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他不好色?」
计然:「错,他非常十分以及极其地好色!」
她现在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果然是真理,经过了这麽多年,还是经得起实践的检验。
清秋曾经教导过她,要制服一个不要脸的男人,唯一的方法就是比他更不要脸。而要打倒一个好色,但还尚存一些良知的男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装成纯洁的小白兔。
前一种方法,就是比如说……
顾朗对清秋说:「你的身材有待加强啊。」
清秋就会毫不介意地回答:「你的某种能力也有待加强啊」虽然她根本没经历过。
於是……绅士的顾朗反而不好意思了。
可是,换成变态的顾夜,情况就不一样了……
顾夜:「你的身材有待加强啊。」
计然:「你的某种能力也有待加强啊。」
顾夜:「没试过没有发言权,要不你现在试试?」
她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前一种方法对於已经不要脸到没有下限的顾夜来说,是没有什麽用的。所以,她转而选择了第二种,而且第二种她本就不需要装。
作者有话要说:
丶葛叔出现
刺眼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撒在一片洁白的床上,那种温暖,让计然更添了一丝困意。她转了个身,想要躲避这刺眼的阳光,鼻尖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温暖和坚硬。她揉了揉鼻子,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没有一丝意外地看到他j□j的上身,她帮他拉了拉被子,还顺便撩了撩覆在他脸上的刘海,随後满意地一笑,起身先进了浴室梳洗。
顾夜听到关门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里一片暖意,正如这七八点钟的阳光,不强烈,却温暖。
从最开始的激烈反抗,到後来的无奈接受,到现在的乐意享受,顾夜看的出她开心的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如果她开心的程度代表的是她对他感情的深度,那他想,他也就满足了。
待两人都走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後了。顾朗和清秋已经快吃完了早饭,顾朗看到顾夜那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就一阵不爽,凭什麽他就要为了公司累得跟条狗一样,顾夜就在家里舒舒服服地丶顺便逗逗那只名叫「计然」的宠物小白兔?
「你为什麽最近都不去上班?」尹清秋看着悠闲的顾夜,疑惑又有些愤怒。
「问你的亲亲男朋友啊。」顾夜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做到位子上吃起了早餐,不忘把眼前的牛奶递给计然。
顾朗欲哭无泪,只能假装大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淡定地回答:「我看计然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就让顾夜回家陪陪她。」
计然直勾勾地看着他,满眼感动,虽然顾夜在家老是害得她不能好好工作,但她毕竟还是很开心的……
之前他们都去工作,只剩她一个人在家作着这点简单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现在顾夜老是闲在家什麽也不干,只是陪着她,让她觉得自己终於找到了一个……比自己更没用的人!
顾夜看着她那blingbling的眼神,眯着眼,心里一阵怨念:撒谎骗取好感,真是阴险!
清秋也一脸幸福样地看着顾朗,觉得自己真的是找到了一个好男人,事事都为别人着想……她突然侧过身,在顾朗的脸颊上留下了轻轻的一个吻,笑着说:「你考虑得真周到。」
顾朗愣了一下,瞬间喜笑颜开,果然,上帝拿了你的裤子,也总会给你一块遮羞布。在获得妹妹爱戴的同时,还能获得妹子的吻,这生意,真是值!
顾夜还是眯着眼,心里更不爽:撒谎骗取一吻,真是太阴险!
顾朗和清秋上班去之後,两人继续吵吵闹闹吃着早餐,过了一会儿,管家葛叔却突然窜了出来,神神秘秘地凑在顾夜耳边说:「少爷,过来一下……」
顾夜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皱着眉放下叉子,在他「情况紧急」的眼神暗示中跟着他走到了窗边。计然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了很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葛叔是在她十五岁那年进顾家的,至今也有七年了。他这个人,平时还是很兢兢业业丶一丝不苟的,人也很和蔼,对什麽人都笑嘻嘻的,但有时候……就是过分和蔼了,显得有些猥琐和自恋。
计然犹记得第一次看到葛叔的场景,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计然看到了一脸微笑的葛叔,四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还挺活泼。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可以把猥琐的笑容那麽完美地披上「和蔼」外衣的人,於是礼貌地过去到了招呼。
计然一脸尊敬:「葛叔好。」
葛叔一脸友好:「哎,别叫我葛叔,我有这麽老吗?」
计然一脸疑惑:「那叫什麽?」
葛叔一脸猥琐:「葛哥。」
於是那一天……他差点被顾夜打成猪头。
葛叔神秘兮兮地拉着顾夜到床边,轻轻地问了一句:「少爷,您最近……怎麽不拆门了?」
顾夜眼神凌厉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很久,突然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家俱店给你多少回扣?」
葛叔一脸幸福的样子,呵呵呵地笑了几声,摆了摆手「谦虚」地说:「也没有多少啦,百分之五而已。」
顾夜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说话,葛叔这次想起自己的失言,乾笑着解释:「我……我这也是为了然然好嘛,你想她一个人独守空闺丶对镜贴花黄,却无人欣赏,这是一种多麽痛的领悟blablablabla……」
「以後每个月工资扣掉百分之五。」顾夜冷冷地说了一句,走回桌边继续吃早餐。
葛叔看着窗外,无语凝噎,苍天啊!大地啊!百分之五啊!那可以买500个包子了啊!!!他用一种极度无辜地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顾夜,却发现他毫无反应,於是默默地转开了头,就像生了孩子还被抛弃的封建社会可怜女子。
计然看了眼窗边的葛叔,一方面哀叹他那日益凋零的节操,一方面同情心骤起,於是轻问:「葛叔看上去怎麽这麽伤心?」
顾夜喝了口咖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提了个要求,我拒绝了。」
计然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他千万次!一个老人的要求都那麽狠心地拒绝!不是人啊不是人!
