天怎么如此地像一个男人,难道他中午吃了什么大壮阳药不成?但是为了木瓜村的大坝,为了方大叔十几年的心愿,郑爱爱尽情地迎着。
白加海也惊奇今天自己不一般,尽情地享受着和发挥着这人间绝伦的最原始又最永恒的运动。
终于,白加海的战争结束了,静静地伏在张香香身上,全身有一种从没有的享受和满足。他看看墙上的那只表,自己竟战斗了半个小时,真令他不敢想象,与自己上过床的女人数十人,每次就是几分钟完事,最多的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今天竟干了半个小时,自己是真正的男人,还没有老啊。
白加海从郑爱爱身上爬下来,放松全身躺在一边,再次品味着官权人生的滋味和快乐。
郑爱爱测过身,一只手在白加海胸脯上抚摸着,一脸的娇花荡漾地瞅着他,说:“县长呀,想给您说个事哩。”
白加海没有任何反应地应道:“我就知道你找我有事。说吧。”
郑爱爱将脸埋在白加海的胸脯上,说:“不是我的事,是县长您的事哩。”
白加海搂过郑爱爱,三分奇疑地问:“我的事?小宝贝你真会说啊。我会有什么事?”
白天欲梦(二)
从卫生间出来,白楠灵四下寻望一阵,没有看到卫新月,就走到十几米处,踏到一块两个筛子大突兀出一二尺高的岩石上再看看,依然不见卫新月的影子,有十几堆三三两两的女犯们在晒太阳,或互相做着什么小游戏。在监狱里找人不太容易,女犯们都穿着一样的囚服,又不是站着,不好认出面孔。白楠灵故意乱舞几下两臂,想引起卫新月的注意,但几个女犯往这里看看又做自己的事了,显然她们当中没有卫新月。
白楠灵望望东南角,一座岩石堆突兀在乱草丛里,像一座小小的假山,那是监狱大院内最安静清闲的地方。女犯们也都称那里“小假山”;大约因为离岩石堆十几米远的地方就是垃圾池,人们嫌脏的缘故,很少有人来那里玩;其实那里并不脏,哥们更没有垃圾堆里什么腐臭难闻之味,垃圾堆上除了蚊子蠓虫或者小爬虫之外,连苍蝇都没有。你想想看,自从公蔓岛凸出海面几万年几十万年以来就没有人登上岛上过,更没有形成过一铲子垃圾,哪来的苍蝇?岩石虽离垃圾池只有十几米远,除了刮顶头风,坐在岩石上根本闻不到什么腐臭气味。
中午的太阳晒在身上,白楠灵感觉绵绵的温暖,跳下岩石,向东南角走去。
来到小假山,依然没有一个人,几天的蒙蒙小雨,四周的小草更加绿秀了。
白楠灵在一个太阳正晒着的凹处仰面躺下,温温的岩石很舒服,只是太阳光有些刺眼,白楠灵做起来伸手扯一把青草后又躺下,将青草放在自己的眉头上挡住太阳光,闭上眼睛。
温暖的阳光晒得浑身懒懒的,白楠灵便想起刚才在厕所里看到的吴丽丽那雪白的屁股,虽然在那种场所看到的不是大雅之景,现在无事想想却依然欲心蠢蠢欲动,如一条小虫子一般在心里爬撩,亦可让人想入非非。白楠灵自从入狱以来也有半年的时间了,别看他年纪不大,没入狱之前虽不能说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但泡小姐却是里家行手,长时间的不碰女人怎么受得了?上一次钻入卫新月的被窝风流潇洒一番后,更是对女人充满渴望,可是,近十天只与卫新月做那一次,不是他不想再干,也不是卫新月不想再干,他是天天想,他也看得出卫新月也是很渴望的,只是这些天老是下雨,监狱的女犯们都天天呆在住宿里,6号住室的女犯住宿也同样,因为闲着无聊,白天睡觉就多,这样夜里倒来精神了,半夜还有人睡不着,甚至还有人自己睡不着半夜逗其他人玩不让睡的。有几次白楠灵想钻进卫新月的被窝却被她推开,卫新月害怕有人半睡着被发觉,心里有顾忌。
恍恍惚惚中,白楠灵见卫新月跑来问道:“我找你半天了,原路你在这里睡觉。”白楠灵问:“找我做什么?”卫新月拉起他道:“走,我们红薯去。”
白楠灵随卫新月来到一处草丛里,地上搁着一只竹篮和一把头,白楠灵拿起头挖卫新月往竹篮里捡。白楠灵问:“怎么在这里栽红薯?”