「什麽要求?」
「请你去吃他带来的家乡特产。」
计然愣了三秒钟,突然猛地点头。
「拒绝的好!!!!顾少爷果然眼神犀利!!!」
真的不是她狠心,也不是葛叔的家乡特产不好吃,只是……一想起第一次被葛叔邀请去吃他带来的特产的经历,计然就忍不住抹一把辛酸泪。
计然:「葛叔?你的特产呢?」
葛叔:「我等会儿去拿,你先喝点水啊。」
计然:「好。」
在被葛叔软硬兼施的逼迫下喝完五大杯连茶叶末都没有的白开水之後……
葛叔:「然然,来,吃特产。」
计然:「葛叔……不用了……我已经饱了……」
那天,计然跑了无数趟厕所,甚至一看到白开水就想吐。
後来,计然想明白了,葛叔根本就是不想把特产贡献出来,又怕别人说他抠门儿,所以才用了这种阴险的方式!
计然欲哭无泪,没想到葛叔除了自恋以外,还有抠门这个恶习!
作者有话要说:
丶葛叔讨薪
葛叔这个人,平生只有一个生活准则,那就是:钱。
葛叔的一生,只有一首诗能概括,那就是:《论钱在葛叔一生中的作用》
慈母手中线,给我更多钱。
人生不相见,欠我很多钱。
昔日夺情战,输在没有钱。
白头搔更短,只因老缺钱。
因此,在葛叔的苦思冥想之下,他还是觉得,不能就这麽轻易地放弃这百分之五的工资。他觉得,他现在五十岁,按他这健康的程度,至少还可以活一百年,如果每个月扣掉5%,那麽一年就是60%,一百年就是6000%……这麽一比巨大的数额,他要省多少包子钱,才能省下来?!
於是,他用他那机灵的小脑袋瓜想了好一会儿,终於想到:关键,就在於计然。
趁顾夜洗澡的时候,葛叔偷偷摸摸地拉着计然到了小花园。计然越想越不对劲,看着葛叔的笑容,总觉得有一种会被卖掉的不祥感觉,但是想想,按葛叔这种智商,估计也想不到要卖掉她这种邪恶的想法,於是又安心了。
「葛叔……你到底拉我出来干嘛啊?」到了花园,计然看了看四周乌七抹黑的环境,不由地浑身一颤。
葛叔叉着腰站站着,抬头看了看夜空,轻轻叹了一句:「看啊……这繁渺的星空……」
「葛叔……今天是阴天啊……哪来的星空!」
「咳……看啊……这偌大的宇宙。」葛叔看着星空发呆,言语中有种诗朗诵的节奏,「然然,这麽大的宇宙中,人,是多麽渺小啊。生死,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计然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把抱住了葛叔,言语中满是急切和悲伤——
「葛叔!您不要想不开啊……然然一直把你当亲人的啊……」
「哎?」葛叔大囧,轻轻推开计然,「我没有想死啊……」
「那你干嘛说这种话?!」计然皱眉。
葛叔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是想说……生死无常,所以我们都需要一些东西来增强对生活的信心,我们都需要一些东西来找到生活下去的勇气!」
计然心中的不祥感渐渐加强,她眯着眼,犹豫着问了一句:「所以呢?」
葛叔一抹泪,差点就跪下了,拉着计然的手满是恳切:「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去说一下,不要让少爷扣我工资?!」
计然大囧,这在她想要怎麽回答的时候,花园门口响起了一声怒吼:「葛!大!壮!!!」
葛叔看向门口,浑身一哆嗦,在他的印象中,这七年里,不包括这次,顾夜一共就叫过他的全名两次,一次是第一次和计然见面之後,结果他差点被打成猪头。第二次是他偷偷带计然出去吃烧烤,为了省钱选了个路边摊,後来计然整整拉了三天的肚子,结果……他差点被开除。
现在……是第三次。根据比前两次更大的音量来考量,他觉得,他这次,即使不死,也要残,即使不残,也要阉。
「把你的咸猪手放开!」顾夜冲过来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葛叔顿时有种被歧视的感觉,想当年他也是迷倒万千少女的翩翩君子啊!现在竟然被一个小毛孩子怀疑是猥琐大叔!心里一怒,顿时就把心里话吼了出来:「好歹你葛叔我当年也迷倒过万千少女好不好!你觉得我会老花眼严重到看上然然?!身材不够好,头脑不够聪明,除了这张脸还看得过去,你觉得她有哪一点值得我看上她?!」
嘎嘎嘎……现场顿时陷入了沉默……
顾夜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冷冷地盯着他,看的葛叔一下子心慌了,这才想起刚才说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话。他这话,放在古代,那就相当於是对皇帝说:「你把国家弄得风雨如晦丶人仰马翻丶生灵涂炭才想让我接手?鬼才稀罕!!!」不是接受凌迟,那也是要受绞刑的。
「给我扣了他一半的工资!!!」计然一下子愤怒地跳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身材不够好,头脑也不够聪明,但是!用得着这个身材比她还不好,头脑比她还不聪明,甚至连脸都没她好看的人来指出这一点吗?!
「然然……」葛叔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顾夜一听她这话,瞬间明白了葛叔拉她出来的原因,向葛叔无奈笑了一声说:「爷是个妻管严,你懂的~~」
葛叔欲哭无泪,心想,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是妻管严!!!
顾夜牵着计然的手,头也不回的向房间走,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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