卫新月道:“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栽?”
白楠灵说:“没见过在花丛里栽红薯的。”
卫新月咯咯笑道:“花丛里栽什么都会特别香的。”
白楠灵也笑道:“没听说过有这逻辑。”
卫新月撇了一下嘴道:“你没有听说的事多着呢,我有一个同学,她爸是局长,有钱有势,她的床单下一年四季都铺着各种花瓣,如桃花、梨花、海棠花、荷花、菊花、桂花等,当然都是晒干的花瓣,你猜怎么着?她一年到头不用抹化妆品的,老远就闻到醉人的香气,而且肌肤细腻如膏、嫩白似雪,你没有见,那才是好看呢。”
白楠灵附和道:“那也没有你好看。”
卫新月笑了:“是吗?我真的好看?”
白楠灵点点头:“真的,不骗你。”
挖了一阵,卫新月说累了,就丢下竹篮躺在一旁的花丛里,一脸的笑意灿烂无比又撩人,胸峰更是一起一伏像什么敲动似的;白楠灵也丢的头在卫新月身边坐下,卫新月眨眨眼睛道:“想我不?”白楠灵俯下身道:“不是想,是特特别的想。”卫新月又笑了:“想我什么?”白楠灵狡黠一笑,伸手去脱卫新月的衣服,说:“我告诉你我想什么。”
白楠灵脱去卫新月的衣服,才发现自己原来就没有穿衣服,大喜,爬上卫新月身上,两手捧住她的脸,却发现不是卫新月而是吴丽丽,吴丽丽更是荡浪不已,抱住白楠灵的脖子,两人的嘴就紧紧粘在一起,随即吴丽丽的小巧玲珑的舌头进入白楠灵嘴里,白楠灵顿感觉腻香逼人,忍不住地寻找目标进攻。
白楠灵忽然看到身下的卫新月变成了吴丽丽,也不惊异,反正都是美女,与谁风流快活都一样,而且,他心里还真希望身下是吴丽丽,一个美女一种味道嘛;吴丽丽更热烈,噙住白楠灵的嘴,白楠灵顿感觉她小巧的舌头温软腻滑无比,却更加欲情难耐,极力寻找进攻的目标。
很容易地目的就得逞了,白楠灵一番狂烈的动作之后,一股铺天盖地的浪潮汹涌卷来——一下子醒了,原来是白日一梦。
白楠灵赶紧做起来,顿感觉裤子里湿漉漉的,原来是梦遗了;白楠灵暗笑道:大白天也梦遗,真是好像十年八年没有碰过玩女人似的。慢慢站起来将裤带松了松,叉着两腿站着,让裤子及内裤下垂一些,尽免少接触着身体。
天空晴朗无云,温暖的阳光照着整个小岛,远处天空上一群海鸥在盘旋着,给茫茫大海上添了几分动感;白楠灵站了一会,就往回走,打算回去换了衣服洗个澡,裤子里一片湿漉漉的东西实在难受。
白天欲梦(三)
白楠灵回到住室,四个人依然兴致勃勃地争争闹闹打着牌,只是李雅琴又被王小悠地打着自己的屁股,说:“你放心,凡是有甜味酸味,且味道纯淡的果子都不会有毒的。结果子就是让吃的,不论是人吃还是鸟吃、虫吃,反正都是吃的,好让传播种子嘛,若是有毒,难道结果子不是传种接代,再说,若是有毒干吗果子还会有甜味酸味?”
“什么逻辑,乱七八糟的。”李雅琴道:“捋顺你的意思也有些道理。有毒的东西吃在嘴里肯定有一种不同的味道;我十来岁的时候去乡下舅舅家玩,随表哥放过牛,牛羊吃草时不慎把猫儿眼、狗尿苔等有毒的东西吃到嘴里,马上就品到了,会吐出来的。你想,若是和青草一样的味道,牛怎么会吐呀。”
卫新月确定道:“有毒的东西肯定不好吃。”又问李雅琴:“哎,猫儿眼和狗尿苔是什么东西呀?”
李雅琴说:“猫儿眼是一种草,开淡黄的花,花圆圆的,猛一看像猫的眼睛;狗尿苔是一种蘑菇,两种东西都有毒。猫儿眼田间地头到处都有,很普遍,狗尿苔也一样,春夏天下雨一晴,草丛里,树旁边,乱石堆上都能找到。”
“野草莓”太小,不能当水果吃,只能品其味。两人趴在地上半天摘一颗品着,卫新月又问道:“你怎么知道它们有毒?毒性大不大?”
“毒性应该不小。”李雅琴说:“猫儿眼的茎掐断,会冒出很粘稠的白色汁液,村民说,把这汁液泡米泡麦子后再晒干,可以当鼠药毒老鼠。而狗尿苔就是我们常说的毒蘑菇的一种,比猫儿眼还要毒。给你讲一件真事,有一天,我表哥和邻居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村头玩,不知道猫儿眼有毒,随手掐了几枝,把汁液涂抹在邻居小男孩的小宝贝上,十几分钟后,小男孩带着哭腔两手捂住他的小宝贝回到家里,对他妈说疼,他妈拉开他的手一看,小男孩的宝贝肿得像棒棒一样粗,他妈吓得不行,以为被什么毒虫咬了,问小男孩怎么搞的,看见是什么东西咬的,小男孩也说不清,只是说被表哥涂抹了东西,他妈听了,带着小男孩找到表哥家问我舅母,舅母叫来表哥一问,才知道在小男孩的宝贝上涂抹了猫儿眼汁液,只好带着小男孩去看医生。小表哥当然被舅母揍了一顿,我是那时才认识猫儿眼和知道猫儿眼是有毒的。”
卫新月道:“是吗?我感觉挺好玩的。”
“好玩?要是涂抹你身上”李雅琴嘿嘿笑起来。
“笑什么?”卫新月看看李雅琴,李雅琴笑得更响了,才明白李雅琴为什么笑,用腿狠狠地在李雅琴屁股上踢一脚。
两人吃了十来颗野草莓,又闹了一阵,看看天,太阳已经偏西了,都爬了起来。卫新月先起来,沿着铁丝网左右都走了十几米,李雅琴问她找什么,卫新月说:“我看看还有没有其它野草莓。”李雅琴笑得:“你吃上瘾啦?这颗上面不是还有好多吗?”卫新月走过来道:“我摘一些回去给大家尝尝。”
李雅琴笑得:“别看你小小的年纪,够孝顺的。”就弯下腰看看那个枝条上果子多,顺手从枝条末根掐断提起来给卫新月,枝条有一二尺长,说:“拿着回去表表心意吧。”
卫新月接过来,一二三四地大概数数,大约有二三十个果子。
两人说着话往住室走,晒太阳的人都散了,有人在一起做着小游戏,有的在洗衣服晾衣服,也有的互相追闹着玩的,卫新月有心眼,怕别人尝她的野草莓,避开人回住室。
其他几个人都在住室里,吴丽丽两手拿着书背在身后和张君宜站在铺旁看余小平、宋露露、王小叶和白楠灵打牌。卫新月叫道:“各位姐姐们,看看这是什么好吃的。”
宋露露听了,将手里的纸牌丢在铺上,叫道:“不打啰,不打啰。”第一个跳下铺趿拉着鞋奔向卫新月道:“让我看看是什么好吃的。”卫新月给了她一颗,宋露露丢在嘴里眨眨眼睛品品,说声“好吃”又向卫新月要,卫新月却不给她了,说:“品品味就行了,你想吃饱呀。”宋露露却趁卫新月不注意将手伸进她的衣兜掏了几颗道:“别小里小气的,明天我摘了还你。”
李雅琴也罢衣兜里的小果子掏出来要放在铺上,吴丽丽忙把书放下让李雅琴放在上面,几个人围过来像吃花生一样慢慢品着味道。
天晴好后,这天早上吃过饭,女犯们都闲散的住室门前,集合的哨子响了,女犯们便忙乱地跑进住室走三下两下梳理一下头发,然后以住室为单位,寝室长在前面,排着纵队来到小操场,监狱长刘海峰、指导员魏兵、大队长梅倚晴三人从左到右站在前面面对大家。
刘海峰和魏兵没有讲话,梅倚晴对大家安排说:“我昨天去岛上各地转了转,发现我们对血公蔓压的藤,大约是压土浅了或没有压实,有不少藤条弹起来离开了土,这样怎么能扎根产生新的血公蔓苗?少压一枝几个月后就少一枝苗,而少一枝苗以后就会损失一片血蔓花;今天大家各自去自己的地块仔细检查一遍,没有压好的重新压好,大家都检查仔细一点,别漏掉了一枝一藤。都听清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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